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種作戰部隊凶猛火力梯次強攻下,隻用了短短的半個小時,張烈陽帶著部隊肅清了迂回包抄的日軍一個中隊。在城樓上的姚子青看到這個情景,立刻命令道:“打開城門,把我們的人放進城!”


    張烈陽帶著特戰隊一個小隊進入了城,進城後,姚子青疑惑的看著沒有佩戴軍銜的張烈陽問道:“請問你是哪一部分的?!”張烈陽笑著說道:“我的憲兵一團團長張烈陽!”張烈陽的話音剛剛落下,姚子青立刻向張烈陽敬禮道:“報告張團長!第十八軍第583團三營營長姚子青向你報到!”


    張烈陽回了個禮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姚子青認真的回答道:“報告張團長,現在全營五百人隻剩下三百二十人!”說著姚子青把自己的布防情況告訴了張烈陽。張烈陽聽完後皺著眉頭說道:“立刻改變現在的防禦方式!你就知道打陣地戰!我們沒有日軍的優勢火力,隻能夠用巷戰,來彌補你知道嗎?!”


    姚子青不屑一顧的說道:“張團長,你未免有些過分擔心了吧?!”張烈陽聽出姚子青話中的意思,淡淡的說道:“姚營長,你不要忘了憲兵有督戰之責!而且我在來的路上接到了命令,你部現在歸我指揮!”


    姚子青心中咯噔一下,想了想說道:“遵命!”說完姚子青轉身離開了。等姚子青離開後,張烈陽對二狗子說道:“讓弟兄們加把勁!按照月浦的樣子,修築城內工事,隨時準備依托寶山縣城,和日軍進行巷戰!”


    忙碌了兩個小時後,二狗子跑到了張烈陽的麵前說道:“團座!都已經準備好了!”聽到二狗子的話,張烈陽看了看手表問道:“姚子青營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二狗子淡淡的說道:“按照你的要求,部隊已經逐步退回城內,現在隻有一個排的部隊被留在城外佯動,牽製日軍!”


    正說間,頭頂天際便響起了淒厲的尖嘯聲,有經驗的老兵一聽就知道那是炮彈劃過天際的尖叫聲,而且彈著點就在附近不遠,頓時間,便有老兵彈身而起,淒厲地大吼起來:“小鬼子開始炮擊了,快,弟兄們快找地兒躲起來……”


    日軍的炮火準備足足持續了將近大半個小時,直到天色完全放亮,天上的尖嘯聲和地上的爆炸聲才漸漸變得稀疏起來,重新上到地麵指揮部的姚常青立即下令,讓前沿陣地各連排立即上報戰損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張烈陽走進了三營的臨時營部。看著忙碌的姚子青,張烈陽淡淡的問道:“部隊損失情況怎麽樣?!”姚常青歎了口氣,頗有些遺憾地說道:“大意了,真是大意了呀,是我小覷了東洋小鬼子了,沒想到他們的炮火竟如此猛烈,要不是你命令我,將部隊收入城垣以內,說不定寶山局勢也將急轉直下……”


    不等姚子青的話說完,張烈陽看了看手表說道:“好了!其他的不要多說了!準備跟小鬼子巷戰吧!”


    與此同時,負責進攻寶山縣城的日軍第三師團第六十八聯隊第二步兵大隊的大隊長平野一郎中佐正召集少佐以上軍官開會,總結並檢討這兩天攻堅戰的得失。第68聯隊的聯隊長鷹森孝大佐對平野大隊的進展相當不滿。


    兩天激戰下來,平野大隊累計消耗了各式炮彈十餘萬發,出動轟炸機近百架次,還有戰車分隊協同作戰,居然沒能拿下一座小小的縣城,更令人難堪的是,平野大隊自身居然也傷亡了三百餘人,按鷹森孝的原話,大日本皇軍的臉都讓平野大隊給丟盡了。


    會議結束,平野一郎猛然起身,與會軍官跟著霍然起身。平野一郎凶狠的目光從與會軍官臉上逐一掃過,然後殺氣騰騰地說道:“大佐閣下已經說了,明天,是我們平野大隊最後的機會,明天天黑之前如果還是拿不下寶山,諸君就準備與我一起切腹以謝天皇吧。”


    “嗨!”與會軍官同時低頭,目光凶狠地厲聲應諾。


    淩晨六時許,正是冬季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姚子青營副官趙鐵成走到了姚子青的身邊說道:“營座!不對呀!我沒上過軍校,卻也知道機槍火力應該設置在射界良好的製高點上,可這裏根本算不上是絕對製高點,射界也不對,機槍擺這根本就封鎖不住城垣缺口哇?而且左邊和右邊兩處斷垣殘壁,已經構築好的機槍火力點也不對,也是同樣的問題,射角都不對,把機槍火力擺在這幾個位置,根本就無法封鎖城垣缺口!”


