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


    當第五輛多炮塔鋼鐵怪獸出現的時候,兩支敢死隊的十幾個人沒跑到跟前就被互相保護的機槍打成了篩子。沼田多稼藏痛苦的召回了剩下的那一支敢死隊,發出了撤退的命令。了解坦克威力的他知道,沒有火炮的支持,等待他手下士兵的隻有被屠殺。


    看到日本士兵紛紛撤離,t-26坦克跟著衝了上去,其中還夾雜著三輛有些不一樣的坦克,同樣的快速。


    沼田多稼藏已經注意到了那三輛坦克,風格也是有點蘇俄樣式的。


    “難道,他們背後是蘇俄人?”他心驚道。第2軍防備了北方那麽長的時間,也不見蘇俄人的動靜。誰又料到他們竟然會在這裏埋伏了一招棋子?


    依舊不緊不慢的行駛著,它們52噸多的重量使得它速度一直提不上來,但76.2毫米的主炮卻一直不停的轟鳴著,兩旁的兩門45毫米副炮也在轉動著,不停地追尋著自己的目標。


    一名日本士兵狂叫著從旁邊的一處壕坑內跳了出來,抱著的集束手榴彈,正要拉開,卻被旁邊的另一輛t-35上的機槍打斷了雙臂,集束手榴彈也掉回了地上的壕坑內。機槍的衝擊力順勢把他推到在地,當他撐著手肘剛要爬起來,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道沾滿了血腥泥土的鋼鐵履帶牆。


    “啪!”猶如西瓜碎裂的聲音在轟隆隆的發動機聲中微不可聞,隻有履帶碾過的深深的印記中,有一塊人形的血肉泥肥沃了這裏的野花野草很多年。


    坦克再笨重,也比步兵跑得快,尤其是t-26這樣的坦克,三輛一組,直接就衝到了鬼子兵的身後。他們也不急著前衝,隻是互相掩護著,在後邊不斷的用機槍掃射。


    沼田多稼藏痛苦的低下了頭,守也不是,他選擇了逃也同樣不行,城外一片空曠,一些民房早已經被拆除,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隻拿步槍的步兵對上坦克,隻剩下了無奈。他們的三八步槍上的刺刀才再鋒利,也穿不透這些坦克的裝甲。


    “轟!”一輛t-26坦克停下了,一個鬼子抱著拉開的集束手榴彈衝到了車前,把履帶炸斷了。逃不掉的鬼子兵紛紛效仿,一時間即使坦克周圍互相防護,也是損壞了三輛坦克。


    “噠噠噠!”先鋒軍步兵的索米衝上來了,在坦克觀察不到的地方,用索米清理著殘敵。


    “穩住!不要過於突前!”武三山大喊道。作為一個維修技師,他也開過坦克,對新坦克上手很快,早早的就被提拔為了坦克車長。他指揮的5號車,就是一輛t-35,當他一看到這輛車的時候,他就被它迷住了。在中央軍接觸了三年坦克從沒有見過這麽龐大的。


    “這才是鋼鐵戰車,那些都是-26坦克,在中央軍時,他見過這類老毛子的坦克,雖然有些差別,但很相似。


    但這些與五個炮塔的t-35一比較,火力簡直不在一個檔次上。可惜他們過於笨重,剛才直接壓壞了城門處的石板,就讓他意識到這種坦克隻怕在有些地方無用武之地了。他聽著外邊叮當響的子彈叮咬,不由也是有些擔心,巨大的身軀也同時成了巨大的靶子,子彈不怕,可各類火炮下,隻怕這種坦克要糟糕了。他摸過各處的裝甲,清楚這些裝甲還是略顯皮薄。


    “要是這種坦克的裝甲再厚一點就好了!”他想象著更加完美的坦克樣本。


    “車長,前邊發來信號,注意壕溝!”旁邊負責觀察的程師飛提醒道。


    “壕溝,注意了!小心裏邊的鬼子!”武三山高喊了一聲,車裏邊十一個人,不高喊,在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響下,隻怕有人會聽不到。


    壕溝不寬,隻有不到三米,對於t-26坦克都能一躍而過,更不必提跨溝能力達到4.6米的t-35了,壕溝內也沒有了活人。前邊的t-26坦克已經清理了一邊,隨行的索米步兵更是對每一具可能有威脅的屍體再補上了一槍。


    坦克追的很急,致使很多鬼子兵落在了後邊,t-35的出現破滅了他們逃離的念頭。五挺機槍和三門炮,收割生命簡直比割麥子還輕鬆。這樣的組合在哪一個地方,哪個地方就倒下了一片麥子。


