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會回來,還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僅剩的一天,衛螭宅男,睡個懶覺,好好歇一天,調整一下,為接下來的教師工作養精蓄銳。


    睡到太陽高起,爬起床卻找不到往日伸手一摸就能拿到的衣服,爬起身去衣櫃翻了一身出來,穿襪子的時候,衛螭看著露在外麵的大腳拇指愣住了。


    這襪子耗損率也太大了!這個襪子是謝叫人用羊毛紡成的毛線編織的,穿著感覺還行,就是壞的太快,在外麵走動的多,基本上一個月就要一雙。


    都是因為縫合的問題,讓腳趾露出來了。


    重新翻了一雙出來穿上,拎著破了的襪子,跑出去找招弟,想讓她給縫補一下,反正穿腳上又看不到,發揚節儉精神補一下還是能繼續穿的。


    “起來了?”聽到腳步聲,謝抬起頭笑問著,看著衛螭揉著眼睛,拎著襪子出來的樣子傻乎乎的。


    衛螭打著哈欠,道:“嗯,招弟,幫我縫一下襪子。”


    招弟正埋頭做針線活,聽了衛螭吩咐應了聲,接過襪子就要開工。


    謝道:“還有好幾雙襪子呢,不忙,先把麒兒麟兒的小肚兜縫好,你先穿別的啊?”最後那句是對衛螭說的。


    衛螭看了看擺了一桌子的布料,全都是裁剪好的樣式,都是些孩子的衣服、肚兜什麽的,還有幾雙剪裁好了,要納的小孩兒鞋子。


    麒麟雙胞胎快滿周歲了,最近。


    全家上下,不管老少,都喜歡扶著他們學走步。


    既然是為了兩個小祖宗,那就沒話說了。


    衛螭又拎著襪子回臥室,等著招弟有空的時候幫他補。


    刷了牙,洗漱完畢,開始一天地悠閑生活。


    衛螭最近很努力的學習醫書,馬上就要去真正開始做老師了。


    底子總要打紮實些。


    所謂臨陣磨槍。


    不快也光。


    總要努力一下才是。


    拿了要教的教材,做搖椅上慢慢看,和謝她們一個房間,可見,衛螭這廝也就是意思意思,沒多少誠心想看書。


    一邊心不在焉的看書,一邊聽著謝和招弟、劉嫂幾個商量要給孩子做什麽樣式的衣服鞋襪。


    孩子過周歲。


    大人也要收拾的光鮮些,不能隻孩子穿新衣服,大人也要穿。


    謝和招弟她們商量半天,謝還有幾身做好了沒穿的新衣裙可以拿出來穿,目前需要裁剪新衣服的就衛螭和兩個孩子。


    這種時候,當然是孩子靠前,什麽事情,都得孩子們地做完了。


    才能輪到衛螭這做爹地。


    話說。


    以前說起裁剪新衣服或是別地,都是衛螭靠前來著。


    書沒看進去多少,肚子倒餓起來。


    衛螭問:“夫人,我去拿東西吃,你要吃什麽?”謝沒空搭理他,隨意的回了句:“我不吃,你自己吃就行。”


    說完,又繼續和招弟、劉嫂她們商量去了。


    衛螭無趣的摸摸鼻子,丟下書,自個兒跑去端了一碟糕點、一壺茶來,自個兒享受。


    待衛螭課本看了一半,謝和招弟她們才算商議完畢,把所有事情都定了下來,招弟她們下去做去,謝這才有空坐到衛螭膝上,和他一起看書。


    衛螭一喜,道:“夫人,你看看這裏,編的好吧?”謝看了看,笑道:“不錯,創意很好……”“夫人,麟少爺醒了。”


    話還沒說完,孩子醒了,孩子娘又被叫走了,留下孩子他爹一個人坐在搖椅上,懷裏還帶著孩子娘的氣息,人卻已經不在,目瞪口呆的傻眼。


    苦笑著搖搖頭,幹脆也扔下書,跑去哄孩子去。


    悠悠閑閑的過了一天,晚上休息地時候,謝照例把孩子喂飽哄睡了才上床休息。


    忙碌了一天,終於有空靠丈夫懷中休息一會兒了。


    衛螭懷裏抱著謝,輕輕拍著,看著她一點點兒陷入夢中,心中感慨不已。


    做家庭主婦不容易,做擁有兩個孩子的媽更不容易,做一個封建社會地主家庭的主婦更是不容易。


    這樣說起來,他這做人家老公的也很不容易了。


    掰著手指頭算算,自從麒麟雙胞胎降生後,謝的生活重心,從以衛螭為中心變成了以麒麟雙胞胎為中心,偶爾兼顧衛螭的方針政策。


    這種落差,還真是挺讓滲人的,地位變化也太快了。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衛螭喃喃自語,琢磨著,這兩句詩是他現在的最真實寫照,廬山瀑布地落差啊。


