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老朋友厄尼死了!”大衛-西蒙聲音有些沙啞。


    作為美國二戰中最為著名的戰地記者厄尼-派爾始終沒有掙脫命運羅網。


    “我很遺憾!”羅伯特-卡帕隻是說了一句,就搖搖頭不再言語。


    旁邊的喬治-羅傑卻略帶著指責的口氣向在為華夏服務的羅伯特-卡帕道:“是華夏人殺死了他!”


    和曆史不同的是,厄尼-派爾不是在4月份被衝繩島的日本神槍手的一顆子彈奪去生命,而是倒在了突尼斯先鋒巨炮的重夯下。


    雖然他已經躲在了足夠安全的堡壘中,但巨炮擂動大地的衝擊已經把他震得五髒六腑碎裂。


    “我們也很遺憾!我們華夏的軍隊中有明確的命令,不準向記者和醫療人員等開槍,並對交戰的雙方記者都采取有一些保護性措施。但是總有些意外,我們難以避免。這是戰爭,我們無法左右!”跟在卡帕身後的蕭乾走上前來抱歉道。


    作為前世歐洲戰場上最有名的華夏戰地記者,蕭乾早早的就來到了歐洲,跟歐美的這些記者都比較熟悉,而且他所說的,眾人也都知道是事實。


    華夏軍隊對於那些記者還算客氣,蕭乾所說的記者保護條例也同樣有效,按理說佩戴著明顯標示的戰地記者,隻要不是從事間諜活動,沒人會難為他們,甚至還會提供他們一些必要的幫助。


    某些機密,尤其是基地的秘密是他們永遠接觸不到的。而某些陰暗麵,除了那些不讓他們接觸到的外,華夏歡迎歐美記者來記錄那些替罪羊的罪惡,好洗清華夏的一些嫌疑。


    這也就使得那些崇尚自由的記者手中多了大量反映華夏真實一麵的作品,就連大衛-西蒙的作品中都有不少華夏軍隊或者國內的照片。


    此時,大衛-西蒙隻是陰沉著臉,並沒有說什麽。


    他知道厄尼的死,隻能算是有些倒黴。


    他不是走運的羅伯特-卡帕,卻實踐著他的那句名言:“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夠好,是因為你靠的不夠近!”


    在先鋒巨炮的超遠射程之內。前線的任何一個角落似乎都變得有些危險。


    尤其是先鋒巨炮向來都是一轟死一片的,根本無法仔細的辨析哪些該死,哪些不該死。


    “這是他的部分遺物!”蕭乾身後的方大曾捧過了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


    先鋒巨炮利器一出,從來沒有失利過,那片陣地已經被華夏軍隊輕鬆奪下,盟軍潰逃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收集回那些陣亡士兵的屍骸。厄尼這樣特殊人物的屍骸雖然被帶走,但走的匆忙下,也落下了一些東西。


    大衛-西蒙接過檔案袋。裏邊隻有幾樣東西,兩封信件和一本日記。


    “……


    我已經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了!但同前兩次不一樣的是。我這一次一下飛機,就立即感覺到一種糟糕的不自信!”大衛-西蒙翻開那個缺了半個封皮的日記,第一頁就是厄尼這一次第一天來到北非的記錄,這是他的戰地日記。


    “我第一次來是跟隨著布雷德利將軍,43年的突尼斯戰役中,我們軍隊中的小夥子們輕鬆的像是來度假。他們的自信甚至都超過了鼻孔喜歡朝前的英國人,當然,現在的英國人在我們的碼頭堆積如山的物資前,看上去已經落魄的低下了頭。那一刻。我心中似乎有了一個感覺,這個世界將是我們的!


    我的感覺很準。當我第二次來到北非的時候,北非的大部分地區都差不多落入了我們的手中,窘困的德國人所占據的地區也很快會飄揚起星條旗。不止是北非,甚至我們已經反攻上的歐洲都會到處傳蕩著我們軍隊的榮耀。


    但這一次,我一來就感覺到了那些小夥子的臉上都掛上了當初英國人那樣的表情。


    是什麽讓他們臉上的信心溜走了?我決定尋找答案!”


    厄尼的日記有些殘缺,但大部分都完好。大衛-西蒙一頁頁的翻著。


    “……哈裏上校告訴我的一些情況讓我才恍然大悟。


    這一次華府和國內民眾寄予希望的戰役的前奏早已經開始了,不過卻是迎來了一場場的失利,這幾乎差點摧毀了很多士兵的信心。


    他們在擔心前線的那些糟糕的情況會不會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我真的很好奇,華夏軍隊真的有那麽強?”


