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許鎮元的話,將張天涯的思緒從會意與沉思現實。


    見張天涯會過神來後,才有些擔心的說道:“其實前輩所言確也在理,但我還是怕混戰之中無法顧及到柳姑娘,萬一她出現什麽閃失的話,我寧願永遠也不報仇了。”


    “永遠也不報仇?”張天涯有些好笑的反問道:“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他們給你的壓力,一直都現在都讓你記憶猶新。


    還說那些事情將會成為你以後鞭策自己的動力,知道想到這件事情,你就會更加努力的修煉,不在讓自己受到那樣的委屈。


    我說的沒錯吧?”許鎮元認真的點了點頭後,又再次說道:“可是柳姑娘她……”“她可以暫時呆在我的煉妖壺中的世界裏,自從我將搜狐放生以後,那裏現在沒有一個妖魔,安全的很。”


    先解決了他心中的疑慮,張天涯話鋒一轉,反問道:“看你之前驚訝的樣子,似乎知道我不少事情,但你是否知道,誇父找我拚命的真正原因呢?”“是因為你殺了儀雲。”


    許鎮元很認真的回答道:“雖然淩飛前輩已經證明了是儀雲拚上了性命要殺你,你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出手殺他的。


    但殺子之仇誇父卻不能不報,所以在你出關之後,才第一時間找你決鬥的。


    那個……你們兩個到底誰勝了?”“這不是重點。”


    張天涯搖了搖頭。


    又繼續問道:“那你是否還知道,儀雲明明知道不是我地對手,即使拚上性命,也未必可以殺死我。


    但他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呢?身為神州青年高手十傑榜中的他,會是一個因為一時憤恨,而失去判斷力的人嗎?”“這個……”許鎮元終於答不上來了,但他隱約可以猜到,這件看似風馬牛不相關的事情。


    一定和張天涯對於滅朝星門一事,比自己還要熱心有直接的關係。


    “是陰影!”張天涯馬上給出了他一個明確的回答:“是心理上的陰影!早在之前我與他一戰中,便在他心理種下了一個‘我是他永遠無法戰勝的敵人’地心理陰影。


    如果不將這個陰影抹去,他的修為將永遠停歇不前。


    而抹陰影的最好辦法,當然就是殺了我。”


    “嚇!”許鎮元與柳盈雪對望一眼,心中驚異莫名。


    他們其實也早知道。


    心理作用對一個人的修為進步有著很大的影響,卻沒想到,這種影響居然大到了如此地步!而許鎮元現在已經對張天涯執意要滅朝星門的動機,猜到了幾分。


    見許鎮元已經開始開竅地樣子,張天涯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沒錯!化悲痛為力量,之前你所受到的那些委屈,在一定時間內的確會成為你進步的動力,使你的修煉速度快上許多。


    但這種動力的副作用太大了,當你修為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


    你也會出現在和儀雲相同的情況。


    而到那個時候再滅朝星門,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見對方似懂非懂。


    張天涯索性直接將話挑明道:“現在朝星門的人,企圖侮辱並殺害我的救命恩人。


    這是一個很好地借口。


    有了這個借口,就算以後白帝想因此為難,在道理上也占不到上風。


    但這樣的借口,可是一去不再來地哦。”


    許鎮元這才明白張天涯的用心良苦,忙恭敬地對他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關心,許鎮元無以為報!”“我今年才二十七歲,比你也隻大兩歲而已,前輩兩個字還是算了吧。”


