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得,你瞧,你正在這裏津津有味地聞著我的屁,說明我的屁還是比較香的。或者你本身就喜歡聞屁。”斯邁爾邊吃肉邊不甘示弱。


    “你找死。”肯特皮萊特斯把手伸進了他的披風,“我認得你們,你們是和薇恩一起的。”


    肯特皮萊特斯朝斯邁爾撒去了一些黃色粉末,斯邁爾沒有適應同巫蠱師的打鬥,猝不及防,當即吸入一些,渾身疲軟起來。


    “不好。”迪弗梅森說,“他是個巫蠱師。”


    肯特皮萊特斯隨即又向斯邁爾撒去一些黑色粉末,這次斯邁爾雖然學聰明了,想用手捂住鼻子,可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肯特皮萊特斯很悠閑地走近斯邁爾,拔下了斯邁爾的頭發。


    迪弗梅森很矛盾,西卡告誡過她不要她出手,可是斯邁爾已經落在了巫蠱師手裏,看來不動手不行了。


    迪弗梅森衝了上去,一腳踢向肯特皮萊特斯的後背,肯特皮萊特斯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踢飛了,重重地摔在一所木屋的角落,木屋甚至都被震得搖動了。


    斯邁爾支持不住,躺在了地上,“迪弗梅森,你在中年大叔麵前要懂得禮貌。”


    “閉上你的臭嘴吧,都是你誤了大事。”迪弗梅森很不高興地訓斥道。


    “不!”


    “什麽?”迪弗梅森不明白斯邁爾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但隨即她聞到重重的臭味--原來又是斯邁爾放的屁。


    “你今天究竟是怎麽了?”迪弗梅森痛苦地走開。


    斯邁爾笑了笑,“我說過,人有三急。”


    “娜西薩。”迪弗梅森忽然叫起來,斯邁爾尋著迪弗梅森的目光看去,發現娜西薩癱倒在了地上,肯特皮萊特斯從懷中抽出了匕首,迪弗梅森飛快地衝向肯特皮萊特斯,但瞬間那裏卻隻剩下紅色的粉末。迪弗梅森馬上用手捂住了鼻子。


    “迪弗梅森,看來你比穆恩差遠了,如果穆恩在這裏,一腳能把他踹到諾斯維坦。”斯邁爾有氣無力地說。


    “他拿出了匕首,他動殺心了,斯邁爾。”迪弗梅森張皇地四處望著,她不知道肯特皮萊特斯會突然從哪裏出現。


    “你的上麵!”斯邁爾突然喊,可是已經遲了。迪弗梅森的上方落下了陣陣紅色粉末,隨即就是黃色粉末。


    “你的身手很好,我要了。”肯特皮萊特斯說完撒出了黑色粉末,然後取下了迪弗梅森一根頭發。


    “你們愣著做什麽,看敵人如何在自己家裏囂張嗎!?”斯邁爾朝斯泰普部落的戰士喊,可是誰也不敢向一個巫蠱師出手,除非自己陣營裏有可靠的巫蠱師。


    突然,幾道冰刃瞬間閃來,直接插進了肯特皮萊特斯的身體,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西卡,你終於來了,否則我和迪弗梅森會被他拔成光頭的。”斯邁爾終於放鬆下來,他為他之前的輕敵懊悔不已。


    “他拔了你們的頭發?”西卡從漆黑的遠處走來,他的食指繞過了中指,結成水印。


    “沒錯,你必須要替我們報仇,讓他付出更大的代價--拔掉他四根頭發!”


    “斯邁爾,老實說,我不擅長這個。”西卡走近肯特皮萊特斯,翻過他的身體,把手伸進他的懷裏,想取走他的藥劑。


    “我知道你不擅長這個,可是你卻擅長吃男人的豆腐,真有你的西卡,你果然是大叔控。”


    西卡剛想回答斯邁爾的揶揄,可是肯特皮萊特斯的匕首已經插進了西卡的胸膛,匕首上滴著綠色的汁液,好像西卡的生命之水正在滴落。


    “你……你為什麽沒死?!”西卡吃驚地問。


    “你的好奇心真大,”肯特皮萊特斯陰森森地笑著,“你就要死了,應該想想值得懷念的事。”


    正在這時,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正中肯特皮萊特斯,他立刻成了一個焦黑的屍體。


    天空中傳來獲普的陣陣怒吼,斯泰普部落的戰士全都發抖起來,他們認為雷神發怒了,他們堅信地認為西卡有雷神保護,可是,這個保護遲了些。


    “西卡!”娜西薩也中了黃色粉末,躺在地上焦急地喊。


    “我見識到了一場精彩的打鬥,可是你付出的代價也很慘重。”祭祀從人群裏走出來,坐到西卡身旁,想檢查西卡的傷勢。


    “祭祀大人,快扶我過去。”娜西薩的呼喊起了作用,祭祀把娜西薩扶到了西卡身旁。


    娜西薩用盡全身力氣拔下西卡的匕首,為西卡施用光明魔法。


    “他中毒了!”迪弗梅森有氣無力地說,“快,把我攙扶過去,我的龍涎香可以救他。”


    祭祀又把迪弗梅森扶到了西卡身旁,迪弗梅森立刻吻向了西卡。


    “天哪。”斯邁爾仰天長歎,“為什麽西卡總要在我的麵前和一個又一個的美女接吻呢。”


    過了許久,西卡終於緩過勁來,迪弗梅森也疲憊地倒向一邊,隻剩下娜西薩滿頭大汗地為西卡療傷,這是她最後的力氣了,在祭祀看來,她已經戰勝了黃粉。


    “你一直沒打算出手嗎?”西卡虛弱地問。


    “我?我連你都打不過啊,我的出手根本毫無價值。”祭祀說。


    “啊!”娜西薩一聲慘叫,撲倒在了西卡的身上。大家看到焦黑的肯特皮萊特斯又活了過來,她抽出娜西薩背後的匕首,冷冷地笑了起來,“我沒有想到,你們當中竟然有光明法師。別用那麽驚奇地眼光看著我,水魔法師。”


    西卡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肯特皮萊特斯完全知道自己和夥伴的底細,而自己對他一無所知,肯特皮萊特斯究竟為什麽知道魔法師的,而他又究竟為什麽死不了?!


