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的時候顧溪橋將手機放到桌上玩。


    蕭雲終於忍不住將頭伸過去看看她在玩什麽,卻隻看到一堆紅紅綠綠的數字,像是哥哥經常看的股票,她終於忍不住了,“你在幹嘛?”


    顧溪橋抬頭,“管那麽多幹嘛,哎,你把《師說》背給我聽聽。”


    瞪眼,蕭雲本來是想說她不會的,但一張口卻流利地背了下來。


    這篇《師說》是顧溪橋整理的詩詞中的第一篇,她隻看了幾遍,然後老班就進來上課了,她一點不覺得自己能記住,但是,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出口成章,簡直是見鬼了!


    “句……句……”終於到了卡殼的時候了,蕭雲卻是鬆了一口氣,回歸正常了。


    “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未見其明也。”顧溪橋從手機上轉開目光,語氣略帶嫌棄,“這篇怎麽還沒背完,算了,你晚上回去把這篇抄十遍吧。”


    說完,她還從書包裏掏出一本字帖,讓蕭雲對著這本字帖練。


    wtf?蕭雲張口。


    顧溪橋瞄她一眼,“你不是要感謝我嗎?”


    蕭雲無言以對,隻是看顧溪橋的目光多了點怪異。


    中午吃飯的時候,從來不進食堂一樓的蕭雲不僅進了一樓,還給顧溪橋打飯、打湯、占位子,異常狗腿,這兩人站一起立馬就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更別說還站著一個校草,於是整個食堂的注意力都被這三個人吸引。


    伍弘文選了一個靠裏麵的座位,他們旁邊,剛好是火箭班的一群人,以顧惜瑾為首的一群尖子生。


    這群人在聊顧惜瑾被邀畫展的事,年紀輕輕就被市裏的美院看中,直接提一個名額給她,這件事已經掀起了一陣風波,校長還在廣播裏狠狠誇獎了她一番。


    連記者也給她做過專訪,那段時間“顧惜瑾”三個字風靡n市。


    這麽年輕就得到了如此高的殊榮,早就超過了同齡人。


    這些同學對顧惜瑾隻能敬佩跟敬仰,一點嫉妒的心都起不來。


    顧惜瑾本來還是備受眾人關注,但自從顧溪橋這三人組坐過來後,她這桌的人不自主的就注意著那三個奪目的人,連吃飯都心不在焉的,伍弘文的那個兄弟更是端著餐盤擠到顧溪橋那桌去了。


    她的目光頓時就冷下來,握著筷子的手不由收緊。


    什麽時候顧溪橋竟有了這麽大的影響?


    鍾詠思注意到顧惜瑾的臉色,他一抬頭,就能看到坐在前麵那桌的顧溪橋,眉擰起來,“弘文怎麽跟她搞到一起了?”


    他的語氣很不好,甚至有點厭惡。


    說起來鍾詠思的人緣也挺不錯的,在火箭班的號召力雖沒有伍弘文強,但弱不到哪兒去,此時聽他這麽一說,眾人的好奇心就給勾起來了。


    “鍾才子,你好像對這個顧溪橋印象不好?”


    鍾詠思冷冷地勾唇,“我在繪畫室見過她,一點天賦都沒,聽說阿瑾被提名畫展,她也東施效顰,這種人太貪慕虛榮名利,眼高手低,不知所謂!”


    “你別說了,或許人家是真有實力呢。”聽了鍾詠思這番言論,顧惜瑾麵色頓時就好了很多。


    她本就是一中的女神,當年一路被夏子俊照顧,所有夏子俊忠實的粉絲都對她格外寬容,再加上她性格好,家室好,喜歡她的人不計其數,被人追捧慣了。此時被其他人奪去了吸引力,自是不高興,不過好在鍾詠思這番話,將名聲鵲起的顧溪橋又打回原形。


    過不了明天,關於顧溪橋的流言一定覆蓋整個一中。


    “話說回來,阿瑾你跟顧溪橋都姓顧呢。”桌上有人突然說道。


    n市上層的圈子裏,顧溪橋的名聲很響,但在一中,顧家人從來就沒為她證過名分,她的檔案上都還填著孤兒,顧惜瑾也不想跟顧溪橋多扯些關係,所以知道顧溪橋真正身份的人不多。


    基本上沒人將這個平凡的少女跟天才少女顧惜瑾並論,兩者差得太大,根本沒有相比的必要。


    這是第一次兩人被擺在一起議論,顧惜瑾笑容一滯。


    鍾詠思是知道真實情況的,他看了眼說話的人,“她姓顧?真是侮辱了這個姓。”


