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菲回到教室剛坐下,就打了一個冷顫,她臉sè蒼白的看著抓住自己的手的惡魔,“我……我要上課……!”


    羅廷看著驚嚇若斯的同桌有些無趣,“別害怕,我是想問問你,關於白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通通告訴我。”羅廷小聲的說著。


    劉菲菲愣愣的看看羅廷,又看看前麵的白楊,“我,我和同學都不熟,他們也都不和我說什麽……!”劉菲菲一說到這,心中很是酸楚,那種鄉下孩子和城市孩子的區別以及鴻溝,讓她有想哭的感覺。


    羅廷從劉菲菲這裏沒榨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一轉眼就放學了,羅廷沒理會劉菲菲,來到了白楊的身邊,“回家嗎?我們好像同路。”羅廷聽說學生晚上要上晚自習,可白楊這段時間卻從來沒說過這個事情,而白楊晚上卻照樣出去,看來其中是真的有問題啊!


    白楊確實曠課了,晚上的自習時間他都花在了跟蹤淩襄身上,一聽羅廷這樣說,他趕緊說:“我晚上要上自習,先不回家。”


    羅廷來學校的主要目的就是白楊,因此眼睛也在默默的注視著白楊的一舉一動,看見六點多白楊開始收拾東西,他也跟出了教室。


    淩襄出於習慣,對自己身邊的事情都很用心的觀察,很快她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幾個特意的停頓後,她發現跟蹤她的人竟然是白楊,大為出乎她的預料,“你跟著老師做什麽?”淩襄在一個轉彎處突然轉出來攔住白楊發問。這也是白楊今天jing神有些恍惚,否則淩襄絕對發現不了他。


    白楊被逮個正著,口齒不免有些笨拙,“我……我沒幹什麽啊……我出來走走。”白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臉皮開始滾燙。


    淩襄今天晚上準備去劉菲菲的家裏看看,既然白楊跟著自己,她想把白楊心底那個對自己的“好感”徹底抹殺,“既然沒什麽,就跟老師走吧!我們去郊區那邊。”


    白楊一聽,打了一個冷顫,上次就是看見淩襄在郊區的密林裏殺了人,難道這次……!白楊的臉霎時慘白,該不是淩襄發現了什麽,要殺他滅口吧!


    劉菲菲的家那才叫郊區,看不見一棟樓房,低矮的平房不說,交通和衛生也差的不行,一走一過的自然迎賓員是趕也趕不走的蒼蠅。


    淩襄在提兜裏拿出抄有劉菲菲地址的紙條看了看,來到一個木門前輕輕敲著,“請問,有人嗎……?”隔了好半天,裏麵才傳出一陣低低的問訊聲。


    淩襄和白楊推門進來,聞到的是一股特別難聞的藥味,那種中藥的味道特別的刺鼻子,讓淩襄的鼻子都揪了揪。


    走進來,發現這個房子不到二十平米,擺放了兩張床,弄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房間裏沒有電視等電器,一個電飯煲也已經脫漆了……。在**躺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臉sè很難看,吃力的坐起來看著進來的不速之客。


    淩襄聽說劉菲菲的家裏非常困難,但卻沒想到會困難到這種程度,她想了想措辭,“阿姨你好,我是菲菲的班主任,我叫淩襄,這是班上的同學白楊,我們來看看你。”


    劉母一聽說是女兒的老師和同學,顯得非常激動,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是讓二人坐,在鄉下人的思想中,老師是非常神聖的人,遠不像城市中那樣,在城市裏,老師這個詞已經爛掉了。


    白楊這才知道淩襄是來家訪的,而更讓他吃驚的是劉菲菲的家境,他也曾經曆過家庭的起落,但這樣的生活最低點,他可沒有經曆過,很難想象居住在這裏會是什麽樣,怪不得劉菲菲在班裏與其他人格格不入,是生存環境使然啊!


    淩襄問了一些應該問的問題,得知劉母身患絕症,現在隻是在等死而已,劉父在一個建築工地幹活,是個泥水匠,但時常被拖欠薪水,這個家庭的唯一生活來源就是劉父的收入。


    白楊聽劉母說劉菲菲在學校時,心中納悶,他記得劉菲菲走的比他還早呢!怎麽可能在學校,肯定是和他一樣曠課了。


    淩襄給劉母留下了五百塊錢,雖然劉母堅持不要,但淩襄扔下錢就和白楊離開了。白楊看著走在前麵的淩襄,他真的不明白淩襄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遇到她時她中彈受傷,樣子十分惹人憐愛,在密林裏,她殺了人,非常的狠絕,現在她又如此的悲憫劉家的境況,白楊真的糊塗了。


    白楊光顧想著心事,連淩襄停下來都沒注意到,結果撞到了淩襄的背上,他下意識的抓住了淩襄的雙肩。


    淩襄啊了一聲,轉過身來看著臉sè不自然的白楊,想著這個時候正好跟白楊談談,她一指前麵的空地,“我們去那邊坐坐吧!”


    白楊心懷忐忑來到大石旁坐下,淩襄愣愣的盯著白楊看,直把白楊看的低下頭去,“你是不是喜歡我?”淩襄來了一個單刀直入。


    白楊停頓一會,揚起臉來看著淩襄,“嗯!我喜歡你,你很美,和我姐姐一樣漂亮,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很愉快……!”白楊也不是等閑之輩,同樣是出生在鍾鳴鼎食之家,白楊的見識可比以前的傻羅廷強百倍。


    淩襄很差異白楊能坦然的說出來,她微微一笑,“不錯,像一個男子漢,可是你跟老師是不可能的,老師不但比你的年紀大,而且老師也已經有了心儀的男人……!”淩襄開始開導白楊。


    一路跟著這倆人的羅廷聽到此處,險些一個跟頭栽到地上,原來這就是小舅子不正常的原因啊!敢情在玩單相思師生戀,這樣能正常才怪呢!哎呀!這可怎麽好,要是讓白曉仙知道,還不火山爆發啊!


    白楊聽著淩襄的話,心灰是難免的,但他卻直視淩襄,“老師是拿這些當借口吧!老師不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不會受槍傷而不去醫院,普通人不會去殺人……!”


    這下輪到淩襄大吃一驚,她眼中閃過寒光,白楊知道她殺人了?淩襄的手不由顫了顫,下意識的摸在了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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