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殺個參謀祭天
米國肯塔基州，一處幽靜迷人的森林，生長著一棵獨特的橡樹。
這棵橡樹高大茁壯，鶴立雞群，但這並不獨特。
真正讓它獨特的是，它的幾根樹杈之間，無數根樹枝有序地交織著，構成一個神奇的樹上小屋。
這是一個有生命的小屋。
小屋中，正坐著一位白人老頭，他身材極高，長得極瘦，臉頰凹陷，胡須頭發都白了。
這就是剛剛進階到湖泊級的德魯伊大巫師，亞伯拉罕*羅梅。
他的麵前，正坐著三個人，一個穿著一身褐灰色製服的中年男子。
這個製服男子名叫埃迪，約克中將的首席參謀，許多機秘之事，都是他在去辦。
另外兩個都是西裝革履的打扮，都戴著金邊眼鏡，提著高檔公文包，正是他臨時從華爾街聘請的兩位金牌律師。
最明顯的區別，兩人一個是白色西裝，一個則是黑色西裝。
律師出場費大多是論小時來計算。
他們卻是論分鍾。
這兩位加起來，一分鍾就要花費三千美金……
其實他們平時不會要這麽高的價，但既然涉及到超凡者，自然要狠宰一刀。
此時，埃迪參謀沒有說話，而是其中那位白西裝律師在開口勸說。
“亞伯拉罕大師，米國人民需要您，世界人民需要您。潮汐天災，原因不明，科學理論無法解釋，隻有求助於偉大的存在，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除了能與自然意誌溝通的您，還有誰能夠完成啊？”
“有啊，東方燈塔，不是還有他嘛？”亞伯拉罕大師微笑著說道。
“呃？”那位白西裝律師，聞言卡了一下接著道，“但他隻是個東方人，我們堂堂大米國，世界的中心，怎麽能指望一個東方人來拯救？我們曾經的光榮何在？又如何繼續統帥整個西方世界？”
亞伯拉罕收起笑容，淡淡道：“這位律師先生，我可以認為你有種族歧視麽？”
白西裝律師馬上回答道：“不，不，先生，我絕對不是種族歧視者。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種族歧視者，一種是非白人，還有一種就是不識數的人。”
“埃德蒙，瞧瞧，你都在說些什麽？”他的同伴，黑西裝律師，聞言驚詫地推了一下自己的同伴。
白西裝律師，埃德蒙聞言突然回過神，他一臉恐慌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難道我是中了某種巫術？”
亞伯拉罕大巫師並沒有惱怒，而是眉頭一皺，手上一道綠光閃過，套在那個律師的頭上。
隨後埃德蒙律師就感到頭腦中一陣清醒，頓時恍然過來。
“我想起來了，我昨天接到聘用電話後，就碰到一個有些古怪的家夥。他打扮得就像個吉普賽人，對我隻說過一句話，讓我明天要說一整天的真話，這可真是個難題……”
亞伯拉罕大師，聽到這裏，臉色更難看了。
埃迪聞言，臉色陰冷。
是誰想要阻止自己說服亞伯拉罕大巫師，犧牲性命也要弄清天災原因，拯救世界，以此來展現大米國的榮耀和威嚴，重新建立中心地位？
巴裏托女伯爵那夥人？
他們阻止自己的動機不足。
那夥人隻是想早點造好諾亞方舟，隻顧好自己，然後坐觀神州人費心費力去救世。
但這和自己並沒有本質立場上的衝突，自己想讓米國成為救世主，並不會妨礙到他們。
對他們而言，自己這是在幫他們上第二道保險，沒有理由阻止自己。
畢竟那個東方燈塔，未必靠譜。
他從骨子裏就看不起那些黃皮人。
和那個中了巫術隻能說真話的律師一樣，他同樣是個白人至上主義者，看不起一切非白人的種族，尤其是那些拚命努力，時刻在覬覦大米國霸主地位的黃皮人。
在他眼中，那些黃皮人都是一群隻會跟著大米國後麵亦步亦趨的家夥。
大米國幹什麽，他們就學著幹什麽……
隻是這該死的新時代，居然不是科幻世界，而是神鬼傳奇，這才讓那些黃皮人爬到高貴的白人頭上，幸運地領先一步。
不過那又如何？
