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看到阿布先生的電話,明顯的愣了一下。


    說實話她等阿布先生的電話等了很多天了,隻可惜一直都沒有等到,現在突然這麽來一下,她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呆楞了一會兒,顧茗收起了心中的驚訝,按下的通話鍵。


    可是在她按下通話鍵的那一瞬間,手機屏幕一黑,對責在她接聽電話之前掛上了電話。


    這是什麽回事兒?


    顧茗愣愣的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未接來電,搞不懂阿布先生這是來的哪一出,她就算是發呆,也沒有用太多的時間啊!


    “怎麽了?”喬先生瞧著顧茗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兒,不禁出聲問道。


    “我……”顧茗轉頭看向了喬先生。


    砰!


    薛老所在的書房的門被人大力的拉開,之前還讓顧茗和喬先生離開的薛老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顧茗敏銳的察覺到薛老的這股怒氣是衝著她來的,不由自主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老師,你這是怎麽了?”喬先生也被薛老的樣子嚇了一跳,跟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朝著薛老走了過去。


    隻是薛老一點兒要理會喬先生的意思都沒有,直直的看著顧茗,眼底的怒火好像要把顧茗給燒起來一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薛老”顧茗心中一跳,瞬間有些慌亂。


    顧茗看著薛老這種反應不禁暗暗猜測,難不成羊脂玉的事情被薛老知道了?


    薛老見顧茗沒有回答的意思,又再次開口道:“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在礦場撿到的那塊兒羊脂玉是不是出了問題了?”


    “您都知道了?”聽到薛老這麽說,顧茗原本有些小小慌亂的心又鎮定了下來。


    不但如此,她心中還生出了送了一口氣的感覺”之前因為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羊脂玉的事情告訴薛老產生的那些忐忑都消散了不少。


    不過剛剛薛老都還是好好的,怎麽才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想到這裏”顧茗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手機上麵還顯示著阿布先生號碼的未接電話。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猶猶豫豫的了?你以前不是也挺橫的,做起事情來也是幹脆利落的,怎麽這次就這個樣子了!”薛老顯然是氣得不輕,急急的喘了幾口氣。


    “老師”這是出了什麽事情了,有話好好說。”喬先生一頭霧水的看著薛老和顧茗,趕緊將喘著氣的薛半扶到了沙發上坐下。


    聽到喬先生這麽一說,薛老似乎更是來氣,先是狠狠地瞪了顧茗一眼,然後對著喬先生道:“這就是你說的遇事有主見,處事幹淨利落?這都被人家欺負到門口了,居然還都悶不吭聲的。怎麽,這是下定決心吃這個啞巴虧了?真是浪費了我的照片!”


    “薛老”顧茗愣愣的看著薛老,眼中有著些不可置信。


    聽到了薛老的這番話”顧茗就是再傻也明白對方多半是真的知道屬於她的那塊兒羊脂玉被達拉給扣住了不想給她的事情了。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誤的話,薛老這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她想過很多薛老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可能會出現的反應,可就是沒有想過薛老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來。


    雖然薛老的語氣不太好,說出來的話也不太中聽,可是把那些不好聽的語氣給去掉,這明晃晃的就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啊!


    顧茗鼻本有些黯淡的眼睛重新恢複了色彩,之前的身上的那種沮喪之氣一掃而空,剩下的就是滿滿的喜悅。


    她對羊脂玉會那般執著不過是因為一口氣咽不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那塊兒羊脂玉的價值舍不得放手。如果她真的是那種容易被**的人,當初就不會主動把大塊兒的羊脂玉還給達拉了,畢竟當時那麽多人都在場,而且之前已經說好了,隻要她在礦場上找到了真正的玉石,那玉石就算是她的,她就算是硬要把羊脂玉給帶走,阿布先生還有達拉也說不出個什麽來。


    現在看到薛老那種因為她被欺負了,而露出來的怒火,她突然覺得那塊兒羊脂玉要不要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喬先生也是個聰明人,雖然顧茗和薛老都沒有把事情的經過給說出來,可聯係起薛老的話,還有放在茶幾上的那些玉石的照片,他也大致的猜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是猜出了事情的喬先生也有些驚訝,不敢相信阿布先生那邊居然會反悔,不禁開著顧茗問道:“這是阿布先生的意思?他不想把羊脂玉、


    給你了?”


