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楊一麵前的慈禧惶恐不安,軟禁的歲月使慈禧曾經容光的顏容變的幹澀而蒼白。似乎是害怕楊一因為等待而不滿,收拾好自己的慈禧趕緊跨出拱門站在了楊一的麵前。慈禧小心而低聲的說道“你來了。”楊一抬頭,迎麵而來的是慈禧那矛盾的目光,謙卑而包含希冀。看的出來,慈禧是精心打扮過的,蒼白的臉頰抹了些腮紅,給慈禧原本慘白的臉色增添了些許生命的顏色,月白色的短衫把慈禧美好的身材襯托的窈窕依舊,頭發也疏理的一絲不亂,俏生生的站在那,看的人心生憐惜,也許是忙中出錯,頭上的發簪略顯歪斜。這還是那個操縱中國數十年命運的慈禧嗎?楊一不禁這樣問自己,問自己是否做的太過了,沒有權利為後盾的慈禧,始終不過是個孱弱的女人。兩隻眼睛因臉頰的消瘦而變的更加醒目,目光中的神采不再,掠過的隻是一絲的羞愧和乞憐,看著這一可的慈禧,楊一心中不由酸疼了一下。二人相顧無語好一會兒,楊一才慢慢的伸出手,替慈禧把頭上的發簪扶正,閉上眼睛,楊一微微顫抖的手緩緩的滑過慈禧的額頭、臉頰,突然楊一感覺到一種溫暖的濕潤,張開眼睛的楊一看見了一個淚流滿麵的慈禧,這一刻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太重要了,眼前的慈禧隻是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流淚的女人,一個需要溫暖懷抱的女人。如果說楊一當初和慈禧在一起更多是由於相互間的利用和生理上地需求,後來在互相的交往中感情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的話。那麽現在楊一對慈禧也許隻有憐惜了,一種對舊日情感的憐惜。另外一個世界的楊一曾經被訓練的鐵石心腸,幾乎很少心軟,可來到這完全異樣的年代,曾經鐵石心腸的楊一變的容易心軟,這也許也是一種平衡吧。


    “願意做一個普通地女人嗎?我的女人。”楊一注視著慈禧。楊一這句話是給慈禧最後的答案,也是最後的選擇。麵對這一選擇,慈禧喜悅和淚水交集,已經說不出話語,隻是在不住的點頭。淚水浸濕了楊一的手。也浸濕了慈禧胸前的衣襟。


    “我在通州準備了一所住處,帶上你地兒子搬過去,我會安排人照顧你們,通州離北京很近,我會經常去看你。”*********曾國藩死了,楊一實現了對他的諾言,在曾國藩的有生之年不動皇帝。曾國藩的一生為了搖搖欲墜的大清國,也算的上是鞠躬盡瘁了,但曆史是不會因為個人而扭轉發展趨勢的。北京城在一夜之間就變的緊張起來,大街開始不斷出現士兵設置的,雖然士兵們並沒有開始對行人地活動進行幹涉,但是氣氛已經非常緊張。紫禁城內,一封封電報發往全國各地,上海、南京、等省會城市和全國的主要城市都開始出現軍隊的身影,各大軍區也進入戰備狀態,東北的聶士成部甚至利用鐵路。快速的把三個師十萬軍隊運送到北京。一場暴風驟雨般的社會變革即將來臨。1863年9月1日,這一天對整個世界來說都是件大事,,統治皇帝頒布詔書,宣布退位,同時以楊一為首的人民黨,宣布國家就此走向民主的道路。9月5日,楊一宣布擔任第一屆臨時大總統,兼任全國武裝總司令。新地中國改名為中華共和國。中國的存在皇帝地曆史被結束了。緊接著,效仿西方的民主製度。9月15日,國家臨時議會宣布成立並行使職權,同時要求各省也要盡快成立相應的機構。新憲法製定也被提上議事日程。9月20日,臨時地立法委員會也宣布成立。這是震驚天下的舉措,不過這一天在楊一看來,是早了一點,很多事情都沒理順,可是這樣也有這樣的好處,就讓一切醜陋的反對勢力跳出來吧,一起消滅掉。出乎楊一意料,國內在第一時間顯得很平靜,最先鬧騰開的居然是國外。10月2日,安南國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安南國王阮洪文居然膽敢宣布,安南隻承認清王朝,對新生的中國政府拒絕承認。接著就是西藏,西藏在達賴喇嘛的操縱下,於10月15日宣傳獨立,西藏事件來了,10月18日,新疆出現叛亂,叛亂軍隊要挾前清朝官員合作未果後,殺害了清朝在伊犁的所有官員後,10月25日宣布成立東突厥王國。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國內外風雨飄搖,在新疆西藏政變後,蒙古又生事端,部分蒙古王爺糾集各自的武裝分子,或數百,或數千,他們四處襲擊設在蒙古各部的國家機構,四處搶劫,燒殺破壞。很明顯,新疆西藏的政變,其幕後的操縱者分別來自英國和俄國,安南小國,敢跳出來,也應該是法國在作祟。雲南、貴州等各地的少數民族土司及頭領也有蠢蠢欲動的跡象,不過他們並沒有鬧起來,隻是上書政府,看看政府怎麽處理他們的地位。值得楊一欣慰的是,國內的經濟發達地區沒有發生任何大的動靜,江蘇、安徽、浙江三省幾乎沒有動靜,其他省份也不過是一些保皇派跳出來哭天抹淚,一些小的**,由於沒有得到響應,很快就被平息。這一切都得感謝楊一實施的新農業政策和國內的大規模基礎建設,老百姓都不是吃飽撐的,沒事造反做什麽。雖然國外勢力害怕中國的崛起,可是先階段他們還沒有武裝幹涉的勇氣,隻能在背後搗亂。美國人內戰打的正歡,法國人叫普魯士逼的喘氣都困難,英國可以說是孤掌難鳴。有反對的,就有支持的。首先表示承認中國新政權的是普魯士,對他們來說,中國是楊一的,楊一要搞什麽政權,和他們沒什麽關係,隻要是楊一執政,他們就支持,畢竟中國現在也是軍事上的強國。一旦中國國內政局穩定後,中國無疑是普魯士在世界上強有力的同盟。英國法國美國都發了個不痛不癢的聲明,表示對中國發生的事情持關心的態度。至於錫蘭,朝鮮等小國,都表示願意通過談判解決從屬問題。國內第一個響應楊一的當然是江蘇浙江安徽三省,接著東北三省也通電響應,最讓楊一感到意外的是,調任西北的左宗棠也在甘肅通電響應,表示支持楊一,福建的李鴻章也稍後通電,支持國家走民主道路。也有持觀望態度的,比如四川的駱秉章,雖然沒有明目張膽造反,但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國內局勢沒有出現大的變化,這讓楊一很欣慰,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尤其是李鴻章和左宗棠,除了通電響應,還密電楊一,告知把前去找聯係他們的,鼓動他們叛亂分子全都鎮壓的事情。原來這兩個人是國內反對勢力試圖拉攏的主要目標,兩人手上都有軍隊。不過前去勸說的說客,不是被殺就是被關押,兩人等把這些事情處理好後,這才通電,所以慢了些。一切反對勢力都必須鎮壓,這是刻不容緩的。廣西,西南軍分區。分區司令馮子材在安南事件後,立刻就接到陳玉成的電報,要他立刻做好一切戰爭準備。西北,左宗棠也接到命令,準備西進新疆。海軍全體也接到命令,立刻趕赴南京,大軍將沿江而上,進入四川後殺向西藏。一時間國內外殺氣騰騰,磨刀霍霍。廣西,劉永福訓練黑旗軍已經有幾年了,作為全國唯一的叢林作戰部隊,楊一給予了高度的重視,區區五千人馬的黑旗軍,裝備了國內最新生產的步槍,黑旗軍也是國內軍隊中,裝備迫擊炮最多的軍隊,黑旗軍還有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每個士兵都配了一把砍刀。1863年11月20日,經過短暫的準備,陳玉成親自到南寧壓陣,中國軍隊越過邊界,向安南發起進攻,主帥陳玉成,先鋒為馮子材。11月20日,黑旗軍除了主力4000人跟隨大軍出發,擔任先鋒開路以外,還有一隻1000人的小部隊,以十人為一組,化整為零,悄悄的潛入安南。安南國王可能沒有想到,有了法國人的暗中撐腰,中國軍隊還敢大肆進攻,但中國軍隊一路勢如破竹的朝安南縱深推進的時候,阮洪文這才著急了,急忙向法國人求救。法國人也不敢就此跟中國翻臉,隻是將一隻雇傭軍派往涼山,幫助安南抵抗中國軍隊的進攻。北京,中南海。楊一憂心忡忡的看著窗外纏綿的秋雨,對安南的作戰打響後,楊一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事實對安南的作戰楊一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國內外的一切叛亂的根源都來自於國外勢力的暗中窺視,這也是楊一先打安南而不動新疆西藏的根本所在。安南地形險要,叢林眾多,實在不適合於大兵團的展開作戰,這一點楊一比任何人都清楚。年初法國第三艦隊在西貢登陸,扶持了阮洪文的傀儡政權,當時由於國內建設和對日本的戰爭準備,楊一無暇顧及,加之安南並沒有因此而宣布脫離中國屬國的地位,而那一階段也的確不適合與法國等西方列強發生衝突。安南戰爭必須打,可是怎麽打,怎麽樣才能避免被長期拖住,怎麽樣打才能避免最大的傷亡?這些問題的關鍵,也隻有楊一和張鍵,以及陳玉成心裏才有另個個作戰計劃。擺在安南人麵前的是號稱十萬大軍的中國軍隊,可實際上連五萬都不到,主力又是馮子材的西南軍區部隊組成。鑒於對曆史的了解,對越南人秉性的了解,楊一把馮子材放在廣西,並組成五萬人的精銳兵團,要求馮子材必須把部隊訓練好,必須要適應山地作戰的需要,悍將劉永福也是楊一放在這的一枚關鍵的棋子。這場戰爭對楊一來說,要求隻有一個字,那就是