大米國有著良好的科研機製，層出不窮的人才，獨特的地理優勢，崇高的理念，先進的體係，對全世界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還有極為豐富的自然資源。
隻要再多些時間，一定可以再次將那些黃皮人碾壓在地上摩擦，讓他們再次乖乖地稱呼高貴的白人為主人。
曾經有一條好用的黃皮狗死了，死得的確有些蹊蹺，也死得太快了些。
但他並不覺得太可惜，因為這樣的黃皮狗現在還有不少，將來隻會更多。
大米國終將，再次成為世界之王。
埃迪參謀想到這裏，就衝著另外一個黑西裝律師示意，讓對方開口接著勸說。
於是，這個黑西裝律師開口道：“大師，東方燈塔或許十分厲害，但這事關係重大，不能指望對方一個人，我們也要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才是，以防萬一。”
亞伯拉罕這才臉色釋然，點點頭，剛要說話，就眉頭一皺。
他感應到有一個極強大者出現在門外。
“什麽人？”亞伯拉罕伸手一指，木屋的門突然開了。
“東方燈塔？”其他三人看到門外的那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尤其是埃迪，他臉色劇變。
他下意識地就向後連退幾步，退到亞伯拉罕大師身後。
亞伯拉罕大師見狀，又是微微皺眉。
他隨後開口寒暄道：“東方來的神龍先生，您到我這裏，有什麽事？”
“行俠仗義，鏟除奸邪。”
俠客甲麵無表情，言語冰冷。
亞伯拉罕大師聞言，神情複雜，當即看向其他三人。
兩個律師聞言大汗淋漓，他們腦海中迅速回顧著自己之前三十幾年的生涯。
收錢做假證，幫助惡性犯鑽法律漏洞逃脫製裁……
打壓同行，壓製有才華的年輕人出頭……
一樁樁，一件件，他們回想起來後，個個臉色發白。
若非身為金牌律師，見多了各種大場麵，此時他們早就站立不住。
“一直在法庭上以正義之名質問別人，今天終於輪到自己被正義質問。”
他們腦海中同時回蕩著這個念頭。
亞伯拉罕剛要開口，其中一個黑西裝律師搶先道：“這裏是私人住宅，你未經許可，不能進入，這是違背正義程序的。”
這個黑西裝律師話音剛落，就見俠客甲朝自己這邊看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隻覺得對方眼神一亮。
“哦，居然還有兩條小蝦米。不錯，不錯。”
接著兩道龍型真氣，就向兩人撲擊而來。
“等等，”亞伯拉罕大巫師伸手一指，兩道藤蔓從木屋地板上突然竄出，擋在兩個律師身前。
“砰”的一聲，兩道真氣消散，就像放了個煙花一樣。
兩個律師如蒙大赦，立刻躲到亞伯拉罕大師身後。
他們這才發現，自己這一次的臨時雇主，那位埃迪先生，早早就躲在對方後麵。
他們當下疑惑，難道這位自稱是愛國者的高級參謀先生，其實和自己一樣，也是罪孽累累的人？
隨後他們就釋然，不管如何，此時有亞伯拉罕大師擋在前麵，從剛才的交手來看，至少能逃過一劫。
亞伯拉罕輕易擊潰俠客甲的兩道真氣，卻沒有任何自得，根本沒有像兩個律師一樣樂觀。
他知道，對方那兩道真氣的威力，頂多隻能把人打昏迷，不會致人於死地，這才沒有多大威力。
俠客甲見狀，卻似乎一下愣住，沒有馬上說話。
四人一時有些疑惑，俠客甲，為什麽要在這時候發呆？
係統大爺道：“咦，又是一個新情況。大富豪，有個好人在保護三個壞蛋？現在要怎麽辦？”
方寧翻個白眼：“我那五百萬，給我送回來，我就告訴你。”
係統大爺鬱悶道：“大富豪，我在幹正事……”
方寧無語：“你丫學得還挺快。好，我就免費告訴你該怎麽辦。”
對麵四人正詫異間，就聽到俠客甲在開口說話。
“這位老者，你背後三人，罪行各有不一，尤其是那個名叫埃迪*布朗希爾的人，更是惡行累累。他秘密主持過一場邪惡計劃，消耗人命，煉製魔將，罪惡滔天，不知道害死多少無辜人。”
