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金燦燦的兩個字,永遠散發著迷人的光輝!為了這兩個字,多少人奉獻了畢生的血和淚,多少人為此魂牽夢繞,多少人出師未捷身先死。


    還好,衛螭自個兒覺得挺幸運的,起碼,他不用再去進行什麽堅苦卓絕的鬥爭就恢複自由了。


    許是平時人緣太好了,出獄一個星期了,幾乎天天都是在接風洗塵宴中渡過,這個拉去吃一頓,那個拉去吃一頓,如果不是有意控製,衛螭懷疑,他會被泡在酒精裏渡過一個星期,太可怕了。


    這會兒,衛螭有點兒後悔為啥不待見文人了,認識的人,武將多過文人是很可怕的事情。


    為啥每個人的酒量都比他好?!糾結啊!本來吃了一個星期,還有酒宴得繼續,衛螭為了自個兒小命著想,幹脆稱病不出,才算從酒缸裏被撈出來,那模樣兒,太可憐了。


    好不容易在家了,也和高陽公主遇上了。


    這小蘿莉,聽從了謝的話,在宮裏低調做人,每天規規矩矩,和顏悅色的,該做啥做啥,也不發脾氣了,每天老老實實按照課程安排,該去哪裏上學就去哪裏。


    唯有來到衛府,才會一掃往日的作風,活潑快樂,像隻嘰嘰喳喳的小雀兒,吵得人頭疼,特別是被吵的那個人還是宿醉狀態,那更是罪該萬死了。


    “我說,咱的高陽公主,您可是皇家公主,禮儀、儀態總要保持吧?誰家閨女像你這麽多話?”衛螭抱著腦袋縮在軟椅上。


    懶洋洋地抗議。


    高陽被鬧了個大紅臉,好委屈的轉向謝,準備去告狀。


    妞妞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咯咯笑,笑得高陽的眉頭都擰起來了,才稍微收斂,轉向衛螭。


    抱住他胳膊,撒嬌:“師丈,你偏心!”衛螭揉著眉心,把妞妞的小胳膊兒推開,道:“我心咱在左邊,沒偏,很正常。


    這點兒,我是醫生。


    我比你明白。”


    這話說的,死不正經又吊兒郎當。


    妞妞一愣,幹脆把腦袋拱衛螭身上,不服氣地扭來扭去,總之,衛螭不拿出正經嚴肅的態度對她,就和衛螭沒完的架勢。


    衛螭被妞妞小牛犢似的拱了幾下,招架不住,趕緊道:“行了行了,坐好。


    你屬牛的麽?來,我看看,哪裏是牛角?”妞妞嘟著小嘴,滿臉的不樂意,“哼”了一聲,眼睛濕濕的看著衛螭。


    眼瞅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衛螭不知道怎麽的,有點兒想笑,這些小丫頭啊,一個還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伸手揉了揉妞妞地腦袋,道:“行了,說吧!你有啥委屈的?師丈我怎麽偏心了?”妞妞還沒說話,一邊的高陽已經不冷不熱的道:“還能有啥。


    不就是為師丈和師父幫我不高興麽?李雪雁,你就不用想了,你家那個父王可沒我父皇好說話。”


    “胡說!師丈和師父會幫妞妞的!”妞妞立即不高興的反駁。


    倆小,又鬥上了。


    衛螭苦笑著搖頭。


    看了一副揚眉吐氣狀的高陽公主,又看了看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妞妞,心中若有所思。


    和謝意味深長的對望一眼,謝伸手給倆小屁股上一人一下,道:“上課時候要專心。”