    “快”。涼山。中國軍隊在馮子材的率領下。已經做好一切進攻準備。守備涼山的是五千法國雇傭兵,還有三萬安南本地軍隊,但就裝備上而言,安南軍隊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


    “將軍,部隊已經做好進攻涼山地一切準備。”馮子材走進陳玉成地帳篷,敬禮後匯報。這時候陳玉成正一頭紮地圖上。


    “命令部隊,二十四小時內,給我拿下涼山,打通通往河內地道路。”


    “是!”馮子材挺了挺筆直的腰杆,轉身要離開。


    “等等。”陳玉成叫住馮子材問到“負責穿插的黑旗軍你要多交代,讓他們務必要按時穿插到敵後,堵住涼山敵人的逃路。”攻打涼山,陳玉成兵力雖然不多,但是他還是想打一場漂亮的殲滅戰,安南部隊在正麵根本沒辦法與中國軍隊抗衡。怕的是他們躲藏起來,跟你在叢林中捉迷藏,這才是最頭疼地。幸好看起來安南國王還沒有這樣的戰略眼光,隻是要求部隊死守涼山,這對中國軍隊來說,無疑是個福音。陳玉成的部署是在涼山的正麵,兩個師分別成兩路,突破正麵敵人的防禦,兩個師三萬人,占陳玉萬兵力的大半,黑旗軍派出兩個營,任務是穿插到敵後,其他部隊作為戰略預備隊。現在是晚上十點,還有六個小時,部隊就要發起全麵進攻,陳玉成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爆發戰爭隻過去了三天,一路而來中國軍隊沒有遇上什麽像樣的抵抗,安南國王可能也沒有想到,中國居然不把法國放在眼睛裏。陳玉成看著地圖,腦子裏想地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安南戰爭打響的第一天,中國政府立刻通告法國,安南是中國的屬國,現在是,將來也一定是,中國軍隊對安南地作戰戰場上,不希望看見法軍的出現,如果發生衝突,後果由法國人負責。同時中國外交使節曾計澤還要求法國艦隊,立刻離開西貢海麵,否則將視為對中國的挑釁。此事立刻引起世界上地巨大反映,中國政府的強硬態度,被西方理解為新的中國希望通過這次戰爭,鞏固中國在世界上強國的地位,英國人首先站出來,要求中法雙方要克製。自從上個兵敗,英國國內對戰爭的態度很曖昧,部分民眾甚至第二天就跑到大街上遊行,要求政府不得幹預這場戰爭,以免又一次讓國家陷入戰爭的泥潭。法國是獨裁政府,但是現在普魯士人在普法邊境集結了數十萬大軍,根據法國間諜的情報,普魯士軍隊的裝備相當先進,已經裝備了在中國戰場上大顯神威的重機槍和迫擊炮,而且普魯士人的步槍無論是射速還是射擊距離,都遠遠好於法軍的裝備。法國已經沒有精力照顧到安南這個新收的小弟了。中國的盟友普魯士,是個最認實力的國家。新任首相卑斯麥,信仰強權就是公理,普魯士瘋狂擴充軍備,積極準備同法國開戰,對中國人的態度,他們當然是拍手叫好,甚至暗地裏還希望,中國和法國就此來一場上規模的pk。普魯士在中國政府的聲明後,立刻表示,中國軍隊與安南之間的戰爭,是從屬國之間的糾紛,希望歐洲國家不要過分幹涉,中國是普魯士最忠實的盟友,普魯士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盟友遭到侵略而袖手旁觀。傻瓜都知道,這話是說給法國人聽的,現在隻要是能削弱法國,普魯士一律支持。中國人的強硬讓世界震驚,讓法國擔憂,法國在安南兵力不過一萬,還包羅了海軍在內。法國政府還是決心放棄安南,專心對付普魯士的威脅,畢竟兩家實在太近了,在這麽個鄰居,法國皇帝晚上覺都睡不好的。不過安南距離法國太遙遠了,命令通過電報傳到中國,再轉發安南駐軍,已經來不及了,中國軍隊早就動上手了。最行動手的當然是陳玉成,淩晨四點,中國軍隊千炮齊發,涼山頓時變成一片火海,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炮火準備,中國軍隊開始向涼山發起猛烈的進攻。炮火延伸不久,掩藏在敵軍陣地前沿不遠的中國突擊部隊,蜂擁而上。重機槍猛烈地火力和迫擊炮近距離地精確打擊。把手拿弓箭和大刀地安南軍隊打的抬不起頭來。法國雇傭軍遭到了中國炮火最熱烈的款待,所有重炮的炮彈,都招呼到法國雇傭軍的陣地上。從沒有經曆過如此猛烈炮火的安南軍隊,立刻亂成了一鍋粥,從中國軍隊發起衝鋒開始,不過半個小時。涼山右翼地安南軍隊全線崩潰,他們丟下武器,四處逃命。法國雇傭軍的命運也不怎麽樣,配合他們防禦的一萬多安南軍隊,幾乎是一擊既潰,根本沒有形成有效的防禦,其陣形就被中國軍隊衝了個七零八落。拿這冷兵器的安南軍隊,幾乎都沒時間進行表演,就已經讓大炮炸的列傷慘重。膽小的丟下陣地就跑,頑固的剛把頭露出來,就成了機槍步槍的靶子。法軍的炮兵是運氣最差的。中國軍隊地衝鋒開始,他們就瘋狂進行炮火攔截,可是炮彈還沒打出去兩輪,就立刻遭到中國炮兵的壓製,中國軍隊裝備的遠距離重炮,很快就把法國雇傭軍地大炮,炸成了一堆堆的廢鐵。陣地上的法國雇傭軍,在遭到中國炮火的摧殘後,倉促組織起防禦,可惜他們的盟友太垃圾,還沒打上半個小時,就已經崩潰,法國雇傭軍的右翼,完全暴露在中國軍隊的麵前。法國雇傭軍在這次戰鬥中最頑強的軍隊,他們憑借有利的地形,總算組織起一條勉強的防禦線。但是很快法國人就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跑路了,中國軍隊兩翼包抄後,利用大量的迫擊炮,實行近距離的密集炮火打擊,法軍被動挨打了兩個小時以後,中國軍隊的一次衝鋒,法國人就崩潰了。潰散後的安南軍隊,少量躲藏在大量的溶洞中,(這是最討厭的),絕大部分安南軍隊,亂哄哄的朝河內方向逃竄,氣的陳玉成直跳腳,以為安南人跑的太快,黑旗軍還沒來得及趕到阻擊陣地。生怕這一場殲滅戰,變成了一次趕鴨子,戰場的變化瞬息萬變,如何把握和運用穿插部隊,這是一個嶄新的課題。事實上陳玉成的擔心不是多餘,黑旗軍趕到野人嶺阻擊陣地的時候,已經有兩千多安南軍隊逃出了阻擊範圍,安南軍隊這麽不經打,這麽快就崩潰,是誰也沒料到的。幸好安南軍隻顧逃命,無暇顧及兩側的高地,這才讓黑旗軍從容占領後,槍炮齊鳴,順利進行阻擊。漫天飛舞的手榴彈成了阻擊部隊殺傷力最大的武器,由於穿插道路艱難,黑旗軍雖然長期生活在中國和安南的邊界上,對安南的道路和地形也很熟悉,但是攜帶炮火在這樣的道路上行走,難度還是相當大的,所以黑旗軍阻擊部隊沒有攜帶任何重武器,輕裝快速的前進,終於堵上了大部分的逃軍。逃跑的安南軍隊,遭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後,徹底喪失了抵抗的意誌,現在畢竟還是封建時代的安南,其軍隊也相當腐敗。手榴彈把安南軍隊炸成一堆堆的豆腐渣,個個抱頭伏地口中求饒,連逃跑的勇氣也消失了。前路被阻,追兵又至,安南軍隊紛紛放下武器,成了俘虜,三萬安南軍隊,前後不過8個小時,除了跑的快的兩千人,其餘全部被消滅,就連那些躲藏到洞裏,也被中國軍隊押著的俘虜喊話,一個個都走出來投降了。涼山風波未平,西貢海麵又起爭端,中國軍隊在涼山打響的三個小時以後,中國一支特混艦隊,突然出現在西貢海麵,中國海軍要求法國海軍立刻離開這一海域,遭到拒絕後,中國艦隊率先開炮,三十艘中國戰艦對三艘法國戰艦形成絕對優勢的包圍,西貢海麵,濃煙滾滾,炮聲隆隆,海麵被炮彈不斷的掀起一個巨大的水柱,法國明顯沒有想到中國艦隊說打就打,猝不及防之下,排水量一千兩百噸的


