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望著眼前空無一物的虛空,天靈神王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在自己三人麵前,玄星居然能夠毫無聲息地逃脫?自己三人可都是神王中期高手,而玄星僅僅是一名神君,所以此事太詭異了,詭異到令三位宗主無法理解的地步。


    “他的氣息……確實消失了。”清虛神王滿臉困惑地道,周圍近十個星域內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三人手中,剛才除了玄星麵前突兀出現的一條通道,以及一些暴虐的空間裂縫之外,附近十接個星域內再沒有任何空間波動,所以玄星絕不可能通過挪移之術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難道他已經魂飛魄散?”天靈神王有些不太確定問道。玄星死去,這對三大派來講自然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沒有從玄星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但是這結果總比讓玄星逍遙快活來得好些,不過……玄星真的魂飛魄散了?天靈神王對此沒有絲毫把握。


    “魂飛魄散……這可說不準。”陰沉著臉的玄明神王沉吟道,“不過紫麟、朧礫等人應該擁有玄星的靈魂珠,我們隻需注意一下他們的反應便會知曉結果。”玄明神王說話之時,其神識已經將整個葫蘆星球包裹起來。此時的玄星是死是活,這對三大派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清虛、天靈神王二人也連忙放出神識,開始觀察葫蘆星球眾人的表現……


    這時虞欞神王已經按照玄星的意見將曾塏大師帶到了風旋等人麵前,但虞靈神王的神識一直在觀望著遠處的戰鬥,所以玄星的身影消失的瞬間,虞欞神王也是相當緊張。因此他與三大宗主全部觀察著紫麟、雪婷等人的反應,不過虞欞神王與三大宗主的心態完全相反,他心底並不希望玄星出事。


    “風旋,你是否願意皈依佛門?”將佛門戒律講給風旋之後,曾塏大師臉上掛著祥和的笑容打量著眼前地風旋。他覺得這風旋簡直是一個修煉天才,他不僅能夠吸收一種任何人都難以察覺的能量,更要命的是他竟然憑借著一部殘缺的修真法決在短短八百萬年內修煉至主神中期境界!如果將他收下。那佛門豈不是多出一位超級天才?


    “曾剴大師,我造孽太深,就算讓我終生遵守佛門戒律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不過……我並不想加入任何勢力。”風旋麵色平靜地道,“嗬嗬,我不加入貴宗。反而奢望修習佛門心法,似乎有些過分了,當然,曾塏大師若有難處的話,我也不會強求。”風旋苦笑著補充道。


    “嗬嗬,反正我佛宗幾乎從沒有遇到過什麽大事,所以我們這些做弟子的與一些散修也沒有多大區別,都自由地緊,與散修唯一地區別則是我們有一個歸宿。關鍵時刻有一個靠山。”曾塏大師微笑著道,雖然佛宗的名氣不大,但是經過無數年的發展。佛宗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神界中還真沒有幾個勢力能夠撼動佛宗的根基。“不過你有玄星這尊靠山,想必神界中也沒什麽人敢拿你怎麽樣,既然你不願加入佛宗,我自然不會強迫於你。”曾塏大師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風玄的意願。


    不過風旋,以及林琳、朧礫幾人聽到曾塏的話之後卻是緊緊地盯著他,因為他剛才僅僅是答應風旋無須加入佛宗,但是他並沒有說是否要佛宗心法傳給風旋!


    “搶他?”朧礫心底甚至打起了此等注意,玄星對自己有恩。朧礫自然會盡自己所能地幫助玄星,以及他的朋友。至於過程中使用什麽手段,朧礫可從不在乎,反正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麽正人君子。在他心中隻信奉一點;那就是實力!誰有實力,誰的話就是真理,即便是錯地也是對的!道理總是講給那些沒有身份、地位的人聽地。


    “這是我們佛門的心法之一,雖然不是那種頂尖的佛門心法,但是足以祛除你心底的那些暴戾,配合這部心法。你盡管安心修煉便可。不過我得提醒你一點,既然你修煉我們佛門心法,那你必須遵守我們佛門戒律,尤其是第二條,你可願意?”曾塏緊緊地盯著風旋問道,同時他將一顆金色珠子遞到了風旋麵前。


    曾塏大師地這翻話令眾人心底舒了口氣。同時。眾人將目光移向風旋。雖然曾塏大師地要求似乎十分簡單。但是佛門戒律簡直有些變態。風旋能夠終生職守此等戒律?


