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不是皮包公司？”西瑞爾的臉色不太好看。
“經受歲月和客戶檢驗後的百年品牌，您可以拭目以待。”7327平板的聲音答道。
西瑞爾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扣了幾下，“我有兩項委托，第一件我要掌握從今天開始新聯國主戰派核心成員的動向，如果能得到他們之間溝通的實質性信息最好。”
雷蒙皺了下眉頭，十分後悔踏進這個會議室。
那頭似乎在記錄什麽，並沒有提問細節，而是接著問：“第二件呢？”
“第二件，幫我在首都星找一個人。他叫唐路，男性，27歲，目前正在帝國通緝令上。”西瑞爾勾起了嘴角。
那頭繼續記錄，然後道：“第一件委托，我們全權接手。人員動向屬於全天候信息收集，我們按天計費；信息則屬於意外收集，按條收費。我想胡塔先生有把我們的收費標準帶給您，鑒於您調查對象的特殊性和難度，我們在收費基礎上加收一倍的風險補償費。”
“風險補償費？”雲風嵐打斷了他，“什麽講頭？”
“萬一我們的工作人員在行動中暴露，麵臨的就將是國家實權派的打擊，這種風險過大，我們小門小戶承擔不起。當然，如果您覺得不合理可以拒絕，但是——”7327頓了頓，“整個星係不會有比我們更高效的團隊了。您從我們管理的係統化和標準化上可見一斑。”
“……我覺得這樣劍走偏鋒的風格很不靠譜。”雲風嵐不以為然。
“您關注的隻是結果不是嗎？我們每天會提供總結報告，前三天不加倍收費，請各位確認結果滿意我們再談持續合作。”
“成交。”西瑞爾幹脆道。
7327語氣變得諂媚了很多：“您真是位有魄力的客人。至於第二項委托，我的答複是，我們拒絕接受。”
西瑞爾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半晌他冷冰冰的道：“理由。”
“你要尋找的這位唐路先生，是通緝對象。我們從不與官方起衝突，恕我們無能為力。”
西瑞爾冷笑了一聲：“別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不跟官方衝突你們還做什麽情報，我讓你們找人又不是讓你們去抓人或者劫獄，這個理由我不接受。”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幹巴巴道：“其實，我剛剛匯報過委托內容，我們的高層提出回絕。他們說，額，他們被書裏的杜撰欺騙了美好感情。路漫漫，一生黑……”
會議室裏再次集體沉默。
這個該死的騙子真是天怒人怨啊，西瑞爾的臉上有點兒扭曲，恨不能現在就把他揪出來啪啪打屁股。
“這條先放一邊，我會按照你們的要求預付費用。明天我要看到第一份報告。”西瑞爾麵色不鬱地結束了這次詭異又別開生麵的商討會。
大家陸續走出會議室，胡塔趁通訊器還沒關，忍不住對著那邊叫道：“路巨巨，一生推！”
然後不等那頭反應就按下了關機鍵。
歐耶！他握了下拳。
“事關你的國家機密，我覺得我們好像不適合參與的太多。”雷蒙截住西瑞爾。
西瑞爾微笑著道：“我既然雇傭了貴商團，就對你們給予全權的信任。”
雷蒙眼中寒光閃閃，沉默片刻才道：“就像那位說的，與國家對抗的風險成本太高，我們小門戶承擔不起後果。比起賺錢，我們更愛自由，所以才選擇了影子星域。”
“讓你知道你的雇主意圖做什麽，有助於你規避風險。至於你們的自主性，這點大可放心。我可是帝國的二皇子，喬裝改扮刺探他國，怎麽會把身份暴露給雇傭對象？既然你們也不過是被蒙在鼓裏的工具而已，對方不會將你們納入敵對範圍。”
“對方沒那麽好糊弄。”
“這取決於我們基於信任的通力合作。”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雙雙露出了老狐狸的笑容。
諾曼裏旗下的菲亞餐飲有限公司總經理麥克.史密斯帶著秘書和幾個高管站在公司大門口的台階上，眼巴巴等著集團副總裁諾曼裏三少爺，的夫人蒞臨考察指導。
