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鬆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得一向意氣風發的秦雅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見秦雅歆整個人都傻了,張永鬆感覺頗不是滋味。隻是這件事情是周局長開的口,就算他也是用不上力。


    “怎麽會這樣?不會是他們認為我……”許久秦雅歆才回過神來,臉色蒼白地抓著張永鬆的胳膊。


    張永鬆看了秦雅歆一眼,心裏已經明白她經濟上一定有些問題。不過秦雅歆坐在這麽一個位置上,若說她沒有一點貓膩那才見鬼,這事倒也在意料之中。


    “你不會……”張永鬆沒有馬上道出真相,而是試探了一句。


    “沒有……有,隻是一點點。你也知道,我這人沒那麽大的膽子,可是怎麽……”


    “不要多想,隻是正常的職位調動。”張永鬆聞言鬆了口氣,擺手打斷了秦雅歆的話。


    他也隻想試探一下秦雅歆有沒有什麽大的經濟問題,若真有,他得早點跟她斷了這層關係,免得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既然隻是小經濟問題,張永鬆倒也不放在心上。這年頭要想找個潔身自好,兩袖清風的領導比找個處女還要困難上千百倍。


    秦雅歆聞言緊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了下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額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竟隱隱滲著點點冷汗。


    見不是經濟上被局紀委盯上,秦雅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輕輕捋了捋秀發,問道:“怎麽個調法?”


    “平調,有可能是測繪隊辦公室主任。”張永鬆看著秦雅歆回道。


    他知道秦雅歆聽到這個消息,肯定不會樂意。


    果然秦雅歆本是蒼白的俏臉湧上一抹血色,婀娜的身子猛地站了起來,不滿道:“我哪裏做得不好了,為什麽局裏突然要把我調走,是不是有人怕我到時搶副所長的位置,所以要提前把我擠走。”


    “副所長的位置你雖然很有競爭力,但副所長的職位最終是由局領導決定的,犯不著擠你走。”張永鬆不假思索地擺手否定。


    “那是為什麽?”秦雅歆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張永鬆苦笑道。這是周局長的決定,他不說原因張永鬆哪能過問。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你可是局常委,周局長眼前的大紅人!”秦雅歆很不滿地道,語氣裏帶著絲譏諷。她現在對張永鬆很有意見,床都上了,可自己要被調離崗位,他這個地勘局大管家竟然連原因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指望靠他爬上副所長的位置,真是瞎了眼了!


    “先不要管我為什麽不知道,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張永鬆沒理會秦雅歆話中帶刺,沉吟片刻問道。到現在張永鬆還是搞不清楚周局長為什麽要把秦雅歆調離地礦所,隻能先從這個角度慢慢推敲。


    “得罪人?我能得罪什麽人?”秦雅歆斜了一眼張永鬆說道,聲音有些尖銳。心中對他越發的不滿,以為他想找借口推脫。


    “你仔細想想看,比如說周局長?”張永鬆知道秦雅歆對他不滿,可心裏也隻能苦笑。畢竟跟她上了床,真要因為此事鬧開了,對誰都沒好處。


    “你的意思是周局長想把我調走?”秦雅歆驚疑道。


    “我也不瞞你,就在不久前周局長跟我提起了這件事情。不過他還是賣我幾分麵子,除了測繪隊還可以再看看有沒有其他更合適的去處。”張永鬆點頭道。


    秦雅歆不是沒腦子的人,這時哪裏還不明白為什麽張永鬆在這件事上用不上勁了。周局長既然知道她秦雅歆是張永鬆的人,仍然要把她調離地礦所,可見是下了決心的,張永鬆求情也是沒什麽用的,除非能找到問題所在,然後看看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秦雅歆低頭細細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可是腦袋想破了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曾經得罪過周局長或者什麽大人物。事實上,若不是周局長在作風方麵比較正派,她倒是想攀上周局長這棵大樹,又怎麽會得罪他呢!


    “沒有。”秦雅歆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道。


    秦雅歆是個勢利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得罪顯貴人物,這點張永鬆心裏很清楚,她的回答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她若沒得罪人,周局長怎麽會突然想起要把她調離地礦所呢?


    想到這裏張永鬆腦子裏又情不自禁拂掠過那個年輕人。


    “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年輕人,個子高瘦,長得很斯文白淨的?”張永鬆問道。


    秦雅歆聞言馬上搖了搖頭,道:“這樣的年輕人我們單位倒是有一個,還是個團支部書記,你總不會以為周局長會因為他而把我調離地礦所吧?”


    張永鬆聞言也覺得不可能,不過還是隨口問道:“這個團支部書記今天是不是穿著一身黑色李寧運動服?”


    “是的,你也認識他嗎?聽說他是程秋曼的人,程秋曼這次能順利通過計量認證據說他出了很大力!”秦雅歆點了點頭,有些驚訝地道。這次故意為難餘子清,除了不滿他在她麵前不卑不亢之外,餘子清是程秋曼的手下也是個原因。


    “你說他是地礦所團支部書記?這怎麽可能?”張永鬆聞言幾乎跳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腦子裏卻情不自禁浮現那曰隔著馬路看到的一幕。


    “什麽可能不可能?一個團支部書記而已,你不會真的以為周局長是因為他把我調離地礦所吧!”秦雅歆白了張永鬆一眼,道。


    張永鬆聞言苦笑道:“如果你說的團支書書記跟我想的是同一個人,恐怕還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緣故。”


    秦雅歆雖然認為餘子清絕對不是張永鬆想的那個人,不過還是細細把餘子清的相貌形容了一遍。


    “還真是他!”張永鬆苦笑道。雖然到現在他還不清楚餘子清具體什麽來頭,但很多疑惑卻突然間都迎刃而解了,包括前一段時間周局長莫名其妙地翻看地礦所在編人員名單資料,然後又莫名其妙地一臉陰沉地讓他拿走。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那天局裏好像有一個共青團會議。


    “你說是餘子清?一個團支書能說動局長讓我滾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秦雅歆連連搖頭,心裏卻已經信了幾分,因為張永鬆不是個隨便胡扯的人,隻是這事情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讓她又實在無法相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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