    “土侖”號戰列艦,立刻被密集的炮火打成了蜂窩,並迅速下沉,其他兩艘排水量都在兩千以的馬賽號和國王號,寡不敵眾,在各吃了十幾炮後,拖著滾滾的濃煙,搖搖晃晃的射進港口內,試圖憑借新修的炮台,對中國艦隊進行阻擊。中國艦隊在海戰得手後,立刻組織火力,對炮台發起猛烈的進攻,海軍陸戰隊在炮火的掩護下,開始登陸作戰。法國軍隊在西貢駐軍不過千人,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五千陸戰隊的進攻,值得一提的是,登陸作戰的部隊中,有兩千長的象歐洲人的部隊,他們是猶太人在中國基地組建的第一支複國武裝,為了訓練部隊的實戰經驗,猶太人要求參戰。法國人修築的炮台雖然堅固,但西貢海岸漫長而平坦,炮台優勢不明顯,中國戰艦雖然排水量大部分都不是很高,但大多數都裝備了新式的遠程主炮,這種裝填了黃色炸藥的炮彈,爆炸威力大,穿透力強,射程也遠,大的炮台上的法軍狼狽不堪,所幸炮台對戰艦總是占據點優勢的,法軍這才堪堪抵擋住中國艦隊的打擊,甚至還有點像樣的還擊。法國炮台的好景不長,中國的登陸部隊很快就對炮台形成了包圍。兩麵受敵的法軍見勝利無望,主動投降,中國軍隊順利進入西貢。這一戰役雖然帶有偷襲的成分,但也是一次正規的登陸作戰的演練,猶太人的軍隊也得到了相應的鍛煉,楊一在戰後認為,正是由於在日本和安南的作戰,為中國軍隊的兩棲登陸作戰積累了相當的經驗。中國軍隊在南北兩麵分別占領重鎮涼山和西貢後,並沒有立刻分兵合擊,而是停了下來。河內距離涼山不過數十公裏,期間地形相對平坦,多為平原和丘陵,可以說安南軍隊已經無險可守,就算是有逍遙的屏障,也不能和涼山相比吧,涼山都被攻克了,還有什麽能阻擋中國軍隊前進的腳步呢?可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陳玉成停止了進攻,隻是向河內的阮洪文發了份最後通牒,要求阮洪文立刻下令投降,否則中國軍隊將把河內變成一片廢墟。河內,涼山戰敗的消息傳開後,很快就出現了難民潮,眾多的自己的市民已經開始拖家帶口的收拾行李,參加到離開河內的逃亡大軍中,大批的難民逃亡,使得河內出現了前所未有的亂局。阮洪武作為安南王位爭奪者之一,當初要不是大將軍武一甲在最後的時刻倒向自己的哥哥阮洪文,這安南國王的位置應該是他這個備受先王喜愛的王子,在武一甲這個老頑固的思想中,王位的繼承人應該就是最大的王子。雖然武一甲在後來全力保住了阮武洪武的地位,可是阮洪武一點都不感激武一甲為自己做的一切。因為他始終是自己哥哥最猜忌的對象,自己的一切位置都是虛的,就連上個廁所放個屁都會有人報告給自己的哥哥聽。法國人打來的時候,武一甲是堅定的主戰派,可惜啊,這個昔日最堅定支持阮洪文當王的有功之臣,卻被一杯毒酒毒死在王宮之內。酒已經喝下去一壺,菜卻絲毫沒有動過的跡象,阮洪武已經獨自喝了大半個時辰了,對中國軍隊戰況不利,今天朝堂上大臣們恐慌的嘴臉,自己那個哥哥被嚇的臉都變形的表情,都成了阮洪武最好的下酒菜。伸手拿過酒壺,才發現酒已經沒了。


    “來人啊,再給本王拿一壺酒來。”


    “王爺好雅興啊,外麵亂成這樣,居然還有閑心喝悶酒,不如我來陪王爺喝上兩杯?”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空曠的房間了,阮洪武仔細一看,原來是個陌生的黑衣人端拎著壺酒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你是誰?”阮洪武吃了一驚。高聲叫到。


    “王爺,別叫了,你叫的再大聲別人也聽不見,這屋子裏都是我地人。”對方既然能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說明那些阮洪文派來的,負責看管自己的人都已經被製服了,阮洪武想明白這一切,也放棄了抵抗。聲音恢複常態道“好,那你就說說,你們是什麽人?找我做什麽?”那人笑嘻嘻的坐在阮洪武的對麵道“中國革命軍,第五軍特種作戰獨立旅旅長劉永福,拜見平王爺。至於找你做什麽?你猜猜看。”劉永福口中說拜見,可人卻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客氣。


    “不管你們是來做什麽地。你們作為侵略者,我都不會和你們談任何條件,除非你們的軍隊立刻撤出安南領土。”阮洪武擺出一付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媽的,依著老子的脾氣,老子現在殺了你,然後帶人去王宮。宰了你那個國王哥哥。在河內放上一把火,看你們拿什麽來抵擋我中國大軍的進攻。”劉永福猛的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罵到。


    “那……,你為什麽…還不動手。”阮洪武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快的恢複了硬氣的表情,隻可惜他結結巴巴的說話聲,暴露了自己內荏的心態。


    “你媽的,你嘴巴還硬是不是?老子拚著被撤職查辦,也先宰了你這狗日地。”劉永福說著站起來。飛快的亮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衝這個阮洪武的喉嚨就割了過來。


    “將軍,萬萬不可。”一道喊聲。讓劉永福的刀鋒硬生生的停在阮洪武的大動脈上,刀口發出的寒意浸入皮膚,使地阮洪武生生打了個冷戰。兩腿已經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根本沒有躲閃的力氣。劉永福憤憤地收回匕首,朝旁邊罵了一句“你媽的,你小子要不是領袖派下來的,老子立刻就宰了這小子,這當口還敢跟老子嘴硬,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麽寫地。”劉永福惡狠狠的目光盯著阮洪武,低聲罵到,阮洪武覺得劉永福的目光如刀一般,逼的自己渾身血液都凝固了,忽然阮洪武覺得褲襠內一熱,一股臭味散發在這詭異的夜晚。


    “來人,讓他們帶平王下去洗一洗,洗好了我們再談。”黑暗中那個救了阮洪武一命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一會功夫,幾個黑衣人押著兩個丫鬟進來,扶著阮洪武出去了。一直在黑暗中的人這時候才走到劉永福麵前,一臉笑容的說道“劉將軍,沒看出來,你還真是個好演員,剛才那一出演的還真象那麽回事,待會這小子回來我看就應該老實了。”劉永福笑道“剛才要不是你及時出聲,嘿嘿,我那一下還不知道能不能收的住。真要是那樣,趙兄你可得幫我在總統麵前擦屁股了。”原來這人是楊一身邊的趙子平。


    “想的美,到時候我才不管你的死活,除非你請我喝酒。”趙子平笑罵道。一會的工夫,阮洪武被兩個丫鬟扶了進來,這一次阮洪武徹底弄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借著剛才出去的機會,阮洪武清楚的看見了院子裏到處是在警戒的黑衣人,原來那些監視和軟禁的自己人,都不在了。阮洪武生出一種剛出虎口,又入狼窩的感覺,不由哀歎自己命運不濟,今生也許都得在他人的影子裏生活了。


    “平王爺,剛才劉將軍失禮了,我替他給您道個歉。”趙子平客氣的對回來的阮洪武說道:阮洪武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道“說吧,你們想我怎麽做?”阮洪武是徹底的放棄抵抗了。


    “對,痛快!我們來不為別的,隻是來幫著王爺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然後我們就走人,不過我們的領袖,楊總統說了,安南人民都是受了法國人的威脅,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有義務幫助安南人民擺脫法國人的奴役。”趙子平的話聽地阮洪武心中一陣冷意。這還有什麽好說的,不就是要駐軍安南嗎?繞這麽大個彎子來說。


    “好吧,你們有什麽條件,盡管開出來就是了。”


    “好!我國隻要王爺同意在西貢劃出塊地方來,建個基地,當然基地內的事情不受安南國王的限製。”


    “就這些?”阮洪武明顯感到驚訝,這中國這麽好說話?


