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這種理由,加上之前秦異和她說的那此話,這麽綜合起來很難讓她相信達拉說的話是真的。


    大塊兒的羊脂玉出了問題,和她的那塊兒小的有什麽關係?要是沒有切割開還好點,阿布先生都已經證實了,羊脂玉已經切開了。


    就算是達拉把她的那塊兒小的羊脂玉拿去又能做什麽,難不成弄根繩子給串在一起?


    這種做法也不是沒有,隻是顧茗聽了卻不怎麽舒服。


    “顧小姐,真的是非常抱歉,這邊出了點狀況,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如果顧小姐願意的話,我們除了支付購買羊脂玉的錢之外還可以給你另外提供一塊兒玉石,雖說那塊不是羊脂玉,可成色也挺好的。”達拉的語氣十分誠懇,顧茗光是從聲音上來說,分不清楚對方的這份誠懇到底有幾分是〖真〗實的。


    “我想考慮一下。”想到達拉和薛老之間的關係,縱然顧茗這會兒心裏有點不高興,卻也沒有立馬就拒絕達拉。


    電話那頭的達拉愣了一下,隨即又計口道:“考慮一下也是應該的,隻不過我們這邊有點急,玉雕師傅等著決定最終方案下刀,希望顧小姐考慮的時間能夠稍稍短一點。”


    “我知道了。”顧茗盡量保持自己心平氣和的回道。


    達拉又和顧茗說了幾句話,然後便掛上了電話。


    顧茗看著手中的顯元!通話已結束的手機,眉頭微蹙,不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秦異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她的那塊羊脂玉居然就出問題了。


    稍稍思考了一下,顧茗立馬就撥通了阿布先生的電話,之前羊脂玉、


    的事情都是阿布先生和她聯係的,這會兒突然換了達拉聯係她,總讓她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隻可惜電話是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連著打了好幾次,顧茗隱隱覺得阿布先生的電話怕是打不通了,她在這個上麵繼續浪費時間也沒有意義。


    遇到這種事情,顧茗第一個想到能夠和她商量的當然是秦異,確定秦異這會兒就在樓上的家裏之後,她立馬就換了衣服上去。


    秦異似乎剛剛洗了澡,給顧茗開門的時候發梢上還滴著水珠,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和。


    “達拉是想讓你把羊脂玉讓給他?,…秦異為顧茗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聽著顧茗的話,臉上也嚴肅了起來。


    當初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還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結果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的理由有些牽強,以阿布先生對那塊兒羊脂玉的重視程度來看,所請的玉雕師傅絕對是經驗豐富的大師,怎麽可能會輕易的犯下這種錯誤?而且就算是改設計圖,也不一定非得要用到我的那塊兒羊脂玉。”顧茗皺著眉頭道。


    其實如果達拉那邊不想把羊脂玉給她的話早點說也好,當初談條件的時候對方都已經答應她了,而且還告訴她雕刻的草圖都出來了,卻在她滿懷期待的時候來了這麽一出,實在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這件事情是達拉和你說的,還是阿布先生和你說的?”秦異問道。


    “是達拉和我說的,我有給阿布先生打電話,可惜沒有聯係上。”顧茗覺得有些煩躁,看著秦異道:“你說,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怎麽樣,假的又怎麽樣?”秦異看著顧茗反問。


    聽到秦異這麽一說,顧茗頓時有些泄氣。


    是啊,都這個時候了,達拉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一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塊羊脂玉這會兒就在達拉的手中,而且當初因為走得比較匆忙,顧茗和阿布也就口頭上約定了一下,也沒有簽合同什麽的,要是達拉反口,她這會兒也是沒有辦法。


    她唯一的一點兒優勢就是和阿布做出約定的時候身邊是有證人的,秦異就是其中一個。


    隻是因為她和秦異的關係比較親密,一個弄不好也得讓人說是她和秦異竄通好了胡說的。


    秦異看著顧茗有些氣悶的臉,心中也有些自責,顧茗的經驗不足可以理解,但他那個時候也在場,就因為相信了阿布先生和薛老的友誼,居然沒有想過羊脂玉可能會出問題,沒有做一些防範措施。


    “難道就讓達拉這麽把我吃定了?”顧茗語帶不甘的道。


    主動放棄和被動放棄是兩碼子事兒,阿布先生都已經答應了把羊脂玉給她了,可這會兒又來反悔,實在是讓人氣憤。如果這麽舍不得,當初不答應她提的意見就好了,何必讓她這麽空歡喜一場。


