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能不能守住,李鴻章心裏也沒有多少底氣,雖然受傷又兩萬人槍,但李鴻章自己清楚,這些大多數臨時拚湊起來的的部隊能有多少戰鬥力,老師曾國藩送來的三千壯丁都是些地道的湖南農民,在台灣民間招募的兵勇更靠不住,自己從福建帶來的五千人馬算的上職業軍人,但和聯軍士兵比起來素質上差距太大。


    唯一能讓李鴻章放心的是劉銘傳支援的兩團士兵,隻是人數少了點,一個步兵團和一個迫擊炮團,人雖然不多,但劉銘傳已經是做出最大努力了,劉銘傳還來信告訴李鴻章,表達了楊一對他的重視,李鴻章對楊一和劉銘傳表現出來的誠意非常的感動。


    其實李鴻章最擔心的問題是炮兵,台灣守軍最缺的就是大炮,台灣原有的大炮都是些老掉牙的貨色,能不能打的響都是個問題,新式大炮在福建的時候李鴻章又沒錢買,還好劉銘傳支援了一個團的迫擊炮,不然李鴻章還真的要急出毛病。


    經過短期的突擊培訓,湖南農民和當地招募的士兵都基本上知道該怎麽打槍了,至於打的準頭如何,李鴻章自己也沒底,但倉促之間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對於防禦敵人的登陸作戰,最好的時機還是敵人登陸的時候,兵書上也說半渡而擊之,雖然知道聯軍軍艦火炮厲害,但李鴻章也不想放棄這個最好的消滅故人的時機,所以怎麽樣把部隊隱藏好,讓部隊能盡量避免聯軍炮火打擊帶來的傷害,成為了李鴻章最傷腦筋的事情。


    還是劉銘傳支援的新軍有辦法,他們建議李鴻章挖戰壕,並修築一些堅固的工事,台灣的本地居民也想出在登陸地點挖陷阱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著起來應該沒什麽效果,大炮一轟,陷阱還不都暴露了,不過多少應該能起到一點恐嚇聯軍士兵的作甩,總之李鴻章是群策群力,把能用的辦法都用上了。


    聯軍終於出現在台灣島的視線內,亞當斯把登陸的地點選擇在了基隆,因為基隆有煤礦,隻是亞當斯還不知道,李鴻章早就讓人杷煤礦給炸了。


    著著望遠鏡裏被炸成廢墟的基隆碼頭,亞當斯頭立刻就暈啊,暗暗罵到:“該死的中國人,有必要做的這麽絕嗎?”碼頭上死氣沉沉的。


    中國人也許正躲藏在角落裏,就等著打登陸部隊的黑槍。


    選好登陸地點,迅速登陸,然後派人修複碼頭,這都是亞當斯眼下當務之急的事,老規矩,皇家海軍的艦炮,衝著登陸地點所有看起來能藏人的地方,都進行了密集的炮火覆蓋,炮擊看起來很有效果,很快亞當斯就從望遠鏡裏看見了四處逃跑的中國士兵,更讓亞當斯滿意的是,炮火轟擊後,登陸地麵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陷阱,“落後的中國人,竟然想用這些方法來對付聯軍,讓他們在我們的炮火麵前發抖吧。”


    亞當斯得意的狂笑起未。


    看著左聯軍的炮火麵前,台灣本地招募的,還有湖南送來的,就連李鴻章自己一手帶出來的福建部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混亂,大批士兵被聯軍密集炮火嚇的半死,有的趴在地上抱著腦袋,有的從戰壕中跑出來想逃跑,但很快這些士兵就倒在聯軍的炮火中。


    同樣是士兵,新軍士兵就顯得鎮定許多,依托著戰壕的掩護,新軍士兵都趴在戰壕和掩體裏,靜靜的等待著聯軍開始登陸。


    李鴻章現在開始慶幸自己的決定英明了,在一線陣地的正麵,擺上一個新軍的連隊,實在是個英明的決定,其他士兵看見逃跑的人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傷,再看看安靜的窩在戰壕中的新軍士兵,也都很快明白,這時候躲在戰壕裏最安全,有了新軍做榜樣,其他部隊的混亂也很快得到恢複,其實這些新軍士兵們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密集的炮火,他們也害怕,但新軍有鐵一般的紀律,所有新軍官兵都要遵守,更何況新軍軍官大部分來自楊一開辦的軍校,他們都知道,在敵軍炮火準備的時候。


    最好的辦法就是藏在戰壕裏。


    這些道理軍官們不知道跟士兵們說了多少次了,所以新軍士兵們雖然也害怕,但都老實的趴在那。


    聯軍的炮火效果不錯,李鴻章部署在一線陣地的三千部隊,在聯軍一輪炮火後,由於眾多士兵從戰壕中跑出來,死傷多達五百餘人,李鴻章在遠處用望遠鏡看到這一情景,氣的牙齒直咬。


