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學,幸一難得沒有和青峰等人一起回去。


    少年和赤司說過話後,便早早的背著書包離開了體育館,留下其他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思緒萬千。


    幸一剛一出到校門,就碰上了不知道從哪一邊出現的灰崎祥吾,他靠著牆壁,看上去似乎是在等著人的樣子。灰發少年每每在遇到他的時候就會露出一種夾雜著不耐和厭煩的神情,像是看到他就看到了令自己頭疼到不行的存在。


    幸一今天卻沒有什麽心情和他拌嘴,當然所謂拌嘴的意思是灰崎祥吾不停的找茬而幸一輕鬆化解。


    灰崎看著麵前的人腳步不停隻是衝自己笑了笑便要繼續往前,身體比大腦的反應更快,長臂一伸就把人直接拽住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灰崎自己也有些奇怪,但臉上卻已經習慣性的露出了往常的那種冷淡笑容,明明在笑,卻又給人一種冷淡的諷刺意味:”喂,這是溫柔的幸sama遇到隊員應該有的冷淡態度嗎?”


    嘴上說著敬語,卻反而透出一種諷刺。


    幸一不是很明白為什麽每次灰崎遇到自己都要嗆聲,要知道他雖然和對方沒有什麽親密的交情,但也沒有什麽得罪對方的地方。


    灰崎這種每次看到他就想要諷刺他兩句的樣子實在讓人費解。畢竟從灰崎的眼裏,他倒沒有看出什麽實質性的惡意。


    ”灰崎君~”甜美的嗓音含著親昵,自兩人身後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看上去姿容稍顯豔麗的少女在看到灰崎抓著的是誰時,嘴裏溢出小小的驚呼。


    幸一趁灰崎因為少女出現而分神的空檔,把自己的手從對方那裏抽了回來,望著少女漲紅著臉和自己打招呼,再看看灰崎變得更加難看的臉,眼裏閃過一絲了然,他稍稍退開灰崎一些,對著少女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好。再見。”便準備直接離開了。


    灰崎輕哼了聲,沒有去在抓他,隻是幸一卻能夠感覺身後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跟隨著他。


    當那種目光隨著他漸行漸遠的消失後,幸一低垂下眼揉揉自己的眉頭,再抬頭,卻因為突然出現的白發付喪神而覺得頭更疼了。


    他的神情落在鶴丸眼裏,他眼裏閃過點點暗光,沒等他開口,不知何時站在少年主君身後的三日月,伸手便一手攬住少年一手去遮住少年的眼睛,帶著些低沉笑意:”看來主君今天很累了,不如讓我帶您回去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挪動步子帶著少年輕鬆的躲開鶴丸伸過來打掉他動作的手。


    他們曾經是夥伴,可是身為刀劍對於喜愛的主君的占有欲也是顯而易見的。


    無傷大雅的爭奪,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當然,雖然不會真的動手,他們也並不是在與對方開玩笑罷了。


    可惜的是,眼前的少年主君從一開始就似乎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沒有把他們的這種行為當真。


    ”三日月先生說笑了。我可不是需要嬌柔對待的女孩子呢。”輕笑著將三日月手拿下來,幸一神情帶著溫柔的縱容,可是卻也帶著自己的堅持。


    溫和卻並不代表柔弱,幸一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比起被人當做易碎物品保護對待,他更喜歡自己一個人解決那些各種難題。


    這不是驕傲,而是習慣。


    依賴是很可怕的東西,他可以去學習和別人做朋友,一點點拉近距離,可是卻不能夠去依賴任何人。如果習慣了,那才將是一種可怕的事情。


    他這樣說完,就看到三日月嘴角噙著笑意退開一些,接著微微躬身,用那雙彎月似的美麗眼睛望著他,裏麵沉澱的是分離到現在相遇積攢的,漫長時間下的情感:”您當然不是嬌柔的公主殿下,您可是我...”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很輕,旁邊路上的車聲掩蓋了過去。


    幸一看著他的神情。


    鶴丸的聲音打斷了此刻的氛圍”哈哈,縱然是男孩子,主君在我心裏也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需要好好照顧啊。”


    他不想知道三日月和少年有什麽淵源,他隻知道在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是誰將他喚醒並對他伸出手。這個在這個世界沒有一個長者庇佑獨自生活的少年,他不敢想象他是如何麵對那些現實,收起那些傷痛還依然像現在這樣,哪怕一個笑容,都好像浸染了午後陽光的溫度,捧在手心,也可以碎裂成一片片零星耀眼的光點。


    而他能做到的,隻有絕不會背叛的陪伴和抓住,守護住這份溫度。


    他想,三日月也是這麽想的,哪怕他們之間並沒有談論過這件事,可是之所以可以暫時和諧相處,還是因為這個少年阿。


    不然在這個沒有審神者,更不需要戰鬥,更不需要忍耐和其他主君會鍛出的刀分享主君的注意力,內心會滋生的那種獨占yu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然,如果沒有對麵那個刀就更好了。