    “還有,兩國總得簽訂個友好協議吧,安南今後當然還應該是中國的屬國。”阮洪武矛盾了一會,但想到國王那個位置,也覺得應該可以賭上一下,便點頭道“好,就這樣,可是你們怎麽幫我拿回王位?”


    “我們可以在天亮前控製整個王宮,其他的就看王爺您的作為了。如果王爺沒把握,那就等到我大軍殺到再說吧。”趙子平陰險笑看著阮洪武。阮洪武聽的大吃一驚,這還得了,中國大軍上過來,這河內還不成了廢墟,當兵一向不好管製。就當前中國軍隊所到之處,哪個地方不是廢墟一片,等大軍上過來,自己這個王還當個什麽勁。


    “不行,大軍絕對不能殺過來”阮洪武立刻否定了這一條。然後想了想道“這樣吧,羽林軍副統領黎雲是我昔日地心腹,當初一直沒有暴露,我這還有份名單。我寫上信,你們想辦法聯係上他們,到時候你們隻要控製王宮。別的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這樣也好,不過這樣的話行動最快也得等到明天晚上了。”趙子平想了想。


    “怎麽?你們怕被發現?”阮洪武也有點著急了,剛才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了出去。要是中國人打退堂鼓,或者跟自己的哥哥談判,自己就算全完了。


    “嘿嘿,如今河內都亂套了,我們怎麽會被發現,就這樣說好了,明天晚上行動。”第二天,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不斷的傳到安南王阮洪文地耳朵了,中國軍隊的大軍雖然還在涼山一線,可是已經不斷的出現小股中國軍隊不斷在活動,他們利用夜色的掩護,不斷的四處破壞,昨天夜裏,河內也被人放了就幾把火,要不是救的及時,估計要出大亂子。白天的朝會上,大臣們都沒有能拿出一點可以實行的有效方案,有的說死守的,有的說投降的,還有的說逃跑的,吵地阮洪文腦子都快爆炸了。阮洪文一直在猶豫中,這次被法國人害死了,阮洪文原本沒打算跟中國作對,那都是被法國人逼的,現在法國人在涼山被中國軍隊一鍋端了,城內還有三百法國人,早就被阮洪文派大隊人馬圍起來繳了械,阮洪文現在隻有一條路走,就是向中國軍隊投降了,這些法國人可是中國軍隊打過來時最好的禮物了,隻是不知道中國人還領不領這個情了。大臣們爭吵了一天,沒有任何結果,眼看中國軍隊隨時都會殺過來,心中煩惱地阮洪文回到宮內,叫;愛自己最喜歡的王妃,打算發泄一下緊張的心情,再好好想一想,該怎麽取得中國人地諒解。靠在躺椅上,享受著女人小小的嘴巴帶來的生理上的愉悅,阮洪文舒服的哼了起來。這時候外麵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快要到興奮臨界點的阮洪文推開女人在**的頭,讓女人轉過身去成四肢著地狀,自己從後麵進入女人早以泛濫的下身,揮灑起自己的汗水。河內在夜晚恢複了以往的安靜,四門都已經被軍隊封鎖,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離開河內,街道上也施行了宵禁,一旦發現有人在行走,立刻會受到盤查。王宮在晚上顯得更加安靜,空蕩的房間裏,隻聽到阮洪文吭哧吭哧的運動聲,還有那不斷升級的喘息聲,女人舒服後發出的叫喚聲,這一該阮洪文又找回來了自信,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神勇無敵。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起,剛才正在爽的阮洪文根本沒有察覺有人進來了。


    “大哥真是厲害,神勇不減當年。”阮洪文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下身猛的一跳,頓時**。


    “你是怎麽進來的?”阮洪文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自己地弟弟阮洪武。便知道事情不妙了。阮洪武並沒有立刻回答自己哥哥的問題,而是走到那女人跟前,看著這個**的女人,


    “嘖嘖嘖”的稱讚道“這個武一甲的孫女吧,如今長好了,你看看這臉蛋,你看看這皮膚,再看看這奶子。我說哥哥,你可真會享受啊。”阮洪武放肆的笑起來,當著自己哥哥的麵,伸手在女人的身上隨意地**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麽?來人啊!”阮洪文被氣糊塗了,高聲叫人。看到昔日在自己頭上欺壓自己的哥哥驚惶失措的樣子,阮洪武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感,


    “哈哈哈。”阮洪武得意的笑起來。聲音在空曠的王宮內回蕩。


    “別叫了,我親愛的哥哥,就在半個時辰前,羽林軍統領胡子名,已經死在你地女人身上了,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就是你的王後。”阮洪武一把拉過地上的女人。摟到懷裏,一手輕輕的在女人的**上輕輕撚著,也許是剛才沒有得到滿足的緣故,女人在阮洪武技巧地挑撥下開始動情了,隻是由於在阮洪文的麵前,也隻能盡力的忍耐著,臉漲的通紅。


    “你這混蛋。我殺了你。”阮洪文起身要朝阮洪武撲過來,這才發現兩支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把自己按在椅子上。這時候阮洪文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站著四個手持短槍的黑衣人。看著眼睛裏盡是絕望地哥哥,阮洪武得意的對阮洪文道“今天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被我玩。看著你地女人滿足的叫喚。”說著阮洪武把女人推到一張桌子前麵趴著,借著剛才女人和阮洪文做事時遺留的泛濫,從後頭奮力地發起衝刺。憤怒的阮洪文拚命的想站起來。可是被幾隻手死死的摁在地上,兩腳剛想動彈,立刻被狠狠踩上一腳,膝蓋猛烈的撞擊著地板,發出碎裂的聲音。


    “啊。…………。!”阮洪文發出淒慘的叫聲,女人得到滿足後爽快的呻吟聲一起在空蕩的房間裏回響。終於阮洪武發出怒吼,光著下身從女人身體裏出來,來到自己的哥哥麵前蹲下,阮洪文被兩隻腳有力的踩在脖子和頭上,翻著眼睛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剛才還在怒罵的嘴巴,已經被幾腳踩的滿嘴是血,牙齒也被踩掉幾個,疼的已經不能再說話,隻能是嗚嗚的叫。


    “哥哥,我親愛的哥哥,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的王後滋味不錯,當初你還是太子的時候,我就有幸睡過她,都怪哥哥你不會滿足女人,要不是她幫忙,我還拿不到你的兵符呢,如今這河內城所有的部隊都在我的人的控製之下,你可以安心的去了。”說著阮洪武站了起來,狠狠的一腳踢在阮洪文的臉上,阮洪文嗚咽著暈了過去。天亮了,河內城的大街小巷上開始不斷的出現安民告示,告示上勸市民們安心,中國軍隊已經和國王達成和平協議,可是市民們誰也不敢出門,昨天晚上的兵荒馬亂足以讓他們老實的呆在家裏。就在昨天下半夜,河內城裏是雞飛狗跳,大隊的官兵包圍了一家又一家的達官貴人們,抓的抓殺的殺,女人的哭喊聲和死者臨終發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河內城的夜晚,一個晚上的工夫,昔日忠於阮洪文的官員們,幾乎沒有一個漏網的。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這是阮洪武從楊一給他的信上看到的話,並且忠實的執行。涼山,跟河內的混亂相比,涼山是一片安靜,中國軍隊在一夜之間仿佛從空氣裏消失了。又是一天過去後,王宮內傳出消息,國王病逝,平王阮洪武接替王位,並立刻向中國軍隊表示,無條件投降,並且保證永遠是中國的屬國,派人到北京向中國送降表,順便就兩國今後的友好簽訂友好協議。十天後。廣西邊境上,陳玉成和馮子材弄了桌酒席,兩個人碰了一杯後,馮子材疑惑的問道“陳將軍,恕我無禮的問一句,我軍隻儲備了一個星期的糧食和彈藥,您怎麽就敢下令發起總攻?想起在涼山戰役結束後地一切,我的心就是一陣冰涼。炮兵一發炮彈都沒有了,步兵子彈也沒幾發了?我真不知道我們拿什麽去打河內,可這安南人怎麽就投降了?還有,劉永福帶著人到底做了什麽?你總得給我交代一下吧?我估計安南人投降應該和這有關吧?”馮子材的問題如連珠炮似的,陳玉成隻是笑眯眯的喝酒,就是不說話。


