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洋洋!紅光滿麵!謝安全生下一對龍鳳胎後,衛府上下,幾乎都這個表現。


    衛螭自覺,走路都帶飄兒,看誰都是好人,看啥都覺得順眼,當然,如果沒人笑話他暈倒的事情,那就更完美了。


    不過,算了,做爹的人,不和他們計較,要笑就笑吧,他們肯定是嫉妒,嫉妒他有了一對兒女,一次就兒女雙全了,這也叫能耐,是吧!當天晚上,秦府過來的人都在衛府歇下,幹娘大人還給帶了一個奶媽來,不過,剛生下來要喂奶,被謝給婉拒了,母親的初乳,對孩子的好處很多,謝打算自己喂,等再大些,再讓奶媽喂。


    這個時候,衛螭又被推上前去,以醫生的身份,忽悠得幹娘大人沒異議。


    謝喂好孩子睡下後,幹娘和義母倆老,一人抱著一個,笑眯眯的左看右看,對衛螭道:“好漂亮的倆孩子,像娘好啊,像娘有福氣。


    四郎,娶了名字沒?”像娘有福氣,像爹就沒福氣是吧?這什麽歪理邪說,性別歧視!衛螭正在心中腹誹,聽到義母這麽問,撓撓頭,憨笑道:“還沒呢!寫了一大篇,還沒決定用哪個,等我琢磨看看再說吧!先娶個小名兒好了。


    義母和幹娘,有什麽好的建議沒?”幹娘很幹脆的道:“我看就叫大寶、小寶好了,多上口的名字。”


    義母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衛螭就開口表示了強烈的反對:“我的小名兒就叫四寶,孩子再叫大寶、小寶,不合適是吧?”說出口的隻是表麵的原因,關鍵原因是,大寶、小寶。


    實在是不舒服,一叫大寶就想起那個化妝品廣告,大寶天天見。


    叫小寶就想起鹿鼎記,那個有七個老婆的韋小寶。


    雖說。


    他非常讚成讓兒子去種馬後宮別人家地孩子,不過,名字還是慎重一些好,免得將來孩子和他鬧騰。


    倆老一聽,讚成的點點頭,幹娘道:“四郎名字裏就有個寶字,孩子確實不適合再有這個字。


    不合規矩,姐姐,我們再想想。”


    名字的事情,留給倆老去發愁。


    衛螭跑去伺候他家美女姐姐去,勞苦功高啊,一下就生了倆,不容易,要好好補補。


    順產比剖腹產好,謝身體素質不錯,恢複的情況比較樂觀,才三天就能起來在房間裏走動。


    因為天兒熱,躺著實在不舒服,剛生產完又沒法兒洗澡。


    怕造成傷口感染,實在熱得受不了。


    也隻能起來走走。


    為這兒,謝又怪責衛螭。


    說他沒算好。


    應該夏天懷孕,冬天生產才好。


    衛螭做無語問蒼天狀。


    話說,這不是由他控製地好吧,應該謝主動算好日子,他配合才對。


    不過,這個問題,孩子都生下來了才來抱怨,貌似已經玩了。


    衛螭任由謝抱怨,每次謝抱怨的時候就跟著傻笑兩聲,反正不還嘴就是。


    各種嬰兒用品,衛府是早早就備下的,搖籃、嬰兒小床等,衛螭早就很積極的找周木匠做好了,嬰兒房都布置好了,就在衛螭和謝的臥房隔壁,隻是孩子現在還小,搖籃暫時安置在倆人寬敞的臥室內。


    因為蚯蚓養殖已經實驗成功,衛府的家禽首先享受上了,雞蛋下地那叫一個勤快,不用愁坐月子時候雞蛋不夠了。


    管家早就在衛螭授意下,前前後後買了不少雞來養著,雞舍都建好了,成叔親自打理,人家不放心在別個碰,說是家裏就他年紀最大,其他人都還是毛頭小子,小夥子辦事毛躁,怕出事。