    說完轉對一旁的柳盈雪笑道:“柳姑娘先放鬆。


    不要抗拒煉妖壺的力量,請先到壺中稍做休息。


    相信滅一個朝星門,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後者乖巧的點了點頭。


    將柳盈雪收到了煉妖壺內,張天涯右手一揮,一大片的白熾劫火在天空中燃燒了起來,組成“替天行道,誅滅朝星”八個大字。


    每個字的大小足有數十丈,即使遠在百裏之外的朝星門所在,也可以清楚地看到。


    這白熾劫火正是剛剛度過神劫所能掌握的最新火焰能量,必須要是神級高手才可以控製地火焰。


    再往上的紫炎天火是一般神王級高手才可以應用的,而最高級七仞天火和純陽天火則是火神祝融和炎帝各自掌握的最終極的火焰,除非火靈火德之體,絕對無法練成!就好象天都水月是水係的最終極秘法,張天涯雖然也可以修煉出來,但也隻能是相對較低級的草木之黃色,甚至金光之黃,卻無法修煉到最後的水月那最純淨的境界。


    每一個人的修煉之路,都是不同的,張天涯如果想再進一步,就必須要發揮出屬於他自己的“道”來。


    絕對不能走伏羲、共工甚至盤古、鴻鈞的老路。


    聲勢製造完成之後,張天涯叫上了許鎮元,一起飛起到空中的八個火焰大字之上。


    後者看著這幾個大子,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前輩。


    即使要滅了朝星門,也不用弄出這麽大動靜來吧?雖然誇父現在傷未必可以痊愈,但萬一將儀和引出來的話。”


    “我就怕他不來!”張天涯這句到是心裏話,早在度劫之前,就已經不怕他們了。


    那現在要殺儀和自然是不在話下,能乘機除掉自己一個大敵,何樂而不為?邪邪的一笑後,又不悅的說道:“不是都說了,不要叫前輩了嗎?還是直接叫張兄,我聽得更舒服。”


    許鎮元卻固執的搖頭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拜師就不必了。”


    張天涯半開玩笑的說道:“你現在原嬰已成,功法也有了自己的定形,我的劍術,你是修煉不了了。


    不過以後有機會的話,修煉上的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就算我答不上來,也可以代為請教其他高手。


    不過現在,我們的遊戲開始了!”說著右手虛掃而出,一道金色的劍氣,鎖定了朝星門的方向,呼嘯而去。


    “這裏距離朝星門有百裏路程。”


    張天涯平靜的解釋道:“我們每前進一裏,我都會發出一道劍氣來和他們打個招呼,等到了地方,應該剩不下幾個人了吧?”說著給許鎮元一個眼色,兩人開始前行,而他們白熾劫火所組成的那八個字,也一直漂浮在他們腳下同前行。


    ……東夷邊陲第一大修真門派,位於盂山之上的朝星門大殿中。


    兩排的椅子上分別坐有六人,左右各三,全都表情嚴肅,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大廳主位上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外表看來,頗有幾分道骨仙風的模樣。


    在他旁邊站立一個相貌表平凡的少年,卻是眼珠上下亂轉,心不在焉。


    大殿的中央還跪著一個紫色披風的青年,正是剛剛被張天涯放會的紫衣護法。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白發老者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少年,在心裏暗罵一句後,才轉對下手位坐落的六人道:“剛才聽紫衣所說,那個人下手十分狠辣,而且修為也一定不低。


    保守的估計,對方也應該是一個仙級的高手。


    對於這件事情,大家有什麽看法?”聽他的口氣,定是朝星門的掌門人,德星道長無疑了。


    “這還有什麽好商量的?”做在德星右邊下手第一位的,是一個大胡子,一聽德星的詢問,馬上扯著破鑼嗓子叫囂道:“在東夷邊疆這一帶,我們朝星門什麽時候吃歸虧?我們不去欺負別人,就算是給國家做貢獻了。


    既然有人敢殺了我們的三大護法,我們就去滅了他就是,反正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仙級高手,而我們是七個。


    怕他做什麽?”坐在他旁邊地另一個大漢,與著大胡子的模樣極其相似,如果沾上胡子,外人肯定無法分辨出他們誰是誰來。


    這兩人在六大長老之中的地位最高,卻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大胡子的叫化骨龍,另一個叫化骨蛟。


