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田產,經過三年多的打拚,經曆了多次封賞,已衛螭和謝都是穿越青年,不懂咋能更好的利用土地,更好的經營才能利益最大化,隻知道,該租給別人的就出租,該自家種的就自家種,起碼,家裏的糧倉,一直都滿的。


    謝習慣吃稻米,為此,家裏還專門開辟了塊灌溉方便的水田出來種植稻米,還用麵粉去換了一些回來,基本都不缺。


    在倆穿越小白看來,這樣就是合理管理了,不過,在行家眼裏,這種屬於最初級的管理方式,顯然還沒有把收益最大化。


    為了這兒,謝還被幹娘和義母念過,說她不會持家。


    這種說法,對於古代的女主人來說,算是很嚴重的批評了。


    還好,謝是受過社會主義教育的新時代女性,肯虛心接受批評,不懂的地方,就虛心請教,爭取早日改正錯誤。


    所以,當初第一次封賞的時候,謝跟著兩位母親大人,紮實的學過不少管理家業方麵的事情,這是衛螭後來才知道的。


    如今衛府的田產,主要是兩處,一處就是如今農莊所在的地方,偶爾幾次封賞的田地,都由謝出麵,與附近的人家談判,置換到一塊兒了。


    還有一處就是南山的茶園,不止有大片的茶山,還有不少農田,也交由了專人去打理,還是按照原來的模式經營,不好改變。


    隨著茶葉生意的壯大。


    還有蛋糕店、酒樓地進項,如今,倒是醫館收入最少,衛螭和謝都是必要的時候才去,平時聘請了兩位醫術、人品都還算不錯的醫生坐診,把孫思邈也解放出來。


    專心去寫他的書,做他的研究。


    南山茶園那邊,目前還沒有加入到衛府的養殖業***來,養殖業致富,目前還是主家這邊地農莊獨享。


    趁著年底查賬,家裏的產業、地產啥的,又重新理了一遍,總結過去的經驗教訓。


    爭取更上一個台階,總要向前才能發展,才能有進步。


    雞蛋放在一個籃子,如果籃子撒了,雞蛋也就全沒了!要怎樣才能避免這個問題?!很簡單,不要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


    這是衛府小倆口目前操心的問題。


    曆史總是充滿了必然與偶然,或許一個不經意的決定,就能改變曆史的走向,但誰知道曆史自身是否又會有何發展呢?天下大勢,合久必分。


    分久必合。


    誰也不能保證永遠都是和平年代,誰也不能保證衛府永遠都能得到上麵的信任,從長遠角度出發,把衛府地“雞蛋”分開放置是必要的。


    隻是,這個雞蛋要放到哪裏,怎麽個放置。


    卻是需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老爺,晉王生病,宣您進宮。”


    “晉王生病了?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換上官服,背上藥箱進宮。


    半道兒,衛螭拐去太醫署衙門,找了個太醫一塊兒去。


    說實在的,衛螭對自己的中醫技術不是很自信。


    最好帶個助手比較好,這個助手就是金銘,這廝本來是配給李泰的,李泰自請去嶺南。


    李二陛下準了。


    李泰看在金銘是衛螭帶去的,如今衛螭是太醫署的領導,不願帶金銘去,算是給衛螭麵子,而是從新選了兩名太醫,把金銘留在了京城這繁華之地,算是一個向衛螭示好的動作。


    衛螭也明白,便開始使用金銘,說培養為心腹為時尚早,隻是漸漸的把他拉過來,給自個兒使用。


    心腹這種東西,不是見過幾麵,相處過幾個月就能算的,需要地考驗太多,而衛螭也不認識他需要這樣的心腹,一切留待時間來驗證。


    進宮看了看,李治正太,這幾年,身量長高了不少,十來歲,正是男孩子長身體的時候,也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李治在弓馬騎射方麵的技術,比衛螭這成年人都好了不少。


    可以說,小家夥的身體很棒,所以,並不是衛螭擔心地什麽疾病,說起來,也不算病,是的,李治正太得的確實不算病,也沒啥,就是蟲牙,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看著李治捂著臉,躺床榻上,一臉要哭的表情,衛螭實在很不人道的想笑,強忍著,語帶探究的道:“我說殿下,一天漱口那麽多次,您怎麽能長蟲牙呢?”李治眼淚汪汪的瞪著衛螭,臉上的神情,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半天,衛螭才搞明白,原來這小子居然喜歡吃甜食,特別是晚上睡覺之前,每天都要吃一小塊兒蛋糕才入睡,仗著年輕身體好,活動量又大,人沒發胖,但是,這廝又懶得刷牙漱口,蟲牙就找上門來了。


