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修羅,遙萬裏,以及雲巔天狂聞言,臉上老大的不高興,遙萬裏和雲巔天狂隻是鼻子一歪,並未言語,但修羅寺主持萬象修羅卻高聲怒道:“向來聞聽拂風真人彈得一手好琴,想不到還有如此沒理辯三分的本事,平日裏,看來老衲小看你了!像你這般袒護門下,老衲真為玄靈門的未來擔憂!”


    “哼!以本座看來,慈緣大師之死,也許是本來無罪,懷璧其罪,死在那些視寶物功法為生命之輩的手裏也未可知!”拂風真人怒視著萬象修羅說道。[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什麽?你是說是老衲誅殺了本門長老護法慈緣大師!豈有此理!”萬象修羅聞言,心道對方這不是指明是自己貪婪耀天鑒,殺同門奪寶嗎?不由雙眼暴睜,大紅袈裟一震,身外已然罩上一層紫煞之氣,騰地一下就蹦到了拂風真人麵前,就要出手。拂風真人也是一陣冷哼,一身藍衫,無風自鼓,雙掌之間已然凝成一團寒芒罡虹。雙方之戰一觸即發。


    一直不曾說話的冰魄真人見了,漠然說道:“二位且先坐下,此事的確是紛繁複雜,還需我們大家剖析取證才是!”聞言,二位皆是盛怒之狀回座坐下了。


    見二人坐定,冰魄真人又道:“從種種證據看來,都顯示以上四大罪狀,皆是柳牽浪所犯下的罪孽,但其師父拂風真人所說的,也不全無道理,有些地方確實蹊蹺,我們正道門派向來以天下蒼生為念,絕不錯殺好人。不是本峰主偏袒此子,既然處罰,就要令其心服口服才可。以上四大罪狀,最後一狀,雙方並無異議,以本峰主之見,今日四罪罰一,前三罪狀,請給我玄靈門祥加查證的機會,而後再給諸位一個交代。如此對諸派和此子都公平,不知在座的可讚成?”


    冰魄真人說完,程亮的眼眸,環視著眾人。


    “冰魄掌門所言合情合理,此子雖然闖下彌天大禍,天地不容,但我們正道門派,向來光明磊落,行事嚴謹,他日得到更多的證據,必讓其死無葬身之地,以慰群怒!”億頃遙雲遙萬裏身旁的雲巔天狂起身說道。


    其他眾人見此次一舉拿下柳牽浪的最大功臣雲巔天狂都這麽說了,雖然恨不得立刻捏死柳牽浪,但也隻好紛紛點頭。


    冰魄真人見眾人不再說話,凝神注視著柳牽浪冰冷的道:“斷筋錯骨,萬刃穿心,化去所有功法,關押玄靈太蒼峰第一禁地悔心冰靉五年!若僥幸不死,待一切水落石出,五年後的今日再度公審!”冰魄真人漠然說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周圍之人聽到判決,本都以為冰魄真人會偏袒門下,想不到如此重責,心裏倒是有些可憐地上的柳牽浪了,說句心裏話,對於此子的突然忤逆,在場的大多數人也都覺得蹊蹺,但事實擺在眼前,故而雖然疑慮重重,卻都默不作聲,微微搖頭而已。


    冰魄真人話音未落,掌心已然爆發出一團冰寒之芒向柳牽浪罩去!


    就在這時,納仙殿外一陣騷亂,接著就聽到守門弟子,高呼:“宋震!宋震!休得無禮!各位高尊正在公審!”聲音未落,就見一個高頭大個的玄靈門弟子闖了進來,納頭便跪!口呼:“正門峰主且慢!”


    冰魄真人,一看,這位弟子,身形偉岸,雙眉二色,一黑一白,略一思索,想起了他是幻夢門下的弟子。心裏暗忖,柳牽浪如今如此境地,竟然還有弟子為其求情,不由問道:“不知你和他是什麽關係?因何為其求情?”