    聯軍放下小船,登陸部隊準備就緒後,炮火開始進行縱深打擊,登陸的聯軍奮力的劃動著小船,朝岸邊而來。


    “咚、咚、咚。”


    新軍的迫擊炮部隊開始阻擊登陸的聯軍,迫擊炮的炮彈在海麵掀起一團團水柱,發出沉悶的聲音。


    聯軍艦隊立刻進行炮火壓製,不過看起來效果不是很好。


    新軍的迫擊炮陣地選擇的隱蔽而分散,艦隊的炮火並沒有給迫擊炮團帶來多少損失,隻是隱藏著迫擊炮的小樹林遭殃了,樹木被炸倒許多。


    亞當斯這一次對艦炮不滿了,原因是不斷有登陸船隻被中國軍隊那看不見的火炮炸翻,有的還被直接命中,船上的士兵被炸的飛了起采,亞當斯立刻要求所有炮火尋找中國炮兵的位置,全力打擊中國軍隊的炮兵,很快掩藏著中國炮兵的樹林就被一片火海籠罩,中國炮兵的炮火也漸漸被壓製下去,亞當斯這才滿意起來,不過亞當斯要知道中國炮兵不是被他的炮火打擊壓製下去,而是按照預先的計劃,打一下就撤退到後麵陣地上去,亞當斯那還不得氣死,肯定大罵中國人狡猾。


    不是李鴻章狡猾,而是李鴻章手裏就迫擊炮團這麽一支像樣的炮兵,這可是李鴻章手上的寶貝,壓根就沒打算拿炮兵和聯軍來拚,打上一個基數的炮彈,撈點便宜,李鴻章就讓炮兵撤退下來。


    沒有了中國炮兵的壓製,聯軍登陸部隊的進展就順利很多,很快第一批士兵就登上了海灘,開始朝岸邊的高地衝了上耒,這一次聯軍學聰明了,沒有排好整齊的隊形,而是成散開隊形撲了上未。


    聯軍登陸部隊不斷靠近中國軍隊的陣地,進入了步槍的有效射程。


    “打”,一聲今下,新軍的連隊率先打響了第一槍,第一次看見紅頭毛,綠眼睛的詳人,除了新軍士兵外,其他士兵都多少有些害怕,不過看見聯軍士兵不斷的倒在了新軍的槍口下,其他部隊的士兵也明白了,他們手裏的家夥也能打死這些妖怪,於是也都拿起步槍,手忙腳亂,也不怎麽瞄準,衝著聯軍就一通亂打。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激戰,聯軍的第一次衝鋒被打了下去,登陸的聯軍丟下了上百具屍體,論起軍事素質,李鴻章手裏的這些兵明顯不如聯軍士兵,作為防守的一方,剛才的戰鬥中,除了新軍連隊把守的陣地,其他陣地都曾經被聯軍衝了上去,士兵們是拚了命才把聯軍打下去的,作為防守的一方,占據了有利的地形,剛才一番戰鬥也損失了上百人,這不能不說是遺憾的事情。


    亞當斯很快就發現了,由新軍把守的正麵一百多米陣地,是中國軍隊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中國軍隊兩翼的陣地防守顯得明顯戰鬥力不足,亞當斯立刻做出調整,少數炮火對正麵陣地進行壓製性打擊,集中其他火力,猛攻中國軍隊的兩翼。


    亞當斯的調整很快就收到效果,在猛烈炮火的打擊下,聯軍集中五千多士兵朝中國軍隊的兩翼陣地,發起了一輪猛烈的衝鋒,盡管台灣士兵也很英勇,但寡不敵眾,士兵素質明顯低下的情況下,聯軍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拉鋸戰後,終於突破了由台灣士兵把守的左翼陣地,並站住了腳。


    陣地被突破後,中國士兵們就暴露出其訓練質量不高的毛病,撤退時士兵們幾乎是一哄而散,頓時把正麵部隊的側翼暴露給聯軍,整個一線防卸部隊都有被聯軍包圍的可能。


    李鴻章隻好下令全麵放棄一線陣地,退守到早以布置好的第二道防線。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激戰,聯軍成功的登上了台灣島,麵對撤退的中國軍隊,聯軍雖然也想趁勝追擊。


    但很快就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同樣的地方中國軍隊跑過去沒事,聯軍走過去就會掉進一個陷阱,看著同伴們在陷阱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想想剛才陣地前,中國人挖出陷阱中削尖的毛竹,聯軍麵對不熟悉的地形,隻好放棄了快速追擊的打算,派出部隊排除沿途的陷阱。


