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和鐵十三暗中比鬥,這個層次的強者,不久之前還是李原仰望的存在,但此時此刻,卻已經不再遙遠和神秘。


    他從兩人身邊走過,仿佛一團從不存在的虛無幻相,絲毫沒有對兩人有所影響, 走到外麵,就見白左白右和白富,被一股真元禁錮著不能動彈。


    李原試了一下,這股真元本質一股空靈陰寒之氣,卻變化萬千,呈現出各種不同屬性的力量, 時時刻刻都在變化, 若是不了解其秘訣,很難解開。


    李原皺了皺眉, 這時孟姨和鐵十三彼此收手,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在下麵互相牽製,本來也沒什麽仇怨,此時見上麵分出了結果,自然沒必要再鬥下去。


    “李公子,這時我廣寒訣太陰神功秘法,沒有我親自出手,你解不開的。”


    孟姨走到門口,輕輕開口說道。


    “那就請放了我這幾個不懂事的屬下,他們若有衝撞的地方,我代他們道歉。”


    孟姨微笑道:“你和公主殿下有些許誤會,她對你早就沒有了惡意。”


    李原不置可否,想起去年被逼數次險死還生的經曆,若非金手指給力,隻怕此時自己就隻剩一堆白骨了。


    他說道:“我們之間沒什麽誤會, 所有的事都一目了然,當年的青梅情分,早就在刀來劍往、互相傷害中消磨, 如今恩恩怨怨也難說的清。”


    孟姨沉默片刻,忽然一歎:“你們年輕人的事,剪不斷理還亂,我這個外人也難以插手。不過公主殿下從小沒了娘,她是為了救官家而死的,所以官家心懷愧疚,對公主殿下百般寵愛,不免養成了有些蠻橫的性子。但她本質是好的,當初那麽對你,也隻是無奈之下一時衝動而已,她自己也很難受,你要多多理解她。”


    “哈!”


    李原口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似感慨似嘲諷,忽然一揮袖,真元卷起白左三人,直接化一道白光消逝不見。


    “唉!”


    孟姨注視著光芒消散的地方,心中有些無奈。她從剛才那一聲笑之中,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意味。


    這時樓上的人也走了下來。


    丁大全提著昏迷不醒的歐陽康,出來後,看到孟姨神色不佳,不由的和趙楷對視一眼,聯想到最先離開的李原,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喜色。


    趙晶晶心情同樣不佳,沉聲道:“孟姨,咱們走吧!”


    孟姨點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很快消逝不見。


    ……


    白府之中,白時中公務在身,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府中。


    李原回府之後,將白左三人放在屋中,揮退仆人之後,他伸出手來,雙掌按在白左白右頭頂,魔化版吸功大法開啟,強大的吞噬之力湧入二人丹田之中,猛烈吞噬封鎖在外麵的一層真元。


    然而,元神境強者的真元,已經具有了一種獨特的性質,裏麵蘊含了主人的一種神韻,使得真元仿佛也有了某種靈性,不僅威力更加宏大不可測,更是能隨心所欲變化萬千,甚至離體的真元能自動演變化生,十分的難纏。


    李原不是元神境修為,他的力量層次便低了不少,麵對這種幾乎擁有了靈性的真元,一時間居然無可奈何,哪怕以龍氣催動功體,也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看來,還得出絕招!”


    心念一動,天子龍拳絕招青龍吸水隨心而出,並沒有造成宏大氣象,隻是在神功在體內流轉,全身真元化作一條青龍,龍口就在掌心勞宮穴位置,猛地張口吞吸,原本就被吞噬的搖搖欲墜的陰寒真元,頓時被撕裂,呼嘯著湧入李原體內,夾雜著的,還有一些太陰神功的信息。


    “少爺,我們給你丟臉了。”


    白左和白右從地上爬起來,具是一臉羞愧。


    李原道:“那個女人是元神境的修為,你們兩個不是對手,被她製住不算丟臉。”說著,又解開了白富的封印。


    白富武功一般,隻是個後天武者,禁錮之力沒那麽厲害,李原吸收了一些太陰神功的信息之後,不需要動用絕招,也能破解。


    “汴京城中的形勢,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一些,趙楷想要奪嫡之心,已經是不加掩飾,太子和惲王兩大派係,我是否要選擇一方加入呢!”