    “不是阿布先生,是這拉。


    事情既然已經開頭了,後麵的也就好說多了。


    顧茗看了一眼薛老,然後迅速將達拉突然打電話給她的事情告訴了薛老和喬先生,同時也說了一下在此期間沒有聯係上阿布先生的事情。


    “達拉之前似乎很著急著想要我的回複,我猜阿布先生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隻是前天我終於和阿布先生聯係上了,阿布先生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說讓我的等等,結果”顧茗瞄了薛老一眼,她沒有要挑撥薛老和阿布先生之間的關係的意思,隻是她覺得既然前麵的事情都說了,那麽阿布先生的反應也還是該說一下。


    一旁的薛老聽了顧茗的話之後,原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鐵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達拉”喬先生覺得有些荒謬,有些想不通達拉為什麽要做出這種背信的意思。


    他和達拉接觸的不多,和阿布先生確實有過幾次接觸的,對阿布先生的印象很好,怎麽也想不到對方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問你,你打算怎麽做?”薛老這會兒已經恢複了一些平靜,隻不過看上去也是比剛剛好一點點而已。


    顧茗本來很想說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那就算了好了,之前薛老連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她說,害得她都以為薛老是不是對她有意見了,結果現在看來,薛老對她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至少在知道了羊脂玉的事情之後還能為她打抱不平。


    隻不過她一抬眼看到薛老的表情,突然就想起了剛剛薛老對著她說的那些話,這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就不由自主的拐了個彎兒:“我沒有想過要就這麽算了,東西既然已經答應了給我了,那就是屬於我了,現在隻不過是放在達拉那邊寄放,等著玉雕師傅雕刻而已。如果他們真的很需要那塊兒羊脂玉的話,和我好好說我也不會死霸著不放,可達拉先生的做法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敢恭維,這是原則問題,我不想妥協。”


    “那你怎麽婆婆媽媽的,剛剛拿到照片的時候也傻乎乎的。”薛老聽了顧茗的話,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點。


    顧茗一直小心的注意著薛老的神態變化,當然沒有錯過薛老的那點緩和,不禁慶幸自己猜對了一點兒。


    薛老本身是一個很正直的人,而且脾氣也不算很好,瞧著薛老氣呼呼的透露出為她打抱不平的話來看,薛老顯然對於達拉的做法也是很不滿的,而且對她這種忍氣吞聲的模樣似乎也不太滿意,要是她回答說願意讓出羊脂玉,指不定薛老當場就得翻臉。


    翻臉是小,可要是讓薛老覺得她這個人沒有原則,可以讓別人隨便拿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之前之所以猶猶豫豫的滿心浮躁,還不就是拿不定薛老的態度問題,現在薛老的態度都表明了,那她又何必去當那受氣的小媳婦?


    “我是想著阿布先生和薛老是好朋友,加上達拉的事情阿布先生不一定知道,所以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覺得還是先等等再說比較好,隻是沒想到薛老您這麽快就知道了。”顧茗略帶討好的衝著薛老笑了笑,還偷偷的朝著薛老那邊移動了一點點,趁機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別和我打那些馬虎眼,你敢說你不是因為怕我知道了之後幫著阿布和達拉,所以才一直忍著的?“薛老衝著顧茗翻了一個白眼,對於顧茗的靠近倒是沒有表現什麽反感的情緒來。


    顧茗一看就知道有戲,腦子也不像之前那樣木木的了,趕緊開口道:“這您可誤會了,我沒有想這個,我隻是怕薛老難做而已畢竟您和阿布先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而我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說到自己不過是個外人麵已的事情,顧茗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一點點可憐的意味兒。


    “什麽外人!你是我帶著去的,欺負你就是欺負我!阿布那家夥自己也先答應了我要是你找到了玉石就歸你,你已經看在我的麵子把大的還給他們了,隻要了一個小的作紀念而已,那達拉還想要怎麽著?”薛老說著又狠狠地瞪了顧茗一眼:“遇到了這種事情,你不告訴我還自己藏著掖著幹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聯合這別人欺負你呢!


    要是你敢就怎麽忍氣吞聲的認下了,那你以後也別來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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