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清坦然一笑,然後舉起酒杯從坐在他身邊的高清怡開始敬酒,正端著酒杯的沈躍神色微微變了變,訕訕地把酒杯悄然放回去。


    餘子清一路敬過去,每一杯都倒得滿滿的然後一飲而盡,當中不要說停下來夾菜吃就連稍微停頓歇一下都沒有。


    一口氣連敬了五人,連喝了近兩瓶啤酒,餘子清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看得桌上的人個個都臉露驚訝之色,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白淨,身子單薄的地礦所團支書喝起酒來竟然是這麽豪爽粗獷,根本不像一個南方人倒像極了北方人,個個心裏再不敢小看他。到了餘子清敬董偉銘酒時,董偉銘急忙舉起裝著蘋果汁的酒杯,笑道:“不好意思,今晚開車隻能喝飲料,我把這蘋果汁喝了,你隨意就行。”


    餘子清見這董偉銘雖然大小也是個官,但比起沈躍就謙虛了多,笑著跟他碰了一杯,然後仰起頭一幹而盡。


    代表陳書記敬過眾人後,餘子清這才慢悠悠地坐了下去。因為餘子清的出色表現,酒桌上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陳書記還特意跟餘子清碰了一杯,低聲笑道:“沒想到你酒量這麽好,看來以後我們局裏搞活動,我們團委就不怕了!”


    酒桌上說說笑笑了一會兒,心有不甘的沈躍又提議眾人敬餘子清這位新來的團支書。這個時候眾人都知道餘子清酒量好,再加上也確實有些好奇這個長得斯文白淨的地礦所團支書到底有多能喝,就都紛紛響應號召向餘子清敬酒。


    餘子清是來者不拒,而且每次都是倒得滿滿的,然後一飲而盡。眾人看餘子清前前後後幾乎有六七瓶啤酒下肚卻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個個心裏都暗呼厲害。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沒想到餘子清你長得這麽斯文秀氣,喝酒卻跟喝水似的,我看跟沈躍都有得一拚了。”董偉銘說道。


    “我建議兩人比一場!”程圓圓個姓開朗,晚上已經喝了不少酒,白皙的臉蛋裏透著紅光,聞言立馬興奮地嚷道。


    程圓圓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雖知道餘子清已經喝了不少,但不知道是實在心裏好奇餘子清酒量究竟有多少,還是因為看不慣沈躍老是在酒桌上欺負他們,希望餘子清能滅滅他的氣焰,聞言都紛紛嚷著叫好。


    沈躍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有信心的,他見餘子清已經喝了不少啤酒,巴不得趁這個機會再狠狠灌他幾杯,對這個提議當然是舉雙手讚成的,聞言目光挑釁地看著餘子清,笑道:“餘子清,既然各位團委書記都這麽有興趣,要不我們就比一比?”


    餘子清本就看這沈躍不順眼,但畢竟大家都是團委書記沒什麽深仇大恨,而且以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真要把他怎麽樣了也沒什麽意思。他見眾人提出這種比賽喝酒的方式,倒也樂得用這種方式整一整沈躍。


    於是沈躍這麽一說,餘子清立馬也就笑道:“說得也是,既然大家開心我們也就別掃了他們的興趣。不過喝啤酒沒意思,要不我們來紅的或者白的?”


    見餘子清喝了這麽多啤酒後,銳氣絲毫不減,而且還主動提出喝高度一點的酒,大家的情緒頓時都被挑動了起來,就連陳勇慶此時也是被勾起了興趣,笑道:“白酒喝多了太傷身,我看就喝紅酒吧,誰先上廁所吐誰輸。”


    既然陳勇慶都這麽說了,程圓圓立馬叫服務員拎了四瓶750毫升裝的威龍幹紅,然後讓服務員先開掉兩瓶,一人發了一瓶。


    餘子清把裝滿了威龍幹紅的750毫升裝酒瓶往自己的前麵輕輕一放,然後抬頭雙目輕飄飄地瞟了沈躍一眼,不急不緩地道:“沈主任,你看這酒是倒在酒杯裏一杯杯地喝呢?還是直接吹喇叭一口氣喝光?”


    在南方吹喇叭喝啤酒是很常見的,但要說這樣子喝葡萄酒而且還是750毫升裝的那是很少見的。餘子清已經喝了六七瓶啤酒竟然還放出此豪言,真可以說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震得滿桌子的人個個瞠目結舌,接著就唯恐天下不亂地興奮地用筷子敲著桌子,叫道:“吹喇叭,吹喇叭!”


