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再哭就把你們剁了喂狗去,有什麽好哭的。還有你們就給老子安心的呆在這裏,再想逃跑下場就跟那個妮兒一樣,懂了沒有?”一個彪形大漢齜牙咧嘴,胡子都要被吃到嘴巴裏,惡狠狠地指向大鐵龍左腳那個早已昏迷不知死了沒有的姑娘。


    青衣女孩披散著長發,一條猙獰的傷口由肩至背,瞧不清楚臉。


    這一間小破房子中,充滿了腐氣,四周一片死寂,隻有那個自稱老子的大胡子男人不勻的呼息聲。


    女孩的中指微微動了下,隻是什麽情況啊,不應該啊,貌似被人綁了啊,小腦袋飛快地轉著。


    男人走後,那女孩一躍而起,破口大罵:tad,你被人綁了不哭啊?


    鐵籠裏的孩子皆是十至十六歲的孩子。肮髒的臉上瞧不清原有的麵容,都驚訝的望著他,估計傷到腦袋了吧。


    女孩用烏溜溜的桃花眼打量著他們,幹嘛一副見了瘋子的表情?


    不過一個男子倒是吸引了她。


    可真是有氣質,有個詞叫什麽來著,宛若謫仙是吧,恩,太可惜了。看不清這謫仙的臉。


    該男子似乎感受到探求的目光,朝她望去,她用一種什麽惋惜外加不怎麽正常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禁皺了下好看的眉,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眼睛很漂亮,是一種清涼的神韻,像是一汪清泉在陽光下發光,閃耀,昨日見她,那一鞭,還以為香消玉殞了呢,生命還挺頑強。


    額…。眼珠骨碌一轉,貌似眼下不是巧美男的時候,而且美男還瞧不清臉,於是乖乖的低頭又到籠子左腳趴著。


    又是一陣詫異,這姑娘就不會換個姿勢?瞧得都難受。


    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不用…。


    恩…


    該怎麽從這個叉叉地方出去呢,這句身子明顯不是自己的,我不來非讓我來,好了吧,天,聽到我在和你說話嗎?


    還有這個被火辣辣的痛啊,像被人用剪刀把肉剜出來一樣。


    現在什麽都不重要了,逃出去才是王道。可不想再死一次,到底要怎麽出去,她猛地抬頭望著那大鐵籠,嘿嘿…


    男子望著她眼睛裏的那一抹狡黠,怎麽死換了一個人的感覺。


    現在隻有一個字,等!


    但是平生最討厭的便是等。


    “大家好,本姑娘的名字叫翠花。”


    這個女類想幹什麽?


    男子很好奇的瞥了他一眼


    翠花!好,不特別的名字,不特別到好特別。


    “大家不要聽那個老子瞎說,我晚上能出去,你們跟不跟我?跟的請舉手!”


    逃走還那麽高調。


    在她的羅裏吧嗦了十分鍾後,大家成功被洗腦。


    哈哈哈哈,領導能力不錯,小時候幼兒園班長不是白當的。


    這女的胡謅能力不錯。


    她走到那謫仙的身旁,小心的坐下,但還是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咧嘴,


    “嗨!”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謫仙,你不想出去嗎?”張大美眸,撅著嘴問道。即使滿麵塵土也掩蓋不住眼神裏的光芒萬丈。


    謫仙?他?“你有辦法?”


    她嘖嘖兩聲自語,謫仙的聲音就是好聽。


    滿臉黑線


    抽出亂發中的一根鐵簪,在它麵前晃了晃。


    他到是詫異了,“你會這個”


    “那是”牛哄哄的冒出兩個字。


    “何時行動?”


    “大概零點吧!”


    “零點?那是何時?”


    “額,這個嗎,半夜是什麽時候?”無奈的撓撓頭。


    “子時。”


    “哦,那…應該就是子時了吧?”


    “你這是在問我嗎?”


    過了會兒。


    “那咱們聊會天吧,反正子時是還有好久呢!”


    這是要逃走之前,該有的悠閑節奏嗎?


    “那麽請問謫仙你的大名是什麽呢?”笑嘻嘻的臉上略帶蠱惑。


    “擬歌。”輕快而簡潔。


    “擬歌?嗬嗬我記住了,我叫…”


    “翠花。”他搶先接過她的話。


    一下被噎住,又用髒兮兮的小手撓撓頭,看起來更像雞窩了呢!他望著她的頭發,剃個光頭會不會好點?


    “那個,我,剛剛,額,那個,不是我的真名,我媽,阿不,我是說我阿娘品味也沒有那麽特別吧。”尷尬的笑了笑。


    “那麽敢問姑娘芳名?”嘴角不覺上揚,知道不是她真名。


    “可以叫姑娘我粉桐!”


    他喃喃自語了番“粉桐…。”過了半晌又補了句,“芳蓮墜粉,疏桐吹綠,倒是個好名字。


    ”哎呀,哎呀,我媽也是這麽認為的,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呢,這可不可以叫做英雄所見略同呢?“噗嗤,笑出了聲。


    可真是個可愛的人兒呢!