    這個心是好的,隻是連衛螭這主人都罵進去了,衛螭隻能摸摸鼻子,笑嗬嗬的表示讚同。


    才剛出生的小孩子,長得都差不多,一樣皺巴巴地,一樣幹癟,紅紅一團,小臉兒、小身子,實在看不出什麽區別,抱錯孩子的事情發生,也是這個原因。


    還好,衛府就倆孩子,不虞有這種情況發生,隻是,要分別姐弟倆誰是誰,在沒張開之前就成了問題。


    “難道每次看都要掀開繈褓直接看重點部位?”晚上,衛螭爬在床邊,擰著眉頭發愁。


    謝不由一笑,伸手打了他一下,算是表達自己的意見。


    衛螭嘿嘿笑笑,坐到床邊,看謝給孩子喂奶,心中不無遺憾,如果現在有個相機那就美了,把孩子們的裸照,從滿月拍到七八歲,將來長大了如果不聽話,就把他們的裸照發布天下,看誰還敢和他叫板兒。


    衛螭道:“為啥我們倆穿越的時候就沒想起帶個相機,不然,我一定把電池給留著,留著現在給你和孩子拍照,這個畫麵不留下,實在可惜。”


    謝白他一眼,道:“就算有相機,我也不會給你拍,如果你拍了我和你沒完!”謝這人吧,有點兒小保守,以前在一起上班的時候,衛螭就發現了,從來不見她穿什麽暴露的衣服,低胸的都很少,不知她穿晚禮服時候是啥樣兒,據說,晚禮服低胸、露肩背什麽的都是平常。


    “幹娘她們給孩子取好小名了嗎?”“還沒呢!倆老太太爭論好幾天了,猶豫來猶豫去,還沒糾結出成果呢,我估摸著,孩子滿月前就不用想了,招弟大雙、小雙地亂叫,大家也跟著叫呢,先暫時這麽叫著吧。”


    謝笑笑,小名兒的問題吧,老夫人們願意操心就讓她們操心去,謝沒插手地意思。


    現在倆口子比較上心的是學著照顧孩子。


    如何給孩子洗澡,如何給孩子換衣服,如何給孩子換尿片,如何把孩子拉屎拉尿,甚至如何抱孩子才能讓他舒服,這都是學問。


    小倆口跟著春花,一樣樣兒學,模樣兒,別提多認真了。


    話說,也由不得衛螭不積極,現在這倆孩子是家裏地寶貝,他這做爹地。


    都沒撈到多少抱的機是說他男人家粗手粗腳,不會抱孩子,就是說他力氣著孩子,總之就是人人都搶著包,衛螭這做爹地,反而沒撈到抱的機會。


    這讓他不由地滿腹幽怨,還有天理嗎!?學習!趕緊學習!說啥也要把抱孩子的權利爭奪過來。


    人權這種東西,不爭取是不會有的。


    給孩子洗澡輪不到他,給孩子換換尿片什麽的。


    當然要學一下。


    “這樣,現在地孩子,骨頭還比較軟,抱的時候要扶著頭。


    輕輕抱著,不能用力。”


    在春花童鞋的指導下,衛螭總算能抱上自個兒的孩子了,不容易啊。


    不過,這種溫熱潮濕的感覺是什麽?!伸手摸摸,摸了一手濕,衛螭麵色古怪,苦笑:“那啥,來看看,是不是尿了?”春花過來查看一下。


    繈褓上,屁屁那塊兒。


    一大塊兒潮濕,果然是尿了。


    衛螭胸襟前的衣服。


    也濕了一塊兒。


    春花樂嗬嗬的笑道:“真是尿了。


    孩子知道是父親抱著,才拉了您一身兒呢。”


    謝捂嘴悶笑。


    衛螭欲哭無淚,用幹淨地那隻手抹了把臉,麵無表情:“我去換衣裳。”


    說完轉身走出去,身影有些狼狽。


    謝微微笑看著,道:“讓我給孩子換尿布吧。”


    衛府生了一對雙胞龍鳳胎的事情,由秦府傳出去後,和衛螭交好的,宮裏、太子東宮、秦府、李府、尉遲府、程府都送了不少禮品來,這還沒滿月呢,各種禮品就已經收了不少,金鎖、玉鎖的不少,全戴上地話,估計孩子的脖子就不用要了。