    五輛t-35坦克排成了一條線,直推向前方,所過之處,隻剩下了碾近泥土中的血肉。


    “呼叫炮隊,在我第一道到第二道前線陣地方位進行無差別轟擊!”沼田多稼藏無奈的下達了這樣的命令,被坦克追著屁股,逃也逃不掉。


    “轟轟轟!”不多時,鬼子的炮火開始延伸了過來,硝煙把逃命的鬼子和突前的坦克籠罩在了一起。


    硝煙散去,幾處炮彈密集的地區,除了五輛已經趴窩的坦克外,還倒了一地的鬼子屍體。


    “彈幕掩護,後撤!”沼田多稼藏把步炮結合的進攻法子用在了撤退上,但在火炮的威脅下,這也確實阻擋了坦克前進的速度。


    天空中傳來了飛機的發動機的聲音。


    河野吹心中一喜,抬頭看時,卻看到了六架飛機上的紅底的五顆黃星的標識。


    “噠噠噠飛機上的三挺機槍一點都不弱於坦克的威力,直接掃射在驚慌失措的鬼子兵密集處,一路飛過後,後邊留下來一長串伏地的屍骸和哀嚎。


    六架飛機又繞回來重新攻擊,而他們的遠處,正有十二架戰鬥機護衛著五架斯圖卡朝著鬼子炮兵陣地飛去。


    “快呼叫炮兵陣地,有飛機,快轉移!速速轉移!”河野吹大喊道。


    “呼叫炮兵,讓他們快跑吧!”沼田多稼藏緊閉上了雙眼,任由手下的衛兵架著他往後跑。以飛機的速度,飛這樣幾裏路還不是一眨眼的功夫,炮兵哪裏來得及轉移陣地。師團又沒有太多的防空武器,炮是絕對保不住了,還不如留得命在,以後重建炮隊。


    河對岸就一處75毫米山炮陣地,三門20毫米高射炮隻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就被飛機摧毀了。剩下的就全部是斯圖卡的表演時間了。當第三門山炮被摧毀的時候,炮彈堆也被俯衝的斯圖卡引爆,剩下的9門山炮被一衝而毀。


    衣複恩怪叫一聲,穩定住了在衝天而起的氣浪不斷搖晃的飛機,剛才的那架擊中彈藥堆的投彈就是他的傑作。去年剛從中央航校畢業的他,擔心自己留在齊魯大學的父親有事,回來勸服和他一起去武漢。但卻被父親趕著來到了先鋒軍的報名點,暫時借調到了先鋒軍。


    麵對著空戰勝利後,伸過來的各路大神的手,孟享提出了換人的計劃,以一架飛機換一個飛行員的代價,用十二架飛機換來了十名飛行員。於是,衣複恩又從借調轉成了41師直屬飛行大隊的正式成員了。


    “好樣的!”耳邊傳來了陳瑞鈿的讚揚聲。陳瑞細是被用兩架飛機換來的,此前他已經是航校的教官,還曾在廣州空軍第3大隊中擔任過中隊長一職。孟享對這個隻有一半華夏血統,卻以華夏血統而驕傲的人有些印象。當年美國的華僑來支援抗戰,卻一直得不到應有的重視,不僅僅是因為缺少飛機、缺少資金的緣故。


    混論壇的偽軍迷身份又起了作用,孟享在苦思了一天後,才拚湊了一份十人名單,除了正如日中天的幾大天王不可能撈到外,其他的幾個有些記憶的都被他劃到了交換名單中。


    “再去轟一處!”黃拌揚高聲叫道。從小隨經商的父親去美國的他,在美國一直長大,目睹了華夏人在美國的可憐,立誌要強大祖國,也是被交換的對象。


    對於交換,當局更加的歡喜,飛行員他們還有上百,可飛機是急缺,幾次空戰已經消耗了近半,十二架飛機也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而對於孟享來說,以基地的製造能力,飛機要比飛行員多得多,閑著也是閑著。以捐贈的名義敲回了伸過來的不少黑手,也算是有利的一麵,支援過來的飛行員更是讓他得到了實惠。


    “方位耳邊傳來了鳳三匯報鬼子炮兵陣地冷冰冰的聲音,幾人也不在意,適應飛機訓練的兩三天中,與鳳三等人接觸,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做派。雖然表情冷板,但確實是標準軍人的作風,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摻雜。這是讓幾人感覺這裏最舒服的地方了。


    “前方發現敵軍飛機,正朝你們飛來。5分鍾後到達。”耳邊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知道的?”衣複恩小聲嘀咕了一聲。但在訓練中確實有這樣的例子出現,幾個人曾猜測有間諜在機場附近,用無線電聯係,但其中的難點太多,最後這最終還是成了一個問號。


    “你們要注意了!”駕駛著bf-109b護航的柳哲生提醒道。他此時還名聲不顯,還不是那個頭號雙料王牌,結果被一架飛機就換了過來。


    “沒事,還可以再攻擊一處炮兵陣地。”陳瑞細回答道,五分鍾可以做很多事情。


    鳳三提供的坐標離著很近,不到半分鍾,斯圖卡的炸彈就已經落到了那裏。這一次鳳七先開了張,一個俯衝就炸毀了一門120毫米榴彈炮。


    其他四架斯圖卡也是輪番進攻,四門20毫米小口徑高射炮也已經被毀了三門,剩下的那一門的旁邊也躺了一地的屍體。


    “我五個了!”黃拌揚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笑道,“要是飛機,我就是王牌了!”


    “回去你再去飛戰鬥機,隨便你挑!”陳瑞細也笑道。他們這些飛行員,既要駕駛斯圖卡,又要開戰鬥機。反正兩者都要練習,以應對飛行員緊張的情況。戰鬥機好飛一點,這個斯圖卡當時卻是聯係了好一陣才掌握好。


    “他們很缺飛行員!”陳瑞細想到,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幾個不是很得誌的老友,“這裏飛機足夠多,能上藍天總比坐在辦公室裏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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