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曾經的往生堂並非是單純的葬儀機構。


    太古年代,璃月瘴癘叢生,遍布妖異...戰敗魔神的殘軀化作【妖邪】,侵染大地。人們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自然而然的無法避免與妖邪接觸。人類那脆弱的軀體根本無法抵禦邪祟的侵襲,日複一日, 莫名的瘟疫便在璃月傳開......


    以當時的醫療條件,即便有仙人幫助,這種傳染性極強的瘟疫依舊是奪去了許多人的性命。


    就在那個時候,往生堂初代堂主穿著白衣,頭戴鬥笠,赤腳走遍了璃月大地。


    ......


    “憶昔無涯之戚也,少者既歿,強者而夭...世混濁而不清,蟬翼為重,千鈞為輕;黃鍾毀棄,瓦釜雷鳴,所謂天者誠難測,而神者誠難明矣。”


    周圍的場景開始變換,由山野之間的青翠綠植變成了岩石壁殼中的圖畫。


    圖畫上麵,人類跪倒在麵目猙獰的【魔神】之下,哪怕身上受到鞭笞,依舊在魔王的威壓下不敢妄動分毫。


    這是魔神戰爭時期的故事,璃月大地在被【岩之魔神】摩拉克斯解放之前,人類大多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


    “......”


    老人們看著周圍的場景,上古時代的種種恐怖彷佛此刻已然映入他們的眼簾,親身經曆了那一切一般...如此混沌,如此令人心生恐懼。


    也就在這是,一縷溫柔的風兒吹過,就像是翻開了新的一頁, 壁畫有了新的色彩和模樣。


    “適有孤鶴,橫江西來, 戛然長鳴, 振翅而東去也。”


    一位青年身著白衣,手裏提著包裹,赤腳行走於大地。他的臉龐早已模湖,沒人記得他到底長什麽樣子,但唯獨這白衣赤腳...人們曆曆在目。


    青年跋山涉水,攀天衡山、過絕雲間、踏碧水河。行四方而兼濟天下,以手中之藥草,心中之醫巧,與瘟疫而鬥。


    “......”


    這一幕講述的時期是太古年代,魔神戰爭已然結束,然而戰爭遺留下來的種種遺恨卻依舊在殘害著世間。


    此畫中沒有見到帝君,也沒有見到諸位仙家。


    城市也不如當時的歸離原繁華,瞧著模樣,應當隻是個很小的聚落。


    仙家與帝君需要出手清理魔神遺留的殘骸,同時又要騰出手護佑城市,已然分身乏術,又怎麽能要求他們能夠事無巨細的保護好所有人類呢?


    因此...那些偏遠的地帶, 便是這位白衣的赤腳行醫所要前去的地方。


    ......


    “夫尺有所短, 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 智有所不明;數有所不逮, 神有所不通。而江流有聲,斷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此誠以枉顧之湫,無為馮夷之幽宮也。”


    山高月小,斷岸千尺。


    石壁中的圖畫再次出現了變化,像是又翻過了一頁,白衣男子離開了村莊,越過了山丘,來到了一處明美秀麗之地。


    此地陰陽交匯,靈氣充足。


    男子於此地休憩,忽有一隻長相神似狐狸的奇獸跑出,一見男子,便劃然長嘯。霎時間,草木震動,山鳴穀應,風起水湧,一副世間奇景。


    奇獸來到男子的身旁,輕輕趴在他的腿邊,周遭的元素力竟然自己匯聚起來,鑽入男子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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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元素力入體的那一刻,男子周圍的場景也猛然一變,金黃色的濃霧逐漸散出,一座古樸的大門在他的麵前出現。


    大門用某種不知名的材質構成,總體呈黑色,看上去便神秘無比。


    奇獸用頭輕輕的蹭了一下男子的身子,隨後便昂起了頭,走向了大門。


    說來奇怪,這隻奇獸隻是在大門口微微低頭,這座原本緊閉的大門就緩緩打開...裏麵的景色依舊沉寂在金色的濃霧中,看不清真正的模樣。


    男子沒有猶豫,他站起了身子,仔細的收好了自己的物品,緊接著便隨著奇獸的步伐,走了進去。


    .......


    那是人類第一次踏入【生與死的邊界】,預示著人類也終於有了這種資格——能夠看見生死,追朔生死。


    而看到了這一幕,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熟讀往生堂曆史的他們自然知道這一幕代表著什麽,那位白衣男子就是往生堂的初代堂主,而他此刻所做的事情,便是揭開了往生堂千年最大的責任——矗立生與死的大門,維護陰陽兩界的平衡。


    忽然,又是一陣風兒吹過,壁畫、男子、大門...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風兒飄散,什麽也沒有留下。


    下一刻,他們又都回到了往生堂內,唯有剛剛的所見所聞還停留在心中。


    “......”


    經曆此番,上至老者,下至年輕一輩,除了胡桃,個個都沉默了下來,根本說不出話。


    而胡桃隻是帶著笑容,一蹦一跳的來到了凝哲的身旁,毫無顧忌的主動牽起了他的手。


    感受到胡桃那有些開心的情緒,凝哲無言的笑了笑,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那褐色的發絲。


    “凝哲先生的手段...的確出神入化。”


    沉默良久,一位老人歎了一口氣,悠悠開口:“雖說是與鍾離先生不同的教書路子,但授人的成果卻是分毫不差...這般身臨其境的手段,比起我這個老家夥,精妙了太多太多...”


    隨後,這位看上去名望最高的老人衝著凝哲微微躬身,但還未躬下去,便被一陣輕柔的風兒托了起來。


    “老先生這般讚譽,倒是折煞我了。”凝哲大大方方的握住了胡桃的小手,接著朝著現場的諸位老人微微躬身,“一點討巧罷了,若要論起學識淵博,我還遠遠不及諸位與鍾離先生。”


    而見到凝哲如此禮數周到,而又不驕不躁,這些老人又暗自點點頭。


    不愧是所有人公認的年輕一輩領軍人啊,如此姿態,自是不凡。


    思緒閃過,站在人群之中的老人輕輕揮手,周圍的年輕人便得了命令似的紛紛行禮告退,不過不少人在離開之前還是朝著凝哲點頭示意。


    特別是一些人,他們瞧見了胡桃和凝哲握緊的雙手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老夫在堂內備了些吃食,若是有空,不妨?”


    “當然,既然是老先生相邀,在下豈敢不從。”


    凝哲的反應非常迅速,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答應了下來。


    而這位老人顯然也是被這種速度給噎了一下,不過他隻是瞥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胡桃,隨後便歎了一口氣。


    老堂主離開了,鍾離先生又不在...此時此刻,隻能讓他們這些老古董上咯。


    什麽,你說代課?


    誰說把凝哲請到往生堂來,真正的目的是代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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