    “嗬嗬。近千條無辜地性命喪生在我手中。即便我能夠苟活於世。心裏也不塌實。行萬件善事。享千年清福。就以此作為我地懲罰吧。我願意遵守佛門戒律。”接過那顆珠子。風旋幾乎沒有經過絲毫考慮直接應承了下來。


    “曾塏大師。這條件是不是有些苛刻了。能否再寬鬆一些。讓他終生遵守佛門第一條戒律。永不亂殺無辜怎麽?”一旁地朧礫有些接受不了。佛門第二條戒律太變態了。風旋答應了他地要求。豈不意味著風旋地將來幾乎失去了許多樂趣?


    “朧礫。不必多說了。”風旋對朧礫搖了搖頭。千名無辜神人因自己而魂飛魄散。自己確實該接受懲罰。能夠保住性命對自己來說已經是莫大地運氣。所以他並不覺得佛門戒律有多麽苛刻。


    “如此最好。不過我還是要把醜話放在前頭。但假如你敢違反佛門戒律。即便你有玄星這尊靠山。我們佛宗也不會放過你地。”曾塏大師緊緊地盯著風旋。雖然一旁地朧礫因為自己地這些話而麵色惱怒地望著自己。但曾塏根本就不理會他。


    “曾塏大師盡可放心。”風旋微笑道。隨後。眾人又隨意地聊了些無關痛癢地話題。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


    這這一個時辰內,朧礫、林琳二人的麵色沒有絲毫不對,就連閉關中的雪婷,紫麟等人也沒有任何動靜,這使得虞欞神王暗自舒了口氣。如果玄星魂飛魄散地話,不論是閉關中的雪婷等人,還是處於清醒狀態的林琳、朧礫,他們必定會在第一時間得知噩耗。但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眾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常的表現,這也就意味著玄星……他並沒有魂飛魄散,他從三大宗主眼皮子底下給成功地逃走!這一結果令虞欞神王欣慰之餘,也感到一絲震驚,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玄星不僅能夠與三大宗主交手幾回合,而且還能在關鍵時刻逃得性命!因為……就算虞欞神王自己被三大宗主盯上,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將三名神王中期高手給幹脆地甩掉,可玄星做到了這點。


    “空間通道……”虞欞神王突然想起了玄星離開之時,他身前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條空間,這使得虞欞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玄星沒死。”虛空之中,玄明神王麵無表情的道,可是他地雙手卻緊緊地攥成了拳頭,甚至有絲絲血液自他的虎口滴落。


    自己堂堂三名神王中期高手圍殺玄星。玄星能夠在自己三人的聯手攻擊下支撐一段時間也倒罷了,可是在關鍵時刻,玄星竟然逃之夭夭!這對自己。甚至對三大派絕對是一個莫大地恥辱!虞欞神王就在葫蘆星球,他必定將剛才地一幕盡收眼底,所以神界中人遲早會知道此事,屆時,三大派的麵子可就丟光了。


    丟麵子倒是小事,畢竟神界是以實力說話地地方,憑借三大派目前的實力,依然足以稱霸神界!但玄星的離去對三大派來說無異於放虎歸山,將來的玄星必定會以淩厲的鐵血手段來對付自己!那時……三大派損失的可不是一些普通弟子。也不是神君級中堅力量,而是三大派的支柱----神王!


    “剛才那條空間通道是怎麽回事?”天靈神王鐵青著臉問道,這時天靈神王的心情相當糟糕,他甚至有一股衝動,立即趕到葫蘆星球,將雪婷等,玄星的人類朋友統統擊斃地衝動!但是令他懊喪的是那幾個混蛋超級神獸種族,他們根本就不允許自己動玄星身邊的人。


    “空間通道……”清虛神王沉吟道,在他地理解範疇內。隻有神王才有能力破除空間,但玄星明明是一位神君,那他是如何開辟出一條空間通道的?千算萬算,自己根本就沒有預料見玄星竟然能夠做到這一點。雖然玄星手中的那把紫色巨劍威力超強,確實能夠隨意地製造出空間裂縫,但空間裂縫與空間通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他可不相信玄星能夠憑借一件王品神器而開辟出空間通道。


    “這玄星身上的詭異之處太多了,難不成他確實有能力憑借王品神器而開辟出空間通道?”清虛神王緊鎖著眉頭自語道,雖然他不相信玄星有此本事。但是隻有這樣解釋才能說地通。


    確實三大宗主所想。玄星沒有能力憑借弑神劍開辟出空間通道,但是除了弑神劍這件王品神器之外。他還有一件王品神器級別的先天靈寶----碎空!當時三大宗主與玄星激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玄星手中突兀地出現了一柄幾公分大小的袖珍斧頭。雖然三位宗主的神識一直鎖定著玄星,但先天靈寶根本沒有丁點神器的氣息,所以碎空短暫出現地刹那間並沒有引起三大宗主的警覺。