    ”你想知道什麽?問吧。“


    居然被看出來了。


    ‘能講一下現在的局勢嗎?”


    擬歌望了她一眼,疑惑一閃而過,還是講了起來這個大陸的分布。


    十分鍾後,他又轉頭,莞爾,前一刻還那麽認真的樣子,現在居然靠在肩膀上睡著了。


    “放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睡吧…”


    將她欲開鎖的鐵讚遠遠的扔出了鐵籠之外,望著她緊閉的眸陷入深思。


    一滴晶瑩的液體從口中滴落在他衣衫上,動了動眉,迷迷糊糊的張開眼問道:“幾點了?”


    “嗬嗬,晏時吧”他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耳垂暖呼呼的而且癢癢的,即張開美眸,大叫一聲:“什麽?”


    看著她一驚一乍的動作不禁好笑。一個個手指的掰,“tmd,天都快亮了,我怎麽逃啊。你怎麽都不叫醒我啊?”


    “粉桐姑娘,在下看你睡得那麽香,口水都留下來了,實事不忍相告啊怕是饒了姑娘的清濛呢!”


    流口水……額……這個也沒法兒…。


    其他人紛紛驚醒,一個小胖子上去拉他的衣襟:“翠花姐,我們什麽時候逃走啊?”


    第n次撓頭,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她身上,這個問題嘛…。“


    ”大家放心,今天一早我們就可以出去了。“擬歌緩緩地說道,雖輕,但卻有種叫人心安的魔力,恩,是心安。


    鐵讚子也丟了,輕咬朱唇,自己怎麽就那麽不爭氣呢?見她一人背對著鐵籠一角,終於起身,走過去,從懷中拿出一塊檀木令,遞到她麵前,她竟然想哭,抬頭疑惑的望著他。


    ”粉桐姑娘可信我“聲音很輕,很輕。


    ”我信!“想都沒有想,”這令牌?“


    ”給你的,以後你會用到的。“不要白不要,剛接過,小破門就被打開了,陽光微微透了進來,”哎呀,小妮子居然沒有死掉,身子骨不錯啊,哈哈,你們都給老子出來,該上路了!“他長鞭一甩,大吼道。


    tad,大不了一死唄,反正死過一次,在死都死出經驗了。她望向擬歌,而他則給她舒心一笑。


    心跳加速了哇,不管了,大步走出了鐵籠。


    上了船,那個大胡子給每個人都拷上了腳鏈,以防下水逃跑。粉桐暗暗翻了個白眼,她根本就不會水,死得更快而已,四處望了望,船已經開了,擬歌怎麽不見了啊?


    船尾。


    ”船上的人殺無赦,一個都不許留。‘’聲音十分低沉,眸子似冰,能將人劃開。


    “是”


    粉桐眼皮狠狠跳了下,“啊——”一聲尖叫,塔特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麽風,就是想叫,一撥黑衣人剛落地就聽見這殺豬叫,怎麽啦!


    她怔了下,指著黑一頭頭就教育到:“有沒有職業道德,你要來幹嘛,殺人還是防火,大白天穿一身黑衣服,吊喪嗎?”過了半晌,人群開始暴動了起來,亂跑,亂叫,亂跳,亂七八糟。


    “殺人啦”


    血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一個小胖墩屁顛屁顛的跑著,“彭‘他倒了,順手一推,粉桐童鞋就不小心掉進了水中央,誰家倒黴孩子?你爸媽呢!tad,又要死了?能不能換種死法,淹死太難受了吧。


    我撲,我撲,我繼續撲,下沉,下沉,繼續沉……。


    終於一切歸於平靜,多年後,擬歌在想,如果那時就緊緊地牽住了你的手,會不會…


    水平風靜,繁星點點掉水。三年後。


    綠竹小居,青樹翠蔓,亂花撞眼。一女子手持銀針,帥氣一揮,一隻灰不拉幾的鴿子”呼“的落下,”額,你這鴿子長得可真是醜,把你毛給扒光光就看不出來了,順便再給你烤了。“拎起鴿子的一條腿往回走。


    你真聰明,就是粉桐,你太聰明了,她被人給救了。


    一個白衣老頭,縷著胡子,見粉桐,溺愛的笑了笑,古靈精怪的丫頭,大富大貴的命啊。眼睛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驚了下,他怎麽把東陌國的飛鴿給攔下來了?


    ”粉桐。各自拿過來給師傅瞧瞧。“聲音那是一個滄桑。


    粉桐不解,把鴿子給華發:”師傅,不能生吃的。“好心提醒道。


    華發匝了下嘴,遲早把自己給氣死。


    把鴿子裏的紙條小心取出,細細看了起來。


    ”師傅,我好厲害啊,射隻鴿子都帶封信!“激動的拍了下手。


    華發還是白了她一眼,生死的事啊。


    看完後,他的神情大變,陷入深思。 ”粉桐,你下山,幫我辦一件事“。一臉鄭重。


    射個鳥還射出了大事啊!恩,技術不錯啊……下次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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