    “我說司令大人,你就別讓我著急了。趕緊的,說說這是怎麽回事。”陳玉成終於說話了,不過說話前還是感慨道“不用說你,就是我也是到了前沿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陳玉成開始向馮子材把事情的經過倒了出來。原來從當初收編劉永福開始,楊一就已經開始利用劉永福手下精通安南話地特點,不斷的派人進入安南境內。著手收集各種情報。這次戰爭中國軍隊進行的實在倉促,安南道路崎嶇,部隊的後勤運輸限製了大規模兵團作戰的補給問題,五萬中國軍隊也隻能攜帶8天的作戰物資,其他單靠運輸,根本不可能滿足作戰的需要。所以一開始楊一就沒打算大規模地作戰,陳玉成率領部隊攻克涼山,這也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還是劉永福帶的那一千特種黑旗軍。劉永福在戰爭爆發前就已經帶著人從小路分批進入安南,一部分潛伏在城外,一部分潛伏在河內城預先設下的內應處。涼山被克後,趁著混亂,劉永福先是讓人在河內製造混亂。城外潛伏的也到處搗亂,弄出一付混亂後,這才悄悄地帶著五百人,先控製了平王阮洪武,然後漂亮的完成了一場政變,解決了安南問題。說起來遠在北京的楊一,根本就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如今西藏、新疆的問題都還沒解決,主要的精力應該是在這兩處,四川的駱秉章也有點蠢蠢欲動的跡象,當初看駱秉章是個人才,楊一沒忍心把他拿下,如今倒成了禍害。北京,收到陳玉成勝利地電報,楊一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安南問題得以順利解決,楊一的斬首行動也得到了回報,解決了安南問題,有效地震懾了英俄兩國,使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支持新疆和西藏的叛軍。


    “好,劉永福幹地漂亮。你看,駱秉章也規矩了。”楊一拿著電報,興奮的叫起來。


    “是啊,剛才四川方麵也來電報,由石達開為先鋒,劉銘傳坐鎮湖北,大軍已經可以隨時順江而下,駱秉章最近也老實許多了,還有劉十八的艦隊如今沒事就來回在宜昌和重慶之間,別看都是些小軍艦,可是也把駱秉章給鎮住了,駱秉章也隻能發來電報,表示全力支持大軍進入四川,並通電讚成人民黨執政。”張鍵看了電報也高興的笑起來。


    “這一次,我看得讓駱秉章回家養老了,隻可惜了,這家夥還真是個人才,四川在他的治理下,一直還算穩定,民族問題也不多。”楊一歎氣道“我看讓他來北京吧,讓他多看看國家的變化,這樣對改變他也有幫助。”重慶,劉十八艦隊的幾條六七百噸的氣輪戰艦揚長而去後,駱秉章站在高處,艱難的鬆了口氣。駱秉章從心底裏抗拒楊一廢除皇帝的做法,可是作為一個有遠見和能力的官員,駱秉章也不得不承認,楊一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利於國家的,這一段由於心裏上的不平衡,駱秉章一直在抗拒楊一的各種命令。一直到西藏和新疆叛亂,駱秉章才意識到自己的做法可能對國家和民族都有害處,在權衡和矛盾後,駱秉章決定放棄抵抗,他可以為清朝皇帝去死,但是不能成為影響國家和民族利益的罪人,更何況駱秉章對楊一所做出的政策一向都十分佩服,他也清楚的看到,這些政策在緩和階級矛盾,增強國力方麵起到的作用。駱秉章回頭對著身後的手下們拱手道“諸位跟隨我多年,大家對我的支持我也表示深深的感謝,可駱某不能為一己之私念,做民族的罪人啊,如今西藏叛亂,四川必將成為戡亂基地,秉章懇請各位,回去後立刻準備各種物資,全力配合大軍戡亂,秉章拜托了。”


    “大人,您到底怎麽打算的,跟大家說說。”