    妞妞吐吐舌頭,趕緊回神,高陽不屑地看妞妞一眼,挾著難得的勝利,心情愉快的繼續上課。


    衛螭歪軟椅上打瞌睡,繼續在宿醉的痛苦中煎熬。


    上完課,倆人回去前,衛螭讓她們打了一遍五禽戲,看架勢,倆小都有練習,打得像模像樣的,挺像回事兒的。


    衛螭這才滿意,在宮裏坐牢地時候,宮裏的正太、蘿莉們喜歡找他玩耍,他幹脆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領著小朋友們一起做早操,一塊兒練習五禽戲,特別是小兕子,對她強調了數遍,很乖的表示記住了,會好好按照衛螭的交代,每天早晚都做一遍。


    倆小蘿莉走後,謝道:“似乎有後遺症了,說說她們,會聽嗎?”衛螭道:“這麽大的孩子,沒有切身體會,隻靠說,作用不大,因為她理解不了。


    再說,這倆孩子,一個自小喪母,一個在家裏不受人待見,都是缺乏愛的孩子,比普通孩子更抗拒親近人,但親近了、信任了,又比普通孩子來的牢固,我倒有個辦法,或許能管用。”


    謝笑道:“能管用最好,我願意照顧她們,但她們也不能依靠我們一輩子,如果在現代到也罷,這裏是大唐,她們地身份明擺著,自立是最需要的。”


    衛螭點頭,徑自出神,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


    謝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打擾他,自己也思索起來。


    “夫人,老爺,不好了!”“怎麽了?”“門口……門口擺了好多東西!”悠哉哉的躺軟椅上,有氣無力地和謝說著話,招弟進來,小臉蛋兒緋紅,一臉的激動。


    衛螭和謝一奇,起身隨招弟出去看,衛府的大門口,擺了長長幾排提籃,提籃裏,什麽東西都有。


    雞蛋、雞肉,甚至還有幾塊顏色看著很新鮮的鮮豬肉,還是精瘦肉,最嫩的裏脊那一塊兒的,還有些棗子啊、柿子等等水果,擺滿了一地。


    衛螭看得目瞪口呆,把看門的小廝叫來,問:“這是怎麽回事兒?誰擺的?”小廝道:“老爺,是莊戶們送的。


    聽說您生病,他們就踢了這些東西來,說是給您多補補身子。”


    衛螭默然,拉過管家成叔,打算詳細了解情況:“成叔,我稱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兒,不過,莊戶們怎麽知道的?”成叔苦著臉道:“前兩日,莊戶們來領飼料地時候。


    飼料房的小廝們,無意間說漏了嘴,連續好幾日,都有送東西來,送回去還給他們,第二天。


    他們還照樣送來。


    鄉親們說了,因為老爺的緣故,鄉親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他們也沒什麽好東西,就送點兒自家的東西過來,希望老爺不要嫌棄。


    我知道老爺和夫人不喜歡,但也沒法兒,送回去了他們還會送回來。”


    —真是淳樸的人!衛螭和謝對望一眼。


    望著那些東西出神,衛螭眼尖地看到一個腦袋在牆角探來探去,鬼鬼??返模?匠隼吹氖焙潁?梢鑰醇?徽嘔ɑu男x車岸??辶戀難劬Γ?磽飯砟緣難?櫻?荔ず鵲潰骸肮返岸??閌裁矗??矗∥銥吹僥懍恕6鬩裁揮謾!?牆角伸出一個腦袋,果然就是狗蛋兒。


    廝滿臉天真的傻笑,也不過來,就是探出腦袋,道:“莊主哥哥,狗蛋兒要看著莊主哥哥把東西都拎回去!”敢情丫還是放哨的。


    衛螭啼笑皆非。


    略一思索,擺手吩咐:“都帶回去吧!一片心意,不能辜負了。”


