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紅色的圍脖顏色本來有些豔麗,但是戴在阿蘿的脖子上卻漂亮得沒有絲毫女氣。櫻紅色的唇,雪白的臉,柔軟漆黑的頭發,身上穿著dior最新設計出來寄給他的,厚實的白色衣服和黑色靴子,顏色明豔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於是,作為公司最大的股東,阿蘿穿著最新款式的衣服做了免費的移動模特,特意在火車站走了兩圈才離開,dior的商標也整的特別明顯。


    阿爾弗雷德和阿蘿約好時間之後,一個通過壁爐回美國,另一個則捏著脖子上的門鑰匙,回德國。


    天旋地轉之後,阿蘿站在了格林德沃莊園裏麵。


    “費德勒爺爺,我回來了!”向費德勒管家笑容甜甜的打招呼之後,阿蘿進了屋。


    坐在大廳的蓋勒特一抬頭,看到自己的男孩對著他露出很漂亮的笑容。隻是………………


    “這個圍脖是你自己買的嗎?”蓋勒特目光落在阿蘿脖子上的玫瑰紅圍脖,太漂亮太豔麗了,讓人移不開目光,這讓蓋勒特在心裏麵不由得加深了那種自己的寶貝會被人窺視的危機感。


    “朋友提前送的聖誕禮物。”阿蘿摘下圍脖,這是安寧親手織的。


    阿蘿喜歡的黑色,但是安寧卻是給阿爾弗雷德織了黑色的,給他的是這個顏色的。不過之所以選擇玫瑰紅色,是因為她覺得這個顏色適合他。


    ——————妹子你直接說v大的眼睛是紅色而我的眼睛是黑色這一點讓你很遺憾得了!你的眼睛裏麵寫的滿滿的都是你對v大的兔子眼的遺憾!!!


    “小女朋友送的?”這時候,蓋勒特當啷蹦出了這麽一句話。


    接過圍脖的費德勒:“………………”


    抬起頭看他的阿蘿:“………………”


    這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酸啊………………


    阿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安寧送的,你從雙麵鏡上見過的那個。”


    雙麵鏡?於是,一個紅頭發小姑娘的模樣出現在大腦裏。他想起來了,因為那個小姑娘雖然皮膚白皙,但是那張東方人的臉表明了她的混血血統,而且那個小姑娘居然被阿蘿允許碰雙麵鏡看阿蘿工作!蓋勒特仔細想想,越發覺得阿蘿這孩子的審美不對。


    你看,阿爾弗雷德那個家夥事一個小胖子(人家隻是有肌肉長得結實!),而這個小姑娘在聽到他找阿蘿時那一張猥瑣的臉(那叫八卦)讓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阿蘿你交的都是什麽朋友啊?


    更加讓蓋勒特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是,他居然詭異的覺得自己一口飯一口水喂大的寶貝和那個猥瑣的小姑娘(安寧,你在老魔王心裏麵永遠也抹不去“猥瑣”這個形象了)有那麽一點點的相似!!!


    這可真的是一個讓人憂鬱的事情。


    因為蓋勒特幾乎每天都能夠看到阿蘿,所以在他眼裏阿蘿一直都是那個小小嫩嫩的模樣,所以阿蘿在換衣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居家服睡衣什麽的都短了一截。


    阿蘿:“………………”


    於是等到蓋勒特回屋準備洗漱睡覺的時候,他看到小兔子阿蘿穿著他的襯衣坐在椅子上看書,兩條白嫩嫩的小腿自然垂下一晃一晃的。看到他回來,知道到睡覺時間的阿蘿乖乖的站起了身。


    對於一個小孩子而言,成年男子的衣服總是特別大的,穿著身上就像裙子一樣的效果。長長的袖子挽了又挽,領口上麵還有一個扣沒有扣,露出半截鎖骨和細嫩的皮膚,隱隱約約似乎還能夠看到胸口兩顆小紅點。襯衣下擺將小孩子的大腿全部蓋上,甚至小腿也蓋住了一小截,隨著孩子的走動而若隱若現。


    青絲垂肩,衣白衫薄,唇紅雪膚,實在是一個極有誘惑力的小美人。


    對於一個藝術家而言,這種若隱若現的效果要比全,裸更加具有美感。


    而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沒有什麽要比自己想要獨占的人穿著自己的衣服更加讓人血脈嗊張了。