    甚他部隊開始鞏固陣地,掩護大部隊登陸。


    李鴻章指揮和聯軍戰鬥第一次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第二道防線距離第一道防線足足有十幾裏地,這一次聯軍艦隊的炮火應該打不到了,但李鴻章還是感到了擔憂,也第一次感到了自己部隊在訓練上的嚴重不足。


    北京,俄國公使亞可夫以和事佬的姿態出觀了。


    朝堂之上中國小皇帝接見了友好鄰邦的公使,亞可夫表達了俄國政府對聯軍動向的關注,並一再表示,俄國軍隊在邊境是在搞演習,由於俄國國土麵積有限,故而借用中國的地方舉行演習。


    俄國政府對中國一向是友好的,這一點是不容置疑地。


    俄國政府一向愛好和平,本著世界和平的願望,俄國希望為英法中三國調停這一次戰爭。


    俄國是什麽東西,滿朝文武不知道,楊一是絕對清楚的很啊,俄國人愛好和平?康熙年間在中國邊境搞出的事情還少嗎?這一百多年來,俄國政府窮兵黷武四處擴張,不是剛在克裏米亞和英法兩國打完了嗎?這些話朝堂之上楊一沒有說,但心裏跟明鏡似的,俄國人的目的楊一很明白,那就是接著說和撈好處。


    曆史的俄國人就是以調停為接口,武力威脅為手段,逼著清政府簽訂了《中俄愛輝條約》的,來楊一麵前玩這套把戲,真是可笑。


    這年頭,一個弱國想要和平,光有美好願望是不行的,中國作為一個古老而富庶的大國,在歐洲列強眼睛裏就好比一塊美味的蛋糕,不吃上幾口的都是白癡。


    要想有和平,就得有強大的無力作為保證。


    不然怎麽大談和平都是空談。


    楊一雖然把持了朝政,但朝廷上下的官員大多數都是以前遺留下的官員,楊一和手下主要占據了軍隊係統,其他的就讓他們去爭吧。


    兵部尚書由楊一自己兼著。


    禮部尚書楊一建議讓曾國藩來做,隻是由於湖南政局還不是很穩定,曾國藩一時還沒來上任。


    亞可夫在朝堂上大談和平,這讓滿朝的大臣們看見了和平解決和英法之間矛盾的希望,紛紛向皇帝進言,表示可以依靠俄國的調停來尋求和平的可能。


    楊一不怕聯軍。


    可這些個大臣們怕,他們怕聯軍打過來後自己的身家性命受到威脅。


    朝堂上楊一沒有表態。


    這些的大臣們也不敢說什麽。


    可他們私底下卻動用了一切關係,想盡一切辦法在慈禧麵前說辭,弄得慈禧也心動了。


    慈禧把楊一叫進皇宮,把大臣的意見說了,楊一把道理跟慈禧一說,慈禧是個明白人,立刻就知道俄國人在打什麽算盤,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雖然知道俄國人沒安好心,但為了穩住俄國人。


    避免兩線作戰,楊一還是在府邸裏親自接見了俄國公使亞可夫。


    楊一態度誠懇的請亞可夫去上海,去和聯軍談和平的條件,而亞可夫也正打算去和聯軍商量怎麽對付中國,便一口答應了。


    上海,聯軍分艦隊出到達台灣後的第二天,亞可夫就來到了上海,與威爾金森元帥及讓卡爾蒙多元帥進行了會晤。


    “朋友們,我從北京給你們帶來了好消息了,中國人害怕了。


    在我們強大的軍事壓力下,中國人開始想和談了。”


    亞可夫按耐不住興奮的向兩位元帥說道。


    威爾金森明顯對亞可夫的說法持懷疑態度,但就中國人在戰場上擺出的架勢,哪裏有害怕的意思,這根本就是打算和聯軍拚命,這一點兩位元帥已經達成共識。


    現在聽亞可夫這麽一說,讓卡爾蒙多元帥立刻就質疑道:“公使先生,你確信中國人想和談?我們怎麽一點也沒看出來中國人在害怕?”“噢,尊敬的元帥,你們應該相信你們的朋友,這事是千真萬確的,他們的中堂大人親口跟我說的,他們希望和平,讓我來調停。”


    亞可夫拿出楊一來證明自己的話。


    “公使先生,我們更希望看到俄國的軍隊出現在中國的東北,進而威脅北京,這樣我們才能相信中國人想和談。”


    威爾金森毫不客氣的對亞可夫說,預期中顯示出對俄國軍隊在中國東北停滯不前的不滿。


    麵對威爾金森的指責,亞可夫臉都沒紅一下,繼續說道:“元帥閣下,您應該知道,中國和俄國交界的地方現在很冷,雪下得很厚,我國軍隊費了好大得勁才推進了一百公裏。”