一輛低調的空軌車開到門前，錢小小和唐路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錢少爺，歡迎來到菲亞餐飲。”史密斯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伸出胖手。
錢小小象征性的握了一下：“不用這麽客氣，我就是了解一下公司的基本實力，也好為競標做準備。對了，”他指指唐路，“這位是唐秘書。”
史密斯親自為他們倆聽取了公司財務、設備、人力和物資狀況。
“菲亞做得是中高端餐飲連鎖和為企業客戶提供一體化餐飲配套服務。國內有超過2000家知名企業都是我們的客戶。”史密斯顯得十分自豪和自信。
“一體化具體指什麽？”唐路了解吃的，但是不了解做吃的。
“比如，為企業提供內部配餐、內部餐廳、廚師和食品原料及成品，或者為企業采購福利性水果、食品、飲料等等……”
“那食品來源或者廚師來源呢？莫非你們還有農場和廚師學校？”唐路有了些興趣。
“他們有固定的供應商和合作培養學校。”錢小小還是了解一些行業狀況。
史密斯進一步解釋道：“星係各個星球都盛產不同種類的糧食、水果、蔬菜，我們跟不同區域幾個大型物流及農業企業合作，長期向我們供應大宗新鮮食材。我們有自己的人才培養機製，同時也與市場上的一些職業技能培養學校建立定向關係。”
唐路頗為不以為然：“這些不是特色，很多餐飲企業也做得到，我們憑什麽說服政府項目組青睞於自己？”
“這個我想您嚐過我們的食物，見過我們的餐廳就會明白。”史密斯買了個關子。
唐路眼睛一亮：“試吃？不，我是說實地體驗？”
史密斯做了個請的動作。
“走走走！”唐路急不可耐推著錢小小。
“……沒什麽特別的。”
“廢話。你天天有免費的豪華大餐直供，我可是個正在流亡的人，饑一頓飽一頓，吃了上頓沒下頓，有一頓是——”
“你昨天稱重不是還長了兩斤？”錢小小瞪他。
“那是水腫！”
史密斯帶著兩個人往外走的時候，後麵采購部的總監急匆匆而來。
“總經理，前天供應商推薦那家稀有果蔬采集運輸公司“晃點”的負責人來了。我現在去跟他們談談，如果他們真的有足夠的實力，就能解決我們稀有果蔬供不應求的問題了！”
史密斯也極為重視，揮揮手讓他趕緊去。
晃點？唐路眼角忍不住直抽抽。這是啥公司，聽名字就是一個坑爹貨……
“我們的稀有果蔬供應不上？”錢小小掃了他一眼。
“隻是相對而言，因為我們有很多高端客人，消費水準很高，而稀有果蔬獲得又比較困難……”
唐路嘴一扁：“可惜啊，那這次試吃是吃不到了？”
“不不，我們特別為夫人和唐秘書一行人預留了非常充足的食材，一定讓二位滿意。”
到了樓下，那位采購部負責人領著三個高高的男人往電梯方向走，史密斯他們則朝門口而去。兩撥人在大堂展示櫃兩邊交錯而過。
突然，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絡腮胡男人扭頭朝後麵經過的人群看去，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副總？”他的下屬叫住他。
絡腮胡在原定頓了兩秒鍾，果斷地繼續跟上腳步。透明的鏡片後麵的眼睛已經被笑意盈滿。
“王先生，這就是我們的基本情況。”雲風嵐做了一下介紹，就把問題提問時間交給了艾倫。
艾倫這幾天已經被逼著背了無數關於稀有果蔬的生物學、地理學、運輸保存及行業狀況的各種資料。別看他平時懵懵懂懂，實則智商超凡，若非陰差陽錯成了皇家侍衛，他現在一定和他家族其他人一樣成為某個學術領域的專家才俊了。隻不過幾天功夫，憑著他的理解力和記憶力，此刻儼然已經是一個臨時抱佛腳出來的專家，對菲亞采購部的質疑有問有答，頭頭是道。
身邊有個博聞強記的人就是好。西瑞爾樂得清閑地坐在一邊摸自己的新胡子，對這個形象他不是很喜歡但是不得不承認偽裝度確實比較高。