    李淳風和袁天罡倆神棍,也送了禮物來。


    李淳風是祈福開光過的銀器兩套,啥小手鐲、小項圈什麽的,叫人送了兩套來,袁天罡比較光棍,直接給倆孩子批八字、算命,封了兩卦送來。


    衛螭看了看,都是說好話的,說倆孩子命好,大富大貴。


    倆人的禮物,讓秦威、秦猛他們羨慕的不行,衛螭一打聽才知道,大唐兩大神棍的禮物,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也就是宮裏的孩子,他們給祈福地時候有,別人家,就算是各路藩王家,也不見得能讓倆人送禮物,特別是袁天罡的批字。


    信不信是一回事兒,人家地情,衛螭總是承下的地,這些,都是要還地。


    謝做月子,妞妞、高陽的功課隻能暫時交由衛螭去教,以前天天來,改為七天來一次。


    妞妞來地時候,帶著霍王府的禮物,高陽則帶著一串兒正太、蘿莉弟妹。


    李治、李貞、李慎、李福、兕子,都來了。


    兕子一進門,衝衛螭甜甜一笑,向衛螭伸手,衛螭笑著抱起她。


    兕子道:“兕子可以看看小寶寶嗎?”衛螭笑著環顧一圈,看向那群正太們,笑問:“你們都是來看小寶寶的?”眾小正太齊齊點頭。


    衛螭倒是能理解,想當年,他小時候誰家要生了孩子,他也最喜歡跑去看。


    每回跑去看,人家都笑話他,說他那麽喜歡看小寶寶,等小寶寶將來長大了,嫁給他做小媳婦兒,當年人小,不懂,隻要誰說要把女兒嫁給他做小媳婦兒,他都答應下來,很快樂的回憶。


    不過,這幾個小孩兒可不是普通孩子,這個玩笑,在這些王子公主身上可就不能開了,宮門深似海,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將來痛苦。


    唐朝的公主,可沒幾個省油的燈兒,還是悠著點兒吧。


    “小寶寶們在睡覺,呆會兒,我們要小聲點兒,輕點兒,不能把他們吵醒了,不然,他們可是會哭的。”


    臨進門前,衛螭交代孩子們,一幹正太蘿莉乖乖的點頭,跟在衛螭身後進去看小寶寶。


    高陽和妞妞對望一眼,妞妞笑道:“公主殿下,你怎麽不進去看?”高陽臉孔一紅,表情很別扭,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去看了做什麽!”妞妞笑得像個小狐狸,道:“是嗎?我還是小孩子呢,我要去看,你留在這吧。”


    說完,蹦蹦跳跳的跟在衛螭身後而去,高陽愣了愣,想去看,但又礙於自己的言辭,隻能作罷,眼圈一紅,差點哭了出來。


    衛螭看得直搖頭,伸手拎著她衣領把她拎進去,道:“想看就來,你這別扭的小丫頭。”


    把一群正太、蘿莉領進去,謝剛喂好大的,正在給小的喂奶,見一群小鬼跟著衛螭進來,微微一笑,沒說什麽。


    高陽看到謝,沒跟著眾人去看睡著了的大雙,而是走到謝身邊,出神的望著謝哺乳。


    謝淡淡一笑,柔聲問:“怎麽了?敏兒在想什麽?”高陽搖搖頭,看謝的眼神,帶著孺慕,小聲道:“我可以摸摸他嗎?”謝笑笑,拉著她的手,撫摸小雙的頭和臉。


    高陽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小雙,歎息似的,道:“原來小孩子是長這樣的!師父,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嗎?”謝笑道:“每個人小時候都是這樣的,小小的,粉粉的,慢慢的,一點點長大。


    敏兒也一樣。”


    高陽開心的笑笑,撫摸了小雙幾下,突然道:“如果我的母親還活著,她也會像師父抱小寶寶這樣抱我嗎?”謝一愣,看看她帶著水光的眼睛,點點頭,伸手把高陽攬到自己身邊,柔聲道:“當然,每個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就算你的母親現在不在了,她也會在天上看著你,看著你是否快樂開心的活著。