    反正英法兩國沒人在東北,明明是五十公裏,亞可夫說一百公裏也沒人來揭穿他。


    亞可夫得狡辯讓威爾金森元帥感到強烈得不滿,開什麽玩笑,俄國人也會怕冷,西伯利亞夠冷了吧?俄國人不照樣呆的好好得嗎?中國東北算什麽?威爾金森元帥冷冷的問道:“公使先生,半年前貴國就在中國邊境集結了十萬大軍,應該說你們早就準備好了,我想知道的是,貴國軍隊和中國軍隊進行了幾次作戰?消滅了多少中國軍隊?”威爾金森一點也沒有給亞可夫留麵子,步步進逼過來。


    亞可夫再能胡謅,可俄國軍隊壓根就沒和中國軍隊碰上,俄國前鋒距離聶士成的第一道防線還有近百公裏呢,還談什麽戰鬥?亞可夫一時半會也編不出話來回答威爾金森,隻好支支吾吾道:“這個……,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來的時候太匆忙,沒看見軍隊的戰報。”


    讓卡爾蒙多元帥雖說也對俄國人不滿,也看不起俄國軍隊,但眼下大家是盟友,威爾金森元帥說起話來火藥味很濃,是想和亞可夫翻臉,這怎麽可以,所以讓卡爾蒙多趕緊上來打圓場道:“朋友們,都冷靜點。


    我希望大家都能克製一點。”


    也不能怪威爾金森元帥生氣,以中國現在的工業基礎,三國聯軍如果共同發力,雖然不說能滅了中國,至少在戰爭的初期,兩線作戰的中國軍隊肯定很難抵擋聯軍的進攻。


    可是觀在,聯軍在廣州傷亡近萬人,來到上海後,先是海軍在長江裏損失慘重,後是運輸船隊在台灣海峽被伏擊,聯軍在沿海一帶也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英法聯軍打的如此辛苦,兩國耗費如此之大,可俄國人在做什麽?他們觀在也許還還在中國東北打獵吧?威爾金森雖然生氣,但也沒辦法和亞可夫翻臉,隻好順著讓卡爾蒙多元帥的話道:“公使先生,請原諒我的失態,觀在我們采商量一下,三國之間下一步的合作。”


    接下來的談話中,亞可夫態度老實許多,一再表示會轉達兩位元帥要求俄國加快軍事行動的要求,反正把信送回俄國,至少也得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夠他玩的了。


    接著亞可夫要求聯軍盡快擴大戰爭,最好能立刻進攻北京,好逼著中國政府讓步。


    兩位元帥現在正頭疼部隊彈藥和糧食的運輸問題,開戰以來,聯軍彈藥消耗巨大,目前全靠海路運輸來補充。


    原采的計劃中,到了中國以後,通過就地掠奪來解決大部分糧食的問題,可觀在的局麵是中國人玩起了堅壁清野,聯軍取來的糧食少的可憐,帶來的糧食也剩的不多了。


    他們倒是想打北京,可一但在天津登陸以後,補給線拉的更長了,戰鬥一兩個月也結束不了,聯軍又搶不到糧食,這仗還怎麽打?雖然打北京有難度,但上海登陸的十萬聯軍可以在附近做文章嘛,經過折中後,兩位元帥決定在近期內對附近的蘇州城發起進攻,希望能搶到他們所需要的糧食,也算配合亞可夫在北京的話動。


    台灣,聯軍在基隆登陸後,並沒有立刻對李鴻章布置好的第二道防線發起進玫,而是停留在了基隆一線。


    李鴻章製斷聯軍也漢有其他能登陸的點,高雄雖然能登陸,但距離基隆太遠,等聯軍打過來,李鴻章完全可以利用中部山區複雜的地形進行有效的阻擊。


    聯軍不著急進攻,李鴻章也樂的和聯軍消磨時間,專心的繼續布置加強他的防線。


    三天以後,李鴻章為自己的錯誤判斷付出了代價,聯軍兵分四路,分別在高雄、宜蘭、新竹三地強行登陸成功,一下對台北形成了包圍。


    消息傳來,李鴻章開始動搖了,李鴻章的主力都在台北一帶,台北是守還是放棄,李鴻章猶豫不決。


    放棄台北,趁著聯軍受地形限製,還沒對台北合圍前退出台北,進入中部山區堅守,這樣固然最安全,可這樣一來,聯軍很容易就能把李鴻章的部隊壓製在山區裏,台灣守軍就無法威脅到海峽內的運輸船隊,台灣保衛戰也就失去了意義。