    宋震扭著黑白二眉高聲說道:“我們是兄弟!在下並無為三哥開罪之意,隻求掌門峰主答應,我與三哥同罪!我們二人生為兄弟,死為弟兄!患難與共!本人向來無大誌,隻圖和兄弟能夠生死與共足矣!”


    宋震的魯莽出現,不遠處,幻夢真人提前就想到了,這孩子與這柳牽浪兄弟情深,怕他惹事,特意交代門下嚴加看管,直到公審結束,可是這孩子到底還是闖了進來,又聽到他一番瘋話,心裏一陣氣憤和焦急。


    冰魄真人,聞言漠然道:“既是如此,說不定是柳牽浪的昔日同黨也未可知,好,本掌門就成全你!”說完,掌心再次凝罡罩向二人。


    此時幻夢真人其還能坐得住,趕緊起身,焦聲道:“掌門師兄手下留情,此子頑劣,粗枝大葉,喜歡意氣用事,還望掌門峰主斟酌!”


    冰魄真人微微點了一下頭,翻掌一抖,宋震便像一個皮球似的輕輕飄飄滾出了納仙殿外,然後冰魄真人冰冷的說道:“為防後患,將此子逐出山門,永遠不許再踏入玄靈門半步!”


    說完,一臉盛怒的將柳牽浪牢牢罩在道道冷芒之下,柳牽浪渾身顫抖,牙關緊咬,體內的靈力流水一般不停地外泄著,看其臉色,蒼白而扭曲,顯然是極其痛苦,但他眉頭緊鎖,雙拳攥得哢吧直響,愣是沒哼一聲。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柳牽浪軟綿如麵條一樣跌坐在那裏,然而冰魄真人不待他喘息的機會,幾道寒芒一閃,柳牽浪的手腕腳腕便出現了一圈殷紅的血環,隨即手腳筋骨被挑斷,不聽使喚了。柳牽浪心中一陣淒涼,然而這還沒結束,冰魄真人大袖一揮,將柳牽浪送上了虛空數丈高的虛空,接著中食二指朝朝其一點,頓時無數尺餘長的短劍,旋風一般朝柳牽浪身體射去。


    眨眼功夫,柳牽浪身體已然刺滿了千餘把利刃,身體早已本染紅,整個一個血人一般,然而後麵還有更多利刃帶著淩厲的寒風而至。


    眼看柳牽浪身體就要刺成馬蜂窩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藍色身影,驟然擋在了柳牽浪的身前,決然的擋下了後麵所有的利刃。


    柳牽浪睜開血肉模糊的眼睛,隻是喊了一聲師父,便昏死過去了。已是刺蝟一般的拂風吃力的回頭看了一眼柳牽浪,眼中閃爍著幾絲感激與慈愛,沙啞著說道:“徒兒,為師為風邪老妖兄弟謝過你!”然後身體一挺,也口吐鮮血不省人事了。


    周圍之人看到冰魄真人手段如此狠毒,下手毫不留情,自然沒有任何話說,至於師徒二人那幾句吟哦之語實在太小,淹沒在萬劍穿心酷刑的兵刃淩厲嘯聲之中,根本沒人聽清楚。


    看著二人被先後抬走,如此結局,也算是無可厚非了,四大門派,三大家族和十六仙門彼此慶賀。各自回到別院休息,次日準備參加早已廣發仙貼的歐陽浪龍和雲千夢,文陽公子和方天迎芳的盛大婚禮。


    剩下玄靈門諸位峰主,立刻安排為拂風真人療傷,至於柳牽浪遣人扔進了悔心冰靉寒潭之中,從此再無人過問。


    話說柳牽浪被扔進悔心冰靉數十日後方才蘇醒過來,柳牽浪本能的一隻手搭在胸口,護著墨玉骷髏。身外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繭,但胸口似乎有一絲暖意。柳牽浪雖然身體被冰繭所縛,不能動彈,但心神意識卻異常強大,雖然沒有了功法靈力,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是胸口的墨玉骷髏在向自己傳遞絲絲的溫暖的。