    “秉章明日就上北京,到萬歲跟前請罪。”駱秉章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第二天,重慶碼頭上,駱秉章一身布衣,朝送別的官員們道別道“各位請回吧。”說著駱秉章上船,再也沒有回頭。在民族大義和忠於清朝的矛盾中,駱秉章一直在艱難的選擇,最終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占據了上風,駱秉章也決心到北京去,做為一個清朝的忠臣,為小皇帝盡忠。駱秉章的行為成為了當時一批文人的代表,他們有見識,有能力,但他們受千百年來不斷被奴化的儒家思想的毒害,有的人選擇了螳臂擋車頑抗到底,也有的象駱秉章一樣,放棄一切,打算去跟隨和守護小皇帝,還有的看帶沒辦法改變這一切,又在新的一切製度對國家的好處,一時又沒辦法接受,他們便選擇了隱居,眼不見心不煩了事。隨著駱秉章的放棄抵製,劉銘傳的大軍順利的進入四川,陳兵金沙江畔。外界看來,中國政府要是先拿西藏開刀了。新疆,哈密。左宗棠拿著當年林則徐留給自己的新疆地圖,不斷的在仔細端詳,這章地圖是左宗棠重新讓人描繪的,林則徐的原物被左宗棠小心的保存起來了。新疆的亂局經烏魯木齊的守將阿凡提的有效防禦,並沒有繼續向東擴散。不過亂軍勢力太大,又是蓄謀已久,阿凡提也隻能堪堪抵擋的住,根本沒辦法進行反擊,如今烏魯木齊要是沒有左宗棠及時的秘密增兵支援,估計也保不住了。新疆之戰如何打,這是左宗棠一直最頭疼的問題,新疆叛亂後,左宗棠立刻收到楊一的命令,委任他全權處理新疆叛亂的軍事問題,北京的李秀成還立刻把東北趕來的十萬大軍調撥了五萬人馬給左宗棠指揮,各種作戰物資也不斷的到位,經過將近四個月的準備,所有物資和部隊都已經秘密到達哈密,考慮到新疆地域遼闊,而且沙漠眾多,出戰部隊多了反而是個負擔,左宗棠電報請示楊一,希望隻以少量精銳部隊出戰,這樣既可以緩解運輸問題,也可以達到部隊快速機動的效果。左宗棠的計劃很快就得到了楊一的支持,左宗棠決定以調集來的五萬戰馬,組成一支人數為三萬的快速部隊,力求盡快解決新疆問題。而這個時候,烏魯木齊還在頑強的抵抗中,阿凡提救援的電報也不停的發到左宗棠手上。新疆,叛亂起於喀什和伊犁,進而蔓延到烏魯木齊一帶。新疆在曆代的中國皇帝的眼睛裏,都應該算做是荒蠻之地,曆來是發配充軍的好去處,林則徐就有幸到過伊犁。自鴉片戰爭後,俄國人就時刻惦記著在新疆弄點好處,其勢力不斷向新疆滲透,並在新疆邊緣地帶,不斷的扶持地方勢力。楊一當政後,由於忙於其他地方,對新疆的顧及不多,但在政策上還是給於了眾多的好處,大規模降低各種賦稅,甚至是減免了原有的大部分賦稅。隻可惜新疆太遠了,加上新疆地方上各種家族勢力在當地的統治,實際上新疆基本上一直處於地方勢力的統治之下,他們豢養了大量私兵,在得到俄國人在暗中的支持下,一些人的野心開始膨脹。三國聯軍兵敗中國後,在看到中國的麵貌一天一天的在變化,不甘心失敗的俄國人加速了在新疆的顛覆活動。一股打著恢複大東突厥帝國旗號的勢力逐漸形成,他們妄圖烽火連天中國政府對新疆的統治,實現所謂的獨立。一直把主要精力放在中國東部的楊一,也沒能發現新疆的變化,這些勢力以伊犁的買買提,喀什的阿巴依哈為代表,他們趁著中國政府無暇顧及的機會,拚命的擴充勢力,購買軍火。楊一廢除清朝政府,成立共和的消息傳來,自覺羽翼豐滿的買買提等地方勢力,認為這是一個好借口,是一個他們實現所謂獨立的好借口,一場暴亂就此拉開。喀什和伊犁一起造反,伊犁的買買提殺害了中國政府在當地的官員後。聯合阿巴依哈等地方勢力,糾集了十萬叛軍,短短四個月內,新疆西部地地方勢力紛紛起兵響應,阿克蘇,庫車,輪台,烏蘇,石河子先後落入叛軍的手裏。烏魯木齊以西都成了叛軍的地盤,一時間叛軍勢力甚囂塵上。隻有博湖一帶的馬家表示不參合,他們保持中立的態度。被回絕地叛軍雖然惱怒。但考慮到眼下多一個敵人總不是好事,況且馬家子弟英勇彪悍,萬一大家打起來。耽誤了打烏魯木齊那就不合算了。焉耆,庫爾樂,和靜一線屬於馬家的勢力範圍。馬家對叛軍曖昧的態度,被叛軍認為是一種觀望的姿態。隻要打下烏魯木齊,馬家就會倒向叛軍,到時候整個新疆就都屬於叛軍地統治之下了,馬家的態度雖然不明確,可從實際效果來看,正是由於馬家,烏魯木齊才避免了被兩線夾擊的危險。馬家抱地是什麽態度,也許隻有馬家的老爺子馬長風才知道。烏魯木齊,阿凡提站在城牆上,心中的憂慮絲毫沒有減少,城外地叛軍陣營處,帳篷連天,十萬叛軍對烏魯木齊的圍攻已經整整一個月了,除了左宗棠半個月前派來三千新軍增援部隊,圍剿大軍至今杳無音訊。烏魯木齊是新疆唯一駐紮著新軍的城市,一千新式步兵在中國政府派出地督辦張耀名的帶領下,於兩個月前才進駐烏魯木齊。叛軍也曾經派人來暗中聯係阿凡提,許下了許多地好外。作為烏魯木齊的地方官,阿凡提在民間有較高的威信,阿凡提被稱為新疆最有智慧的先知,最了解《古蘭經》的阿訇。新疆在楊一當政後,就被賦予了極高的自治權利,各地官員基本都由當地人推舉產生,阿凡提就是這種推舉製度的產物,成為了烏魯木齊的維族名義上官職最高的領導者。新疆叛亂之初,阿凡提就清楚的看到了叛亂必敗的結局,阿凡提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很關注,中國軍隊連三國聯軍都收拾了,更何況這些叛軍。所以一開始阿凡提便對叛軍虛與偽蛇,可他手上也隻有三千人馬,不敢主動出擊,隻好打著死守烏魯木齊的算盤,張耀名和阿凡提一麵聯名送信給左宗棠,一麵由阿凡提出麵聯係叛軍在當地的臥底,以阿凡提響應叛亂為理由,將叛亂分子引出後一網打盡,大大的安定的烏魯木齊的防禦問題。烏魯木齊人口七萬,隻有三千守軍,如何夠抵擋叛軍?阿凡提和張耀名很快就找到了盟軍,馬家老爺子馬長風秘密派人送來信件,馬家三千子弟喬裝打份後進入烏魯木齊,這一下大大解決了烏魯木齊的防禦問題。內賊消滅後,阿凡提立刻把中國政府給於新疆的種種優惠政策告示民間,並號召廣大市民起來,保衛自己的權利。這一下阿凡勉強又征集起四千人的隊伍,雖然這些新兵沒什麽戰鬥力,可是叛軍也是群烏合之眾,有城牆的掩護,也算勉強組織起了有效的防禦。叛亂開始後兩個月,叛軍終於出現在烏魯木齊城下,烏魯木齊城牆並不高,且有多處是土牆,雖然經過臨時的加固,但並沒有解決多少問題。所幸叛軍並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路順風的叛軍認為烏魯木齊會象其他地方一樣,一戰而克。叛軍先鋒部隊來到後可以說是肆無忌憚,連基本隊形都沒有形成便一窩蜂的朝烏魯木齊湧來,張耀名帶來的三千新軍可是正規訓練過的,他們不慌不忙的操縱著僅有的三十六門迫擊炮,用炮火對叛軍的進攻隊伍進行攔截,待叛軍接近後,新軍用機槍和步槍不斷射擊,衝到城下的叛軍被手榴彈炸的哭爹喊娘,叛軍的第一次進攻便遭到重大的挫折,損失了六千多人卻沒有前進一步,而且這些被消滅的叛軍,大多數還是騎兵,用騎兵來攻城,也許隻有極度狂妄的人才會犯這樣的錯誤。隨著大隊叛軍的到來,叛軍穩定住陣腳,買買提甚至還斬殺了先鋒部隊的將領。穩定軍心後,在俄國顧問地幫助指揮下。三天後,買買提和阿巴依哈調集一百二十門大炮,開始了對烏魯木齊新一輪的進攻。接下來的進攻就是烏魯木齊守軍接受血與火的考驗了,新兵們在炮火的狂轟下立刻陷入混亂,幸好有新軍正規部隊沉著地表現為榜樣。短暫的混亂後,新兵們也有樣學樣的趴在地上,躲避炮火的攻擊。一輪炮火下來,新兵損失不少。三百多人死傷,大家還沒來得及悲痛,叛軍地衝鋒就已經開始了。也算是運氣。叛軍沒有準備好足夠的攻城器械,這一輪進攻也被守軍頑強的打了下去,許多叛軍雖然衝到城下。但隻知道用木樁去撞擊城門,被新軍集束手榴彈一陣亂炸,隻好丟下木樁逃命。這一次進攻叛軍又丟下三千多具屍體。新兵們在新軍老兵地帶動下,知道城破後就是一場屠殺的他們。也拿起手中的弓箭和土槍,朝衝到城牆下地叛軍開火,馬家三千子弟的裝備也不算太差,清一色的火銃射擊時,發出一陣陣整齊的巨響,成城下之敵也造成不下的傷亡。連續受挫地叛軍開始改變策略,一麵集中火炮轟擊一段土牆,一麵派人四處收集木材,打造攻城的器械。西方留學歸來的張耀名很快就看出了叛軍的意圖,在和阿凡提商議過後,立刻組織人馬,隨時準備搶修被毀城牆。經過一天的炮擊,城牆被轟塌了一段將近二十米的缺口,叛軍借著天黑前最後的餘暉,拚命朝缺口處湧來。張耀名立刻組織炮兵,不斷用炮火封鎖倒塌的城牆地段,一麵組織幾十挺重機槍,在缺口前形成一道火力防護網,阿凡提也親自來到第一線,組織人手用預先準備好的沙袋和石頭,以最快的速度在修複城牆。看見勝利希望的叛軍不計傷亡的朝缺口方向進攻,在連續遭到炮火和機槍的重創後,還是有眾多的叛軍湧至缺口處,眼看叛軍就要得手,但是張耀名早已派出一千新軍,在缺口前擺下方陣,密集的步槍齊射,把妄圖衝進烏魯木齊的叛軍,一批又一批的打倒在地。盡管日如此,叛軍還是不斷利用手中的武器,不斷與守軍展開對攻,守軍的傷亡也不斷的在增加,這場爭奪戰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天黑後的叛軍打著火把還在持續進攻,其他方麵的叛軍也在同時對烏魯木齊發起衝擊,殘酷的搏殺進行到最後,叛軍最終沒辦法承受這巨大的傷亡,加之原本就是烏合之眾,銳氣連續受挫後,便開始潰退,烏魯木齊守軍在付出兩千多人傷亡的代價後,總算度過了這最危機的時刻。