    蓋勒特的眼神很嚇人。被盯著的阿蘿有一點點毛骨悚然的想,那種眼神他有點熟悉,感覺………………就像自己看見披薩一樣。不,也不是。就,就像,嗯,他不知道怎麽形容,總之就是很可怕很嚇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屬於黑魔王的威懾力?阿蘿想。


    ——————倒不是阿蘿情商負值,也不是他太小白,而是這貨一直以為蓋勒特對鄧布利多心心念念難以割舍,而他之所以會碰其他人也隻是為了發泄欲,望。


    至於之前的親吻,阿蘿一直覺得那大概是蓋勒特一時腦抽(蓋勒特要是知道你這麽想一定會真的抽你一頓………………)而發生的意外。


    “蓋勒特你怎麽不去洗澡?”阿蘿小步走過去,伸手幫著蓋勒特解開外衣,現在的阿蘿的身高已經超過了蓋勒特的腿長,他伸手摸摸已經長到了他腰處的阿蘿的頭,然後他去洗漱,之後他抱著阿蘿,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的話後睡著。


    阿蘿小臉埋在蓋勒特的胸前,聽著蓋勒特的心跳聲音,他微微睜開眼睛。


    是不是他想錯了?是不是蓋勒特其實對他有那麽一點點的喜………………


    阿蘿臉微微紅了一下,心裏泛起一陣甜蜜的歡喜。等等,阿蘿微微一怔,又緩緩地垂下眼睫。


    錯覺,一定是錯覺,蓋勒特喜歡的是鄧布利多,是鄧布利多。那麽深情的他,怎麽可能會喜歡自己?


    因為這一年來盈利非常多,所以心情很好的阿蘿在聖誕節那天下午去了德國的對角巷買了一大堆美味卻普通無比的水果味糖果(一來最便宜,二來不會嚇人)給工廠裏麵的猶太人帶過去,每一個人兩顆,小孩子多一塊巧克力。


    不過阿蘿離開之後,他想去看看電影,結果在外麵遇到了弗裏茨和他的好友萊茵。


    阿蘿看著這兩個好友,他們就和《戰起1938》裏麵的那對好基友一樣,一個成為了陸軍士兵,而另一個則是成為了黨衛兵。


    阿蘿的長相是一個小美人不錯,但是黑發黑眸,在滿大街的金發碧眼當中實在是紮眼得很。


    “你真的沒有猶太血統嗎?”萊茵看著阿蘿,看著自己那個一向笑容溫和疏離的發小親近這個疑似猶太人的小孩,不由得開口。


    雖然這個小孩子長相過分精致,鼻子是挺直的希臘鼻也不是猶太人的鼻形,五官比例也不符合猶太人,但是他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懷疑。


    “當然沒有。”阿蘿看了他一眼:“別說祖上三代,我母親家的血統追溯到一千年前都沒有猶太血統。”


    弗裏茨忍不住笑起來。的確,崇尚純血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當然不會有猶太血統了,他們甚至都不是人類!


    有點丟了麵子的萊茵看看阿蘿的小身子,露出壞壞一笑:“那作為賠禮好了,我帶你去嚐嚐德國最有名的東西吧。”


    德國最有名的食物是什麽?


    除了香腸,最有名氣的,當然就是啤酒。


    阿蘿之前一直沒有嚐試過,這一次,他倒是如願以償了。


    德國啤酒無論是從視覺嗅覺還是味覺都是一種享受,自然純淨的顏色,潔白細膩的泡沫,花草香和麥香的清新馥鬱,阿蘿小小的啜了一口,他喝的是小麥白啤酒,有著淡淡的麥香與果香。阿蘿沒有立刻咽下去,而是含在嘴裏幾秒鍾之後再咽下去。醇厚的感覺,咽下入喉時的順滑感,這種的感覺是不知道真假的曉雪啤酒、嶗山啤酒和街道冰涼的青島紮啤比不了的。


    阿蘿上輩子的酒量一向不差,喝上三瓶不是問題,至於喝高這種事情,從來限製自己酒量的阿蘿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阿蘿小心的沒有多喝,就自己的克製和弗裏茨的阻止下僅僅隻是喝上了兩杯。


    可就是這兩杯,就鬧得阿蘿一個大紅臉。


    “這酒量………………”萊茵想笑話,卻被弗裏茨瞪了一眼:“阿蘿才12歲,你想讓他喝多少?”


