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一夕如此驚訝,心頭血不同與一般的鮮血,是心髒內最精華的血液。


    對於修煉者而言,說它是肉身上最精華的部分,也毫不為過。


    以之輔在自己的兵器上,一定可以使兵器的威力倍增。


    但一經噴出,必定使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根本無望恢複。


    一些修為不高的人,也喜歡將血噴在兵器上來提升威力。


    但那都是咬破舌尖的一點普通血而已,也可使兵器在短時間內,提升不小的威力。


    而那樣的血液,根本就無法和心頭血相比,連天壤雲泥之別都不足以區分彼此的差距。


    如果修為不足金丹期的人,噴出一口心頭血,實與找死無疑!即便是張天涯現在的修為,要想完全恢複過來,即使有靈藥的支持,恐怕也定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靜養不可。


    張天涯如此拚命,不僅讓一夕也產生了一些畏懼感。


    不過轉念一想,張天涯現在拚上了性命,以心頭血來加持青天神劍的威力,實不可與之爭鋒。


    不過在這麽虛弱的身體狀態下,張天涯還敢噴出心頭血,肯定不能再支持太長時間了,隻要拖延到張天涯無法支持下去的一刻,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想到這裏,一夕忙運功將被劃傷的傷口止血,並使其快速愈合。


    同時還將這一劍攻入體內的劍氣化解掉,仰天怒吼一聲,身體竟然發生了變化。


    隻見他身體一分而二,一個一夕居然變成了兩個!看來一夕也有壓箱底的本事沒有用出來,這次鹿死誰手,張天涯還真沒有太大的把握。


    不過不管如何,他都決定堅持早最後一刻。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不希望依靠炎帝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


    這是一分發子骨子裏的傲氣,也正是這股不屈的傲氣,讓張天涯不斷的變強,直至走到進天這一步!分身完畢,其中一個一夕邪邪一笑道:“為了阻止本座,你居然連心頭血都噴出來了……”另一個馬上接道:“你還真舍得啊。”


    兩人的話雖然分有先後,但不管是音色或是語氣都異常連貫,就好象是從同一個人口中說出的一樣。


    雖然他們本身就是一個人。


    微微搖頭,張天涯打開了天眼,觀察兩個一夕,發現他們竟然都是真身。


    隻不過一個形象更為明朗,一個略微虛幻一些。


    但兩個一夕的能量分布,竟然也是一模一樣的。


    一邊分析應付之法,張天涯隨口說:“沒有舍,怎麽會有得?要得到什麽東西,就必須先舍舍棄相應價值的東西,這就是人生。”


    “好境界……”一個一夕冷冷一笑,另一個馬上接道:“但我不明白,你還是用你的劍來讓我明白這個所謂的道理吧,看招!”說話間兩個一夕一閃身,分為左右同時向張天呀夾攻過來,這次的拳法比起之前,要嚴密得多。


    一夕知道自己的盔甲在不能再無視張天涯的攻擊,應付起來也不得分外小心。


    張天涯冷哼一聲,青天神劍帶起漫天紅芒,如雄鷹震翅般,向左右兩側同時攻出。


    絲毫不避忌兩個一夕的夾攻之威。


    “叮!”“鏘!”兩聲翠響後張天涯再次被對方的攻擊震得內息和心神一陣動蕩。


    不過對此結果,張天涯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吃了一點虧,但他也借這次的交手,明白了兩個一夕的差異。


    其中一個更為形象更為明朗的,其攻擊與一夕之前無二,應該是他的真身。


    而另一個則偏重元神攻擊,張天涯終於知道他這個分身是怎麽來的了,竟然是一夕將元神實體話,進而生成的元神分身!在萬獸山獨霸多年的妖王,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兩個一夕的這一擊,都沒有用出全力,而把更多的功力共來防守。