    看他這副厭惡的樣子,桌上的人不敢再多說了,又開始聊起了顧惜瑾的畫展。


    顧溪橋最近研究古武,不說小成,也算是有點效果,身體逐步變強,耳力也比以前好了,對顧惜瑾這一桌的話她都聽在耳裏,卻沒放在心上,快速吃完飯後就跟蕭雲一起回到班裏。後桌的女生端著盤子正打算過來拚桌,就看見顧溪橋離開了食堂,隻好不甘心的坐在了另一個角落。


    午休,顧溪橋趴在桌上睡覺,蕭雲坐在一邊苦逼的背詩詞。


    蕭雲是想偷懶來著,但神奇的是,每次她停止的背書,準備拿套數學卷子來做的時候,顧溪橋就閉著眼睛慢慢吐出兩個字,“繼續。”


    想偷懶又不能,蕭雲隻好鬱悶的背書,畢竟顧溪橋現在是她“恩人”,不過背著背著,她也找出了一點感覺,總覺得自己記性比以前好了很多?她初中之前都是在國外念的,對於國學研究不深,語文詩詞這一類的她看到就煩,今天倒是多了些興趣。


    接連幾天,蕭雲都抱著一本筆記本,說話都文縐縐的,變化得十分明顯。


    到了出口成章的地步,連一直對她不抱希望的語文老師都對她有了新的期待。


    顧溪橋見蕭雲那一臉得意的樣子,不由敲了敲桌子,“哎,別語文老師誇你一句你就上天了,你看看你寫的字,全班你能找到字寫得比你還難看的嗎?notalking,先把《離騷》背一下我聽聽。”


    “你抄給我的《離騷》是全文,老師上課說了這篇不用全部背誦的。”蕭雲瞬間就蔫了。


    “作為華夏人,怎麽能不學點國學裝逼?還真當你是歪國人了!”顧溪橋收拾好幾本書,然後拿起手機一邊看一邊出門,“你今天就呆在教室背書吧,反正你們家司機叔叔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會在校門外等你的。”


    蕭雲看著顧溪橋遠去的身影,冷豔的臉抽了幾抽,然後麵無表情地拿起筆記本,磕磕絆絆地念起來。


    顧溪橋下了樓梯,卻沒往校門走去,而是走到了畫室。


    畫室裏今天沒人。


    顧溪橋看了一眼,心情不錯,然後憑空拿出畫板,上麵有一幅即將完成的任務肖像。


    這幅畫用超寫實的手法,以精微而細膩的筆觸構造出了一位純樸憨厚的農村婦人形象,冷暖對比鮮明,強烈的對比讓人充滿了對這幅畫的震撼。厚重而不失典雅,婦人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皺紋,眼睛渾濁,卻又充滿著柔亮的光芒,讓人能感受到她的善良與淳樸,她手中的針線,還有額跡的汗珠,分毫畢現,如此的她並不美麗,卻很真實。


    顧溪橋看了半晌,然後拿好畫筆,準備完成最後一步。


    此時,書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是蕭雲。


    “顧同學,你數學卷子丟班裏了,要不要我幫你帶回我家?反正你明天來我家。”蕭雲鮮少有這麽話多的時候。


    顧溪橋想了會兒,“你現在在哪?”


    “剛下樓梯。”


    “那你在f樓的路口等我,我馬上就到。”顧溪橋放下畫筆。


    路口不遠,幾分鍾的事,顧溪橋剛拿到卷子,係統的聲音就響起來。


    【警告!危險人物顧惜瑾出現在宿主畫邊,請注意!】


    “她有對畫做什麽嗎?”顧溪橋腳步頓了下。


    【似乎是在膜拜你的畫,要不要對顧惜瑾進行懲罰措施?】係統對顧家人一點好感也沒,一提到懲罰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顯然是對此頗為意動。


    “不用,我那幅畫還沒完成,她不敢怎麽樣的。”顧溪橋很淡定,慢悠悠的走著,很貼心地給顧惜瑾多留點時間好好觀摩。


    顧惜瑾一開始隻是好奇顧溪橋這麽多天沒回顧家是幹什麽去了,於是一路尾隨,沒想到對方進了畫室。


    她一直認為顧溪橋跟鍾詠思形容的那樣,沒有一點天賦,就是個跳梁小醜,可沒想到,眼前這幅畫讓她有了一種震撼。


    藝術鑒賞時最先由感覺,其次動感情,顧溪橋的這幅畫給人不僅是視覺上的衝擊,更有心靈上的震撼,比她在那些名家畫展上看到的油畫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這怎麽可能是顧溪橋畫的?她那種人怎麽能畫出這樣的畫!


    顧惜瑾美麗的容顏有些扭曲,她看著畫,腦子中突然蹦出一條想法。


    這樣的畫,隻有她顧惜瑾才能畫得出來。


    這樣一想便一發不可收拾。


    對啊,誰會不相信這畫出自她手?


    ------題外話------


    今天三千字呢,我有沒有很棒……(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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