    蟲牙該怎麽辦?這個問題,要谘詢專門地牙醫。


    很遺憾,衛螭不是,謝也不是。


    想解除李治小正太的牙疼,隻有一個辦法,拔了!還好,不是大門牙,不然,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高宗李治,就成了缺一個門牙的童鞋了。


    八卦點兒說,誰知道呂布有沒有腳氣,誰知道貂蟬有沒有蛀牙,是吧?這種東西,不會有史官無聊地去記載,永遠都是曆史長河中不可解的謎題。


    不過,因為李治正太的蟲牙,衛螭趕緊抓住機會,給宮裏的正太、籮莉們來了個機會教育,要給她們建立良好的飲食習慣,刷牙習慣。


    順帶一提,如今,富貴人家都使用的牙刷,製造技術,還是衛府的周木匠傳出來的,受到了大唐權貴上下的一致好評。


    解決了晉王殿下的蛀牙問題,衛螭正要回家,被小黃公公半道給攔了回去,說是陛下在禦花園喝酒,讓衛螭也過去作陪。


    衛螭到了禦花園,李二陛下一個人,坐在那裏自斟自飲,表情平淡,似乎不是很開心。


    難道是秋天憂鬱症?!話說。


    都初冬了,咋李二陛下還在憂鬱呢?!“參見陛下。”


    “平身吧,子悅,過來坐下,陪朕喝兩杯。”


    衛螭過去,還真是大刺刺地在李二陛下下首坐下。


    接過宮女給斟的酒,飲了一小口。


    這種斯文的喝法兒,顯然不怎麽招李二陛下待見,眉頭一皺就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麽小的酒盅,理應一口一杯才是,看你喝酒,十分無趣。”


    衛螭嗬嗬笑著道:“陛下的酒量是海量。


    而微塵的酒量,就像一口小水井,沒法兒比。


    海量有海量地喝法兒,小水井有小水井的喝法。


    小飲怡情,大飲傷身,酒是好東西,適量就好,量力而行,免得酒醉在陛下麵前失了儀態。”


    李二陛下笑著搖搖頭,端起酒杯。


    道:“朕命令汝,與朕幹杯!”衛螭苦笑一聲,跟著端起酒杯,仰頭喝下,三杯下肚,臉孔了起來。


    丫李二陛下喝的是高度酒,烈啊。


    衛螭這慫樣兒顯然逗樂了李二陛下,人家仰頭笑得好不歡樂。


    笑畢,李二陛下突然滿臉感慨的望著遠方,道:“泰兒中秋之後出發去嶺南,如今,應該還在路上。”


    衛螭看了看他,道:“陛下想魏王殿下了?”李二陛下搖頭輕笑。


    道:“子悅你曾說朕不是一個好父親,朕心中不服,如今想來,朕。


    確實不是一位好父親。”


    衛螭勸慰道:“陛下,其實那是臣說的氣話,在臣看來,陛下已經是一位難得的好父親,帝王裏麵的好父親,陛下真心的疼愛諸位殿下們,真心地希望每位殿下都能過好,但往往世事不如人意,並不是說有期望就能達到的。


    何況,陛下您身處至高之位,有些話不能說,隻能做,端看殿下們能不能理解陛下的苦心了。”


    李二陛下笑著點點頭,道:“你這小子就是聰明,雖然滑頭,但卻知道怎樣說話能讓人舒服,又能表達出你自己的意思,雖說學問差點兒,但也無妨了。”


    別扭的李二陛下!要誇獎人就直接誇獎麽,這麽說,到底是誇獎還是損人來著?!—衛螭很想抗議一下,不過,看在他兒子遠離,思念兒子心情不爽的情況下,衛螭決定大方一點兒,原諒李二陛下,同是做父親的,理解萬歲好了。


    衛螭心中哼哼,李二陛下看在眼裏,不由一笑,心中溫暖。


    這小子,有時候氣得人想揍他一頓,但有時候有細心體貼得人心中暖暖的,更想揍他一頓。


    幸好衛螭不知道李二陛下心中的想法,不然估計他會經受不住刺激的暴走。


    想著想著,李二陛下突然滿麵古怪之色,道:“前幾日,你教高陽過了那個什麽蛋炒飯?”李二陛下咋知道地?!料想到可能性,再想到自家廚房的慘狀,衛螭臉孔一白,滿臉同情的看著李二陛下,小心翼翼的試探:“陛下您吃過?”李二陛下點頭,瞪視著衛螭,不語。