    與張天涯的青天劍罡略一接觸,馬上就借力退來了,並開始組織下一次的攻擊。


    見對方如此,張天涯馬上明白了,一夕是看出自己無法堅持太長時間這樣的狀態,想暫避其鋒芒,等自己氣勢略減的時候,再發動全力的攻擊。


    但知道歸知道,他對一夕這樣的戰略還真是無計可施。


    無奈隻能也分出數十水分身,分別向兩個一夕反攻了過去。


    而張天涯本人,這個時候也混在分身之中,向一夕的元神分身殺去。


    隻要滅了他的元神,相信一夕就算不死,情況也會變得比自己糟得多。


    兩個一夕見到如此情況,齊齊冷笑一聲,同時的吸了一大口氣,發出了兩聲怒吼。


    一為心神攻擊,一為功力震蕩。


    張天涯的所有分身上附加的法力,都在他這簡單的一吼之下,被震散於無形。


    而這些分身則還原成水,向下落去。


    不過這片刻功夫,張天涯已經衝到了一夕的元神分身近前,一式碧落九重,氣息已將後者牢牢鎖定。


    如果對方不敢迎接他這一劍,那就將兵敗如山倒,再難扳會劣勢。


    而一夕的元神分身,卻恰恰選擇了這樣的方法,見張天涯一劍到來,馬上向後急退,根本沒有一點實接張天涯這一劍的意思。


    張天涯正準備乘機斬殺了一夕元神的時候,卻聽到身後風聲暴起,一夕的真身已經攻了過來。


    心裏叫苦下,也隻好會劍迎擊。


    其實如不是萬獸寶甲太多結實,張天涯現在即使狀態不佳,要在短時間內滅掉一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而他噴出心頭精血,剛想完成這個壯舉的時候,卻發現一夕竟然可以分身為二,最要命的是,分身和本題具有著相同的能力。


    現在張天涯要麵對的,是配合無間的兩個妖王一夕!這仗還怎麽打?見分身脫困,一夕的真身也飛退躲避開了張天涯的攻擊範圍。


    再次開口說道:“侯爺何必如此執著?你現在元氣大傷,如果不盡快找一個地方靜養恢複的話,恐怕修為都要受損。


    還是把內丹交給我,我們暫切罷戰如何?”一夕的分身也幫腔說道:“是啊,如果在這麽接續下去,恐怕你就要返回度劫期,重度劫了,哼哼……”“切!”張天涯不屑的冷笑道:“重新度劫就重新度劫,老子什麽都怕,就是不怕天劫!”說話間,已經再次取出了炎帝的求救玉配。


    剛要發出求救信號的時候,突然心神一動,又再一次的,把玉配收會了袖子裏,並帶動劍陣和陣中的負?煉?耍?蟯蚴俚姆較蚣蓖恕?p一夕剛要追趕,卻發現有五道強大的氣勁饒過張天涯,向自己和自己的分身攻了過來。


    感覺到氣勁的強橫,一夕忙向後再退。


    五道氣勁也沒有對他進行追趕,而是在一夕與張天涯之間一字排開,露出了真正的相貌,竟然是五把大小相同,顏色各異的短槍。


    “天涯莫急,師兄來了!”隨著一聲輕喝,淩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五把短槍的上方,目光看向一夕,猶如實質。


    “張天涯的師兄?”見到淩飛的氣勢和那懾人的目光,一夕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你就是曾經三苗國的震南大將軍,號稱野戰無敵的五行旗住帥,五行將——淩飛?”說話間已經將元神分身收回體內。


    直覺告訴他,這個淩飛可不是和張天涯一樣,靠技巧和手段來取勝的。


    即使但論修為的話,一夕也不覺得自己可以勝過淩飛。


    麵對這樣的對手,而且對方狀態還是全盛時期的時候,他自然也不敢冒元神被滅之險。


    “正是區區鄙人,師弟現在有傷在身,並不方便戰鬥,如一夕大王有興趣的話,鄙人來與你打上一場如何?”說是在征求一夕的意見,但話音落時,已經發動了身下的五杆短槍,以五行生克的方位將一夕圍在了當中。


    而淩飛本人,則一個五行挪移,消失在了一夕眼前。


    張天涯見淩飛到來,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有淩飛對付一夕,他自然是放一百個心的。


    馬上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的蝶舞那裏,就打算乘現在還有一戰之力的時候,過去幫忙。