    越想顧茗就越覺得有些憋屈,心中的火苗是噌噌噌的往上冒。


    她這*人就是這樣,要是羊脂玉真的出了問題,好好的和她說,和她仔細分析,她也不見得不會答應,可達拉打的這通電話,與其說是找她商量,更像是來通知她而已,而且還是帶著一種比較高的態度通知她,這就讓她很不舒服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東西不再她的手上,她這會兒說什麽也硬氣不起來。


    “你先別急,這個事情有問題,那天你和阿布先生打電話的時候挺正常的,突然達拉就來這麽通知你,其中必有貓膩。”秦異琢磨了一會兒,又接著道:“我覺得這件事情的關鍵還是在阿布先生身上,達拉雖然掌管了大部分的玉石銷售生意,可真正當家做主的還是阿布先生。這種臨時反悔的事情畢竟不太光彩,真的傳出去了的話對阿布先生他們的名譽也會有損害。”“我想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指不定人家連通知都不給我了。”顧茗苦笑。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達拉騙她的,說來說去其實還不就是看她好欺負,如果那塊兒羊脂玉是薛老得到的,怕是達拉怎麽也不敢把主意打到薛老的身上。


    “別的先不管,我們得先弄清楚那塊羊脂玉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秦異對著顧茗道。


    “怎麽查?那邊我是完全不熟,難道還得從薛老身上入手?”顧茗有點小糾結。


    她不太想因為這種事情去找上薛老,薛老和阿布先生的關係擺在那裏的,她這麽找上去讓薛老幫忙,不管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到時候都讓薛老不太好做,還得平白無故的傷了薛老和阿布先生之間的友誼。


    “先不從薛老那邊下手,我有些做玉石生意的朋友,先想辦法聯係上阿布先生在說。這件事情你也先別著急,複選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把重點放到複選上就好了。”秦異安撫道。


    顧茗點點頭,知道秦異這麽說很有道理,可心中始終都是悶悶的,感覺不太舒服。


    瞧著時間不算太晚,秦異也沒有耽擱,當即就拿出電話找人打聽消息了。


    顧茗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秦異,站起身走到了陽台上,趴在陽台的欄杆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本來開開心心的一件事情,結果卻搞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讓她有點鬱悶。


    現在對她來說到底能不能得到羊脂玉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達拉先生的做法和態度,那種表麵上是商量,實際上卻暗暗帶著一點兒強硬的姿態,實在是讓人憋得慌。


    顧茗又不是天生的受氣包,有的事情可以忍,但有的事情不能忍,理虧的不是她,如果達拉先生真的是騙她的,那她也不是這麽好擺平的。


    叮鈴鈴……


    這時,顧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摸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稍稍猶豫了一下,便按下了接聽鍵:“喂,請問是哪位?”“顧茗?”對方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是我,你是哪位?”顧茗覺得電話裏的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對方得到了顧茗的肯定回答,便開口道:“我是唐銘。”


    “唐先生?”顧茗一驚,眼睛下意識的朝著屋子裏的秦異瞟了一眼,見到秦異並沒有注意到她這邊,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疑惑道:“唐先生找我有什麽事情?、“你在家裏嗎?”唐銘不答反問。


    “是。”顧茗又瞄了一眼還在通電話的秦異。


    “我有東西要給你看,我想很有可能是和你有關係。能不能把你的娜箱告訴我?”唐銘開口道。


    “什麽東西?”顧茗追問,不太明白有什麽東西需要唐銘拿給她看。


    唐銘頓了一下,開口道:“是一小塊兒羊躬玉的照片。”


    羊脂玉照杜顧茗心中一跳,猛地就想起了達拉給她打的那個電話。


    “你等等,我把娜箱發給你。”顧茗立馬對著電話裏的唐銘道。


    “好。”唐銘這次也沒有羅嗦,幹脆的掛上了電話。


    顧茗將自己的娜箱發到了唐銘的手機上,頭一次覺得自己該換個手機了,她手上的這款手機是好幾年前買的,對圖片支持度不高,要是換了現在新出的手機,哪裏還需要娜箱,唐銘直接發到她手機上就行了。


    嘀嘀嘀……


    顧茗的手機很快變收到唐銘確認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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