埃迪聞言，並沒有像兩個律師一樣心虛怯懦，反而滿是自豪：“那正是他們的光榮所在，一切都是為了大米國的強大，犧牲在所難免。”
亞伯拉罕聞言，和埃迪不同，他瘦削凹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潮紅，無言以對，似乎對此很是羞愧。
他當時退出巫師會就是這個原因。
但他並沒有堅持阻止下去，因為埃迪參謀當時也找過他一次，還對他說過一番話。
“我很喜歡扶桑的很多東西，他們的女人，他們的櫻花，當然還有他們的漫畫。我看過一本名叫《大劍》的，就是講述過一個故事，人類為了獲得對抗妖魔的力量，可以給自己植入妖魔的軀體，最後變成妖魔。
“和那本漫畫一樣，如果不這樣做，我們將無法對抗層出不窮的危機，等到將來實力增長，這種飲鴆止渴的做法，自然就會中止。”
聽完這些後，亞伯拉罕大師選擇閉門不出，一心提高實力。
這個善良的老頭，隻希望他自己強大後，就可以讓心愛的國度，不需要再用這種不光彩的暗地手段。
現在東方燈塔上門，以此來指責罪魁禍首，他要如何回答？
這時，他就聽到俠客甲繼續質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麽你不去領受這份光榮？
“你們先是選擇死囚，然後是重刑犯，隨後這些都不夠用，你們又盯上輕刑犯，最後終於發展到搜捕路邊的流浪漢，獨居者，沒有子女親戚的老人……當人突破一個底線時，他就會迅速向深淵滑落，你們現在就是這樣的人。”
埃迪聽到這裏，麵露不屑道：“真好笑，那算什麽？我是什麽身份，分工不同，當然不能和他們一樣輕易消耗掉。
“哼哼，俠客甲，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以清理罪孽，履行天罰為已任。
“但我要鄭重地提醒你，你不要忘記一件事。我，埃迪*布朗希爾，雖然不是強大的超凡者，但也不是普通人，我背後可是站立著大米國……
“你可以處死新尼德蘭街頭上的罪人或者怪獸，大米國不會在這個時候浪費寶貴資源去管你，但我是不同的。”
他說到這裏，四人就見俠客甲一下消失在當場。
兩個律師見狀，率先“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白西裝律師，趁這個機會對著亞伯拉罕大師又勸說道：“大師都看到了吧？正是因為我們大米國以往積累下的威名，那天下無敵的俠客甲才會退去。
“不然的話，以您的力量，就算能擊退對方，也難以保護住我們三人。所以這就更需要我們繼續維護它的威名，才能震懾那些無法無天的超凡者。”
亞伯拉罕大師，聞言心情複雜，久久不發一言。
……
某處高空上，係統大爺很是不滿。
“寄主，你幹嘛不讓我一巴掌打死那三個家夥，那個老頭是有點厲害，但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方寧盡力安撫這個問題係統，他開口道：“我懂，大爺牛逼。但你別考慮得那麽簡單，咱們這裏畢竟是現實世界。有一些怪，不能放過，但也不能無腦刷，得用點智慧。
“這三個怪，那兩個律師，你順手打一頓就完。至於那個叫埃迪的可惡家夥，我告訴你該怎麽辦……”
…………
當天深夜一點鍾，美洲特殊事務調查局一片雞飛狗跳。
局長胡克接到一個緊急出差的命令。
某處豪華別墅中。
他裝模做樣地親自檢查屍體，隨後便在一份屍檢報告上簽字。
“別墅主人身份：xxxxx參謀人員。死因：熬夜加班過度，導致心髒驟停。經驗證，沒有任何超凡力量殘留，完全屬於自然因素導致的意外死亡。
簽署人：胡克*史密斯。”
簽署之後，胡克冷冷地想著，這樣一來，還有誰敢打自己那個強力籌碼的主意？
有東方燈塔盯上那處地方，沒人會再去的。因為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幹淨的。