在一仗臨時招募的新兵們在經曆過前兩次戰鬥的洗禮後,也勇敢的投入到戰鬥中,但他們經驗上的不足,使他們成為這場戰鬥中傷亡最大的,一千兩百多人死傷,新軍在這場戰鬥中傷亡也不小,三百多人倒在戰鬥中。馬家子弟也付出了五百多人的代價。叛軍的傷亡更為慘重,一次進攻下來,八千多人傷亡實在讓買買提和阿巴依哈心疼,幸好他們的嫡係部隊在這次戰鬥中損失不大,不然他們真不知道拿什麽來維持自己的地位了。吃了大虧的叛軍不甘心失敗,繼續不斷用炮火對城牆和城內進行轟擊,所幸守軍經過數次血戰,新兵和馬家子弟們都已經變的沉穩,也學會了如何在密集炮火中如何利用掩體保護自己,但炮擊還是給城市中的市民帶來巨大的損失,大量房屋被毀,數千居民死傷。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叛軍的銳氣在遭到連續打擊後,五天內再也沒有組織起來有效的攻擊。五天後,從博湖一帶折返的叛軍到達石河子,叛軍的兵力又恢複到十萬左右,火炮也增加了六十多門,躊躇滿誌的買買提和阿巴依哈決心發起新的進攻,不過這一次的進攻卻被迫延遲了兩天,而這兩天的延遲卻是致命的。從博湖一帶遭到馬家拒絕後轉道的叛軍,屬於另一股勢力,他們的首領叫骨力巴,骨力巴一貫老奸巨猾,從馬家那碰壁後。他便以各種借口拖延行軍速度,一直到叛軍傷亡慘重後才姍姍來遲,骨力巴想做什麽?骨力巴到達石子後,停止了進軍烏魯木齊的步伐,派出使者要求和買買提與阿巴依哈談判。提出新疆獨立後三分天下,他骨力巴要獨占一份,這時候買買提和阿巴依哈雖然惱怒,但是也沒辦法拒絕這個要求。石河子是交通要道,所有的叛軍給養都得經過這條運輸線,一旦大家翻臉。買買提他們立刻就失去了糧草地接濟,估計這仗也別打了。再三權衡後,買買提和阿巴依哈親自來到石河子。與骨力巴簽署了合作協議,骨力巴這才答應進兵,但這已經使預先計劃的進攻被推遲了兩天。這兩天裏。英勇的守軍得到了增援部隊,來自左宗棠處的三千增援部隊。左宗棠調集了一切可以調集的牲口,用最快地速度把一個重炮營和一個重迫擊炮營,外加一個步兵團運送到了烏魯木齊。最要命的就是這個重炮營,重炮營裝備了最新式的105毫米口徑的榴彈炮,射程長達七裏,重炮營在今後地作戰中,成了叛軍炮兵的夢魘。同時,馬家又派出四千子弟進入烏魯木齊,烏魯木齊的兵力又一次得到了加強。集中後地叛軍立刻組織起新的進攻,還是以炮火為先導,兩百門火炮對城牆進行密集射擊後,不斷有城牆被轟塌,叛軍的炮兵沒有得意多久,半個小時後,城頭上地炮兵引導兵,立刻鎖定了兩處叛軍的炮兵陣地,重炮營立刻對叛軍的炮兵進行火力壓製。突如其來地炮火打的叛軍炮兵丟盔卸甲,亂做一團,和叛軍地炮兵相比,中國炮兵炮彈內裝填的是新式的黃色炸藥,叛軍的炮彈裏裝填的是有煙火藥。有煙火藥的缺點是射擊後會產生濃煙,影響炮兵的視線,而黃色無煙炸藥裝填的炮彈就沒有這個缺點,而且威力也大上許多。重炮營不斷的射擊摧毀了叛軍兩處炮兵陣地,這時叛軍的衝鋒也已經開始了,得到補充的守軍,立刻用所有火炮進行壓製,炮彈不斷的落在衝鋒的叛軍中,大大的延緩了叛軍進攻的速度,援軍也使城內的機槍火力得到大大的加強,最關鍵是援軍還帶來近萬枚手榴彈,這對衝擊到城牆下的叛軍來說,是最好的禮物了。叛軍又一次的進攻被遏製了,在城內軍民的瘋狂搶修下,大部分城牆得到了局部的修複,缺口在不斷的被縮小。加上新軍合理的火力阻擊,叛軍的進攻被打退了。又一次的失敗徹底的激怒了買買提和阿巴依哈,三天後他們把看家的部隊都調集到烏魯木齊城下,同時逼著骨力巴一起拿出所有家當,決心對烏魯木齊進行最殘酷的進攻,這時候其他叛軍的勢力在前麵的進攻中損失巨大,麵地三大巨頭的裹挾,他們也隻好拚命了,烏魯木齊城下,經過三天的準備,匯集了二十萬叛軍,三百多門大炮,這也是叛軍所能糾集的最後本錢了,看來他們要孤注一擲了。經過周密準備的叛軍開始了最瘋狂的進攻,炮兵不惜代價的拚命射擊,烏魯木齊已經十分脆弱的城牆不斷出現塌方,最大的缺口長達五十米,雖然重炮營在指引下連續敲掉叛軍六個炮兵陣地,但狡猾的叛軍在上次吃虧後,炮兵陣地也開始分散擺設,這給重炮營的攻擊帶來很大的麻煩。三百叛軍火炮在連續三個多小時的轟擊後,叛軍迎麵的城牆已經破爛不堪了,城內所有的建築材料幾乎都送到前沿,所有勞動力甚至婦女都被動員到城牆附近,冒著不斷落下的炮彈,用各種辦法奮力搶修城牆。婦女們把家裏的箱子都拿了出來,裝上土,老漢們把棺材拿了出來,門板,水缸都成了修補器材。但就是這樣,還是有許多缺口沒有辦法得到補救。最殘酷的時刻來臨了,如潮水般的叛軍蜂擁而上,部分前來搶修的居民被嚇的目瞪口呆站在那,在阿凡提帶領的骨幹督促下才慌亂的繼續搶修工作。連續的炮擊雖然給城牆帶來巨大的損壞,但叛軍炮兵也遭到重炮營瘋狂的反擊,所有榴彈炮幾乎沒有停止的在射擊,一個又一個叛軍炮兵陣地被端掉,三百門叛軍火炮幾個小時的炮擊下來,損失過半。心疼的三大巨頭見城牆四處漏風,趕緊下令炮兵撤退,也就是他們的這一錯誤舉動,才使得烏魯木齊守軍得以喘息,如果叛軍不惜一切代價繼續炬擊的話,這一場防禦戰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一個結果。麵對叛軍的全麵出擊,守軍在張耀名和幾個團長的帶領下,開始了最頑強的反擊。叛軍的炮火停止了,漫天的叛軍密密麻麻的衝向一個個被炮火轟出的缺口,張耀名讓所有火炮都進行不間斷的攔截射擊,可叛軍來的實在是太多了,炮火剛把叛軍的隊形炸出一個缺口,立刻就被後麵跟上的叛軍填補上,從表麵看起來,似乎炮火根本沒有阻攔過進攻的叛軍。衝過炮火的攔截,叛軍麵對的是上百挺馬克沁重機槍無情的掃射,馬克沁機槍象割草機一樣放倒了一片又片的叛軍,可就是這樣,依然沒有辦法阻擋大量的叛軍靠近所有缺口,叛軍如蝗蟲般的衝到缺口處,不顧一切地要衝進城內。百姓就是百姓,不管他們如何勇敢,麵對這樣的進攻,還是害怕了,所有的百姓都丟下手頭的工具和器材,撒開腳丫子就跑路,跑回家裏會安全的,這也許是他們最普通的想法。手榴彈,密集的手榴彈,密集的集束手榴彈朝缺口處砸了下來,爆炸把一群又一群的叛軍炸的人仰馬翻,但叛軍已經大量的衝到城牆下,他們用手上火槍、弓箭和從俄國購買來的步槍拚命的朝城牆上的士兵射擊。城牆上全是臨時招募的新兵,所有正規部隊都被張耀名放到各個缺口前,組成一個一個方陣,用步槍密集的射擊,將試圖衝進城的叛軍擋在城外。城頭上的新兵和馬家弟子們都已經殺紅了眼,盡管不斷有人被城下的火力打死打傷,但他們還是不顧一切的用手榴彈阻擊叛軍的進攻,看著一個個士兵不斷從城頭上栽倒下去,張耀名不斷的要求炮兵射擊射擊再射擊,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射擊,重炮營的榴彈炮現在已經幾乎是在以零度角在射擊了,迫擊炮的炮管都已經打紅了,一桶溫水倒上去。繼續開炮。守軍終究還是沒有能把叛軍阻攔在城外,因為炮兵把所有的炮彈都已經打完了。可叛軍還是不顧一切地朝城內湧來,張耀名和阿凡提被迫放棄了城牆,開始下令撤退到城內,在臨時搭建的第二道防線上組織起防禦陣地。可撤退地命令下達的還是有點遲了,兩千多新兵和馬家子弟沒能撤下來,他們和叛軍陷入了肉搏戰當中,彪悍的馬家子弟手舞馬刀,砍倒一個又一個的叛軍的同時。自己也被叛軍的步槍和弓箭射殺。當城牆上最後一個馬家子弟揮舞馬刀又一次砍倒一個叛軍的時候,六把彎刀刺進了他的身體,這個馬家子弟不甘心地怒吼一聲,拉響了身上最後一顆手榴彈。大火,不斷地大火在烏魯木齊內蔓延。叛軍進城後,一麵與守軍做戰,一麵到處放火。簡陋的第二道防線並沒有阻止叛軍多久的進攻。很快第二道防線被衝垮了。而這時候,戰鬥從早晨已經進行到了中午。阿凡提和張耀帶領殘存的三千將士,開始和叛軍打起了巷戰。叛軍的三大巨頭現在終於滿意了。盡管看起來損失很大,不過破城後讓兄弟們洗劫三天的條件,還是讓士兵們得到了賣命的理由,盡管戰鬥還在繼續,城內地抵抗還沒有停止,可是他們已經開始慶祝勝利了,進入城內地叛軍有的甚至已經開始進行搶劫了。幸好阿凡提他們有準備,大部分婦女兒童都已經撤離,而阿凡提和張耀名身邊也沒有多少人了,激烈的巷戰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現在部隊已經被分割成幾塊,阿凡提和張耀名帶領一千多人還在城市中部,憑借民居在做最後地抵抗,城西的一小段地帶,新軍的李紫雲團長帶著三百多士兵,在十幾間民宅內繼續戰鬥,城東,八百炮兵兄弟們也沒有放棄,他們拿起步槍和手榴彈,死死的堅守著一條街道。叛軍每前進一步都是艱難的,如此頑強的抵抗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的,他們也隻好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推進,戰鬥激烈而殘酷,城內抵抗的槍聲也越來越稀薄,烏魯木齊眼看就要失陷。阿凡提和張耀名身邊隻有三百人了,城西的槍聲也停止了,城東的槍聲也不斷的再減弱。一個要命的問題又出現了,守軍沒有子彈了。


