跪在地上的丫鬟有點不知所措,惶惶地看了看鳳浮,終於諾諾地說道:“奴婢不知。(.無彈窗廣告)”


    “你剛才對我說什麽?”


    “夫人讓奴婢傳話,讓鳳浮小姐過去一趟。”丫鬟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想是記起了那天有個丫鬟因為一聲“夫人”而被打了,她慌忙認錯,“小姐,是王姨娘說有事要說,才吩咐奴婢過來給您傳個話。”


    鳳浮頷首,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不敢抬頭的人:“你且記住,在這個家,有時候裝成啞巴,也比說錯話強。”


    看那丫鬟惴惴不安答應著,不敢抬頭,更不敢起身。


    “看來有人總想給自己披上一層光鮮亮麗的皮,也不管是不是會不倫不類。”鳳浮穿過長廊,往旁邊栽滿竹林的一條小徑上走去,竹葉微微晃動,沙沙作響,除此外再無其他聲音,一派幽靜。


    鳳浮大敞著院門,徑直進了屋子。屋子本來關著的窗戶瞬間打開又合上,鳳浮手中的杯子也在瞬間朝窗戶的方向飛了過去。


    “浮兒,這茶涼了些,喝了對身體不好,還是來杯熱茶好。”來人功夫俊俏,落下來時,伸手接住了對麵而來的茶杯,裏麵的茶半點沒灑。<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賀蘭公子什麽時候愛聽牆角了?”鳳浮托住臉頰,側著頭問。早在長廊的時候,就感覺出身邊可能有人,卻一時猜不出是誰。


    “浮兒酒樓也不去,讓鳳翔傳信兒你也不理,隻能我自己來了。”賀蘭容走到鳳浮對麵坐下,含著笑說道。


    鳳浮腦袋隨著他轉動,看他走過來坐下,倆人麵對著麵,等著他接著說。鳳浮就這個毛病,有時候碰上某些人,真是懶得可以,能不動腦子就不動腦子,橫豎他有事會說,做什麽要多此一舉問上一句。


    “不過,浮兒,你是在家裏閑得發慌還是怎的,怎麽和一個小丫鬟就計較上了,”賀蘭容想起鳳浮剛才不動聲色就嚇得丫鬟渾身冷汗,浮兒也不凶,那麽害怕做什麽,“你這是在殺雞儆猴?”


    鳳浮沒什麽形象地兩手墊著下巴趴在桌子上:“猴兒太折騰被關起來了,這兩天耍不了她了。”


    “那我怎麽聽說,有人整天被你氣得七竅生煙呢?”賀蘭容輕笑,手中玩弄著茶杯,愛不釋手一樣。


    “人心不足,自然火氣比較大,與別人有什麽關係。”鳳浮神情淡淡,“賀蘭,特意跑來就是為了在這兒說閑話?”


    “君不就我,自然是我來就君了。”賀蘭容慵懶一笑,眉宇間竟多了魅惑,“隻要有浮兒在的地方,這天地間我都去得,何況隻這小小鳳家。”


    鳳浮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用手捏了捏他的臉:“你確定你不是誰披了賀蘭的皮?”


    賀蘭容笑了:“在你麵前,我就是我,浮兒不用懷疑。”


    眼神雖帶著笑,卻執著認真,賀蘭,你怎麽就當了真,不過幾次麵,說到底隻比陌生人熟悉一點,連熟人都算不上。


    賀蘭容將她眼神看在眼裏,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眼裏的笑很奇特:“浮兒,我第一次知道你,你可是搶了我的東西!”


    “幾年前?”聽了這話,鳳浮換個角度打量他一下,似有所悟。


    “自己想,”賀蘭不回答她的問題,“還是你搶了很多人的東西?”


    搶東西,自己好像就做過一次。鳳浮腦子裏蹦出一個人,自己並沒看見他的麵目,因為他的功夫在自己之上,簡單交手他就離開。而且,雖然夜色模糊,看不清楚臉但也不至於記錯,那人當時可是……


    “那是個好看的姐姐。”鳳浮了然,不自覺調侃。


    賀蘭容默了一默,還不是老頭子為了搏美人一笑,非要滿足娘沒有女兒的遺憾,硬是仗著功夫高讓人給自己換上了女裝後扔了出來。說好是一個任務的時間,誰知道任務快要完成時,就碰上個明目張膽插手的小妮子,害自己多穿半天女裝。


    “佛麵狐狸,是你?”鳳浮口中說出幾個字,雖是問句,卻沒有一絲懷疑。


    賀蘭容點頭,眼角漾起笑意:“浮兒既猜出來了,怎麽還叫姐姐。”


    鳳浮挑眉,我樂意,誰讓你女裝模樣讓我那幫子人分了心神,差點將搶到手的東西給摔了,三個月的功夫差點廢了。


    “那次之後,你就不見了蹤影,連我也查不到你的消息。”賀蘭容不否認那次交手自己放了水,難得碰上一個有意思的小妮子,多穿半天女裝也值得。


    “南詔過五百年的香草很少見,我正愁沒禮物送給師娘,剛好得到消息就下了趟山。”鳳浮沒想到有人早到一步,沒多想就上前,去搶了,事後才聽師傅說,這是從某個狐狸手中搶來的。


    “我十六歲遇見你,等了四年,碰上十六歲的你,”賀蘭容對上鳳浮的眼睛,說得輕鬆認真,“比以前感覺的更有意思,不留神就上了心,哪能輕易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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