    李原心中思索著,太子趙桓是皇帝長子,雖不得皇帝喜愛,不過占了名分,惲王名分上不如太子,但很合皇帝心意,這兩個人各有優劣,彼此爭鬥,隻怕也是皇帝樂見其成的。


    至於原因嘛,無非還是製衡之道,兩個皇子鬥的越激烈,皇帝才能高高在上,做仲裁者,否則若是一方獨大,隻怕皇帝又該心生忌憚了。


    李原默默想了一會,決定先觀望一段時間再說。


    在他心裏,趙楷和趙桓都不是什麽明主,前者過於理想主義,典型的眼高手低,後者性格軟弱,優柔寡斷、反複無常,若是太平時節,也能做個守成之君,但明顯眼下亂世將臨,這兩個人根本沒能力挽神州天傾之禍。


    一個時辰後,白時中從宮中回來,剛坐下就招李原前來,笑道:“你爹的調動情況已經定下來了,從東平府知府,升任成都府路經略安撫使、馬步軍都總管、成都府知府。原經略使焦用調往涇源路,協助童貫攻打西夏。”


    “經略安撫使?那不是也能稱一句經略相公了?”


    “經略安撫使是一路最高軍政長官,是最大的封疆大吏,稱一句相公倒也不算錯。”


    白時中捋須道:“不過你爹升官調到成都府路,你就別想再回那裏擔任高官了,你在雅州的官職已經被撤了,折合功勞後,皇上要給你封侯。”


    李原無奈道:“看來皇上是打定主意要讓我做個富貴閑人,不肯讓我在仕途上有大作為,罷了,這樣更好,我闖蕩江湖去,也是無事一身輕,更加瀟灑自在。”


    白時中道:“其實隻要實力夠強,當不當官也沒什麽,我儒門之中,那麽多歸隱山川的前輩,有的已經離開朝堂幾十年,可又有哪敢敢小看他們?所謂的山中宰相,可不是民間戲談。以你的天資,將來成就必然非凡,就算不當官,也照樣是主宰九州命運的人之一。”


    李原卻知道這話有一定的安慰成分,山中宰相是有的,的確能一定程度影響天下局勢,不過真正主宰帝國命運的,仍然是朝廷中的君臣,在野的大佬們隻能施加影響,卻不能做決策。


    但自己父子二人實在太過耀眼,若是父子二人乃至祖孫三代都在朝中掌大權,任誰做了皇帝都會忌憚,害怕無法掌控,輕則大權旁落,重則改朝換代。


    李原其實也並不是太在意,暫時不能在朝中發展,自己正好可以騰出手來,秘密的發展自己的勢力,和自己的父親一明一暗,等到以後局勢危險的時候,隻要實力夠強,就不受規矩束縛了。


    “不知接替父親擔任東平府知府的是何人?”


    “童貫的門客,一個叫程萬裏的。你爹還帶走了東平府兵馬總管王進,準備帶到成都府去方便使用。於是朝廷任命禁軍中一個叫董平的接任。”


    接連聽到好幾個耳熟的名字,李原頓時來了興趣:“王進似乎是禁軍總教頭,怎麽跑到東平府去了?”


    白時中笑道:“王進得罪了高俅,不敢再留在汴京城,原本去延安投奔種師道,不過恰逢幾個月前,有個叫孫安的在延安府殺官造反,鬧出極大的動靜,種師道居然沒能抓住他,被朝廷追責,高俅趁機落井下石,要求他把王進交出來。王進再度流落江湖,你爹知道後,就寫信招攬了他,我也在高俅那裏討了個情麵,算是保下了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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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原忍不住咂咂嘴,心想這個世界雖然大勢和曆史上差不離太多,不過細節小勢方麵,還是有不小差別的。


    想到王進和高俅,他立刻又想到了另一個教頭,他聽說那魯提轄因私下放走了孫安,被迫離開了西軍,不知是否來過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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