雷蒙給安排的這個身份實在是高明。他們可以借此機會搭上諾曼裏集團這艘大船滲透到梅林市的技術基地裏，又不會引起懷疑。更令人驚喜的是，他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捉到了那個家夥的小尾巴,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西瑞爾完全處於狀況外的時候，那邊的談判幾乎接近尾聲。菲亞表達出了充分的合作意向，準備隨後盡快進入細節談判。
這些都在西瑞爾的意料中，他並未表現出喜悅，而是略微憂心地問道：“我聽說菲亞的企業氛圍十分輕鬆自在，但是看今天好像很緊繃。莫非貴公司出了什麽大事？”
王總監連忙澄清：“不會的，我們公司一切正常。請不要誤會，今天有集團總部的人來視察投標準備工作，大家不得不嚴陣以待。”
“諾曼裏集團？看來他們也對此十分重視啊。不瞞你說，我們也希望貴公司能競標成功，這樣我們公司作為合作商也能在政府麵前有表現出自己實力的機會。”
王總監哈哈笑得合不攏嘴，更加篤定對方為了扒上菲亞絕對在價格方麵會做出讓步。
離開菲亞，西瑞爾突然笑眯眯對雲風嵐道：“讓卡恩他們去查查，今天到訪菲亞的集團總部考察團成員都有哪些。”
雲風嵐微訝：“您想直接從他們入手？”
“不，我隻是想抓住某個到處招搖撞騙的逃犯。”
“……唐路在考察團裏？！”雲風嵐這下真的驚呆了。這位準太子妃真是路子寬，到哪裏都混得風生水起，不知道該為他高興還是默哀……
艾倫還低頭在計劃書裏有些不能自拔，幾乎沒意識到他們在談論什麽。
“喂，別演的太投入了。”西瑞爾抽走計劃書。
“……”
“以前也不見你演得這麽純熟，開竅了？”
“之前不一樣，這個不是有技術含量嗎？”艾倫不好意思道。
“……你的意思是，扮演我一點兒也沒有技術含量？！”西瑞爾臉很黑。
“……”艾倫開始搜腸刮肚想挽回局麵。
“查考察團的人，我要把唐路抓回來！”
吃飯睡覺抓唐路，現在已經是二皇子殿下的基本日常。“抓唐路”更是肩負著疏導怨氣的重責大任，成為了殿下發怒的信號燈。
艾倫默默對著手指，心裏對無辜被遷怒的唐路表達了最深切的同情和祝福：你辛苦了，希望你早日落網，這樣也許會被殿下懲罰得輕一點兒……
“經受歲月和客戶檢驗後的百年品牌，您可以拭目以待。”7327平板的聲音答道。
西瑞爾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扣了幾下，“我有兩項委托，第一件我要掌握從今天開始新聯國主戰派核心成員的動向，如果能得到他們之間溝通的實質性信息最好。”
雷蒙皺了下眉頭，十分後悔踏進這個會議室。
那頭似乎在記錄什麽，並沒有提問細節，而是接著問：“第二件呢？”
“第二件，幫我在首都星找一個人。他叫唐路，男性，27歲，目前正在帝國通緝令上。”西瑞爾勾起了嘴角。
那頭繼續記錄，然後道：“第一件委托，我們全權接手。人員動向屬於全天候信息收集，我們按天計費；信息則屬於意外收集，按條收費。我想胡塔先生有把我們的收費標準帶給您，鑒於您調查對象的特殊性和難度，我們在收費基礎上加收一倍的風險補償費。”
“風險補償費？”雲風嵐打斷了他，“什麽講頭？”
“萬一我們的工作人員在行動中暴露，麵臨的就將是國家實權派的打擊，這種風險過大，我們小門小戶承擔不起。當然，如果您覺得不合理可以拒絕，但是——”7327頓了頓，“整個星係不會有比我們更高效的團隊了。您從我們管理的係統化和標準化上可見一斑。”
“……我覺得這樣劍走偏鋒的風格很不靠譜。”雲風嵐不以為然。
“您關注的隻是結果不是嗎？我們每天會提供總結報告，前三天不加倍收費，請各位確認結果滿意我們再談持續合作。”
“成交。”西瑞爾幹脆道。
7327語氣變得諂媚了很多：“您真是位有魄力的客人。至於第二項委托，我的答複是，我們拒絕接受。”
西瑞爾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半晌他冷冰冰的道：“理由。”
“你要尋找的這位唐路先生，是通緝對象。我們從不與官方起衝突，恕我們無能為力。”
