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武技非常詭異,招術不按常理出牌,經常劍走偏鋒,火槍手們並不是很適應,傷亡開始出現,特雷隊長也看得茫然,個別特殊的武技他見過不少,但一個組織的人都使用特殊武技,他並沒有見過,可以看出,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敢死隊。


    在傷亡較重的代價下,黑衣人全部剿滅,沒有一個活口,很多即將被活捉的刺客都自殺了。


    “幹得好,特雷隊長,還有勇敢的火槍手們,你們是最優秀的!”國王稱讚起他的勇士們。但是火槍手們高興不起來,他們的夥伴有很多人犧牲了,特雷隊長也憂心忡忡。


    但是特雷隊長並沒有忘記他的任務,他向國王推薦了西卡,他是擋住了第一箭的人,而斯邁爾和達達也是勇氣可嘉。


    這時紅衣主教也趕了過來,“國王陛下,您遭遇到了埋伏嗎?這是我的失職,我必須得到懲罰。”


    國王很大度地原諒了紅衣主教,可是他的小眼睛一直打量著紅衣主教。


    紅衣主教顯得心不在焉,他也在憂心忡忡,他趕緊派手下去看看有沒有活口,然後叫人把屍體運到黑衣主教那裏,讓他審問死者的靈魂,直至得到幕後人的身份。


    大家都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紅衣主教策劃了這起行動,雖然他有動機和很大的嫌疑,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的偽裝也太高明了。


    眾人非常掃興地打道回府了,在宮殿裏,國王當著紅衣主教的麵重賞了西卡,斯邁爾和達達。


    特雷隊長發現紅衣主教認出了西卡和斯邁爾,他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打算和國王彼此呼應抵擋過去,可是紅衣主教明顯沒有要出口的跡象,他仍然心不在焉。


    紅衣主教走後,特雷隊長派西卡,斯邁爾和達達先回去,而他自己和國王商討起這次謀殺。


    國王盡顯疲態,他的冷汗終於冒了出來,他幾乎虛脫地倒在椅子上。


    特雷隊長匆忙扶住國王,“陛下,火槍隊始終都會站在您的周圍。”


    “路易斯知道,親愛的朋友,可是,教廷的勢力現在太大了,路易斯沒有足夠的自信。”國王疲軟地說。


    “陛下,我有些懷疑,我並不認為紅衣主教已經向您宣戰。”特雷隊長說。


    “哦?你真的認為我們沒有和教廷打起來嗎?”


    “對,雖然我認為這個日子已經不遠了,但不是今天。我們必須得看看紅衣主教下一步棋將怎樣走,隻要他還沒有翻臉,就意味著還沒有宣戰。”


    “你不認為他在偷偷戰鬥嗎?”


    “並不像,紅衣主教的眼睛好像沒有撒謊。不過陛下,不管情況到底是怎樣的,我們最好做好準備,做好防禦準是沒錯的,不管是防禦誰。”


    “你是對的,特雷隊長,我授權予你。”


    特雷隊長得到王宮防禦的權力,他安排好了一切,不論是王宮的守衛還是侍從,都換成了火槍隊的人,他連王宮近衛隊都不能相信。


    而紅衣主教這邊呢,他的確讓黑衣主教拷問了死者的靈魂,並得到了刺客幕後的身份。


    紅衣主教也為國王加緊了守衛,他加大了帕瑞斯城的守衛兵數和力度,並且讓他們連日連夜地守衛,看得出,紅衣主教對此很重視,他拷問了大量的官員,並且逮捕了一些可疑的人。


    全國轟動了,少數了解宮廷局勢的人擔心內戰已經打響,可是種種跡象表明教廷和王宮是站在一邊的,那麽是出現了第三方嗎?而第三方又是誰呢?很多人認為是國外人謀劃了刺殺行動,極有可能是西邊的慶多聯合國,或者是東南邊的伊羅帝國,此事弗蘭月報並沒有報道,更增加了人們的猜疑。


    特雷隊長,達達,西卡,斯邁爾,穆恩,娜西薩,陌恩,迪西森馬克又聚到了一起,大家都不能十分肯定這次謀殺是紅衣主教發起的。


    “特雷隊長,您的意思是內戰還沒有打響?”西卡問。


    “無疑是的,不過,這次謀殺肯定會加劇宮廷和教廷的劍拔弩張的氣氛,這會縮短內戰來臨的時間。”


    “那麽我想,我得請個假,去一趟聖波瑞港,如果遲一些的話,我想就再沒有時間去了。”


    “很重要的事嗎?”特雷隊長問。


    “是的。”


    “那麽達達同你一樣去吧,現在的局勢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如果達達閣下不忙的話。”西卡說。


