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師傅,隻要找到那幾味藥材,便可以開始了。”軒轅狂高興的報告。而軒轅卓則早已迫不及待,連忙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點吧,藥材我一大早已經都讓人買回來了,你明天還要參加比武大賽,時間有限啊。”


    軒轅狂點點頭,將紅顏鼎取出,忽聞門外有人報說:宮裏的王公公來了。他忙又將鼎收起,幾人把王公公迎了進來。原來是皇上一直沒等到四兒子五兒子進宮,雖有消息說軒轅狂和非念大勝,兩位老人仍是不放心,便在一大早派出王公公宣他們入宮。


    軒轅兄弟兩個這時候哪能過去,忙找了個理由推脫掉,王公公道:“既如此,老奴就回宮回複聖命了。”軒轅卓並沒有將軒轅洛被毒的事情告訴他,他和殷劫有心對所有人瞞著這件事,待到軒轅洛康複後,在和他一起去修真比武現場,讓那些下毒之人好好看看,以期他們驚疑猜忌,自亂陣腳。


    王公公走後,又有家人報說極真和另幾位長老求見。軒轅卓和殷劫對望一眼,殷劫冷笑一聲道:“今兒的訪客還真多啊。”說完讓下人出去攔阻,隻說自己與軒轅卓閉關,太子正和晚舟下棋,不願見他們。軒轅洛是向來討厭五弟身邊這些異人的,這樣說也沒有什麽可疑之處,獨晚舟見他連自己的心腹都不肯吐露實情,大感驚詫。


    軒轅卓已在那裏拿出一味味的藥材準備了,晚舟忽然一拍腦袋道:“是了,這個極真道長是不是就是我在比武台前被人說他搶劫解藥的那個人啊。”他這一說,非念也想了起來,不住點頭道:“沒錯沒錯,師傅,你忘了嗎?若不是你替那個什麽風的擋了一下,他就要被這個道長殺害了。”


    晚舟點頭道:“是啊,也不知道那個一風現在怎麽樣了,極真道長應該不會再對他下毒手吧,畢竟他的身份在這裏。”不等說完,軒轅狂就抬起頭看著殷劫道:“那可說不準,魔頭難道還會講什麽身份嗎?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恃強淩弱的。”


    殷劫不怒反笑,微微點頭道:“多謝閣下對咱們魔族的誇獎,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那個一風你就放心吧,我和卓已經將他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保護起來了。”


    非念笑道:“這就好這就好啊,我就在想如果他還住在客棧那種地方,大概現在已經是一縷冤魂了,隻怕連元嬰都要被人家給收取了呢。”他話音剛落,殷劫的身子就是一震,銳利的目光看向非念,他忽然踱了過來,仔細看了他幾眼,然後輕輕撫掌笑道:“不錯不錯,雖說人是很呆很笨,但偶爾也會說出一句有用的話。”他又轉過頭去看向軒轅卓:“卓,我想我知道為什麽那個客棧的掌櫃會遭無妄之災了。”


    “我已經準備好煉丹了,你們必須在一旁為我護法,第一次用紅顏鼎,不知道會怎麽樣。”軒轅狂的聲音響起,製止了眾人將來的議論。他信心十足的捧著紅顏鼎看著晚舟:“師傅,你穿上山芥戰甲坐在我身後好不好?”


    晚舟哪能不同意。非念一個箭步躥上來,殺氣騰騰的問:“軒轅,你能不能再讓我說一句話,不然我會憋死的。”他猛然回頭惡狠狠看向殷劫:“混帳魔頭,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好東西嗎?竟敢說我呆我笨,你等著,我和你沒完。”看他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和殷劫拚命。


    殷劫挑高了兩條眉毛,修長的五指伸出,一絲絲黑氣在他的指尖上繚繞。


    非念的氣焰頓時矮了一截。卻聽軒轅狂冷哼一聲道:“你的功力的確強過非念,不過也不用時時處處提醒他,有本事待此間事完結,我再和你大戰幾千回合,如今我救人,並不求你幫忙,不過你也有你自己的目的需要讓太子哥哥活過來,所以最好還是配合我一些。”不管怎麽說,非念都是自己的兄弟,如此老被人家威脅,軒轅狂怎能咽下這口氣。


    殷劫果然收回手,轉過身去不再說話,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麽了,明明根本不是這樣愛置氣的人,可一看到非念大叫生氣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欺負對方,那不過是一條跳過龍門的鯉魚精而已,自己則是魔界堂堂的太子,倒是和他較的什麽勁兒。殷劫搖了搖頭,對自己的舉動都覺得有些不齒。


    於是軒轅狂開始煉丹,自然是晚舟和非念幫他護法,他不信任殷劫。於是殷劫樂得和軒轅卓分析之前中斷的客棧老板的事情。


    “你說你大概知道了那個客棧老板的事情,這話怎麽說。”就是因為這件事,軒轅洛氣得半死,更是趁機被人下了寒雨之毒,所以軒轅卓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恩,卓,你想想,那個一風他們當年得到了丹藥後,本應該是急著趕回天馗派對嗎?不過三年前的那一屆修真比武大會結束後,下了特別大的雨,所以那些修真者幾乎都是回到了自己先前的客棧對不對?”


