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齙牙脫口而出,渾身哆嗦,毛孔悚然,江風吹來感覺整條脊梁骨都是涼颼颼的。


    上次老大刀槍不入,這次竟然坐在亭子裏就放倒了高手無數。


    這太,太他媽的詭異可怕,不,不,是太他媽的酷斃了!


    齙牙傻傻看著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冷酷大漢,哆嗦了好一會兒,這才猛然挺直了腰板。居高臨下,得意洋洋地俯視著地上的大漢。


    他媽的,現在知道老子厲害了吧?現在知道老子拽了吧。看不起老子,你們這些人渣懂個屁。像老子這種天縱奇才,隻有那位神奇無敵的老大看得懂。要不怎麽說,你們混到今天,仍然隻有被打劫的份,而老子卻能拿著口袋收錢呢!


    齙牙又這樣居高臨下,得意洋洋俯視了一會兒,這才想起身後那位神奇無敵的老大還在等著他,身子猛地一哆嗦,打開手中的錢包。發現錢包裏竟然一大堆卡,就兩張百元大鈔。


    “我靠,就這麽點錢,你他媽的丟我們混混的臉!”齙牙抽出兩張百元大鈔,塞進單肩包中,然後把錢包砸在大漢臉上,一臉氣憤不屑地道。


    那位大漢本來是瞪著眼睛的,聽了這話之後,直翻白眼。他媽的,看清楚了,老子那裏麵都是金卡銀卡!


    齙牙踢了大漢一腳,走向第二位大漢,這次他不再打哆嗦了,一邊搜身,一邊罵咧道:“他媽的,出來混連條金項鏈也不戴,你們還混個屁,真是丟胡子哥的臉!”


    這個大漢還好,錢包裏有千把塊,齙牙把錢收起來,一腳把大漢踹倒在地上,罵道:“有這麽多錢,幹嘛不買條金項鏈戴戴。”


    第三位是個女的,雪白的爆乳看得齙牙直吞口水,手腳又開始哆嗦。


    老子是站著搜她的身呢,還是推倒了再搜呢?還是先站著搜一下,然後推倒了再搜一會兒呢?


    猶豫了一會兒,一抬頭卻看到那女的正怒視著他,齙牙立馬一股氣就上來了。


    他媽的,拽什麽拽,不知道哥是誰嗎?哥是神奇無敵老大三番五次讚不絕口的聰明人,哥要搜你身是看得起你,懂不?


    心裏得意洋洋地罵著,齙牙手伸上去就準備搜身,可手伸到一半傻了。


    這女人上身是勁爆體恤,下身是包屁股短裙,連個兜兜都沒有,一眼望去,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搜。


    我靠,不會吧,這年頭女人出來混難倒不用帶錢的?齙牙很想把手伸到女人那深深的白花花乳溝裏搗騰一番,最好再扒開她的肥臀,好好看看有沒有把錢藏在那裏麵,不過最終齙牙還是把手縮了回來。


    “媽的,就你這種貨色,老子還看不上!”罵著轉向了第四位,是個大漢。


    這個大漢好啊,有金項鏈,還有金手鏈,金戒子,齙牙一看,頓時兩眼發亮,上前就是一通亂扯,立馬搶了個精光。


    不一會兒,齙牙拎著單肩包,屁顛屁顛地向餘子清走去。


    真他媽的爽,真他媽的牛逼,老子連城東大佬的人都打劫了,杭臨道上還有比老子更牛的嗎?


    不過當齙牙看到還躺在地上的胡子哥時,心裏那股子爽勁立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渾身哆嗦了起來。


    他媽的,這可是城東大佬,真要是打劫了他,等他恢複過來之後,那還不立馬被裝進麻袋,沉屍錢塘江。可是如果不打劫他,上麵那位神奇無敵老大如果也給我來一下,噗,老子不是也要跟他們立馬成活死人!


    他媽的,不管了,先搶了再說,到時就算被沉屍錢塘江,說起來老子打劫過城東大佬胡子哥,哪個混混不要豎起大拇指,讚上一句齙牙,牛逼!


    齙牙使勁地吞了一下口水,戰戰兢兢地走到胡子哥麵前,邊褪下胡子哥手指上戴的翡翠戒子,邊低聲賠笑道:“胡子哥,對不起了,您見諒!”