    沈躍臉色變了好幾變,他本想撿個便宜把餘子清灌倒,沒想到餘子清竟是這麽勇猛,不僅開口就說紅酒白酒,接著又是吹喇叭喝幹紅。他沈躍能喝一斤左右的高度白酒沒事,喝啤酒也能像喝水一樣,這個酒量在南方可以說很不錯了。但要說拿著一瓶750毫升裝的幹紅吹喇叭,這輩子還真沒幹過。而且喝酒這種事情,慢慢喝跟一口氣**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沈躍自信喝三斤左右的幹紅沒問題,但要這樣子一口氣喝下去心裏就很沒底裏了。


    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而且在餘子清已經喝了六七瓶啤酒的情況下,沈躍當然不肯認慫,聞言立馬很是豪氣地拿起酒瓶笑道:“咱們這是比賽又不是品酒,當然是直接吹喇叭。”


    說完沈躍仰起頭就咕嚕咕嚕地往嘴巴裏灌酒,餘子清見狀淡淡一笑,然後也跟著往嘴巴裏倒幹紅。


    見兩人開幹,一時間包廂裏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兩人的身上來回遊轉,很有股子高手大戰的緊張氣氛。


    一瓶酒很快就被喝掉了七八分。


    沈躍舉著酒瓶的手已經有些發顫,嘴角兩邊掛下來的肥肉也是如此,不時有些酒從嘴裏漏出來,一部分順著脖子流到衣領子裏,一部分灑落在地上,隻要是聰明人就知道沈躍不僅已經是強弩之末,而且還開始耍花招了。再反觀餘子清依舊神閑氣定,不急不緩地往嘴裏倒著酒,沒往外灑一滴酒。


    一瓶酒見底,餘子清輕輕把酒瓶往桌上一放,神色不改地朝服務員一招手道:“把另外兩瓶也開了。”


    沈躍這個時候才連喝帶灑把那瓶喝光,聞言兩腿一軟,差點就要癱坐下去,坐在他身邊的董偉銘急忙扶了他一下,道:“沈主任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再,再來一瓶!”沈躍強撐著站直,兩眼發紅地叫道。


    餘子清輕蔑地瞟了沈躍一眼,笑道:“沈大主任那就繼續吧。”


    說著率先舉起酒瓶往嘴裏灌,沈躍臉色變了好幾變,然後猛一咬牙也舉起酒瓶往嘴裏灌,這次他灑在外麵的酒就更多了,鮮紅的酒液把他雪白的襯衣染得通紅,在燈光下煞是刺眼。


    餘子清不急不緩很快就把一斤半的幹紅灌進了肚子,然後輕輕把酒瓶放在桌子上,神情悠然地靠在靠椅上,麵帶微笑地看著沈躍痛苦地往嘴裏灌酒,此時沈躍連半瓶還沒喝到,而那張臉已經紅得跟瓶中的葡萄酒一樣,鮮紅鮮紅的,一對金魚眼狠狠地凸了出來,血紅血紅的。


    “他媽的,你小子就整一個變態的!”酒喝到半瓶的時候,沈躍把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放,然後捂著嘴急衝衝跑出了包廂。


    看著沈躍灰溜溜地跑出包廂直奔洗手間而去,包廂裏靜寂了好一會兒,然後爆發出了陣陣開心的笑聲。


    “小餘,你小子還真是一個變態的!”陳勇慶看了一眼敞開的門,重重拍了一下餘子清的肩膀,說道,語氣中很有股子解恨的味道。


    董偉銘緊跟著道:“每次酒桌上沈躍總是牛哄哄的,我看下次隻要有餘子清在,他估計連酒都不敢點,改行跟我一樣喝蘋果汁了。”


    眾人聞言爆笑。


    笑了好一會兒,很是文靜的高清怡也忍不住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餘子清,問道:“餘子清,你究竟能喝多少?”


    眾人聞言都把目光投向餘子清,餘子清聳了聳肩大言不慚地道:“不知道!”


    “哇,不會吧,你難倒就沒醉過?”坐在餘子清旁邊的徐靜驚訝出聲道。


    餘子清搖了搖頭,開玩笑道:“還真沒醉過,要不再點幾瓶幹紅,我們大家繼續,指不定就會醉了。”


    “切!誰會跟你這個變態的比賽喝酒!”所有人都丟給餘子清一個鄙視的目光,陳書記則又重重拍了拍餘子清肩膀,語重心長地道:“餘書記,這酒不便宜啊!”


    包廂裏又爆起一陣笑聲。


    很快沈躍就搖搖晃晃著回來了,然後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把頭埋在酒桌上不說話了。


    大家知道沈躍喝多了都沒去打攪他,自顧說說笑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好奇心特別重想看看餘子清究竟能喝多少,還是她們天生就比男人心狠,餘子清喝了那麽多酒,那些女人們竟然連一點點“憐香惜玉”的同情心都沒有,說笑間竟不時向餘子清敬酒,就連看起來文靜的高清怡也不例外,甚至她們為了能讓餘子清多喝一些,竟還拿出了女人的看家本領,不僅不時拋個媚眼,說話都帶著點嗲聲。


    陳勇慶和董偉銘見一幫女團委書記都圍著餘子清敬酒打轉,心裏還真有些吃醋,竟也跟著起哄敬餘子清酒,而且董偉銘這個老好人還很不要臉地用蘋果汁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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