    “現在討論這個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有什麽辦法找到玄星,將其擊斃!”這時玄明神王有些惱怒地道,玄星的離去令玄明神王感到心煩意亂,他甚至能夠想象地到三大派將來所麵臨的一場浩劫。


    在玄星離去之前,三大宗主十分確信,自己三人的攻擊給玄星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如果能夠及時找到玄星,那他必死無疑!


    “剛才那空間通道所傳出的能量應該是來自於修真界,想要尋找玄星的話,我們隻能到下界搜索。”天靈神王沉吟道。


    “我們又沒有界標,如何辨別出玄星通往哪一界?整個宇宙中有無數個修真界,我們怎能找地到他?”玄明神王沒好氣地道。


    “除此之外你又有什麽好的辦法?”天靈神王沒好氣地頂了玄明神王一句,玄星又不僅僅是玄明地死對頭,此時的自己甚至比玄明還要著急。“無數修真界……我們隻能下去碰碰運氣了。”天靈神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希望渺茫,但是這總比坐以待斃好上一些。


    “唉……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一旁的清虛神王歎息道,玄星不死。三大派很難有平穩的日子,所以自己三人必須竭盡全力地搜索玄星的蹤跡。


    見清虛、天靈二人都讚同這一注意,況且這也是唯一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所以思索良久之後,玄明神王也隻能同意。“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向門內副宗主簡單地交代了一下這棘手地事情。玄明神王雙手結出一個繁雜的結印。“開!”片刻之後,玄明神王爆喝一聲,隻見他身前出現了一條漆黑地空間通道,當即,玄明神王率先跨了進去,而天靈與清虛二人也緊跟而上。


    修真界,該修真界並非玄星之前所在地那個修真界,一顆十分普通的星球,這裏幾乎沒有任何靈氣。自然,該星球也沒有什麽修真者。


    延綿地山脈中,一個眉清目秀。大約十一二歲地小男孩背著一個藥簍子緩慢地前行著。行走的過程中,那雙頗為靈動的眼眸不斷地四處張望著,他在尋找著自己所需要的藥材。自然,他心底也希望你能夠遇到一味珍貴的藥材,一味珍貴的藥材甚至能夠令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對於普通的凡人,尤其是一個稚氣未退的孩童來說,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這幾乎是他最大的願望。


    當他行至一處山凹時。突然發現一麵無血色地青年男子靜靜地躺在雜草堆中,而他的衣襟早已染滿了血跡。


    一個十一個二歲,幾乎沒有幾過任何世麵的孩童哪能經受地起如此驚嚇?所以他立即掉轉身子,嘴裏依依呀呀地亂叫著,連滾帶爬地向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具屍體!


    一口氣跑至兩公裏之外的山腳下,小孩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此時他隻覺自己的小心肝通通直跳。同時他也感到一絲害怕,對於他來說,遇到一具屍體遠遠比遇到一條瘋狗還要來地恐怖。


    在山腳下坐了兩個時辰。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於是小孩拖著有些發顫的身子向家裏趕去。雖然兩個時辰過去了,但那具渾身染滿血跡的屍體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他無論如何都難以平複下恐懼的心理。


    小孩的家世比較淒涼,他地父親本來是一名十分出色的獵戶,可三年前被一一隻白眼大虎給吃的屍骨無存,所以這三年來,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為了給家裏掙取些補貼,小孩就開始上山采藥。雖然小孩的年齡還小。僅僅十一二歲。但窮人家的孩子命賤,從小吃苦掙錢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小孩的母親也就點頭同意了此事,隻是每天走前母親都要叮囑小孩一翻。


    回到家後,等待小男孩的是一桌熱氣騰騰的晚飯,約莫三十歲地母親望著兒子歸來,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飯菜並不豐盛,隻有兩個素菜,而且其中一樣還是小孩采藥時順便采回來的野菜,娘兒倆吃過晚飯,小孩又陪自己的母親隨意地聊了一陣子,然後就睡覺去了。小孩的定力不錯,為了不讓母親擔憂,整個過程中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對勁,隻是鑽到被臥後,小孩依然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急促。


    三日後,小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並且經過反複思量無數次之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準備再次上山,尋找那具屍體!