西瑞爾冷笑了一聲：“別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不跟官方衝突你們還做什麽情報，我讓你們找人又不是讓你們去抓人或者劫獄，這個理由我不接受。”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幹巴巴道：“其實，我剛剛匯報過委托內容，我們的高層提出回絕。他們說，額，他們被書裏的杜撰欺騙了美好感情。路漫漫，一生黑……”
會議室裏再次集體沉默。
這個該死的騙子真是天怒人怨啊，西瑞爾的臉上有點兒扭曲，恨不能現在就把他揪出來啪啪打屁股。
“這條先放一邊，我會按照你們的要求預付費用。明天我要看到第一份報告。”西瑞爾麵色不鬱地結束了這次詭異又別開生麵的商討會。
大家陸續走出會議室，胡塔趁通訊器還沒關，忍不住對著那邊叫道：“路巨巨，一生推！”
然後不等那頭反應就按下了關機鍵。
歐耶！他握了下拳。
“事關你的國家機密，我覺得我們好像不適合參與的太多。”雷蒙截住西瑞爾。
西瑞爾微笑著道：“我既然雇傭了貴商團，就對你們給予全權的信任。”
雷蒙眼中寒光閃閃，沉默片刻才道：“就像那位說的，與國家對抗的風險成本太高，我們小門戶承擔不起後果。比起賺錢，我們更愛自由，所以才選擇了影子星域。”
“讓你知道你的雇主意圖做什麽，有助於你規避風險。至於你們的自主性，這點大可放心。我可是帝國的二皇子，喬裝改扮刺探他國，怎麽會把身份暴露給雇傭對象？既然你們也不過是被蒙在鼓裏的工具而已，對方不會將你們納入敵對範圍。”
“對方沒那麽好糊弄。”
“這取決於我們基於信任的通力合作。”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雙雙露出了老狐狸的笑容。
諾曼裏旗下的菲亞餐飲有限公司總經理麥克.史密斯帶著秘書和幾個高管站在公司大門口的台階上，眼巴巴等著集團副總裁諾曼裏三少爺，的夫人蒞臨考察指導。
一輛低調的空軌車開到門前，錢小小和唐路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錢少爺，歡迎來到菲亞餐飲。”史密斯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伸出胖手。
錢小小象征性的握了一下：“不用這麽客氣，我就是了解一下公司的基本實力，也好為競標做準備。對了，”他指指唐路，“這位是唐秘書。”
史密斯親自為他們倆聽取了公司財務、設備、人力和物資狀況。
“菲亞做得是中高端餐飲連鎖和為企業客戶提供一體化餐飲配套服務。國內有超過2000家知名企業都是我們的客戶。”史密斯顯得十分自豪和自信。
“一體化具體指什麽？”唐路了解吃的，但是不了解做吃的。
“比如，為企業提供內部配餐、內部餐廳、廚師和食品原料及成品，或者為企業采購福利性水果、食品、飲料等等……”
“那食品來源或者廚師來源呢？莫非你們還有農場和廚師學校？”唐路有了些興趣。
“他們有固定的供應商和合作培養學校。”錢小小還是了解一些行業狀況。
史密斯進一步解釋道：“星係各個星球都盛產不同種類的糧食、水果、蔬菜，我們跟不同區域幾個大型物流及農業企業合作，長期向我們供應大宗新鮮食材。我們有自己的人才培養機製，同時也與市場上的一些職業技能培養學校建立定向關係。”
唐路頗為不以為然：“這些不是特色，很多餐飲企業也做得到，我們憑什麽說服政府項目組青睞於自己？”
“這個我想您嚐過我們的食物，見過我們的餐廳就會明白。”史密斯買了個關子。
唐路眼睛一亮：“試吃？不，我是說實地體驗？”
史密斯做了個請的動作。
“走走走！”唐路急不可耐推著錢小小。
“……沒什麽特別的。”
“廢話。你天天有免費的豪華大餐直供，我可是個正在流亡的人，饑一頓飽一頓，吃了上頓沒下頓，有一頓是——”
“你昨天稱重不是還長了兩斤？”錢小小瞪他。
“那是水腫！”
史密斯帶著兩個人往外走的時候，後麵采購部的總監急匆匆而來。
“總經理，前天供應商推薦那家稀有果蔬采集運輸公司“晃點”的負責人來了。我現在去跟他們談談，如果他們真的有足夠的實力，就能解決我們稀有果蔬供不應求的問題了！”