米國肯塔基州，一處幽靜迷人的森林，生長著一棵獨特的橡樹。
這棵橡樹高大茁壯，鶴立雞群，但這並不獨特。
真正讓它獨特的是，它的幾根樹杈之間，無數根樹枝有序地交織著，構成一個神奇的樹上小屋。
這是一個有生命的小屋。
小屋中，正坐著一位白人老頭，他身材極高，長得極瘦，臉頰凹陷，胡須頭發都白了。
這就是剛剛進階到湖泊級的德魯伊大巫師，亞伯拉罕*羅梅。
他的麵前，正坐著三個人，一個穿著一身褐灰色製服的中年男子。
這個製服男子名叫埃迪，約克中將的首席參謀，許多機秘之事，都是他在去辦。
另外兩個都是西裝革履的打扮，都戴著金邊眼鏡，提著高檔公文包，正是他臨時從華爾街聘請的兩位金牌律師。
最明顯的區別，兩人一個是白色西裝，一個則是黑色西裝。
律師出場費大多是論小時來計算。
他們卻是論分鍾。
這兩位加起來，一分鍾就要花費三千美金……
其實他們平時不會要這麽高的價，但既然涉及到超凡者，自然要狠宰一刀。
此時，埃迪參謀沒有說話，而是其中那位白西裝律師在開口勸說。
“亞伯拉罕大師，米國人民需要您，世界人民需要您。潮汐天災，原因不明，科學理論無法解釋，隻有求助於偉大的存在，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除了能與自然意誌溝通的您，還有誰能夠完成啊？”
“有啊，東方燈塔，不是還有他嘛？”亞伯拉罕大師微笑著說道。
“呃？”那位白西裝律師，聞言卡了一下接著道，“但他隻是個東方人，我們堂堂大米國，世界的中心，怎麽能指望一個東方人來拯救？我們曾經的光榮何在？又如何繼續統帥整個西方世界？”
亞伯拉罕收起笑容，淡淡道：“這位律師先生，我可以認為你有種族歧視麽？”
白西裝律師馬上回答道：“不，不，先生，我絕對不是種族歧視者。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種族歧視者，一種是非白人，還有一種就是不識數的人。”
“埃德蒙，瞧瞧，你都在說些什麽？”他的同伴，黑西裝律師，聞言驚詫地推了一下自己的同伴。
白西裝律師，埃德蒙聞言突然回過神，他一臉恐慌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難道我是中了某種巫術？”
亞伯拉罕大巫師並沒有惱怒，而是眉頭一皺，手上一道綠光閃過，套在那個律師的頭上。
隨後埃德蒙律師就感到頭腦中一陣清醒，頓時恍然過來。
“我想起來了，我昨天接到聘用電話後，就碰到一個有些古怪的家夥。他打扮得就像個吉普賽人，對我隻說過一句話，讓我明天要說一整天的真話，這可真是個難題……”
亞伯拉罕大師，聽到這裏，臉色更難看了。
埃迪聞言，臉色陰冷。
是誰想要阻止自己說服亞伯拉罕大巫師，犧牲性命也要弄清天災原因，拯救世界，以此來展現大米國的榮耀和威嚴，重新建立中心地位？
巴裏托女伯爵那夥人？
他們阻止自己的動機不足。
那夥人隻是想早點造好諾亞方舟，隻顧好自己，然後坐觀神州人費心費力去救世。
但這和自己並沒有本質立場上的衝突，自己想讓米國成為救世主，並不會妨礙到他們。
對他們而言，自己這是在幫他們上第二道保險，沒有理由阻止自己。
畢竟那個東方燈塔，未必靠譜。
他從骨子裏就看不起那些黃皮人。
和那個中了巫術隻能說真話的律師一樣，他同樣是個白人至上主義者，看不起一切非白人的種族，尤其是那些拚命努力，時刻在覬覦大米國霸主地位的黃皮人。
在他眼中，那些黃皮人都是一群隻會跟著大米國後麵亦步亦趨的家夥。
大米國幹什麽，他們就學著幹什麽……
隻是這該死的新時代，居然不是科幻世界，而是神鬼傳奇，這才讓那些黃皮人爬到高貴的白人頭上，幸運地領先一步。
不過那又如何？