    衛螭嘿嘿怪笑,狀似關切的問:“陛下龍體沒事吧?需要微臣幫您檢查一番麽?呃……如果腸胃有啥不適,可千萬別忍著,趕緊吃藥才是。”


    “衛螭,你在幸災樂禍麽?”李二陛下開始磨牙了,腳尖動來動去的,貌似又有了想踢人地念頭。


    衛螭趕緊移開幾步,一本正經的道:“非也非也,陛下,微臣這是在關心您的龍體康健。


    微臣比您慘多了,不止嚐過高陽公主的蛋炒飯,還嚐過她做的其他菜式,為了高陽公主那一碗蛋炒飯,我家的廚房、食料全毀了,全府上下吃了兩頓麵條,陛下,蛋炒飯來之不易啊!”李二陛下表情古怪,似乎想笑,似乎得意,似乎羞愧,估計,做父親的心情很複雜。


    白了衛螭一眼,拍拍那廝的肩膀,低聲道:“衛螭,辛苦你了,今後,高陽再找你學習什麽新地菜式,記得通知朕一聲,明白不?”木有人權!木有人性!丫李二陛下居然想拿他做實驗小白鼠!想到他家狗狗的慘狀,衛螭臉孔一白,堅決搖頭,說啥也不能同意,很是慎重的建議:“陛下,我們衛府的廚房,已經列為高陽公主地禁地,臣強烈的、鄭重的建議宮裏也依此辦理。”


    李二陛下略一思索,一副心有戚戚狀,先是點頭,旋即又搖頭,道:“朕的敏兒孝順,用你的話說,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要鼓勵教育。


    不行,不能這樣做,衛螭,今後,你還是多多辛苦吧。”


    衛螭無言,望著破敗的禦花園,心情也是一樣的破敗,不能低估了做父親的心,為了不打擊自己的女兒,犧牲臣子也沒關係是吧!遇人不淑啊。


    陪著李二陛下喝了幾杯小酒,聽聽做父親的別扭心聲,衛螭自覺他沒去學心理學真是浪費人才,古往今來,能聽皇帝發牢騷的,能有幾個?做人大臣真不容易。


    其實,仔細想想,衛螭也能理解李二陛下。


    這些兒女的煩心事,總不能去找長孫皇後說,也不能去找其他大臣說,唯有衛螭這廝,從頭到尾,參與到底了,明白其中的來龍去脈,也沒啥不該有的心思,規規矩矩的,誠心誠意的隻是希望李二一家子好,李二陛下信任他,願意和這廝說說這些,也就不奇怪了。


    酒過三巡,李二陛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朕和你說這些,你不許笑話朕,私底下也不行,不然,朕滅你九族。”


    衛螭嗬嗬笑著,涼涼的提醒:“陛下,臣沒有九族給您滅,我們衛府全家,不算仆人的話,也就四口人,人丁單薄啊!”李二陛下又白了衛螭一眼,忍不住伸腿踹了衛螭一下,衛螭嘿嘿直笑,跳到一旁避讓,惹得李二陛下哼了一聲,又是一腳踹上去。


    衛螭的武力值,哪能和李二陛下這種軍旅出身的人相比,很不幸的被踹了一腳,鬱悶得這廝隻能摸摸鼻子,縮回座位上,徹底放棄了反抗的念頭。


    李二陛下這才滿意一笑,道:“你這小子就是知趣,能看清楚形式,知道什麽是能要的,什麽是該要的,心情清醒,這個優點,常人難及你萬一。”


    衛螭嘿嘿笑道:“知足常樂嘛,想要的東西越多,付出的就會愈多,陛下說過,臣就是個滑頭,是個懶鬼,既然不想付出,那得到的也就不會多,那又何必去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反正,過日子麽,不就是那麽回事兒。


    當然,如果陛下可憐微臣,想多獎勵一些,臣基本上也沒啥意見,如果能把前段時日罰沒的俸祿重新獎勵給微臣,那更是好。”


    李二陛下不怒反笑,輕悠悠丟出兩個字:“做夢。”


    讓衛螭又是一陣鬱悶。


    陪著說笑逗樂一陣,總算讓鬱悶狀態的李二陛下恢複如初。


    衛螭琢磨,廝果真是能者多勞,遇人不淑。


    不止要給李二陛下幹活,還要負責給李二陛下疏通心裏的疙瘩,他老人家不爽了,還要想法子給他逗樂,難道他堂堂一外科醫生,穿越到古代後,還要淪落為史上第一位三陪?!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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