    搖頭默默歎氣,某男抹把臉,閉上眼睛睡覺去,這會兒突然覺得,工作也是一件挺美好地事情。


    第二天大清早起來,比謝早了那麽一點,他們家的雙胞胎習慣天亮的時候醒過來吃一回奶,然後又接著睡。


    衛螭洗漱好,把早餐端來,謝正好起床洗漱好,倆人一塊兒吃完,開始哄孩子。


    該換尿布地換尿布,該把屎把尿的把一下,衛螭都很積極的幫忙,主動找著去做。


    謝瞄他一眼,一邊抱著奶,一邊笑問:“今天怎麽這麽積極?”衛螭嘿嘿傻笑,撓撓頭,道:“我一個大男人,粗心,以前沒發現帶孩子這麽辛苦,每次看你有條不紊的,很麻利就做完了,以為很簡單,自己做了才發現挺麻煩的。”


    謝笑笑,道:“這些事情並不累,隻是繁瑣,熟能生巧,習慣了就好。”


    衛螭又是嘿嘿傻笑,幫著一起把倆兒小寶貝伺候好。


    謝微笑著看著忙碌的衛螭,眼神溫和柔軟,如水一般,心中有股甜甜的幸福感。


    男人大多粗心,天生的感情取向就不如女人細膩、感性,思維方式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特別是懷孕生子帶孩子的事情,再細心的男人都無法明白其中的感受,有時候,特別是女人懷孕的時候。


    生產地時候,哺育孩子、帶孩子的時候,其中的繁瑣和細碎,其中的勞累,男人根本無法體會到。


    有時候女人為此而發火生氣,男的沒法兒理解,反而會覺得女的是無理取鬧,情緒變化莫名其妙。


    謝還記得她嫂子懷孕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年輕地小父母。


    嫂子懷孕脾氣、情緒變化**。


    大哥無法理解。


    兩人為此吵過架。


    最後,還是家裏地醫生出麵協調,建議大哥去看了不少介紹懷孕期間地知識和孕婦情緒變化類的書籍,明白了,理解了,小倆口才和好如初,而大哥也沉穩不少。


    知道去理解大嫂了。


    想到這茬兒,謝微笑著又掃了衛螭一眼,還好,她家這個,性情比較憨厚,懂得體諒人,還懷著孩子的時候,和他發脾氣也是笑嗬嗬的。


    也不惱。


    還知道忍讓、哄人。


    想起懷孕時的種種,想起平時衛螭哄她的種種,謝心中柔情萬千。


    恍然想起,最近似乎一門心思的都去照顧孩子去了,對他也不主動關心了。


    男人,有時候就和個孩子差不多,隨時都需要人關懷,特別是來自老婆地關懷,稍微忽視一下,似乎……也是會吃醋呢。


    謝微微一笑,哄睡孩子放好,轉身,突然伸手抱住衛螭,雙手環抱著他的腰,整個人貼在他的懷中,似乎,又瘦了不少。


    果然太忽略他了,在軍營裏呆了那麽久,很辛苦呢。


    衛螭被謝抱得一愣:“怎麽了?想撒嬌麽?嘿嘿,來來,哥哥給你抱。”


    對於某人喜歡自稱哥哥的死不正經樣兒,謝連白眼都欠奉,直接伸手在他腰際軟肉上捏了一把,捏完又有些舍不得的伸手揉了揉,悶聲道:“沒什麽,好久沒這麽擁抱,突然想讓你抱抱。”


    衛螭哈哈大笑道:“就是想撒嬌嘛,簡單,來,咱們玩個狗血的轉圈圈!”“嗯?!”謝還沒反映過來,隻覺腰際一緊,身子一輕,雙腳已離地,被衛螭抱著舉起在原地轉起圈來,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不由也跟著他笑了出來,手捶打著他的肩膀,笑著叫道:“快放我下來,頭暈了。”


    直到倆人都轉暈了,衛螭才停下,笑嘻嘻偷個香,滿麵春風的準備出門上班去。


    今天沒謝地課,她不想去,給衛螭係好衣冠,墊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吻,道:“快去吧,早去早回,今天做你喜歡吃地菜。”


    某男憨憨的笑著點頭,滿臉傻笑著出門去了。


    謝目送他離開,心中也是一片溫馨快樂。


    很簡單的一個人,隻是做一桌他喜歡地菜,就能讓他開心一整天。


    不過,如果這個評價讓衛螭知道了,他肯定會說,生活本來就很簡單,整那麽複雜做嘛,不怕用腦過度早衰麽。


    謝笑著搖搖頭,繼續昨天未完的工作。


    剛坐下,管家來報:“夫人,又來了幾戶流民,我們還要收留,租地給他們嗎?”謝略一沉吟,道:“問過是從哪裏來嗎?”成叔道:“問過了,和前幾批是一起的,都一個地方的,隻是原因都不相同,看樣子,看樣子都是真的。”


    謝想了想,道:“那成叔的意見呢?要留還是要趕走?”成叔道:“回夫人,老爺帶著我去看過那些人,衣不蔽體,餓得麵黃肌瘦,婦孺又不少,如果再不接濟一下,可能會餓死一批人。”


    “老爺也去看過了?”“是的,夫人。”