    李鴻章經過權衡,決心死守台北,拖住聯軍,為大陸的抗擊聯軍戰爭爭取時問。


    隻要台北在中國軍隊手裏,聯軍主力就不可能離開台灣,這無形中就大大減輕了大陸戰場的壓力。


    李鴻章想的很對,但他沒想到的是,他選一決定幾乎是以生命為代價來實現的。


    李鴻章下定決心堅守台北的時候。


    聯軍己徑從基隆方向開始向台北壓了上來。


    聯軍前鋒部隊已經在第二道防線前,與守軍開始進行小觀模試探性的接觸了。


    台北該怎麽守?在這個問題上李鴻章很威激劉銘傳。


    劉銘傳支援的兩個團的兵力。


    而這兩個團長都是揚一開辦的軍校裏畢業的,他們受過正規的軍事理論教育,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教材是楊一編寫的,裏麵就有關於如何在城市進行防禦戰的內容。


    建立堅固的外圍防禦體係,這種全新的防禦理論是李鴻章從沒聽說過的,以往的城市防禦戰,哪要什麽外圍陣地。


    都是依靠堅固的城牆來抵禦敵人的進攻。


    新軍炮兵團長王成海提出了在外圍建立支點;配合城市防禦作戰的計劃。


    步兵團長蔡許東大膽的提出了在聯軍沒有合圍以前,拉一支部隊繞到外圍,利用山區有利的地形。


    從側後騷擾聯軍,配奪城市防禦。


    李鴻章手上的兩萬部隊,都在台北了。


    就這樣,李鴻章還是感到了兵力的不足,畢竟麵對的是五萬訓練有素的聯軍。


    基隆方向的外圍陣地是現成的,第二道防線本來距離台北就沒多遠,茬王成海的建議下,前幾天李鴻章利用聯軍停止進攻的時間,給第二道防戰又增加了縱深,現在就等於是外圍陣地了。


    蔡許東在李鴻章同意後,帶了兩個營七百多人的部隊撤出台北,進入山區,目的是在聯軍的側後頻繁話動,使聯軍不敢全力攻打台北。


    李鴻章還要感謝的是老天爺和原來的貪官汙吏們,聯軍在其他地方登陸後,台灣普降大雨,台灣島上的官們,平日都想著弄錢。


    哪有心思修跆,大雨一下,道路實在難於行走,聯軍對台北的合圍。


    被大雨耽擱了兩天。


    也就在這兩天。


    在眾多誌願留下未幫肋李鴻章守台北百姓的幫助下。


    李鴻章在其他方向也挖出了一道由戰壕構成地防線。


    盡管戰壕裏積水很多,但它畢竟是挖出來了。


    天晴後才把水舀出去,就是初步的防禦工事。


    基隆方向,台北西北方向一裏左右,有一高地,高地上多有無主亂墳。


    當地人稱之亂墳崗。


    亂墳崗海拔雖然隻有二百多米,但是台北附近唯一的製高點。


    登頂以後。


    可以鳥瞰整個台北。


    此崗一旦失守,聯軍就可以在上麵架起大炮。


    到時候整個台北所有重要目標都會暴露在聯軍的炮火之下。


    在這樣一個重要的位置上,李鴻章更相信白己的親人。


    李鴻名。


    李鴻章未出五服地族弟,自李鴻章入閩以來,一直跟隨其後剿滅起義農民,屢立戰功,現為李鴻章手下千總。


    大戰在即,李鴻章召開了最後的一次軍事會儀。


    李鴻章對所有營級以上軍官做戰前的最後動員。


    “諸位兄弟,我很抱歉,本來我們可以撤退到山上的。


    是我選擇了堅守台北,也算拖累大家了,各位大多是跟隨我在福建打出來地,我李鴻章把大家帶到這裏,陷入死地,在這裏我向各位的妻子老小說一聲抱歉了。”


    “大人,出來當兵吃糧。


    腦袋早就懸在褲腰帶上了,如今能為殺洋鬼子而死,值得!”一軍官站起。


    朝李鴻章行禮後說到。


    這人李鴻章知道,是老師曾國藩派出,負責率領三幹湘勇的。


    叫曾義全。


    這時候他站出來表態,說明了三幹湘勇的態度。


    從來無湘不成軍。


    湖南人性情堅韌,勇武好鬥,曆朝都湧現出不少名臣猛將。


    如今有這三千湘勇加入,無疑大大的增強了李鴻章部隊的戰鬥力。


    “說的好,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


    台北不守。


    則台灣對海峽的威脅就不大,不守台北,我們來到台灣的意義也就不大。


    如今國難當頭,外敵入侵之際,我兩萬勇士如置台北於不顧。


    對朝廷是為不忠,對百姓是為不義。


    守住台北。


    拖住聯軍,就是為內地的決戰做貢獻,為了能減輕內地的壓力。


    隻要能為戰勝洋鬼子。


    把洋鬼子趕出中國去,我李鴻章帶著大家在這裏犧牲也就值得了。”