大米國有著良好的科研機製，層出不窮的人才，獨特的地理優勢，崇高的理念，先進的體係，對全世界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還有極為豐富的自然資源。
隻要再多些時間，一定可以再次將那些黃皮人碾壓在地上摩擦，讓他們再次乖乖地稱呼高貴的白人為主人。
曾經有一條好用的黃皮狗死了，死得的確有些蹊蹺，也死得太快了些。
但他並不覺得太可惜，因為這樣的黃皮狗現在還有不少，將來隻會更多。
大米國終將，再次成為世界之王。
埃迪參謀想到這裏，就衝著另外一個黑西裝律師示意，讓對方開口接著勸說。
於是，這個黑西裝律師開口道：“大師，東方燈塔或許十分厲害，但這事關係重大，不能指望對方一個人，我們也要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才是，以防萬一。”
亞伯拉罕這才臉色釋然，點點頭，剛要說話，就眉頭一皺。
他感應到有一個極強大者出現在門外。
“什麽人？”亞伯拉罕伸手一指，木屋的門突然開了。
“東方燈塔？”其他三人看到門外的那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尤其是埃迪，他臉色劇變。
他下意識地就向後連退幾步，退到亞伯拉罕大師身後。
亞伯拉罕大師見狀，又是微微皺眉。
他隨後開口寒暄道：“東方來的神龍先生，您到我這裏，有什麽事？”
“行俠仗義，鏟除奸邪。”
俠客甲麵無表情，言語冰冷。
亞伯拉罕大師聞言，神情複雜，當即看向其他三人。
兩個律師聞言大汗淋漓，他們腦海中迅速回顧著自己之前三十幾年的生涯。
收錢做假證，幫助惡性犯鑽法律漏洞逃脫製裁……
打壓同行，壓製有才華的年輕人出頭……
一樁樁，一件件，他們回想起來後，個個臉色發白。
若非身為金牌律師，見多了各種大場麵，此時他們早就站立不住。
“一直在法庭上以正義之名質問別人，今天終於輪到自己被正義質問。”
他們腦海中同時回蕩著這個念頭。
亞伯拉罕剛要開口，其中一個黑西裝律師搶先道：“這裏是私人住宅，你未經許可，不能進入，這是違背正義程序的。”
這個黑西裝律師話音剛落，就見俠客甲朝自己這邊看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隻覺得對方眼神一亮。
“哦，居然還有兩條小蝦米。不錯，不錯。”
接著兩道龍型真氣，就向兩人撲擊而來。
“等等，”亞伯拉罕大巫師伸手一指，兩道藤蔓從木屋地板上突然竄出，擋在兩個律師身前。
“砰”的一聲，兩道真氣消散，就像放了個煙花一樣。
兩個律師如蒙大赦，立刻躲到亞伯拉罕大師身後。
他們這才發現，自己這一次的臨時雇主，那位埃迪先生，早早就躲在對方後麵。
他們當下疑惑，難道這位自稱是愛國者的高級參謀先生，其實和自己一樣，也是罪孽累累的人？
隨後他們就釋然，不管如何，此時有亞伯拉罕大師擋在前麵，從剛才的交手來看，至少能逃過一劫。
亞伯拉罕輕易擊潰俠客甲的兩道真氣，卻沒有任何自得，根本沒有像兩個律師一樣樂觀。
他知道，對方那兩道真氣的威力，頂多隻能把人打昏迷，不會致人於死地，這才沒有多大威力。
俠客甲見狀，卻似乎一下愣住，沒有馬上說話。
四人一時有些疑惑，俠客甲，為什麽要在這時候發呆？
係統大爺道：“咦，又是一個新情況。大富豪，有個好人在保護三個壞蛋？現在要怎麽辦？”
方寧翻個白眼：“我那五百萬，給我送回來，我就告訴你。”
係統大爺鬱悶道：“大富豪，我在幹正事……”
方寧無語：“你丫學得還挺快。好，我就免費告訴你該怎麽辦。”
對麵四人正詫異間，就聽到俠客甲在開口說話。
“這位老者，你背後三人，罪行各有不一，尤其是那個名叫埃迪*布朗希爾的人，更是惡行累累。他秘密主持過一場邪惡計劃，消耗人命，煉製魔將，罪惡滔天，不知道害死多少無辜人。”