    你懂嗎?”高陽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下來,沒說話,隻是低頭,靠在謝身上,默默頂著謝。


    謝默默一歎,拍拍她,這孩子,估計吃了不少沒母親的苦吧。


    和高陽這邊溫情脈脈,衛螭那邊卻很熱鬧,圍著搖站成一圈,很好奇的看著小寶寶。


    兕子驚歎:“小寶寶和我家新城不像!和兕子也不像!她是小仙女嗎?”衛螭哈哈一笑,道:“當然是小仙女,和兕子不像是因為我家的小寶寶才剛出生,還沒長大。


    等她慢慢長大了就會變成和兕子一樣的小仙女了。”


    兕子滿臉的憧憬,笑道:“兕子會等她長大,兕子要像衛大人一樣給她講故事。”


    “真乖!兕子是好孩子。”


    衛螭毫不吝嗇的給出誇獎,兕子微羞低頭,笑容甜膩膩的,帶著潔白無暇的天真。


    衛螭看得有些出神,他們家大雙,將來也會這樣吧,也會有這麽一天吧。


    衛螭咧嘴傻笑,胸口,湧上一股暖暖的滿足,眼睛看向謝,輕輕在說,謝謝你,夫人。


    *********正所謂,有子萬事足。


    雖然有些偏頗,不過,倒能形容衛螭此刻的狀態,看他在矯健忙碌的身影就知道。


    醫學院的工程剛開始,衛螭就算想跟著謝休產假也不可能,規規矩矩,需要的時候就要到工地來報道,沒事的時候,就去醫館守著。


    衛螭升級做爹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誰給傳出去的,以往認識的,來醫館看過病的人,都跑來祝賀衛螭。


    拎一籃雞蛋,或是拎一隻雞,有些則下河撈兩條鮮魚,總之,都要給拎點兒東西來。


    說是恭喜謝醫生成功分娩做母親。


    拎來的這些東西,對許多人來說,都是自己家舍不得吃的,可聽說謝生產後。


    全都毫不猶豫的拎來了,還怕東西不好,衛螭不要,一臉的小心翼翼,看得衛螭一陣心酸,隻能拿出全部熱情,叫年桂準備了好些蛋糕和餅幹。


    凡是送東西來地,都給拎一大塊蛋糕和一包餅幹。


    就這樣,人家還不安,說是那些都是普通東西。


    衛螭送的蛋糕和餅幹是精貴東西,不好意思要,也不敢要。


    還是衛螭說,如果不接蛋糕和餅幹,就不接他們的東西,人家才惶惶的拿著走了。


    不過,事後,自己家種地菜也好,山上撿得的野生菌或是木耳啥的,都要拿一些來。


    也不進來,放門口就跑。


    樸實得讓人感動之餘。


    又有些好笑。


    回去說給謝聽,謝也是一陣唏噓。


    她從小就在城市裏長大。


    接觸到的。


    看到的,多是狡猾市儈之徒。


    家世又好,多得是巴結討好之徒,就算偶爾有幾個人品好的,也畏於她的家世,不敢與她接近。


    謝又不是親和地人,就那麽孤零零一個人,就某些方麵來說,比衛螭可憐多了。


    “老爺,成叔有事找您。”


    倆人正說著,招弟來報,說管家有事求見。


    自從有了孩子,衛螭升級了,從少爺變成了老爺,讓他時不時的感歎一句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


    衛螭出去,問成叔:“有什麽事兒?”成叔道:“莊戶們知道夫人生了孩子,送了不少東西來,說是要感謝夫人和老爺平日的照顧之恩。”


    衛螭一愣,道:“我們去看看。”


    到客廳,都是老熟人,是趙老爹,這次,他又做了代表,腳邊放在幾個提籃和幾個麻袋,還有一些雞鴨魚什麽的。


    “趙老爹。”


    衛螭熱情地打招呼,迎了上去。


    趙老爹與衛螭打交道多了,知道衛螭是個和氣人,不計較太多禮儀。


    趙老爹笑得很慈祥,道:“大家平時受您二位照顧很多,聽說夫人生下小少爺和小姐,積攢了一點東西,讓我給送來,管家不肯收,說要報告您之後,讓您定奪。”