    “是,老爺!”家丁們聽命,把東西全給拿進去。


    衛螭叫住要跑走地狗蛋兒,道:“等等,別跑!提籃不要了麽?”狗蛋兒嗬嗬笑著撓撓腦袋,慢慢跑了過來。


    來到近前,衛螭細細打量他,氣色比過去好了不少,尖尖的小臉兒也圓潤多了。


    現在看著虎頭虎腦的,憨傻得可愛,看得出來,生活確實好多了。


    衛螭蹲下身,與狗蛋兒平視,笑道:“狗蛋兒,告訴哥哥,你現在每天都吃些什麽?”狗蛋兒天真的笑著,道:“每天一個雞蛋!姐姐和狗蛋兒可能幹了,我們養了好多小雞,還有好多小鴨子,每天撿好多好多的雞蛋、鴨蛋!姐姐還養了好幾頭小豬,奶奶說,過年的時候,要給狗蛋兒和姐姐做新衣!”衛螭笑得溫暖,拍拍他,笑道:“狗蛋兒和姐姐都很能幹!不錯,繼續努力。”


    狗蛋兒一陣嘿嘿憨笑,小臉兒滿是開心、興奮的道:“狗蛋兒知道!我和姐姐約好了,我們要努力養雞養鴨,喂胖胖的大肥豬,攢多多的錢,將來給爺爺、奶奶養老,狗蛋兒要好好孝順爺爺、奶奶。”


    衛螭心中又酸又甜,笑問:“那狗蛋兒知道什麽是孝順麽?”狗蛋挺著小胸脯,道:“知道!姐姐說,孝順就是要聽爺爺、***話。


    可是,狗蛋兒想,應該不止是這些。”


    “哦,那還有什麽?來,狗蛋兒給哥哥說說,咱也學習學習。”


    狗蛋憨憨笑著,抓著頭,小聲地,底氣不是很足,一副不確定的口吻,道:“爺爺、奶奶、姐姐總是把好吃的都留給狗蛋兒,最疼狗蛋,要狗蛋快快長大。


    狗蛋想將來長大了,也把好吃的都留給爺爺、奶奶和姐姐。


    將來,狗蛋長大了,要種多多的糧食,養多多的雞和鴨,養多多地豬,讓爺爺奶奶和姐姐,頓頓都能吃白麵,頓頓都能吃雞蛋、鴨蛋,頓頓都能吃肉。


    莊主哥哥,狗蛋的是孝順嗎?”衛螭怔怔看著狗蛋兒花花的小臉兒,看著他天真憨厚的笑容,看著他清亮的眼睛。


    一旁的謝彎下腰,摸摸狗蛋兒的腦袋,溫和的笑著道:“是,這就是孝順。


    狗蛋要記得,等長大了,也要這樣對待爺爺奶奶和姐姐。”


    狗蛋兒地小臉兒笑了開來,燦爛若朝陽,充滿希望,充滿熱量:“嗯!狗蛋記住了!”說了兩句,下人們把騰空的提籃送出來,提籃內,裝了些蛋糕、果醬等衛府自己做的吃食,還給狗蛋兒塞了兩包糖,讓他帶回去和大妞一塊兒吃。


    讓成叔帶著人,拎著提籃,一家家去送還,順便交代他們,不要再給衛府送東西,有多餘的東西,拿去賣了或是給孩子,大家日子過地好了,衛螭這莊主也就做的開心、滿莊戶們送來的東西,就賣價來說,沒有衛府送回去的東西價值高,但貴在心意,他們的心意,讓衛螭和謝這倆從現代穿越來的人,感到了一種人性的溫暖。


    怕莊戶們再送東西來,接風洗塵的風頭也過了,衛螭從稱病不出的狀態中解脫出來,重又恢複了“健康”地姿態。


    開始四處蹦?——四處打聽哪裏有要生小馬的母馬。


    打聽來打聽去,終於打聽到了,河間郡王李孝恭家,還有京裏能養馬的幾處地方都說有母馬懷了小馬,估計就在這幾天要生產了。


    衛螭趕緊眼巴巴的上門去拜訪,首先去的是李孝恭那裏。


    李孝恭老爺子接見了衛螭。


    待衛螭稟明來意後,滿臉的錯愕,苦笑道:“老夫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原來隻是為了這等小事兒,何須勞駕賢侄親自登門,派人來說一聲就是。”