    說到這。


    李鴻章環視在座的各位。


    發現眾軍官皆神情肅穆,李鴻章繼續說到:“諸位,台北一戰也許就是你我大家的最後一戰,所有陣地,不經允許。


    絕對不能後退,一定要打到最後一個人。


    拜托諸位了。”


    五日後,楊一在北京得知台灣情況後,道:“李鴻章糊塗,我讓他守台灣,不過是希望台灣不要成為聯軍的戰略跳板,死守台北意義雖大,但大可不必。”


    即而,楊一又道:“我沒有想到啊,李鴻章居然有這份豪氣,通知下去,以最快的辦法通知李鴻章,台北不必死守,立刻突圍。


    李鴻章是個人才,死在台灣可惜了。”


    台北戰鬥開始後的第十五天,楊一地命令才被傳到李鴻章手上。


    1860年6月8日,這是一個值得記住的日子,這一天。


    台北保衛戰開始,也就是在這一天,廣東的陳玉成接到了楊一的回信,上麵說到:“虎門一戰,打出我軍威風,你雖不尊我將令,我先撒你的兩廣總督,但總督一職還是暫時由你代替,戰爭結束後,看你的表觀在定。”


    也就是在這一天,陳玉成下決心啟動著名的英德伏擊戰,在抗擊聯軍的入侵史上,寫下了亮麗的一筆。


    6月8日,聯軍對台北的進攻開始,台北保衛戰,五萬武裝到牙齒的聯軍對陣兩萬中國軍隊,而且中國軍隊中有半數以上都是新兵,士兵素質的差距就不用說了,台北保衛戰,前途堪憂。


    亂墳崗的重要位置亞當斯也發現了,首日的戰鬥就是以亂墳崗的爭奪為焦點。


    聯軍五千士兵在三十門大炮的配奪下,朝亂墳崗上的一千多中國守軍發起瘋狂的進攻。


    亂墳崗守將李鴻名,李鴻章在其臨行前隻交代了一句:“兄弟,對不起了,準備戰死吧。”


    六月的早晨,太陽還沒出來,天已經大亮了,樹枝上的露水還有沒有散去的時候,台灣早晨的沉寂又被聯軍的大炮聲驚醒了。


    三百門大炮,五萬英法聯軍從北、西、東三個方向向台北發起了進攻。


    亂墳崗上,聯軍用三十門大地連續轟擊了半個小時,然後開始衝鋒。


    守軍憑借有利地形,拚死抵抗。


    麵對絕對優勢的敵軍,中國軍隊的勇士們表觀出了決死一戰的勇氣。


    首日,亂墳崗上喊殺震天,一幹跟隨李鴻章從安徽出來的江淮子弟,與聯軍展開殊死較量。


    聯軍猛烈的炮火,瘋狂的衝鋒都沒有嚇退他們,一天之內,他們打退了聯軍三十多次的進攻,每一寸陣地上都撤滿了勇士們的鮮血。


    輕傷者不下火線,重傷著也躺茬陣地上,身上揣著兩個手榴彈,待周圍的兄弟們都犧牲後,聯軍衝上陣地時,他們拉響懷裏的手榴彈。


    戰況及其激烈,亂墳崗上,前沿陣地幾易其手,聯軍剛剛占領一點陣地,李鴻名就派人發起反衝鋒,把陣地又奪回來。


    雙方在陣地上數次形成拉鋸戰,中固士兵在抵禦外辱的戰鬥中,沒有一個人退縮。


    首日戰鬥結束,陣地依舊牢牢的在中圍軍隊手裏,聯軍傷亡將近六百人,而陣地上的守軍也付出了四百人犧牲的代價,請記住,我說的是犧牲,隻有犧牲,沒有受傷。


    整個台北的第一天戰鬥,聯軍進展不大,除了一部分外圍陣地在李鴻章的命令下有意放棄,其他陣地安然無恙。


    第一天的戰鬥,聯軍死傷多達三幹,而李鴻章手上的部隊也少了兩千多人。


    6月9日,亞當斯命今聯軍向台北發起了更為瘋征的進攻,台北各條防線都紛紛告急,一天之內,李鴻章把手上的三千預備隊,用的隻剩下三百多人,而這三百多人是李鴻章手裏的王牌,是劉銘傳支援的一團步兵中的第三營,其他兩個營座團長蔡許東的帶領下繞到外圍作戰了。