    雖然當日小男孩被嚇的夠戧,但是他的觀察能力很強,僅僅望了那倒在地上地青年男子一眼,他已經發現對方身上那件青袍不是普通人能夠穿戴地起地。他甚至覺得鎮上最富有的王老爺子地那些花花綠綠的上等衣料也沒有那件染滿鮮血的青袍來得值錢。


    窮人家的孩子愛錢,小孩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覺得自己或許能從那具生前富貴的屍體身上找到一些銀子,或者是銀票。既然打定了注意,小孩依然像往日一樣,與母親打過招呼之後,向山上行去。


    再次遇到那具屍體,雖然小孩依然感到緊張,害怕。但是他已經沒有三日前的那種慌張,反而多了一絲鎮定,他不斷地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隻要忍受一會兒,自己就能夠獲得許多白花花的銀子。


    強做鎮定地小孩戰戰栗栗地走上前去,伸出顫抖的雙手,開始在那具體身上摸索了起來。


    “什麽都沒有?”小孩眉頭緊皺。這家夥身上的衣料明顯不是普通貨色,可是他身上竟然連一兩銀子都沒有,甚至連一枚銅錢都找不到。同時他也感到一絲奇怪,這大熱天的,這家夥的屍體為什麽沒有腐爛?甚至連一絲異味都沒有。


    不過小孩哪有心思考慮這些,既然找不到銀子,他自然沒道理繼續留在這裏。可就在小孩準備離開之時,他突然發現這倒在地上的屍體,其胸部似乎輕微地起伏了一下。這令小孩硬生生地頓了下來。


    將手指伸向那青年的鼻孔處,等了好大一會兒,就在小男孩以為自己產生錯覺時。他的手指突然感到一陣熱氣。


    “還活著?”小男孩滿臉驚訝的望著眼前這渾身是血的男子,他受了如此致命的傷勢,不僅沒有當即死亡,而且支撐了整整三日?


    既然眼前這人沒有死去,小孩子心底的恐懼也徹底消散。走到那處於昏迷狀態的男子身旁,將他的衣衫解開,從藥簍中取出一葫清水,將他身上地紫色血跡擦拭幹淨。


    望著他胸膛上的幾處觸目驚心的刀痕,以及他胸口附近地幾個甚至能將嬰兒的拳頭給塞進去血洞。小孩心中震驚異常,這到底是什麽人物,竟然遭到仇家的如此迫害,而且此等傷勢竟然沒有將其擊斃?


    小孩以采藥為生,自然懂一些醫術,在他看來,眼前此人身上的傷勢足以令其當場喪命!而且人的心髒是最脆弱的,稍微受些傷害就有可能死去,而這家夥處有幾個大大洞穴。但他並沒有死!同時小孩心底也有些奇怪,人的血液都是紅色的,但是他的血液為什麽是紫色地?


    從藥簍中熟練地選出幾樣藥材,將其放在嘴中嚼爛,然後將如同泥巴的綠色藥末塗抹在那昏迷男子的傷口處。小孩僅僅是略懂醫術而已,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小孩心地善良,讓眼前之人自生自滅,他不忍心。所以他立即跑回村裏,請了一名壯漢將那昏迷男子給抗回了家。


    從此以後。小孩每日除了采藥就是向那些藥鋪偷偷地學習醫術。甚至拿出本來就不多的錢每了幾本醫書,他的目的很簡單。他想當一名救死扶傷的醫師,把家中的那個活死人給救醒。


    二十年過去了,當初地小孩早已成年,並且結婚生子,而他也如願以償的成為了一名遠近聞名的醫者。不過令他感到苦惱的是;二十年前救回的那個男子,雖然他身上的傷勢早已痊愈,他依然昏迷不醒。這二十年來,他每日都要給他罐下一些藥水,但那家夥的依然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那昏迷中地男子依然是一副青年模樣,與二十年相比沒有絲毫變化,而且這些年來他從沒有吃過任何食物,也沒喝過一口水,但是他僅僅憑借一些藥汁硬是挺過了二十年!期間他地妻子也勸過他,讓他把那昏迷男給扔出去,但男子大搖其頭,二十年都堅持下來了,中途將其拋棄?這不是男子的性格。


    當男子四十歲生日時,一家人端坐在擺滿豐盛美食地餐桌前時,二十年來躺在隔壁廂房中一動不動的昏迷男子清醒了過來,“唉……”青年男子清醒過來苦笑著歎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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