    軒轅卓點頭道:“沒錯,這件事情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次的雷雨實在是太讓人心驚了,據說郊外的林木有一半都被大雷劈成了兩半……”他忽然疑惑的看向殷劫:“你是說,一風就是住在那個倒黴的客棧老板的客棧內,所以他被搶去丹藥後,那些暗中下手的人生怕被客棧中人窺出蛛絲馬跡,便想方設法的將客棧老板給逼走了?”見殷劫點頭,他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搖頭道:“不對啊,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把客棧裏的所有人滅口,而是用這麽費周折的手段呢?何況他能將客棧老板逼得走投無路,但那些房客,他們又能怎麽辦?”


    殷劫道:“我想他們當時並非是搶奪丹藥,而是偷梁換柱將丹藥給換了,因為我們已經有了警覺,故丹藥都是保管在我的手裏,他們得不到真正的丹藥,就用假丹換取了那粒丹丸,本來也是應該有些效果的,畢竟這撥人應該也知道大部分丹藥煉製的方法。所以他們自以為可以魚目混珠,但不知為何,到了去年,天馗派吃下丹丸的兩位長老卻忽然沒了進境,又恢複成之前的樣子,所以派中弟子開始大鬧,那個一風或許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線索,這才千辛萬苦來到京城比武大會找極真討說法,當然,這是後話。在去年天馗派的長老沒了進境後,那幫人意識到事情快要暴露了,如果滅了天馗派,那麽瞞不過密切關注吃下丹丸的長老的我們,他們隻好折中,將所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知情人打壓下去。你要知道,這些年皇上治理京城,雖然你霸道一點,但京城可一直是祥和繁榮之極,若將客棧老板一家盡皆害死,這種事情能不驚動官府嗎?驚動了官府,就等於驚動了我們,到時候再查起來,仍是對他們沒有好處,至於那些房客,他們記得的恐怕已經遭了毒手,他們不記得的,隻怕是在他們觀察之後,發現沒有異動,也就不去追究了。”


    軒轅卓點頭道:“你這樣說似乎也沒錯,隻不過他們陽奉陰違逼得客棧老板關門流離也就罷了,為什麽又會知道他還有一塊暖玉沒有交出來呢?如果說是隨便編個理由借我之手害那個老板也就罷了,可是他們應該知道,這樣的陷害我是一定要親自審理的,如果那老板沒有藏私,這件事情一定會引起我的追查,但事實上,那老板的確是藏私了,你說他們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呢?”


    殷劫摸摸下巴道:“這個嘛,我想是一風的事出現後,他們意識到讓客棧老板活著仍然不妥,可又不敢下毒手滅他全家。於是就想到太子身邊去取一塊玉帶回去陷害那個老板,誰知那老板竟然真的藏了私,所以這回有些巧合了。”


    軒轅卓點頭道:“我想應該是這樣,哼,這幫黑手的心思之縝密,下手之歹毒,計劃之周詳,真乃我平生僅見,殷劫,這次我們的對手可不好對付啊,最可恨的是他們竟然拿皇兄下手,皇兄是這整件事中最無辜的人,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一定要害他。”他越說越氣,忍不住就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非念向這邊望了一眼,忽然道:“我說二位,消消火消消火,雖然軒轅沒有禁止你們在他煉丹的過程中說話,但是若製造出太大的雜音,還是很容易影響他心神的。”他說完,殷劫和軒轅卓已經湊了上來觀看,隻見軒轅狂的雙手不住交疊,變換著各種印訣,而紅顏鼎已經升到了他的頭頂上,且果然如殷劫所說,在它越來越快的轉動中,竟有隱隱的七彩光華折射而出,


    “到煉丹的關鍵時刻了。”殷劫忽然道,然後看向非念:“行啊,點燃這丹爐需三昧真火,那必須是有合體期以上的修為才能辦到的,看來軒轅狂的實力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高呢。”


    非念哼了一聲,沒有理他,忽聽軒轅狂大吼一聲,接著他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雙手疊印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那紅顏鼎在一瞬間,七色光華大盛,像是有無限的能量都要破鼎而出,不但如此,原本無聲轉動著的琉璃小鼎竟忽然顫動起來,似乎隨時都可能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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