    衛螭過去,拉住趙老爹粗糙幹瘦的手,誠懇的道:“大家的心意,我和夫人都很感激,隻是,大家的日子也不容易,我知道,雞蛋啥的,平時大家都舍不得吃,都是留著賣錢的,還有這些雞,那都是留著下蛋的雞,這些東西,太過貴重,我們真是不敢收。”


    趙老爹笑道:“老爺說哪裏話,再貴重的東西,比起心意,都顯得輕了,我們也沒什麽好東西,今天拿來這些,都是坐月子要吃的,給夫人補補身子也好。


    如果老爺真地看重我們,就請收下,別推辭才是。”


    衛螭張了張嘴,揮手,叫人收下去,趙老爹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告辭要走,衛螭連忙留住他,道:“趙老爹,我們夫妻剛到大唐地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您,買地田地地,恰好也在這裏,這就是緣分啊。


    去年,夫人說,大家日子不好過,我們做主家的,要給大家想想,改善生活。


    我實驗了大半年,目前已經成功,取得了一些成果,您給回去,幫忙宣傳一下如何?”就著趙老爹來,衛螭提起蚯蚓養殖地事情。


    如今他養殖的蚯蚓,已經有了一定規模,製成飼料也好,做肥料也好,應該都能供得上農莊了。


    衛螭打算和大家簽合同,由衛府提供技術和飼料,每家都蓋一間雞舍和豬圈,重點養殖雞鴨和豬,糞便統一由衛府打理,農戶們隻要收收雞蛋、鴨蛋,賣賣豬肉就行。


    來年耕種的時候,肥料也由衛府統一提供。


    衛螭還打算再買幾塊山坡地,整個果園,有了蚯蚓糞做肥料,開個果園,蛋糕店的果醬,也能足夠供應。


    再加上衛螭懂得硝石製冰的技術,建個冰庫,不怕不好保存。


    建一個循環的產業鏈,把大家都包涵進來,一起發家致富。


    “老天開眼了!遇到大善人了!”衛螭剛說完,剛給趙老爹講明白,趙老爹就從椅子上下來,“噗通”一下跪地下,給衛螭磕頭,老淚縱橫。


    衛螭嚇了一跳,趕緊扶起他。


    道:“趙老爹樣,我們是做主家的,大家的日子過的好,我們也好不好過,我們也有責任。


    如今天下太平,好好發展生產,好好過日子才是,您說是不是?”“是是,老爺說的對,您放心。


    我回去就給大家說,讓大家到府上來領飼料,可是,我們沒多少雞鴨。


    恐怕下不了多少蛋。”


    趙老爹一邊擦眼淚,一邊躊躇道。


    衛螭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雞鴨什麽的,我讓人出去收,長安沒有,我們到別地附近的地方去收,然後趁這幾天,我讓周木匠帶人,給大家蓋雞舍、豬圈,把技術交給大家。


    趕著冬天前,喂出一欄豬。”


    趙老爹駭然道:“我的老天爺。


    冬天來之前就能喂出一欄嗎?”衛螭笑道:“多喂幾頓,應該能喂出來。


    今年冬天。


    爭取過個好年。”


    “那可好了!我這就回去告訴大家。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遇上這麽好的主家,真是老天開眼了。”


    趙老爹千恩萬謝地走了,興奮得腳步都有些踉蹌蹣跚,衛螭嗬嗬笑著目送他出門,心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為別的,就衝著這麽樸實可愛的老百姓,他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大家日子都好起來。