    “阿凡提,你不是軍人,你快撤退了,趁現在還來得及。”張耀名找到滿臉硝煙的阿凡提,要求他離開。


    “什麽?我不是軍人,可這並不影響我去戰鬥,看,我還有這個。”阿凡提說著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手榴彈。已經沒有時間再商量了,張耀名大聲叫到“衛兵。”張耀名的兩個警衛出現在身邊,


    “把阿凡提先生帶出戰場是你們最後的任務。”阿凡提還要爭辯,兩個衛兵已經架起阿凡提,強行把阿凡提拖出戰場。戰場上出現了短暫的平靜,張耀名卻知道這是一場更大規模戰鬥的開始,新疆的白天是漫長的,已經下午四點了,太陽還沒有下山的跡象。張耀名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指針正好指在四點的位置上。看了看周圍的兄弟們,張耀名摸出一包香煙,這是他一直舍不得抽的,這是他臨來新疆前在北京買的一條煙剩下的最後一包。把香煙分給會抽煙的弟兄,張耀名也點起一根,煙霧繚繞中,張耀名的眼前卻出現了往昔的一幕又一幕,十六歲遠出普魯士,在普魯士的帝國軍校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後回國,二十歲就在軍校中擔任教官,二十三歲就被委以重任,到新疆來當政府軍的督辦,往昔的一切是那麽的美好,張耀名至今還沒辦法忘記,當初自己一個農家子弟被楊一收留後,吃到的第一頓飽飯,還記得離開祖國時楊一送別大家時揮手的身影,還記得在普魯士聽到中國軍隊擊敗聯軍時同學們臉上的驕傲。


    “叛軍又上來了。”負責警戒的士兵一聲叫喊,打斷了張耀名的回憶。


    “兄弟們,上刺刀,光榮的時刻來到了,讓我們用實際行動,報答領袖對我們的期望。”對張耀名和新軍士兵們來說,楊一這個領袖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是無比崇高的,對張耀名這樣地留學回國的年輕人來說。他們可以為楊一這個領袖貢獻出一切,哪怕是戰鬥到生命地最後一刻。一張張年輕而無畏的臉上布滿了硝煙的痕跡。他們麵帶笑容,決定以從容的方式來麵對死亡,最後的時刻就要來了,卻沒有一個人露出恐懼,伴著刺刀上的寒光,最後的決戰即將打響。叛軍越來越近了,躲藏在殘垣斷壁後的士兵們屏住呼吸,等待著叛軍地靠近。發起最後地衝鋒。終於可以看清楚叛軍的麵目了。三十米,二十米,十米,距離不斷在拉近。空氣在這一短暫的時刻凝固了,戰場上安靜的隻剩下叛軍士兵前進時發出的腳步聲。


    “轟轟轟。”就在張耀名和身邊最後三百勇士決定突然站起,快速衝向這股將近一千進攻叛軍的同時,一陣炮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地寧靜。憑著對各種火炮地熟悉程度。張耀名立刻得出結論。這是82毫米重迫擊炮發出的聲音,這種中國軍隊特有的火炮告訴張耀名,援軍來了。苦苦等待地援軍在最後的時刻終於趕到了。


    “兄弟們,我們的援軍到了。”張耀名高喊著,投出最後一顆手榴彈,這本是他打算留給自己的最後時刻的。得到援軍的消息,勇士們立刻奮起,紛紛用手榴彈招待這些進攻的叛軍。叛軍潰退了,一天艱苦的戰鬥下來,叛軍雖然占領了百分之八十的城市,但是他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一天的戰鬥讓叛軍付出了將近四萬人的傷亡,雖然他們還有十多萬人馬,但麵對突然殺出的中國軍隊,他們再也很難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了。左宗棠終於在戰鬥最後的關鍵時刻,出現在戰場上,在馬老爺子的幫助下,三萬中國軍隊,突然出現在叛軍的後路之上。三百多門迫擊炮發出的怒吼,立刻把叛軍的指揮部夷為平地,還在喝慶功酒的三大巨頭,立刻被炸翻了兩個,僥幸逃得一命的阿巴依哈立刻知道大事不好了,不顧彈片還在自己的大腿上肆虐,忍著疼痛就爬上戰馬,帶著自己的親信衛隊,立刻逃命去了。城內的叛軍聽到這些天一直讓自己做惡夢的迫擊炮聲,立刻就忘記了搶劫和進攻,紛紛逃出烏魯木齊,可是等待他們的卻是一次次密集的射擊,一把把閃亮的馬刀,馬家老爺子也拿出了最後一點家當,兩萬騎兵配合左宗棠,對叛軍發起最猛烈的進攻。群龍無首的叛軍立刻陷入了混亂,他們紛紛選擇了自己逃命的道路,剛才還興致勃勃的搶劫很快就演變成一場大逃亡,而搶來的東西現在也成了逃命的負累。能丟掉的東西都丟掉了,不要求跑的過對手,隻要求跑的過自己的同伴。跑的快的回頭看看,卻發現不斷有自己的同伴成了對手的刀下之鬼,跑啊,不顧一切的跑啊,這一個黃昏,逃跑成了十多萬叛軍的主旋律。四萬步騎兵瘋狂的追殺逃逸之敵,城內的勇士們在打退叛軍最後一次進攻後,就再也沒有力氣追擊了,一個個都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大家眼睛裏包含著淚水,互相看著劫後餘生的同伴,他們都知道,在今後的歲月中,他們再也沒有辦法忘記對方,沒有辦法忘記這一個個名字,趙有林、吳雲才、錢七、張……。


    “兄弟們,走啊,去迎接我們的援軍去啊。”張耀名呼喊著,招呼著兄弟們起來。沿著殘垣斷壁慢慢的朝槍聲最密集的地方走去,突然前麵出現了一群同樣是滿麵硝煙,穿著破爛新軍軍裝的人。


    “張督辦,是你嗎?你還活著?”對麵的人率先喊了起來,看著這一臉的硝煙,聽著熟悉的聲音,張耀名一時沒有想起這是誰?來人突然想起些什麽,趕緊用破爛的衣袖擦了擦臉,這才又叫道“怎麽,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臨時加強班第二十期的,您給我們上過課啊,我是劉平啊。”張耀名這才認出對方,來人是重炮營的一個排長,曾經是張耀名的學生劉平。


    “你也活著呢?太好了,你們營長呢?”張耀名也激動的衝了過去。


    “所有炮兵兄弟們都在這了,一千三百多條好漢啊。”劉平說著鼻子一酸,轉身指了指身後的十幾位兄弟。張耀名數了一數,十七人,連帶一個躺在擔架上的,正好十七人。久違的淚水出現在這些勇士的臉上,死亡和傷痛沒有讓他們流淚,重逢的喜悅,對戰友的哀悼卻使他們淚如泉湧。淚水洗去他們臉上的硝煙,露出他們真誠的祝福。


    “我提議,現在大家都別歇著,四處去尋找,看看還有沒有兄弟還活著。”張耀名的號召很快得到大家的響應。


    “好,就這麽辦。”已經疲憊不堪的勇士們又一次邁開腳步,開始在殘垣斷壁中尋找一點點希望。烏魯木齊之戰,最終以叛軍的全線崩潰而告終,守軍以六千新軍,七千馬家子弟,五千臨時招募的新兵為防禦力量,頑強的防禦了整整二十三天,為左宗棠全殲叛軍主力贏得了時間,在二十三天的防禦中,守軍浴血奮戰,擊斃擊傷叛軍多達八萬,迫使叛軍三次增兵。隨著炮聲的遠去,戰場也安靜下來了,叛軍人數實在太多了,左宗棠又是機槍射擊,又是騎兵追殺的,還是讓一萬多叛軍逃了出去。叛軍的主要逃跑方向是喀什一帶,左宗棠顧不上與守軍將士見麵,立刻帶領三萬騎兵,朝伊犁方向追殺過去,決心不給叛軍以任何喘息的機會。留下的一萬士兵,在幾天後陸續到達部隊的支援下,開始不斷的收複烏魯木齊附近的地方,五天後,左宗棠追殺到喀什,阿巴依哈立足未穩就遭到左宗棠的沉重打擊,逃亡俄國的路上,被其親信砍下頭顱,成為了邀功的禮物,至此,新疆叛亂被基本平息,其他一些小股叛軍,得到消息後,首領者紛紛逃往俄國,中國政府軍全麵恢複對新疆的控製。曆時近半年的新疆叛亂被徹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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