    這一天,聯軍在亂墳崗上又留下了一開多具屍體,而亂墳崗上也隻剩下兩百多人,甚中還包括了李鴻章增援的五百預備隊。


    其他方向,守軍在讓聯軍付出巨大傷亡後,外圍陣地有所損失,聯軍獲得了一些戰果。


    值得一提的是,在宜蘭方向的防卸陣地上,三百台灣高山族男兒,在堅守一個陣地時,全部壯烈犧牲,而在他們的陣地前,聯軍也留下了數量相當的屍體。


    也就是在這一天,新軍團長蔡許東,帶這七百勇士,利用夜色的掩護,偷襲了聯軍的炮兵陣地,炸毀聯軍大炮二十一門,但也付出了一百多人的傷亡。


    此舉無疑令亞當斯很惱火,下令派出三千聯軍追剿蔡許東部。


    而蔡許東車領部隊帶著聯軍三幹多人,一直南撤,等聯軍追的筋疲力盡的時候,突然繞了個彎,把三千聯軍甩掉,自己又出現在聯軍進攻台北部隊的側後。


    6月10日,聯軍對台北外圍陣地的進攻達到**,亞當斯甚至讓人從一些軍艦上卸下大炮,用在了進攻上,亂墳崗的戰鬥最為激烈,聯軍動用大炮六十門,士兵一萬,集中進攻,妄圖一舉拿下這個製高點。


    亂墳崗上,天亮以後,又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聯軍的十一次衝鋒都被打下去了,陣地上連同李鴻名在內,一共隻剩下八十幾個人了,大部分還都帶了傷的,距離上次聯軍的衝鋒還不到十分鍾,聯軍的炮火又開始轟擊這片不大的山頭。


    聯軍的又一次進攻開始了。


    從戰鬥開始的第一天,也不記得多少次陣地被聯軍突破後,李鴻名親自率領部隊,一次又一次拿著大刀把聯軍砍了下去,今天兩個多小時下來,幾乎每一次聯軍的衝鋒。


    都是被守軍用大刀砍下去的。


    派去請求援兵的兄弟一早就回台北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如果再沒有援兵,李鴻名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就要死在這了,和新軍不同,李鴻章的手下沒有拚刺刀的習慣,這些江淮子弟每人幾乎都背著一把大刀,肉搏的時候,不用步槍,拿起大刀就砍,兩天的戰鬥對李鴻名來說,也是一種痛苦的經曆,以往曾經熟悉的麵孔在每一次戰鬥後,就消失很多,這些一起從江淮大地上出來打拚的兄弟,能平安回家的,不知道能有幾個?炮火很猛烈,連兩天來,每一次炮火準備時,對陣地上的兄弟們來說都是一次煎熬,聯軍的炮火實在是太猛烈了,有相當一部分兄弟就是被炮火所傷,李鴻名親自帶著士兵們趴在戰壕裏,靜靜的等待著聯軍即將開始的進攻,大刀背在背上,盡管大刀上巳經有很多缺口,李鴻名不知道用它砍倒了多少聯軍士兵,但這一次戰鬥,李鴻名估計還是得用它來陪伴自己走過這最後的一刻。


    也許是知道陣地上的守軍不多了,聯軍這一次的衝鋒很下了一番本錢,密密麻麻的上來一大片,兩天戰鬥下來,死亡對陣地上的士兵來說已經不是個問題。


    他們隻記得。


    昨天也是這個時候,一個叫二牛地兄弟,也是在這個陣地上,重傷之後,聯軍衝上了陣地,二牛拉響懷裏的手榴彈,掙紮著滾向敵人的情景,手榴彈是好東西啊,可是數量太少,有人隻有兩枚,大家都留下最後一枚給白己。


    聯軍進入射程了,李鴻名帶著兄弟們,拚命的用手中的步槍射擊,可是人數實在太少,對阻止聯軍的衝鋒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聯軍已經越來越靠近陣地前,李鴻名已經能清楚的看見,衝在前麵的聯軍士兵,那猙獰的麵目和狠毒的藍眼睛,聯軍射出的子彈在耳朵邊上已經不斷在飛舞了,對陣地上的兄弟們來說,這也許就是生命的最後了。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聯軍已經衝到陣地前了,李鴻名知道,自己的最後時刻也許就要到來,李鴻名摸摸懷裏的手榴彈,然後抄起大刀,大吼一聲:“兄弟們,大家跟我上,殺洋鬼子啊。”


    “咚、咚、咚。”


    一片飛行物越過李鴻名他們的頭頂,落在了聯軍的隊形中,不斷的爆炸聲炸的聯軍鬼哭狼嚎,緊接著一陣密集的射擊撲向聯軍。


    是快槍,是新軍上來了,就在亂墳崗上的兄弟們麵臨最後一刻的時候,李鴻章派出了手上最後的一張王牌,新軍的三百勇士。


    “噠、噠、噠”重機槍發出悅耳的聲音。


    這是新軍才有的獨門武器,裝備雖然不多,一個營也才幾挺,但這時候幾乎就是聯軍的催命符,手榴彈、重機槍加上新軍快槍快速密集的射擊,聯軍又一次的衝鋒被瓦解了,陣地上留下了比以往更多的屍體。