    謝道:“既然老爺看過了,以他的慈悲心,見不得別人受苦,看看家裏哪裏還需要人手,把田地分給他們租種也好,能安置多少算多少,待會兒我去秦府一趟。”


    “是,夫人。”


    成叔退出去安排事情去了。


    謝坐著想了一陣兒,叫人備好車馬,朝秦府去。


    *******話說衛螭去學校上班,剛一進辦公室,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衛螭心中一陣感動,笑著抱拳為禮道位同僚,大家早上好啊,多謝諸位掛念,在下也很掛話才說完,太醫博士曾江就笑著道:“哪裏哪裏,祭酒大人客氣了。


    您來了真是太好了,屬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祭酒大人。”


    “屬下也有問題想請教。”


    “屬下也是……”……一連串的請教,聽得衛螭頭暈,扭頭轉向他家義兄孫思邈,孫大大笑眯眯地舉了舉手中的教材,淡淡道:“愚兄也有問題要與二弟討論。”


    衛螭一陣無言,心中的感覺非常的糾結。


    話說,他還以為這麽熱情的招待他還真是想念他呢。


    原來隻是想找他請教問題。


    白白他那麽高興了。


    表錯情了。


    在心底悄悄的抹把眼淚,某男隻得耐著性子,給大家解答問題,其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臨了,唐儉也來湊熱鬧,道:“衛大人。


    老夫調一個下屬來協助,可否?”衛螭被攪的焦頭爛額,忙不迭的就答應:“請便,唐大人方便就行。”


    忙忙碌碌中,日子過地飛快。


    衛螭每天來上班之後,回家就是幫著謝一起,學著照顧孩子,要不就是拿塊長布巾。


    攔在孩子胸前。


    拉著、扶著倆孩子學走路。


    這是目前最有挑戰,也最有興趣地活動,人人都爭著來。


    “看到沒?有糖糖哦。


    來,過來爸爸這裏就可以吃了。”


    經過不懈地努力,兩個孩子都能不用人扶站穩了,短距離的,不用扶也能走幾步了。


    衛螭站在兩米開外,手裏拿著顆糖,勾引著麒麒。


    小丫頭這會兒已經能明顯看出來長得像謝了,眼睛又圓又大,黑漆漆的,笑起來一對酒窩則像衛螭,很可愛。


    正鬧著,小黃公公闖了進來,氣喘籲籲的道:“衛……衛大人,快,陛下叫您進宮,在……在那兒發脾氣呢。”


    衛螭一愣,一把抱住衝入他懷裏,想起拿他手裏糖果的麒麒,把糖塞她嘴裏,給她含著吃。


    衛螭道:“陛下發脾氣為啥找我?我最近可沒犯錯誤。”


    小黃公公急得跳腳,道:“這不是問題,陛下等著呢,請您快點兒吧,否則,怪罪下來,衛大人和奴婢都擔當不起。”


    衛螭這才放映過來,把麒麒遞給過來的謝,自個兒跑去換朝服。


    小丫頭玩得正開心,又從老爸那裏換來糖果,剛誌得意滿就被扔給媽媽,立馬兒不樂意了,小嘴一張,嗚哇一聲哭起來,小手不停朝著爸爸的方向伸,要爸爸抱。


    看地衛螭那個心疼啊,趕緊摟過女兒,親了她兩大口,又讓女兒給親了一臉口水,擦也來不及擦就跟著小黃公公進宮去了。


    進了宮,不是去立政殿,而是去上朝的太極殿,衛螭進去,發現好多人都低著頭,李二陛下從龍座上起來了,來回不停的踱步,表情那個難看啊,黑得像鍋底兒似的,一看就是心情不美麗。


    待衛螭一進來,李二陛下立即停住腳步,很凶狠的瞪著他,怒道:“衛螭,你好大膽子!”怎麽又是這一句!話說,他的膽子大不大,李二陛下心中還沒有數麽!衛螭心中嘀咕著,做滿頭霧水狀:“陛下,臣膽子不大,小的很,不明白陛下說的是……”李二陛下怒問:“你莊子上是不是收留了不少益州、齊州來地流民?”“回陛下,是啊,冬天地時候收了幾戶益州來的,後來的都是他們自個兒摸上門來地,看著可憐,就收留了他們。


    呃……陛下,難道他們的身份有問題麽?是逃犯還是別的麽?”李二陛下狠狠怒瞪了衛螭一眼,道:“魏征,你告訴他,那些人是什麽人!”“是,陛下。”


    魏征老頭滿臉嚴肅,道:“子悅,那些流民都是齊王封地的百姓,據禦史查報,齊王佑田獵無度,豪奢浪費,弄得封地民不聊生,怨聲載道,這些流民在當地生活不下去才上京來。”


    衛螭心中閃過一絲明悟,據實道:“陛下,諸位大人,我家裏人手不夠,剛好有流民過來,無家可歸,老弱婦孺都有,看著怪可憐的,就把家裏的田產租賃了一些給他們耕種。


    也沒注意他們的身份,隻是看他們身家清白,再不救濟就會餓死,不忍心才收留的,我不知道其中有這麽多的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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