埃迪聞言，並沒有像兩個律師一樣心虛怯懦，反而滿是自豪：“那正是他們的光榮所在，一切都是為了大米國的強大，犧牲在所難免。”
亞伯拉罕聞言，和埃迪不同，他瘦削凹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潮紅，無言以對，似乎對此很是羞愧。
他當時退出巫師會就是這個原因。
但他並沒有堅持阻止下去，因為埃迪參謀當時也找過他一次，還對他說過一番話。
“我很喜歡扶桑的很多東西，他們的女人，他們的櫻花，當然還有他們的漫畫。我看過一本名叫《大劍》的，就是講述過一個故事，人類為了獲得對抗妖魔的力量，可以給自己植入妖魔的軀體，最後變成妖魔。
“和那本漫畫一樣，如果不這樣做，我們將無法對抗層出不窮的危機，等到將來實力增長，這種飲鴆止渴的做法，自然就會中止。”
聽完這些後，亞伯拉罕大師選擇閉門不出，一心提高實力。
這個善良的老頭，隻希望他自己強大後，就可以讓心愛的國度，不需要再用這種不光彩的暗地手段。
現在東方燈塔上門，以此來指責罪魁禍首，他要如何回答？
這時，他就聽到俠客甲繼續質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麽你不去領受這份光榮？
“你們先是選擇死囚，然後是重刑犯，隨後這些都不夠用，你們又盯上輕刑犯，最後終於發展到搜捕路邊的流浪漢，獨居者，沒有子女親戚的老人……當人突破一個底線時，他就會迅速向深淵滑落，你們現在就是這樣的人。”
埃迪聽到這裏，麵露不屑道：“真好笑，那算什麽？我是什麽身份，分工不同，當然不能和他們一樣輕易消耗掉。
“哼哼，俠客甲，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以清理罪孽，履行天罰為已任。
“但我要鄭重地提醒你，你不要忘記一件事。我，埃迪*布朗希爾，雖然不是強大的超凡者，但也不是普通人，我背後可是站立著大米國……
“你可以處死新尼德蘭街頭上的罪人或者怪獸，大米國不會在這個時候浪費寶貴資源去管你，但我是不同的。”
他說到這裏，四人就見俠客甲一下消失在當場。
兩個律師見狀，率先“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白西裝律師，趁這個機會對著亞伯拉罕大師又勸說道：“大師都看到了吧？正是因為我們大米國以往積累下的威名，那天下無敵的俠客甲才會退去。
“不然的話，以您的力量，就算能擊退對方，也難以保護住我們三人。所以這就更需要我們繼續維護它的威名，才能震懾那些無法無天的超凡者。”
亞伯拉罕大師，聞言心情複雜，久久不發一言。
……
某處高空上，係統大爺很是不滿。
“寄主，你幹嘛不讓我一巴掌打死那三個家夥，那個老頭是有點厲害，但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方寧盡力安撫這個問題係統，他開口道：“我懂，大爺牛逼。但你別考慮得那麽簡單，咱們這裏畢竟是現實世界。有一些怪，不能放過，但也不能無腦刷，得用點智慧。
“這三個怪，那兩個律師，你順手打一頓就完。至於那個叫埃迪的可惡家夥，我告訴你該怎麽辦……”
…………
當天深夜一點鍾，美洲特殊事務調查局一片雞飛狗跳。
局長胡克接到一個緊急出差的命令。
某處豪華別墅中。
他裝模做樣地親自檢查屍體，隨後便在一份屍檢報告上簽字。
“別墅主人身份：xxxxx參謀人員。死因：熬夜加班過度，導致心髒驟停。經驗證，沒有任何超凡力量殘留，完全屬於自然因素導致的意外死亡。
簽署人：胡克*史密斯。”
簽署之後，胡克冷冷地想著，這樣一來，還有誰敢打自己那個強力籌碼的主意？
有東方燈塔盯上那處地方，沒人會再去的。因為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