    等日子好了,再把莊子上的路修整一下,到時候,好好規劃一下,把莊子上的房子,全都改建成新瓦房,到時候,一溜溜兒地,排整齊了。


    還要找將作監的工匠給設計一個樣式出來,大家都蓋成一個樣式的,爭取把衛家農莊,搞成大唐第一個小康村。


    衛螭嘿嘿傻笑著yy的挺美。


    想到就做,醫學院工地那邊,已基本沒什麽事情了,醫館請了孫思邈去坐鎮,衛螭轉行幹村幹部地工作。


    拍衛文和衛澈出門去買小雞仔、小豬仔和小鴨子,他就領著周木匠,帶著一群工匠,在莊子上挨家挨戶的給搭建雞舍、豬圈,看誰家的房子壞了,讓周木匠順手給修理一下。


    像周木匠這樣的手藝好的熟練工匠,讓人家去搭雞舍、豬圈,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動作那就一個快,基本上沒衛螭什麽事,他就是想站著喊兩嗓子,也沒地兒去喊,丫插不上嘴,最後,隻得摸摸鼻子,叫趙老爹把人給召集起來,在穀場上樹了塊模板,拿了個碳頭,冒充農業科技人員,給大家講課,告訴大家用雞舍養雞應該注意的地方。


    衛螭村幹部兼農科員幹得風生水起,管家大老遠跑來,到了跟前兒,喘著粗氣道:“少……少爺,家裏來了位大人傳旨,請……請您回去。”


    連稱呼都叫錯了,可見他激動的樣子。


    衛螭扔下碳頭,讓大家先散了,和管家回去接旨。


    回去一看,傳旨的人他認識,是褚遂良那廝,廝升官了,改到中書省任職了。


    衛螭回家的時候,那廝正美美的喝著冰涼地果汁,吃著甜甜的蛋糕,等著傳旨。


    衛螭和他打了個招呼,去換衣服,梳洗一番,整理儀表,才過來接旨。


    褚遂良很認真地念了長長一片聖旨,氣兒都不歇一下,衛螭估摸著,那廝果汁喝多了,看把他喉嚨滋潤的,念了那麽長都不口渴。


    念完,褚遂良笑道:“恭喜衛大人,賀喜衛大人,又升官了,年輕有為,真乃我大唐俊傑。”


    衛螭嘿嘿笑笑,揮手叫人繼續上果汁蛋糕,道:“褚大人過獎了,大唐俊傑,在下可不敢當,說來不怕褚大人笑話,您辛苦念了半天,我還沒搞懂是啥意思,慚愧慚愧。”


    褚遂良表情古怪地看了衛螭半晌兒,強忍著沒笑出來,道:“如果衛大人不嫌棄,在下可以幫衛大人解說一番,如何?”衛螭慚愧,連忙拱手:“有勞褚大人了。”


    經由褚遂良解說一番,衛螭才明白,朝廷要把醫學院建立成國子監一級地學校,封了他做醫學院的祭酒,從三品地大官,太子詹事,勳爵也升任成了護軍,司農寺少卿的職位沒了,改成太醫署令。


    哦,還多了一個平安縣男的男爵位,謝也變成了三品誥命夫人。


    解說完,褚遂良又是一陣恭喜,衛螭很識趣的,拿出好東西來繼續招待他,吃好喝完才送客走人。


    送走褚遂良,衛螭懷裏揣上聖旨,騎馬直奔秦府去,找他家義父秦老爺子打聽情況,怎麽莫名其妙就升他官職,封他個男爵了。


    現在的情況,可不是剛開國的時候,為了安撫諸功勳而大封賞了,現在要混個爵位,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人家虞世南老爺子,也算開國功臣,也不過是個永興縣子的子爵位,他一個小年輕兒,剛做官沒多久就混上男爵了,李二陛下葫蘆裏,到底是作何打算的!衛螭一進去,秦老爺子就笑嗬嗬的道:“孩子和媳婦兒都好吧?”衛螭點頭,道:“都好,能吃能睡,好的不得了。


    不過,義父哎,孩兒這邊就不好了,您幫我看看,這聖旨究竟是什麽意思?”掏出聖旨,一股腦兒的遞給秦老爺子。


    老爺子看了看,笑道:“我昨天就知道了,懋功過來和我說的。”


    衛螭眼巴巴的問道:“啊,李伯伯怎麽說?”老爺子緩緩道:“醫院學祭酒,根據朝議,定為與國子監祭酒同級,太醫署令有兩人,從七品下階,這兩個官位,都不是什麽實權的位置,權力還不如你以前的司農寺少卿。”


    衛螭滿臉疑惑:“那究竟是什麽意思?升官了還是降職了?”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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