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牽浪離開的時候,妙嫣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個幾丈高的大樹,冷聲說道:“出來吧!”


    然後就看到大樹層層翠葉內幾絲波動後,飄然落下一個人影,此人麵容美豔,身形婀娜,不偏不斜恰好落在臉戴鳳首麵具的妙嫣對麵。


    妙嫣定睛一看,卻是花王夫人,怪不得氣息那麽熟息,心裏有些詫異,這個媚態百出的女子難道和那淫天娘子有什麽關係,為什麽眉宇間的****之色和淫天娘子如此相似。


    雖然詫異,但臉上卻冰豔之極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一個練氣十一級的修士為什麽混在這凡塵俗世,做哪些賣笑求財的勾當!”


    “在前輩麵前,晚輩不敢虛言,晚輩的確是一位修士不假,有幸拜在一位高人門下,但晚輩資質平庸,空有一個美豔的皮囊,達到現在的實力後再也無法前進半步。十幾日前,收到師父死亡蝶信息,得知師父已經仙去,所以也就徹底放棄了修真一途,隻圖個凡世快活了。”花王夫人淡然說道。


    妙嫣蛾眉一簇說道:“你師父可是淫天娘子?”


    花王夫人繡眉一揚,訝然道:“前輩認識我師父?”


    “何止是認識,而且是我殺了你師父!”妙嫣絲毫不隱瞞的說道。


    花王夫人聞言,更是吃驚非小,續問道:“前輩如此坦率,就不怕晚輩尋仇嗎?”


    妙嫣淡然道:“既然我如此說了,自然不怕這些,別說你是練氣十一級的修為,就算是結丹期以上的修為,我也會如實說的,因為你師父是我殺死的,這是永遠的事實!”


    花王夫人意外的點了點頭,說道:“前輩的為人,倒是令晚輩佩服之至。說起師父之死,晚輩其實並無半點憂傷,當年拜在她門下,絕非情願。那是我年方二八之年,她無意間發現了我的驚天美貌,便施用媚術誘惑我的家人將我收入到了門下。入門之後,主要利用我的美貌為她勾引年輕英俊的男人,供他享樂練功!如今她仙去了,對我未嚐不是個解脫。隻是,拜入她的門下之時,她曾答應我的一件事還沒來得及做到!唉!”花王夫人說完歎息了一聲。


    妙嫣看著眼前的美豔女人,竟然也是個命薄的主,遂緩聲問道:“不知你的師父答應了你什麽事,如果不違背仙家正道倫理,除了今日醉仙樓答應你,在你需要之時為你相助一次之外,你師父沒來得及幫你做的事,我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什麽!”花王夫人眼中閃爍著欣喜,把自己家族所有人被下咒之事和自己十五歲時遭狼頭麵具丞相蹂躪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妙嫣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事,我可以幫你,但有一條,我幫你之後,如果我需要的話,你也要幫我。你剛才看到了和我在一起的男子了吧,他是我的仙修伴侶,他現在剛入仙門,還有諸多塵緣未了,所以他極可能需要你的幫助,你幫了他就是幫助我了。”


    “好!好!我答應你,隻要你幫我的家族解了噬魂丸魔咒,殺了那個奪了我處子之身的魔鬼,我什麽都聽你的。”花王夫人爽快的答應著。因為心裏明白得很,在這個世界上求人辦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何況為了換得家族的自由之身,又能報了噩夢之仇,這樣的代價並不高。


    妙嫣上下掃視了一眼花王夫人,神識瞬間侵入了花王夫人的體內,僅片刻功夫就發現了噬魂丸的禁止法門,然後收回神識,說道:“你體內的噬魂丸魔咒,我現在就可以為你除去,至於你家族的成員體內的噬魂丸魔咒,我沒有時間去一一親自去解,不過我可以教你一個解咒之法,由你自己完成即可。現在,你到我身邊來,我先為你除去噬魂丸魔咒!”


    花王夫人聽了,心中一陣翻湧,眼漏感激之色,順從的來到妙嫣麵前,瞬間一股淡淡的奶乳之香和優雅奇葩之香纏繞著鼻息,眼前的女子雖然戴著麵具,也掩不住那楚楚動人的臉龐,讓自己這個女子看了都不由心動。


    隻見妙嫣玉腕略抬,中食二指之間一閃,便射入花王夫人體內一股靈力。


    靈力一入體內,花王夫人就感覺到一直緊繃在丹田周圍多年的奇怪之物,瞬間變得酥軟起來,接著一股清涼在丹田處纏繞了好久,最後融入到了體內,之後渾身無比輕鬆愉快起來,連雙眼都突然清涼了許多。暗暗內視了一會兒,發現那個噬魂丸魔咒終於不在了。抬頭一看妙嫣,已經收回纖臂眼含自信的望著自己。


    花王夫人眼中一熱,眼淚就流了下來,顧不得一向高傲的醉仙樓之主身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深深一拜道:“邢芳澤拜謝前輩救命之恩!”