    “我怎樣都行。”達達輕鬆地攤了攤手。


    “您預計什麽時候教廷才會宣戰呢?”斯邁爾忽然問。


    眾人都陷入到沉思。


    “我預計?親愛的,我可沒這個能力,主導權在紅衣主教那裏,他說明天開戰那麽明天就開戰,他說明年開戰那麽明年就開戰。”特雷隊長說,他也拿捏不準戰局什麽時候來臨,“說實話,這主要取決於他準備好了沒有。要知道,紅衣主教做事向來如此,除非一切都準備就緒,否則他不會貿然行動的,而這點也證明了紅衣主教的清白,無疑現在還不是他動手的時候。”


    “如果將出現第三方,這個戰局將更加麻煩。”西卡說。


    “恰恰相反,如果真的出現第三方的話對我們是有利的。”特雷隊長繼續說,“如果隻是宮廷和教廷兩邊宣戰的話,宮廷的劣勢太大了。我們沒有錢,政界的大多數人都被紅衣主教拉去了,雖然表麵上我們擁有全國的兵權,但是,我不得不對你們說實話,如果宣戰的話,火槍隊必須得同全國的軍隊宣戰,包括帕瑞斯城守衛軍。天知道王宮近衛隊究竟是誰的人。”


    “天!”斯邁爾叫起來,“那根本就是毫無勝算。”


    “噓,”特雷隊長製止斯邁爾的喊叫,“我們必須得通過王後來尋求幫助了。”


    “沒錯!”達達這時說,“王後是弗蘭帝國西南麵的斯潘人,而且他在國外的人緣不錯,至少斯潘帝國和慶多聯合國會給予幫助,如果仍然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求助東南麵的伊羅帝國。”


    “伊羅帝國是最後的辦法了,它一直對弗蘭帝國虎視眈眈,我擔心如果求助於它,它會反咬弗蘭一口。”特雷隊長說。


    “如果真要和教廷發起戰爭的話,我們得先對付紅衣主教,如果先把他幹倒了,那麽戰爭就結束了一半。”西卡說。


    “年輕的先生,話誠然是對的,可是這件事我們卻做不來,如果戰爭開始的話,我們想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大地教會有四個主教,紅衣主教隻是其中之一,還有黑衣主教,青衣主教和白衣主教。”


    “那麽我們挨個擊破。”西卡說。


    “我都沒有見過其他三個主教的麵,沒人知道他們是誰,長什麽樣子,除非是教會的人。人們始終沒有自信能夠打敗不了解的人。”特雷隊長說。


    “那麽我們可以見見他們。”西卡狡猾地說。


    “您真大膽。”達達說,“不過也許您和我想到一處了。”


    “你們想到的是什麽?”特雷隊長問。


    “去教會走一趟。”西卡和達達同時說。


    眾人驚呼起來。


    “我可以以宮廷使者的身份去教廷,為了商量對付國敵的辦法,請求由四個主教一起出麵,而我代表國王的話語權,在商討會上我們可以看到其他主教。”西卡說。


    “而且他不會殺死宮廷的使者,更不能拒絕。否則的話他們就洗刷不了自己的嫌疑,那麽之前他們就白忙活了。”達達說。


    “孩子們,這是一場賭博,如果他們真的想宣戰的話可以首先殺死你們,這是一個體麵的宣戰方式,既霸道又無禮。”特雷隊長說。


    “以大局為重。”達達說。


    “如果代表國王,那麽我想,使者以三人為好。”特雷隊長說,“你們誰願意去。”


    “我。”達達搶先說。


    “我。”西卡說。


    “我也去。”穆恩和斯邁爾同時說。


    “好吧,我承認我又輸了。”斯邁爾無奈地說。


    “那麽使者就定為達達和我,還有穆恩,您看怎麽樣?”西卡問特雷隊長。


    “可是穆恩是個女士。”


    “她的偽裝術十分高明,而且她的實力在我們之上。”西卡說。


    特雷隊長懷疑地看了看穆恩,可是西卡並不是愛誇大事實的人。


    “我也想去。”娜西薩公主忽然說。


    “這可不成。”特雷隊長說,“您想讓弗蘭帝國變得更亂嗎?公主,我們必須得保證您的安全。”


    娜西薩公主隻好默默地點點頭。


    我們在把視線轉到一所黑屋子,這裏僅有一點燭光,一個紅衣人坐在燭火旁,我們僅能看到他的袍子是紅色,而他對麵的人我們就一點也看不清了。


    “我很失望。”紅衣人說。


    “你得知道,我差一點就成功了!”


    “可是你並沒有成功,而且讓國王懷疑到了我們。”


    “是我低估了他們的實力,如果沒有那個水魔法師,我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了路易斯的人頭。”


    “那個水魔法師的確是個讓人棘手的人。”紅衣人說,“可是現在我們不能殺他,現在所有輿論的矛頭都指向我們。”


    “那你還等什麽?挑明了這一切就可以了!”


    “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太小心了,路易斯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了,我們不用忌怕。”


    “聽著,我現在在棋盤上幾乎埋伏好了一切,我可以輕易地拿到這個國家。可是你,完全打亂了所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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