    “兄弟,我沒來遲吧。”


    才打退聯軍後。


    同樣來自江灘大地的新軍營長曹子真問李鴻名。


    “沒有,來的正是時候,這陣地下麵就要靠你們了。”


    李鴻名拉著曾子真的手,激動的說。


    連續三天猛烈的進攻,聯軍死傷慘重,三天傷亡接近六千人,這對亞當斯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而最關鍵的亂墳崗還在中國軍隊手中,拿不下那裏,外圍陣地的進攻戰就不能算結束,也就談不上對台北發起最後的進攻,亞當斯緊急召開了一次軍事會議,要求所有軍官,在明天的戰鬥中,親自帶隊衝鋒,一定要突破中國軍隊的外圍陣地,帝國軍隊絕不能在台灣這破地方失敗,帝國軍人的榮譽也不允許他們失敗。


    6月10日,戰鬥的第四天,聯軍不顧傷亡,拚命地對外圍陣地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衝擊,守軍雖然英勇作戰,陣地丟失就意味著陣地上沒有活著的士兵了,這一天數個外圍陣地相繼失守,台北的防線被壓縮許多,不過亂墳崗還在中國軍隊的手中。


    隻是新軍的一個營也傷亡了近一百人,但也讓聯軍在陣地前留下了三百多屍體,受傷的就更多了。


    6月11日,台北保衛戰第五天了,聯軍終於從西麵突破了守軍的一段外圍防線,部分聯軍出現在了亂墳崗的側後,這樣一來,亂墳崗就有被包圍的危險,李鴻章急忙下命令,讓亂墳崗的部隊撤退,隨著亂墳崗上的部隊撤回台北市區,台北外圍的陣地也都全部放棄了,李鴻章決心在城市裏,利用巷戰來跟聯軍決戰,這時候,李鴻章手上的部隊也隻剩下八千人,而聯軍也付出了一萬五幹人傷亡的代價,台北保衛戰,進入了關鍵的時刻。


    6月12日,聯軍不顧在外圍作戰後的疲勞,不加修整就開始對台北市區發起進攻。


    數百門大炮瘋狂的朝台北轟擊,這一天裏,台北守軍英勇頑強的作城,聯軍沒能進入市區。


    6月15日,在聯軍強烈進攻下,台北市區被突破,守軍死戰不退,與聯軍在一座座房屋前展開爭奪,聯軍每推進幾十米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6月20日,新軍的迫擊炮團六百多人,在打完最後一發炮彈後,團長王成海下今,挖坑把迫擊炮理起來藏好,這東西是寶貝,讓聯軍拿去太可惜了,藏好迫擊炮後,王成海端起一隻步槍對士兵們道:“兄弟們,現在該輪到我們上陣了,沒有大炮,我們就是步兵,大家沒有忘記怎麽開搶吧?”正是由於炮兵士兵的及時增授,才打退了聯軍突破的數個缺口。


    6月25日,激戰還在繼續,台北市區已經有半數落入了聯軍的手裏,連日來的戰鬥中,麵對優勢敵軍,守軍拚死抵抗,白天陣地丟了,晚上就進行夜襲,把陣地再奪回來。


    這一天,台北市區裏的守軍越來越少了,李鴻章手上也隻剩下不到三千人了,這天夜裏,一隻信鴿飛進台北,要是能在近距離看到,就能看見那隻鴿子飛行的很艱難,原因是翅膀上有個小傷口。


    楊一的命令總算來了,還不算太晚,就在李鴻章打算與聯軍玉石俱焚的前夜,李鴻章收到了楊一下令撤退的命令。


    是夜李鴻章利用下半夜人組疲勞的當口,帶領所有部隊從南麵突圍,途中遭遇聯軍阻擊,要不是遇上了蔡許東帶著外圍的兄弟來接應,李鴻章和他的兄弟們也不知道能否順利突圍。


    隨著李鴻章的成功突圍,台北爭奪戰宣告結束,聯軍付出了死六千,傷一萬兩幹人,得到的隻是一座廢墟,也就在台北戰役結束的這天,整個戰局發生了一點變化,一封來自倫敦的信件,逼著威爾金森元帥放棄循序漸進的戰略,孤注一擲的對北京發起進攻,而俄國人在英法兩國的高壓下,十萬俄軍開始朝縱深推進,先頭部隊與聶士成部發生激戰,中國軍隊抵抗外辱的入侵,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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