    “僅僅幾天。我就意識到華夏軍隊的可怕!華夏人的攻擊又開始了。這一次不是之前騎士般的小規模決鬥,從大地讓人立足不穩的震顫中,就看出了華夏人要做最後的決鬥了。


    到處是硝煙,還有哭喊,嚎叫著從我身邊跑過的那幾名士兵的臉上看出,這一次我們的情況有些糟糕。


    哈裏上校告訴過我,我們有60多萬軍隊,還有數千輛坦克和數千架的戰機,還有2萬門火炮。我們無所畏懼,根本不可能會失敗。


    但我的耳邊卻好像被華夏的炮聲和頭頂轟炸機扔下的炸彈的尖嘯聲塞滿了。……”


    “今天,我采訪了布雷德利將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少將,此時已經是四星上將了。雖然這還是一個臨時的稱呼,但能當上這一次的總指揮官就足以證明他的能力。


    在他的口中,我更是得到了我們實力強悍的一些證明,遠超了當初對付德國人和意大利人時候的突尼斯戰役時候的盟軍實力。


    不過,似乎華夏人的實力更強。


    我在布雷德爾將軍的指揮室中,竟然第一時間聽到了前方馬雷特防線潰敗的消息。


    在當初打德國人的時候,我就已經了解了。突尼斯的地形複雜,山脈和海洋給了突尼斯豎起了很多處天險。


    當初,德國人就利用這條法國人在馬特馬塔山和海岸線之間拉起的防線讓盟軍損失不小,若不是隆美爾犯了個大錯,恐怕那次傷亡會更多。


    布雷德利上將剛剛告訴我,過了重新修築後,隻是這條防線就能讓華夏人寸步難進。


    但距離他的話,隻過了不到三個小時,那裏卻被衝垮了。


    甚至接到那邊求救急電後,支援方案還在參謀部的商討中,那裏的軍隊就支撐不住了。


    華夏軍隊竟然打得如此猛烈。……”


    “這幾天,我一直留在指揮部。這裏的消息更快捷,更詳細,但無一例外,絕大多數都是糟糕的消息。布雷德利每天隻睡不超過3小時的覺,但他的焦慮依舊無法改變戰局,各地還是紛紛傳來潰敗、失守的消息。


    我真的有些不解,華夏的國內工業最多隻相當於日本的水平,他們的海軍才剛剛成立不久,甚至連海上的運輸線都無法保障,怎麽會能在遠離他們本土四五千英裏以外的地方,打得我們強大的軍隊步步退縮呢?


    我知道那個山寨公司,但我不認為一個公司能擁有超過世界第一工業強國的實力。


    用第一流的鋼鐵機器武裝起來的美利堅軍隊難道打不過一個靠買來的軍火武裝起來的華夏?


    ‘華夏軍隊到底強在哪裏?’我問了好幾個人,包括布雷德利這個同樣的問題,他們告訴了我差不多的答案。


    飛機,這個本來從美國萊特兄弟手中發明出來的新式武器,竟然敗給了華夏人。


    當布雷德利告訴我華夏人自己生產的噴氣式飛機幾乎打敗了我們的所有戰鬥機的時候,我簡直驚呆了。


    我見過華夏人那種從我們頭頂呼嘯而過的閃著銀光的戰鬥機。士兵們都稱它為銀色閃電。就是它的出現,很快淘汰了幾乎所有的螺旋槳戰鬥機,包括我們在北非布置的大量戰機。


    我們為此直接推出了我們自己的第一款噴氣式戰鬥機。那是一種極為漂亮的空中佩刀,可以護衛我們的天空。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是高興壞了。


    但不等我的稿件發出去,我就聽到了那些佩刀戰鬥機被折翼的消息。


    華夏人像變魔術一樣,也一下子冒出了一大批似乎更強的戰鬥機,還帶來了遠距離的空中火箭,不,準確的說,應該叫做空對空導彈的戰術。


    僅僅兩天的時間,就有二百多架佩刀被折斷了。


    於是華夏人被公認為極為強悍的空中大轟炸又開始了,和華夏的炮兵陣地一起竟然壓製住了我們的前線炮火。


    失去了炮火的支援,我們的軍隊就陷入了更大的被動。


    失去了空中戰鬥機的壓製,華夏的運輸機更是一片片的到處散落傘花,讓我們的防線看上去漏洞百出,讓布雷德利將軍和他的參謀們忙得連喝咖啡的時間也快沒有了。


    但更為糟糕的消息又來了,華夏的進攻不止是空中,還有華夏人一向最為強大的陸上的裝甲坦克大軍的衝擊,以及我們一直都不曾想到的來自海洋上的攻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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