    啥?才12歲??萊茵一陣心虛,他以為阿蘿是法國人或意大利人,所以他以為個子高的阿蘿是15,16歲了………………


    於是,喝完了第三杯的阿蘿,已經有點喝多了。


    好在阿蘿頭腦還算比較清醒,而且旁邊還有一個靠譜的弗裏茨,打著送他回家的名號,弗裏茨將阿蘿送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這要是阿蘿光天化日之下拿出門鑰匙回去,這不是坐實了他身上有問題嗎?


    所以在無人的角落,在弗裏茨一邊一邊的說“用門鑰匙回家”之後,阿蘿掏出門鑰匙,走了。


    於是,蓋勒特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隻喝的醉醺醺的小兔子。


    其實阿蘿剛剛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多醉,他還記得洗洗澡,記得換衣服,隻是啤酒這東西,是越喝越口渴的。阿蘿口渴得很,偏偏裝滿酒精的大腦讓他想不起家養小精靈這樣的存在,他看了一圈,看到幾瓶的“果汁”。


    所以蓋勒特回來的時候,看到穿著大號襯衣的阿蘿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往嘴裏灌紅酒,地上還有兩個空瓶子。白嫩嫩的小腳丫踩著空酒瓶滾著玩。


    聽到開門的聲音,阿蘿眼睛水汪汪的抬起頭,宛如一汪秋水,醉眼迷離看過去,小臉卻不是緋紅如火,而是微微發白。


    喝酒的人會臉紅,會麵不改色,但是一旦臉白,因為那代表他喝醉了,喝大了。


    “阿蘿?”蓋勒特走過去,抱起男孩。


    “唔………………湯姆.克魯斯!!”阿蘿嘴裏當啷蹦出一個男人的名字,然後這孩子搖搖頭:“不對!你長得比他帥!高富帥高富帥高富帥!”


    哈?


    然後阿蘿酒勁上湧的推開蓋勒特扔了手裏喝幹淨的酒瓶酒杯,站起身,一下子撲到床上抱著被子:“哎呀我的媽親啊,小美,小美還沒有回來………………曉莉你快去找她!”停了一下,阿蘿一隻手拉著蓋勒特的衣袖,喊的更加響了:“曉莉,那個男人不靠譜………………”


    在蓋勒特試圖將耍酒瘋的小家夥抱到浴室洗洗喂點醒酒魔藥的時候,阿蘿“蹭”的坐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圓圓的,這一回他不是滿嘴跑火車的冒東北腔的漢語,而是德語:“誰要談戀愛?別和我談戀愛,虛偽!”


    “小美人兒,”阿蘿一副大流氓的模樣開口:“親愛的小美人兒我們結婚吧!”阿蘿抱著蓋勒特的腰,用英語高聲吼著:“死了都要愛e on,baby………………”


    這孩子受什麽刺激了?蓋勒特之前被阿蘿旖旎繾綣的小眼神勾出來的那點小心思啥都沒有了,現在恨不得將這個喝多了就像變了另一個人的熊孩子塞浴缸裏麵。


    在蓋勒特成功的將懷裏這個像八腳章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親來親去的阿蘿按進浴缸裏麵的時候,就看這孩子不鬧了,安安靜靜的坐在熱水中,水蒸汽繚繞著,在這樣的環境下阿蘿漂亮的小臉迷離恍惚間卻似乎有多了一種無與倫比的美,讓人心底顫動,無法移開目光。他的目光如同最柔軟的花瓣,像一潭秋日下清澈見底的清水,極致的溫柔寧靜。可那眼神中,卻又飽含著悲憫憂悒………………


    他輕輕悠悠的唱著他沒有聽過的歌:“月瓣似乎凋謝/倒映在那湖邊/點亮湖麵一個圈/一個人的感覺/靜靜的看著天/不知道天有多遠/像出列的孤雁/遊弋在白雲間………………多少離恨昨夜夢回中/畫梁呢喃雙燕驚殘夢/月斜江上棹動晨鍾/前夢迷離漸遠波聲………………”(重小煙的《若相惜》)


    作者有話要說:醉酒時說的胡話,是看到我們寢室妹子喝多之後說過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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