    “邢芳澤?”妙嫣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家祖上可有一個叫郉冰的人?”


    “郉冰!有啊,那是七八十年前我們家族出現的一位赫赫有名的築基修士,隻可惜聽祖上說結丹未成,一次修煉之時不知為何經脈逆轉,隕落了。”花王夫人驚訝的說道。


    妙嫣不由渾身一震,想起當年自己和郉冰師姐一起閉關衝擊結丹期的情景,當時兩人皆是陷入瓶頸的困境,而二人又都是好強的主,竟然選擇了強行衝關,雙雙進入了危在旦夕的絕境,眼看著二人麵臨著死亡的境地,突然郉冰強行收功,將畢生真元之力驀然輸入了師妹妙嫣的體內,結果自己渾身經脈寸斷,口噴鮮血,強睜著雙眼看到妙嫣平安進入結丹之境方才含笑死去。


    “前輩,難道你也知道先祖的名諱不成?”看到妙嫣聳動的表情,花王夫人起身驚訝的問道。


    妙嫣心潮滌蕩了一會兒,但並沒說出這段淵源,隻是點點頭說道:“我們曾經見過。”


    花王夫人心中一陣納罕,算起來自己的先祖,如果活著都該一百二十幾歲了,可眼前的十七八歲的女子自稱見過先祖,那豈不是說眼前的前輩也應該一百多歲了。可這不太可能啊,眼前的明明是個小姑娘啊!難道!真有傳說的不老仙功!


    花王夫人再次偷眼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越看越覺得此女神奇莫測。看到她如此絕世美貌,不由又想起自己含苞未放的花季慘遭蹂躪的事,於是呐呐的問道:“前輩?不知何時能為晚輩報了那受辱之仇?”


    妙嫣抬頭看了看柳牽浪逝去的方向,幽然道:“這事並不難,我交給浪兒辦好了,你就放心吧!不過你可以告訴我嗎,那個戴狼頭麵具的人今年可來過?”


    “還沒有,但他每次都是年初第一個月的月圓之夜前後,到來之時,我體內的噬魂丸魔咒就會發作,發作之時,我渾身奇痛難忍,但一旦和他交歡,卻又舒暢無限,之後又抽髓一般的折磨。”


    妙嫣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今夜開始這幾夜他會來,對吧?今夜恰是月圓之夜!”


    花王夫人,抬頭看到東方一輪圓月已然露出了山脊,不由渾身一陣顫抖,滿臉痛苦的看著妙嫣,眼露求救之色。


    看到花王夫人如此表情,妙嫣安慰了幾句,然後又交待了一番,命花王夫人離去了。當看到花王夫人消失不見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忘問一聲她為什麽要跟蹤自己和浪兒了。不過細一想,人做事自然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這花王夫人對自己和浪兒倒也沒什麽惡意,不問也罷。


    這邊花王夫人剛走不久,妙嫣視線中慢慢出現了兩個身影,前麵的是一個威猛大漢,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後麵是一個帶著鳳首麵具的人,妙嫣自然熟悉,正是柳牽浪。


    轉眼之間二人就到了妙嫣的麵前,柳牽浪腿起腳落,大漢就跪在了妙嫣腳下,冷聲道:“老實點,否則小爺要你的命!”


    妙嫣一看,大漢被柳牽浪下了禁法,渾身機械僵硬,無法施展,一身家丁似的打扮,看樣子倒不像是盜賊,於是抬頭問道:“浪兒,這是?”


    “嫣兒你有所不知,剛才我追蹤而去,誰知這些人看到宋震他們進了望山拍賣行之後,朝牆內拋了暗信就詭異的散開,分路遁去了,前麵的那個築基修士逃得奇快無比,我無法逮到,所逮到這位想問個究竟,誰知這家夥像啞巴一樣,一句話不說,實在令人氣憤!”柳牽浪一臉不快的說道。


    “格格,浪兒,既然他們對你的兄弟沒什麽不軌行為,何必招惹他們!”妙嫣笑道。


    柳牽浪看了一眼大漢,沒好氣的說道:“那可不行,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必須的問個明白,那望山拍賣行恰好是我那兩個兄弟開的,既然我碰上了,就不能不管。再說了,你看他滿嘴的胡子拉碴的,就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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