    祭祀也被嚇得癱軟了,他正如自己所說,派不上任何用場。


    獲普並沒有閑著,又朝肯特皮萊特斯噴出一道閃電,肯特皮萊特斯被打個正著,他抬頭望了望天,說:“你們竟然能馴服夜煞,而且是會隱身的夜煞。這一次我沒有白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肯特皮萊特斯說完撒出一把紅色粉末--他消失了。


    “祭祀!”西卡喊道。


    “啊?!”祭祀嚇了一跳。


    “快扶迪弗梅森到娜西薩身旁,他中毒了。”西卡催促道。


    “迪弗梅森?”


    “就是我。”迪弗梅森自報姓名,祭祀匆忙把迪弗梅森扶到娜西薩身旁,迪弗梅森急忙吻向了娜西薩。


    “這是……這位迪弗梅森……好像能解毒?”祭祀說。


    “我們隻有娜西薩一位光明魔法師,她受傷了該怎麽接受治療呢!”西卡慌張地說。


    “是的,她受傷了。”祭祀看了看娜西薩背後的傷勢,“我可以為她治療,我是巫蠱師,當然可以醫治傷員。”


    “是嗎?那快!”


    祭祀說完圍著娜西薩跳起了舞蹈。


    “你在做什麽?!”


    “這是巫蠱師的祈禱。”祭祀邊跳邊說。


    “天--”西卡絕望了。


    西卡仍然要感謝斯泰普部落的祭祀,因為他祈禱完後拿一種當地的草藥處理好娜西薩的傷口,娜西薩體質嬌弱,需要休養一陣子才可以完好。


    可是斯泰普必須得搬家了,因為肯特皮萊特斯隨時會前來攻打斯泰普。


    在西卡的提議下,還有祭祀的配合下,長老決定一路北上,他們必須離得維斯部落越遠越好。


    當然,西卡想一舉兩得,雖然斯泰普部落比沙灘部落要大得多,可它仍然不堪一擊,西卡向長老進言,一路北上時可吞並一些部落,這樣的話,在逃避維斯部落時自己又能壯大,直到有一天,部落有實力可以和維斯部落抗衡,甚至可以同大部落相抗衡,如果斯泰普擠身12大部落,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長老猶豫了很久,他擔心沒有敗在維斯部落腳下,而折損在攻打其他部落時。在祭祀和長老第五夫人的合力勸說下,長老勉強答應了這個提議。


    第二天,他們踏上了逃亡的旅程,長老派出了500名勇士,和一名英雄(相當於一個國家的大將,一個部落一般配備有三名英雄),西卡跟隨,前去攻打斯泰普多年的鄰居--刺蝟部落。


    英雄和西卡帶著500名勇士偷偷潛到刺蝟部落的邊緣。


    “我和刺蝟部落一些人的關係不錯,想不到今天竟然要殘害自己的兄弟。”英雄扒在草叢裏說。這個英雄是一個蓬頭垢麵,滿頭亂發直豎的青年人,像極了一頭流浪且肮髒的獅子。


    “我也不想殺害這些無辜的人。”西卡邊望著刺蝟部落的守衛邊說。


    “你可真會說笑,這些提議可是你提出的,你別在裝模作樣了。”英雄輕蔑地瞧著西卡。


    “我很無奈,首先我們必須逃亡,我相信你也一定認為斯泰普打不過維斯,那麽我們一路北上能前進到哪裏呢?別忘了,一路上,我們的西邊駐紮著12大部落,而北麵和東麵也有無數的中等部落。如果你是長老你該怎麽辦?”


    “這確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可是我們不一定非要打刺蝟部落。”


    “事已至此了。你和我,可以不用參戰,讓這些武士去吧,這樣可以讓你避免痛苦。”西卡說。


    “這怎麽可以?!這些武士根本打不過刺蝟部落,我是英雄,有責任出戰,否則他們都得死。”


    “放心吧。他們死不了,你得相信我。”


    英雄想起了西卡來的第一天就把斯泰普部落的祭祀和巫蠱師殺了大半,這才冷靜下來,“可是,如果長老知道我沒有出戰的話,肯定會責罰我的,而且,這些勇士也會嘲笑我的。我不能。”


    “這個我會安排好的。英雄,你可以不用去麵對,不用事事逞強,你也有脆弱的一麵。即使是我,同樣不能麵對去殺死自己熟悉的人。”


    英雄不再吭聲,望著前方發呆。


    西卡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武士說:“把話傳下去,英雄要作為我的保鏢留在這裏保護我,而我要作法,作為你們的保鏢保護你們,你們去攻打刺蝟部落。”


    “這不附和規矩,哪有英雄不參戰的!”馬上有一個勇士站出隊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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