    兩人不但模樣極其相同,連聲音也都是那個可以被稱之為噪音的破鑼嗓子。


    但或者顯然比化骨龍要心細得多。


    聽了哥哥的話後,皺著眉頭分析道:“道理是這樣不錯。


    但我卻還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聽紫衣的描述,那人絕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


    但最後紫衣居然隻是求饒幾句,就被放了回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紫衣!”聽到這個疑慮,德星道長馬上對下跪的紫衣護法問道:“那人在放你回來之前。


    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他打了小地一掌,小的現在胸口還覺得麻木不仁,自身的真元根本無法靠近。”


    一聽紫衣的回答,眾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化骨蛟的身上,問題是他提出來的,大家都猜想他這個時候,應該還有話要說。


    “我來看看!”見到眾人地目光,化骨蛟並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猜想,而決定先探察一下紫衣的傷再說。


    起身來到紫衣的身前,很鄭重的盤膝坐好。


    右手緩緩按在紫衣的胸口上。


    三分力試探,七分力防禦。


    既然不知道對方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小心是沒錯,但未必管用!就在他將手按在紫衣的胸口上。


    預備好了七成力量自防禦,剛用另外三成力量對張天涯留下的劍氣進行試探的時候。


    卻突然臉色大變,瞳孔劇烈地一陣收縮。


    “轟!”的一聲,兩人被一股巨大地力量炸開兩邊。


    眾人見狀大驚下,起身上前查看,卻發現兩人同時瞳孔擴散,氣息全無。


    在這股力量的反撲下,連原嬰都沒來得幾逃出。


    便雙雙死於非命!好狠毒地手段!眾人見狀大驚,還沒來得及表態的時候。


    突見外麵跑來一個守衛的弟子,一進大殿,便跪倒在地,驚慌的說道:“報告掌門,大事不好了!在東方百裏之外,突然發現白色的真火在空中燃起,真火形成字形,竟揚言要滅我朝星!”“什麽!?”接二連三的變化,讓德星道長大驚失色,忙一個閃身來到門外,抬頭望去,正見火光跳動的“替天行道,誅滅朝星”八個大字。


    跟在德星身後,除了已死的化骨蛟之外,其他人也來到了大殿之外。


    抬頭間看到天空中那八個大字,都驚得咽了一口口水,化骨龍更失聲用他那破鑼一樣地聲音說道:“不可能!難道這就是害死弟弟的凶手地手筆?這是白熾劫火啊!隻有神級高手才可以控製的白熾天火!對方居然是一個神級高手!?這怎麽可能?……”此時德星道長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頭腦之中也充滿了問號。


    如果這個神級高手真的是殺四大護法的人,那他怎麽會和許鎮元扯上關係?早在興師問罪之前,他們就已經打聽好了,許鎮元除了一個庶出的小派公子的身世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任何背景。


    從不去招惹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正是朝星門多年不倒的一個重要原因。


    正在思索中,卻從見天空中的火焰的位置,一道肉眼可見的金色劍氣淩空向盂山斬來。


    但這道劍氣的速度實在太快,發現後再想反映已來不及。


    隻能眼睜睜看著劍氣斬在了門派的護山陣法之上。


    “轟!”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整個山峰都顫了幾顫,除了德星道長於五大護法外,期於門人都被這樣的劇烈震蕩在紅立足不穩當,摔倒一地,三兩不一的落在一起,就好象地震中的普通人一樣無助!德星的雙眼眯得更緊,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頭上滑落下來。


    敵人太強大了,朝星門作為邊催第一大派,護山陣法那可是經過星神仙誇父的提點,才建設起來的,是何其的強大?可是就在對方一劍之下,已經出現了不支的跡象!實在想不出任何半大的情況下,德星道長隻能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快!快去發送求救信號,向伏魔天神求援!”說完還自言自語道:“按理說,在現在星神受傷,兩人地位不穩的時候,伏魔天神應該不允許任何人觸犯他們的虎須吧?隻要伏魔天神肯出手,來犯的人肯定成為殺給猴看的那隻雞!不然的話……”“不然”的可能性,德星沒有去想,也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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