    衛螭憨笑道:“禮貌總是要講地,不然,小侄怕義父打屁股。


    到時候。


    我家老爺子可是會說,沒學問就很丟人了,再連禮貌都沒有,留之何用,還不如一鐧打死算了!”李孝恭哈哈大笑,指著衛螭,笑罵:“好你個小子,叔寶兄疼你還來不及,豈會舍得打你,汙蔑老父。


    該當何罪。”


    衛螭嘿嘿笑道:“小侄說的都是實話來著。”


    笑談幾句,李孝恭問:“賢侄一個文弱人,也有興趣養馬?”衛螭道:“不是,小侄不懂馬,更不懂養馬,隻是想看看。


    見識一番而已。”


    李孝恭一奇,疑惑道:“見識?!這可奇怪了,難道,其中有什麽玄機?”衛螭嘿嘿笑笑,不予作答。


    又寒暄了幾句,說定如果母馬有要生產的跡象,請李孝恭派人來通知一下。


    說完,衛螭告辭而去。


    又去跑了其他幾處地方,全都敲定好,就等著時間到了趕去。


    時間過了幾天,有三處地方的母馬都生了小馬。


    時間都在晚上,不方便。


    湊巧了,唯有河間郡王家的母馬,晚上派人來說有生產跡象了,一晚上都沒生出來,估計會在白天生產。


    衛螭一聽,高興壞了,一骨碌爬起來,連早點都來不及吃,等高陽公主和妞妞一到,急急殺奔河間郡王府上。


    “賢侄來了,趕緊,馬棚那兒已經忙上了,看樣子就快生了。


    這兩位是……啊,高陽公主,還有這個小丫頭是霍王府的?”一進去,李孝恭就就熱情的迎了上來,滿麵紅光,看樣子,他家的母馬生產,他也很高興。


    戰場上下來地,都愛馬,能理解。


    不過,待看到衛螭身後的兩小女娃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拉過衛螭,低聲道:“你怎麽把這倆小丫頭都帶來了?”衛螭嘿嘿笑著,撓撓頭,道:“目的就是她們倆呢。


    郡王爺見諒,睜隻眼閉隻眼吧!拜托!”河間郡王看著衛螭,滿臉古怪,人都上門了,看衛螭的架勢,也不可能趕人,隻能苦笑著搖頭,把人迎進去。


    衛螭也不耽擱,直接就請河間郡王帶他們去馬棚。


    到了馬棚,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位臭不可聞的味道,河間郡王不愧是愛馬之人,馬棚打掃得幹幹淨淨,馬圈中鋪著柔軟幹淨的稻草,環境很好。


    母馬身上一片潮濕,又大又亮的眼睛裏,全是水,濕濕的,據旁邊地馬夫說,時候差不多了,快生了。


    倆小丫頭,不明白衛螭為什麽帶她們來這裏,也不明白衛螭為什麽帶她們來看母馬生小馬。


    攝於河間郡王的威名,倆小都不敢調皮,規規矩矩的跟在衛螭旁邊做淑女狀,一個還比一個安靜,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和衛螭一起,悄悄的埋伏在一旁,看母馬生小馬。


    時間一點兒點兒流逝,馬圈裏的母馬越來越不安,不時發出悲鳴,在馬圈裏走來走去,一旁地馬夫小聲道:“王爺,衛大人,開始了。”


    倆小丫頭哪裏見過這種戰陣,也想不到衛螭真會帶她們來看生小馬,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順的看著。


    看著小馬艱難的生出來,看著看著母馬不停的舔舐初生的小馬兒,看著小馬兒抖著四蹄,抖抖顫顫的嚐試著站立。


    “為什麽母馬不幫它,我去幫忙!”妞妞跳了起來,就像跳進馬圈。


    衛螭連忙拉住她,馬夫道:“郡主,這小馬隻有自己站起來才能存活,這一關,得它自己過,不能幫忙的!”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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