    這就是鶴丸和三日月的想法。


    當然了,雖然沒有其他刀,但因為自家主君魅力太大,也總是吸引一些人類的注意力啊。


    所以心照不宣的,比起內戰,還是先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好了。


    在見幸一似乎因為今天發生的事而有所走神,兩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太刀首先想的自然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過讓他們覺得欣慰的是,哪怕主君有所覺,最後也沒有往那個方麵想,應該說少年時期還心性比較單純嗎?如果不直白的說明,隻會把同性間的種種表現歸於友情的表現啊。


    純情遲鈍的主君也非常的...讓人喜歡呢。


    天然一點也沒什麽不好啊。


    現在還在欣慰幸一情商感人,唯獨對愛情遲鈍的兩位付喪神在之後才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多麽的...天真。


    天然是沒什麽不好,但對感情天然到一定程度,甚至分分鍾把你想要塑造的曖昧氛圍破壞,扭曲了你的意思並且衝你溫柔笑說:“三日月/鶴丸先生作為朋友真的感覺很可靠。”的時候,簡直沒地方哭啊。


    甚至你看著他那雙帶著真摯的眼睛,幾乎不忍出口打破這種真摯,更怕一說打碎了某個界限讓少年眼裏的東西消失的幹幹淨淨甚至遠離,所以隻能自己一次又一次把直球給吞回去,試圖通過更長時間的相處去扭轉改變對方那種想法。


    然而...


    現在還慶幸主君不會被狼叼走的兩個付喪神自然是不會知道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的。


    那天和鶴丸走在街上就夠惹人注目了,現在加了個被稱為最美的刀的三日月宗近,還有幸一自己這個開了掛的本人,一路上簡直就是詮釋了什麽叫回頭率高這一事情。


    幸一卻是因為這樣,而注意到自己身邊這兩位穿的完全和周圍人格格不入,是該帶他們買一些現代服裝讓他們穿上了,如果他們要上街的話,總不能永遠穿著這個上街吧?


    聽到那些議論他們服裝的路人,幸一把剛剛還在糾結的事情拋到腦後,站在中間的他一手拽住一個,轉著脖子對兩個付喪神笑了一下:“我們去買在這裏的衣服吧,總不能一直穿著這樣讓你們走在街上引起議論啊。”


    他開口就說我們,笑的樣子幾乎晃的人心折,抓住自己的手掌不大,卻帶著修長細膩的觸感,微熱的溫度,幾乎令人隻想下意識的反握回去。


    兩個都算是刀裏老人的付喪神在這個時候,卻隻能傻愣愣的被第一次如此親近他們的主君抓著手朝不遠處的百貨商樓走去。


    他感應到了他們的不安,縱然不是特別明白,可是卻用這樣的方式回應他們。


    笑意幾乎是在回過神的瞬間就染上了兩個付喪神的眉眼,不管周邊人的反應有多麽的大,他們眼裏卻隻有拽著他們的手,動作稍微有點別扭走在前麵比他們多出半步的少年身上。


    像是要把眼前這一幕牢牢記住那樣的看著。


    隻是沒等他們走進百貨樓,剛一鬆開手的幸一就被幾乎是猛虎落地式般撲到他麵前的一個男人嚇了一跳。


    對方趕緊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看了看他兩側的兩個男人,最後還是把放光的眼睛鎖定在了麵前的笑中帶了點疑惑的少年身上。


    得天獨厚的外貌,卻並不紮眼,輪廓線條隻有如流水般的舒服和溫潤,那雙淺橙色的眼睛,幾乎是給人可以看到靈魂顏色般的那種錯覺。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用在他身上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不管多誇張反正就是好看的不得了就對了#


    男子西裝革履,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上班族,他此刻站在少年麵前雖然一臉正直的挽回了些他剛剛猛虎落地的出現,然而那雙放著光的眼睛實在和他正直的表情不怎麽搭調。


    他正色了臉,努力把自己的激動壓下,非常嚴肅對麵前的少年說出一句話。


    “少年,看你先天外貌條件優秀,實在是非常好的優勢。所以,你有興趣”


    “沒有興趣。”


    還沒等他說完,一旁的白發男人就一步上前,擋去了看上去就很好拐,阿不對是一看脾氣就很好的少年的身形,微微笑著,卻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


    男人也沒有激動,隻是淡定的接了下去:“拯救世界嗎?”


    幸一笑容微崩:“....啊咧?”


    #今天有人對我說有沒有興趣拯救世界#


    #我有點懵並且想上報時空站結束這個假期#


    #為什麽二次元的人都不按套路出牌#


    #心好累但還是要微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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