    沒等他有多動作,耳邊卻傳來了淩飛的聲音:“天涯趕快打坐恢複,丁香那裏沒有問題的,現在最危險的是你!”合著淩飛真的把蝶舞當成丁香了。


    雖然不清楚淩飛為什麽要阻止自己,但張天涯明白淩飛在戰場上的頭腦,絲毫不會比自己差。


    更何況經過了精神震蕩,吐心頭血,現在自己的頭腦已經不是十分清晰了。


    於是也不多想,將煉妖壺和青天神劍一起丟給蝶舞,忙坐下調息了起來。


    雖然是調息,但在這個形勢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他自然也不敢完全來個物我兩忘。


    調理內息的同時,他還是放出了一絲心神,觀察著整個戰場的變化。


    這樣的效果雖然不那麽理想,但好歹也可以防止自己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另一邊蝶舞的戰略也煞是精彩,一邊分出分身來彈奏伏羲琴,來影響對方的心神。


    本人則揮舞洛天寶劍,應付著三大妖王的瘋狂攻擊。


    不過經過張天涯的天眼一擊,現在六道的眼睛算是暫時失去了任何攻擊力。


    在失去眼睛這個最大的優勢後,他的實力明顯大打折扣,隻能用一些基本的法術配合一下另外兩大妖王的攻擊,使三人的聯擊出現了一個難以彌補的破綻。


    而蝶舞,就是抓住了這個破綻不放,將三人壓著打,占盡了上風。


    接過張天涯的青天神劍和煉妖壺後,更是如虎添翼,打得三大妖王驚險連連。


    青天神劍到了她的手中,雖然少了一分淩厲的霸氣,卻多出了一絲張天涯所不具備的逍遙靈動之感。


    一會功夫,已經將五靈打散了三次,不過後者似乎真的是不死這身,無論是法術攻擊,甚至於用青天神劍將其劈成兩半,也都能瞬間的恢複過來,不受一點影響的再次發起全力攻擊。


    過了幾招後,蝶舞發現原來木係的風化法術,對付五靈更為有效,雖然不能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若打中,則肯定可以把他吹出老遠,不能再防礙自己攻擊其他敵人。


    這次又一個風彈將五靈打飛後,蝶舞手中的青天神劍,化身一道赤紅色的電光。


    從蝶舞手中脫手飛出,轉向四心的心髒位置刺去。


    他既然叫四心,不管是否真的有四顆心髒,但心髒對他來說,肯定有著一些特別的意義。


    這次蝶舞如此攻擊,就是要試試這心髒是否真是他的弱點所在。


    而附身劍上的赤紅之色,除了已經融入劍身的,張天涯的心頭血外,還有可以克製四心的三昧真火。


    四心見到這個攻擊,先是一驚,因為心髒確實是他的弱點所在。


    不過轉又恢複了鎮定,任由青天神劍穿透自己的身體,同時也借此機會,再次拉近了他與蝶舞之間的距離。


    漆黑的嘴唇猛的一合一張,一口毒霧,利箭般射向蝶舞射去。


    而這個時候,六道也衝了上來,手中一把極品法器的大砍刀,帶著陣陣陰風,向蝶舞的後心劈落。


    而此時的蝶舞,麵對四心那絕對碰不得的毒霧,竟然不閃不避,更加將身後六道的攻擊視如無物,她到底想要幹什麽?“鏘!”一夕在淩飛發動攻擊前的刹那,終於及時的把握住了淩飛攻來的方向和角度,間不容發的回身一拳,迎在了淩飛手中土屬性短槍上。


    一擊之下,兩人同時虎軀微震,竟然拚了個不分勝負。


    不過一攻擊過後,淩飛再次發動五行挪移消失了身影,而那把土屬性的短槍,則再次被彈回之前的位置上定住,就好象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此刻的一夕,終於知道什麽叫鬱悶。


    淩飛每每攻擊一次,不管效果如何,都馬上消失不見。


    而更讓人鬱悶的是,在淩飛出槍之前,讓人無法預知到他的下一次攻擊,究竟會選擇用哪一把槍,會從哪個方向,以什麽角度和手法,向自己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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