    柳牽浪心裏一陣苦笑,想不到自己落到如此境地。一邊感受著墨玉骷髏的溫暖,念起當初和邪靈邪穴老在墨玉骷髏裏麵和自己說話的日子,一邊心中自語道:“在這悔心冰靉之中,自己渾身法力盡失,筋骨寸斷,如何熬得了五年?想自己不曾做過什麽虧心之事,為何有如此報應!唉!”柳牽浪一陣痛苦!同時想起師父和兄弟宋震被自己連累更是苦不堪言。


    “哈哈,是誰在念叨我邪靈穴老啊?”柳牽浪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繼而隔著冰繭看到一個黑衣老者射入了悔心冰靉。


    是邪靈穴老!柳牽浪聽到邪靈穴老的聲音,心中一陣激動,就算死了,能求其幫助哥們宋震一下,那樣倒也安心了。


    邪靈穴老近前一看,笑道:“我就說嘛!你小子早晚會想到我的,我說過的,他日你小子有難,我會救你一次,已還當日放我出墨玉骷髏玄境之恩!看你這出,該是老朽出手的時候了。哈哈!”


    邪靈穴老一邊笑著,一邊手掌在柳牽浪頭上一抹,柳牽浪身外厚厚的冰繭立刻化為了冰水,然後一提一按,便將柳牽浪拽出了寒潭。


    看到柳牽浪一身血水,渾身打著冷戰,邪靈穴老收回嬉笑的表情罵道:“想不到所謂的正道人士,如此歹毒,竟然下如此重的毒手。”然後開始一寸寸的探析柳牽浪的傷勢,一臉失望的說道:“柳少仙,我也隻能為你接好筋骨,但你化去的功法,書老朽無能為力,除非??????唉!那是不可能的!”


    “前輩莫要隱瞞,有什麽話還請明示,如今晚輩蒙受不白之冤,隻有恢複身體功法才有機會一雪冤屈,還自己的清白!”柳牽浪道。


    邪靈穴老注視著柳牽浪道:“傳說中,有一種叫不死心珀的離奇之物,若是少仙吞下此物,便可頃刻間恢複身體經脈和失去的功法,不僅如此還可增進少仙至少千年的修為,然而到底有沒有此物,老朽實在不確定,更無從尋起。”說完,邪靈穴老搖頭歎息。


    聞言,柳牽浪眼閃興奮之色,道:“前輩所說的不死心珀可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紫色圓球狀之物。”


    “不錯,不死心珀,其特征正如少仙所說,難道你見過?”邪靈穴老訝然問道。


    柳牽浪微微點頭,道:“不知前輩能否傳給我一點靈力?”聞言,邪靈穴老惑然的看了柳牽浪一眼,並未多問,雙掌上翹,頓時兩股強大的靈力注入了柳牽浪的體內,然後柳牽浪借助靈力的劃入渾身各處的瞬間,催動了打開墨玉骷髏的法門,一顆醬紫色的圓球立刻飄在了二人的麵前。


    隻見這顆紫色的圓球,自內而外閃耀著迷人的色彩,外麵紫華流轉,裏麵似乎有無限河山大川,澎湃江海之流,磅礴不息,衝天巨浪,直達天宇。上麵嫋嫋飄起片片祥雲,向洞外絲絲流去,不一會兒,整個悔心冰靉都籠罩在了一片紫色祥雲之中,同時伴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方向。


    “不錯!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死心珀!少仙你命不該絕,有救了!快些吞下,此物乃是仙界罕物,一旦現世,便會祥雲萬裏,香蕩天際數日不去!”說完,也不待柳牽浪言語,啪的一聲,將不死心珀彈進了柳牽浪的嘴裏,然後自己瞪著兩隻眼珠子,含拉子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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