史密斯也極為重視，揮揮手讓他趕緊去。
晃點？唐路眼角忍不住直抽抽。這是啥公司，聽名字就是一個坑爹貨……
“我們的稀有果蔬供應不上？”錢小小掃了他一眼。
“隻是相對而言，因為我們有很多高端客人，消費水準很高，而稀有果蔬獲得又比較困難……”
唐路嘴一扁：“可惜啊，那這次試吃是吃不到了？”
“不不，我們特別為夫人和唐秘書一行人預留了非常充足的食材，一定讓二位滿意。”
到了樓下，那位采購部負責人領著三個高高的男人往電梯方向走，史密斯他們則朝門口而去。兩撥人在大堂展示櫃兩邊交錯而過。
突然，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絡腮胡男人扭頭朝後麵經過的人群看去，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副總？”他的下屬叫住他。
絡腮胡在原定頓了兩秒鍾，果斷地繼續跟上腳步。透明的鏡片後麵的眼睛已經被笑意盈滿。
“王先生，這就是我們的基本情況。”雲風嵐做了一下介紹，就把問題提問時間交給了艾倫。
艾倫這幾天已經被逼著背了無數關於稀有果蔬的生物學、地理學、運輸保存及行業狀況的各種資料。別看他平時懵懵懂懂，實則智商超凡，若非陰差陽錯成了皇家侍衛，他現在一定和他家族其他人一樣成為某個學術領域的專家才俊了。隻不過幾天功夫，憑著他的理解力和記憶力，此刻儼然已經是一個臨時抱佛腳出來的專家，對菲亞采購部的質疑有問有答，頭頭是道。
身邊有個博聞強記的人就是好。西瑞爾樂得清閑地坐在一邊摸自己的新胡子，對這個形象他不是很喜歡但是不得不承認偽裝度確實比較高。
雷蒙給安排的這個身份實在是高明。他們可以借此機會搭上諾曼裏集團這艘大船滲透到梅林市的技術基地裏，又不會引起懷疑。更令人驚喜的是，他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捉到了那個家夥的小尾巴,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西瑞爾完全處於狀況外的時候，那邊的談判幾乎接近尾聲。菲亞表達出了充分的合作意向，準備隨後盡快進入細節談判。
這些都在西瑞爾的意料中，他並未表現出喜悅，而是略微憂心地問道：“我聽說菲亞的企業氛圍十分輕鬆自在，但是看今天好像很緊繃。莫非貴公司出了什麽大事？”
王總監連忙澄清：“不會的，我們公司一切正常。請不要誤會，今天有集團總部的人來視察投標準備工作，大家不得不嚴陣以待。”
“諾曼裏集團？看來他們也對此十分重視啊。不瞞你說，我們也希望貴公司能競標成功，這樣我們公司作為合作商也能在政府麵前有表現出自己實力的機會。”
王總監哈哈笑得合不攏嘴，更加篤定對方為了扒上菲亞絕對在價格方麵會做出讓步。
離開菲亞，西瑞爾突然笑眯眯對雲風嵐道：“讓卡恩他們去查查，今天到訪菲亞的集團總部考察團成員都有哪些。”
雲風嵐微訝：“您想直接從他們入手？”
“不，我隻是想抓住某個到處招搖撞騙的逃犯。”
“……唐路在考察團裏？！”雲風嵐這下真的驚呆了。這位準太子妃真是路子寬，到哪裏都混得風生水起，不知道該為他高興還是默哀……
艾倫還低頭在計劃書裏有些不能自拔，幾乎沒意識到他們在談論什麽。
“喂，別演的太投入了。”西瑞爾抽走計劃書。
“……”
“以前也不見你演得這麽純熟，開竅了？”
“之前不一樣，這個不是有技術含量嗎？”艾倫不好意思道。
“……你的意思是，扮演我一點兒也沒有技術含量？！”西瑞爾臉很黑。
“……”艾倫開始搜腸刮肚想挽回局麵。
“查考察團的人，我要把唐路抓回來！”
吃飯睡覺抓唐路，現在已經是二皇子殿下的基本日常。“抓唐路”更是肩負著疏導怨氣的重責大任，成為了殿下發怒的信號燈。
艾倫默默對著手指，心裏對無辜被遷怒的唐路表達了最深切的同情和祝福：你辛苦了，希望你早日落網，這樣也許會被殿下懲罰得輕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