    聽到副官的話,姚子青拿起了望遠鏡看了看,心中也開始疑惑起來。這時聽到副官議論聲音的張烈陽走了過來問道:“誰告訴你這三個火力點是用來封鎖城垣缺口的?”說著張烈陽看了一眼好奇的姚子青接著說道:“你們去現場看看就知道了!”


    姚子青聽到張烈陽的話,帶著副官走到了城垣缺口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寶山城內東西向的主幹大街,大街正對缺口方向已經壘起了環形街壘,環形街壘和缺口之間卻是大片瓦礫場,昨天早上日軍的大規模炮擊不但轟塌了一段城牆,還將城牆缺口內的民房也炸毀了不少,結果就留下了這大片瓦礫堆,三處隱蔽火力點正好呈品字形分布在這片瓦礫堆三個邊角的相對製高點上。


    已經明白的姚子青看了一眼身邊的趙鐵成說道:“怎麽還沒有弄明白?!”趙鐵成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姚子青笑著說道:“小鬼子又不是傻瓜,他們不可能傻站在這片瓦礫堆中間等著我們的機槍火力來射殺吧?”


    說著姚子青看著還是一臉不明白的趙鐵成笑了笑說道:“等戰事結束我保舉你去中央軍校上上學!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說罷姚子青一本正經的問道:“憲兵一團的人,在幹什麽你知道嗎?!”


    趙鐵成認真的回答道:“憲兵一團的神射手已經占據了主幹大街兩側射界良好的各個製高點!不過我聽說他們的任務不是射殺日軍普通士兵,他們的目標首先是小鬼子的各級軍官,其次才是機槍手和擲彈手,最後才是普通士兵。”


    說話間,天色便漸漸地亮了起來,日軍的炮火準備準時到來,不過自從在張烈陽的指揮下,姚子青營把部隊收縮回寶山縣城之後,日軍的炮火威脅就銳減了許多,因為寶山正麵和左右兩側都是日軍陣地,日軍射程遠但是精度差的艦炮和大口徑重炮害怕誤傷本方陣地,基本上就不再參與炮擊了。炮擊的重點就是東城缺口附近的區域,顯然,日軍仍舊選擇這裏作為突破口。


    果不其然,炮擊剛剛停止,日軍便出動了大約一個加強中隊的兵力,在兩輛坦克的引導下向著東城缺口迅速逼近,不到片刻功夫,日軍前鋒距離城垣缺口便已經隻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了,然而令人費解的是,缺口兩側的城垣上卻還是一死寂靜。


    日軍前沿觀察哨。平野一郎正通過望遠鏡在觀察寶山城的動靜,見狀不由蹙緊了眉頭,支那軍怎麽改變戰術了?往常兩軍相隔還有四五百米時,支那軍的輕重機槍和步槍就已經響成一片了,可今天卻如此反常,兩軍相距都不足兩百米了,竟然還是毫無動靜!


    轉瞬之間,日軍的前鋒小隊距離缺口已經隻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了,這時候坦克的行進就開始受到彈坑和斷垣殘壁的阻礙而變得緩慢異常了,已經被武士道精神徹底洗腦的日軍步兵頓時便越過坦克嗷嗷叫著衝上了缺口斷垣。


    “打!”伴隨著姚子青和張烈陽一聲大吼,缺口斷垣上頓時便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四挺捷克式輕機槍以及憲兵一團特種作戰部隊的湯姆森衝鋒槍交織成的火力網就像是刮風般掃了下來,正嗷嗷叫著往上衝的日軍步兵頓時就被掃倒了一大片,剩下的鬼子兵也全都趴下了,押後的鬼子中隊主力則慌忙開始架設輕重機槍以及擲彈筒,準備火力反製。


    “撤!”看準機會二狗子一聲令下,守衛在城垣殘壁上的特戰隊員和姚子青營的士兵快速的撤退了。等日軍的輕重機槍和擲彈筒將缺口處的斷垣殘壁打得碎石激濺、煙塵彌漫時,**將士早已經從缺口內側撤了下去,日軍的火力報複幾乎沒有發揮任何作用,隻有一個**士兵被飛濺的石子擦破了臉頰,血流不止。


    槍炮聲停,日軍前鋒小隊順利衝上缺口。鬼子小隊長低頭一看,隻見一群“支那潰兵”正沿著主幹大街向西倉惶逃竄,甚至精心構築的環形街壘都放棄了,頓時便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武士刀,身後四五十個鬼子兵頓時便如野獸般嗷嗷叫囂起來,端著上好刺刀的三八大蓋風一樣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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