    胡子哥看著自己堂堂一位城東大佬被一個小混混搶了個精光,鬱悶得隻想吐血。


    終於打劫完畢,齙牙走到餘子清麵前,又是彎腰又是鞠躬,道:“老,老大都在這裏了,這,這次有,有三個金表,不,不錯,可,可以直接換錢,我自作主張也拿下了。”


    餘子清伸了伸手腳,取過單肩包,拍了拍齙牙的肩膀道:“嗯,又長進了。”


    說著,從單肩包裏拿出一條粗粗的金項鏈,塞給齙牙,淡淡道:“你這條假項鏈也好換一換了。”


    齙牙感動啊,眼淚都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這麽神奇無敵的老大,竟然還惦記著我這點小事,多好的老大啊,多給麵子啊!可惜他不是道上混的,否則我一定要緊跟他老人家偉大的步伐前進。


    齙牙卻忘了,自己就是因為被這位老大給搶了金項鏈,才買了條假的衝門麵。


    “老,老大,我,我送您下去。”齙牙抹了把眼淚,梗咽地道。


    他舍不得這位老大啊,他更害怕他走了之後,等著自己的是沉屍錢塘江。


    餘子清親切地拍了拍齙牙的肩膀,淡淡道:“不用了。”


    說著目光陰冷地掃過地上的胡子哥,然後又緩緩掃過露台上其他三十多人,淡淡道:“有人如果事後敢動你,就告訴我,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餘子清淡淡的聲音隨著江風飄蕩在大廈上空,陰冷可怖得就如來自十八層地獄的聲音,所有人包括胡子哥在內感覺到心髒猛地收縮了起來,一股寒意漫過全身。


    齙牙渾身又開始打哆嗦,激動啊,感動啊!牛逼啊!


    有這位神奇無敵老大一句話,他齙牙從今往後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了。就算打劫胡子哥又怎樣,我家神奇無敵老大屁都不用放一個,你就乖乖躺在地上成活死人了。


    不知道上官明遠大佬在哪裏?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打劫他老人家一下,嘖嘖,那感覺應該更爽。


    正在齙牙半瘋癲地哆嗦著時,餘子清已經離開了望江大廈,就像幽靈一樣飄然而來,又飄然離去。


    整個大廈一片靜悄悄,沒有絲毫打鬥的跡象,若不是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數十人,不是散落了一地的錢包,根本沒人會想到就在剛才,這裏發生了一場詭異到了極點的無聲戰鬥。


    一陣江風吹來,齙牙終於猛一個激靈,使勁用手擦了擦眼,卻發現前麵已經空無一人,神奇無敵老大已如神龍見首不見尾般消失了。


    齙牙心中不禁惆悵萬分,望著前麵空蕩蕩的露台入神地發著呆。


    “齙,齙牙!”一嘶啞細微的聲音在齙牙的身後響起。


    齙牙這才緩緩轉過身來,見胡子哥正張著嘴吃力地叫著他,急忙朝他走去,把他抱了起來,道:“胡,胡子哥,您,您不要說話,我立馬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不,我,我手機,打電話給昌叔。”胡子哥想搖頭卻根本搖不動,忍著全身經脈真氣陣陣絞痛,強行運上一口氣,說道。


    齙牙聞言急忙從胡子哥口袋中掏出手機,這高級貨他搞了半天才調出了昌叔的電話。


    依小和山而建的上官山莊。


    夜幕下,上官明遠像往曰一樣,在湖邊散步,後麵亦步亦趨跟著一聲不響的阿昌。


    自從上次得餘子清相贈清心符,上官明遠停滯不前的修為終於再次穩步地增長。現在的他越發顯得氣度不凡,隱隱中有絲淡然出塵的氣息,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儒雅飄逸。


    上官明遠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感覺那麽好。甚至他覺得如果自己再這樣穩步修煉下去,他將有望突破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後天之境,窺得先天之境,踏入另外一個傳說中的神奇境界。


    正當上官明遠憧憬著那傳說中的神奇境界時,身後的阿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眉頭微微皺了下。


    “誰的?”上官明遠雖然沒有回頭,但感覺到阿昌在皺眉頭,淡淡問道。


    “胡東,我已經告訴過他把張寶的事情放一放。”阿昌回道。


    “嗬嗬,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想當年我們也不是一樣嗎?接電話吧。”上官明遠笑了笑,道。


    見上官明遠除了叫他接電話,沒有其他的指示,阿昌知道,張寶的事情還得繼續往後壓,他老人家現在還不想惹這件事。


    阿昌接起了電話,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電話那頭不是胡東,而是一個結結巴巴的男人。


    “昌,昌叔嗎?”電話那頭傳來齙牙結結巴巴,戰戰兢兢的聲音。


    就在要打電話的那一刻,齙牙才猛然想起了昌叔是誰?


    他就像道上傳奇人物上官明遠的幽靈影子,有上官明遠大佬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據傳很少有人見過他笑,也很少有人見過他說話,他就像個老實木納的忠心仆人靜靜跟在上官明遠大佬身後。但道上的人,隻要一提起阿昌這兩個字,就會感到一股寒氣直往頭頂冒。


    因為他出手從來是急如閃電,無聲無息,從來都是冷酷無情,不見血不收手。隻要得罪上官明遠的人,首先要想到的不是上官明遠,而是阿昌,因為阿昌就是上官明遠的刀,刀鋒所向,必是血濺五步,絕沒有任何情麵可講,除非上官明遠開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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