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鳳浮這群人身手確實不錯,也或許是麵具人實在太高估了自己所謂的實力,等他出去主持局麵的時候,局勢已經不是一邊倒了,因為對於一方碾壓一方來說,“局勢”二字實在太客氣。(.無彈窗廣告)


    多年經營瞬間毀於一旦,任誰也不會無動於衷,尤其是自以為運籌帷幄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結果老窩這麽不堪一擊,老臉可不就開成了笑話。


    因為鳳浮叮囑怎麽痛快怎麽打,帶來的幾十人破壞力絕對是一流,區區一座莊院八分力都用不著,但凡能發揮作用的,先毀了再說,這會兒誰還看得出這裏之前的精心布置,漫說這裏之前是什麽秘密基地,單說是普通棲身之所都讓人覺得可笑,斷壁頹垣荒涼滿目,腳下所踩不過是無用的廢墟。


    “縮頭烏龜,本姑娘給你的回禮,可還滿意?”


    “鳳浮,你莫張狂!”強自鎮定的人恨得牙根癢癢的,他數十年籌謀之累,十幾年隱姓埋名之苦,竟被這個張狂小女一瞬之間毀個打扮。


    若知今日,當初就該將你掐死在繈褓之中!


    “鳳浮,既然從老天手裏撿回一條命,最好還是愛惜些,別跟老夫作對,你能僥幸撿回一條命,第二回就難說了!”麵具下的人露出狠辣辣眼神,“老夫且讓你再張狂兩日,等時候到了,老夫定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鳳浮大笑,手中一柄利劍直指她口中“縮頭老烏龜”,瞧他的眼神已然是瞧一個死人,“你且等著你的‘時候到了’吧,我先讓你嚐嚐時候不到的情況下,你會是個什麽下場!”


    說著,利劍直指向前,在麵具人急速後退的同時,她已經以一個刁鑽的角度來到他的側邊,長劍一揮先挑了他的腳筋,等那人一個不穩倒在地上,她才貓捉耗子一樣居高俯視:“我向來信奉斬草除根,不過今天心情好,我給你個機會,我數一聲,你若能從我手下逃出,我今天就饒了你。<strong></strong>”


    後麵站著的人紛紛笑出聲來,姑娘當真心情好,知道有人喜歡躲烏龜殼裝王八,就給了他一個機會將頭縮回去,可惜,這人的龜殼是軟的,不中看更不中用。


    “一。”鳳浮慢悠悠數了一聲,看腳底下那人狼狽想要動彈,卻有心無力得抓了兩把土在手中,她挑挑眉,嘴角一抹壞笑:“看來你不稀罕我給你這個機會。”


    麵具人被挑了腳筋動彈不得,真真是心有不甘,他還隱藏著一隊人馬,雖然那些人是為了以後派上更大的用處,不過如今保命要緊,眼見長劍就要落下來,他顧不得許多,提氣大喊一聲:“鳳浮,你可知我是誰?你不能殺我!”


    “哦,這可對不住,我向來隻與人打交道,不曉得你這老畜生是誰。”


    “我是……”


    “轟隆”一聲,不知何處這麽大的動靜,腳下一陣震顫,鳳浮挑眉一笑,還躺在地上的人卻是極大震驚。


    “我說你不急呢,原來還藏著一手啊,現在看來,藏東西的技術還是不到家啊,嘖,十幾年也就這麽點本事,虧我還抱了那麽大希望。”


    這般嘲弄並未引得麵具人大怒,因為他心裏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剛才那爆炸聲意味著什麽,若說方才鳳浮的破壞隻是讓他傷筋動骨,現在真是讓人連窩端了。


    而且,到現在為止,除了聲音,再無其他動靜,也隻能說他精心培養的那一批人,已經同他準備的那些東西一同埋葬在地底下了,所有。


    鳳浮看他半晌不動彈,半俯身嗤笑一聲:“我沒時間陪你們玩,也沒興趣陪你們玩。”


    那一刻,麵具人忽然覺得,鳳浮根本就是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不屑一顧。


    “三舍,你和幾人把他帶回去好好伺候,他若不配合,你看著辦。四玄和七殺陪我再辦點事。”


    千行湊近:“姑娘,你又偏心,四玄也就罷了,七殺一點都不機靈,比我差遠了。”


    七殺拎著他送到三舍跟前,麵色不改的回到鳳浮身邊。


    鳳浮知道千行不過是過過嘴癮,不由一笑。


    反倒是三舍看一眼千行,難得開了句玩笑:“七殺不如你機靈,可動手能力絕對在你之上。”


    三舍帶著一行人先行撤離,鳳浮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覺出這裏確實沒有其他人後,轉身走向方才傳出爆炸聲的那條密道。


    撥開堵在密道口的碎石,再過幾處還算巧妙的陣法,鳳浮等人來到麵具人真正的老窩。


    裏麵果然別有洞天。


    七殺難得笑了一笑:“姑娘,有些東西多少還是有些用處。”


    畢竟是精心籌備了十幾年的東西,而且是為了他的野心準備的,藏的這麽嚴實,自然是好東西。


    若是麵具人看見鳳浮眼前的一切,定不會那麽心如死灰了,過道雖然毀的厲害,可裏麵竟一點沒有被波及到,若不是有些人惶急著往外跑,說不得鳳浮他們在這裏還能再和誰打上一架。


    “姑娘,你看這上麵的圖案。”


    鳳浮走過去,七殺拿起的是一把短匕首,刀尖處是一個火焰形圖案,鳳浮又隨意拿起其他武器看了看,都是如此,她將匕首丟開,說道:“當初插手南詔那隊人果然和他有關。”


    “雖然當初姑娘沒有動他們,但他們一直被困在南詔而不自知,如今雖然有命令讓他們秘密回來,可惜他們看不到了。我想南詔那位不會容忍有覬覦他王位的人。”


    “不過是沒理會那一群人,誰知他就真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我真是要謝謝他的蠢呢。”


    說話間,四玄一臉興奮走了過來:“姑娘,這裏竟有一處極古老的禁製,禁製中的陣法極為巧妙,所以才將這處隔離在爆炸外,這人好厲害!”


    “不過,”四玄有些不解的說道,“若是他手底下有這麽厲害的人,他不應該那麽慌張吧?”


    鳳浮道:“若是他的人,他自然不會慌。可惜做這一切的是他搶來的本姑娘的人,搬起的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偏他還什麽都不知道,不慌張才怪。”


    四玄明白過來,兩眼霎時明亮:“姑娘,鳴音姑娘收徒弟麽?”


    “你回去問鳴音不就知道了。”鳳浮笑,四玄最癡迷玄術陣法,世上無人能出其右,但鳴音為鳳影傳人,自然有很多不傳於世的本領。


    四玄又跑一邊研究去了,七殺將裏麵東西看了個大概,此時問鳳浮道:“姑娘,這裏的東西怎麽處理?”


    “金銀之類收了,名冊收了,其他看著處理。”其實這裏的東西,對鳳浮有用的沒多少,金銀錢財她倒是不嫌多;名冊牽扯到楚國許多勢力,其中一些還涉及到狄涼和南詔,倒有些用處;隻是兵器,這裏大半都是兵器,卻沒有絕好的,雖然數量多,但用處並不大。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安王送去吧,咱們要這些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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