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下,張天涯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是有問題。


    飛才歎了一口氣道:“他的政績本來不錯,繼你之後,連破大案,被萬壽一代百姓稱為小青天。


    可是誰知道他卻因為一個案子,發現了蚩樓的事情,並死咬著不放。


    我沒有辦法,便和監老爺子聯名推薦,將他調回了上黨為府尹。”


    “然後呢?”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張天涯才不相信淩飛會那麽緊張呢。


    淩飛苦笑道:“誰知道他回到上黨之後,不但沒有放棄,反在查出了當初赤鬆子送蚩樓回國的一些端倪。


    為了查清楚這件事情,還道孟章府上拜訪,企圖聯手孟章,一同將你搬倒!好在孟章也知道國事為重,嚴詞拒絕了他。


    可是他還不放棄,更抓住了參與此事的一個文官拷問,結果……在大刑之下,那文官堅持不住,刑斃了。”


    “刑斃?”張天涯聽了眉頭皺的緊緊,隨口追問道:“光靠用刑,他也能混上小青天的外號?”刑斃,就是在證據不足以定案前,嫌疑犯死於大刑之下,堂官的責任可是不小啊。


    淩飛搖頭道:“以前他從來都是以證據說話,誰知道這次是怎麽了。


    事後他主動向炎帝請罪,炎帝直接將他打入了天牢。


    前不久下旨將其充軍,不過現在人還在天牢裏壓著,並沒有明確表示要把他發配到哪裏。


    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吧。”


    “真地?”說著張天涯將目光盯向了淩飛的眼睛。


    這時大門處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淩飛忙起身道:“看來是師妹和精衛公主他們回來了。”


    說著便丟下張天涯起身前去迎接,這一來,更增加了張天涯心中疑惑。


    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馬虛要找自己報仇不假,卻沒想到他會在蚩樓的問題上糾纏不清。


    不過關於這個馬謙上任之後的事情,自己還真是沒有什麽了解,但看師兄的表情,和逃避自己追問的樣子。


    這刑斃的背後,肯定隱藏了什麽秘密。


    但整件事情看起來都很合情理,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帶著這些疑問,張天涯隨淩飛一起出來,迎接白玉一行。


    剛一出院子,就見到精衛粉紅色的身影從到自己麵前。


    停下來後,指著張天涯嗔道:“你個死好蛋,臭好蛋。


    一走就是三年,回來後也不來看看我,氣死我了!”張天涯忙賠笑道:“別生氣嘛!剛才軍務要緊,炎帝派我掛帥,我必須先和師兄了解一下軍隊地情況。


    不了解軍隊,就帶兵出征,是很不利的。


    我如果壯士一去不複返還沒什麽,可是如今神農國。


    不能有一點閃失的。”


    “我不許你說這樣不吉利的話!”精衛忙阻止張天涯天涯說下去,同時她的氣也消了不少。


    白了張天涯一眼道:“可是你好不容易回來,我本還想和你一起去前線玩玩呢。


    可是你這家夥。


    居然給父親出主意,要我去有熊求救。


    你真的就那麽討厭和我在一起嗎?”一旁地淩飛不僅暗自失笑,戰場可不是用來玩的地方!“非也非也……”張天涯忙搖頭道:“我們現在的分別,是為了將來更有意義的重逢。”


    隨口胡了一句後,張天涯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師兄,你如今戰功已經立下了,於瑤姬公主的婚事,定日期了沒有?”淩飛聽了老臉一紅。


    先是狠狠的瞪了張天涯這個禍水東引的家夥一眼,才開口解釋道:“如今國家形勢危急。


    哪裏有事件考慮兒女私情?還是等我們凱旋之後再議吧。


    不過你小子既然提出來了,就給我準備一份大禮,如果你的禮物讓師兄我不滿意,看我怎麽收拾你!”張天涯嘿嘿一笑,將嘴巴附在淩飛耳邊,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其說道:“這個師兄放心,我道時候一定準備好萬年血身、雲台杞、龍鯊軟骨等藥材,為師兄你專門配製一味天下第一的金槍不倒,夠意思吧?”說完不等淩飛發作,忙一個閃身躲出老遠,而後嚴肅地對管家說道:“這幾位分別是白虎聖獸、和我的兩個救命恩人,精衛公主和白玉公主你已經認識了。


    這些都是我地貴客,趕快準備一些茶點,和休息的房間。”


    管家依言去準備房間,張天涯則將眾人請進客廳,開始閑談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已經有些疲憊了,略談了一會,就各自會房間休息去了。


    大約戌時左右,張天涯猜想眾人都應該已經睡著了,這才起身出門。


    自從知道馬虛地事情有些蹊蹺之後,張天涯哪還有心思睡覺?剛好現在精神很足,便決定出去調查一下。


    在他心裏,一直對馬謙的事情保持一份愧疚,所以他必須要照顧好他唯一的弟弟,哪怕他那個弟弟,一心想要和自己作對。


    剛一出房門,張天涯就發現精衛居然也沒有睡下,一個人坐在後花園練劍。


    她所練的劍法是碧落九重,看她收發由心的樣子,看來這一招她已經掌握了各種奧妙。


    不再是之前將一招拆成一套劍法來練的時候可比的了。


    張天涯看了兩眼之後,本不打算打擾她。


    可是就在他感剛轉頭向走的時候,精衛卻發現了他,並收劍和他打招呼道:“好蛋!你怎麽也跑出來了,不會是想乘夜深人靜地時候,一個人出去鬼混吧?”既然被發現了,張天涯隻能嘿嘿一笑到:“被你發現了,嘿嘿,就當沒看見我好嗎?”可是精衛哪裏會聽他的?忙一個健步衝上來,一把抓住他地胳膊,低聲問道:“坦白交代,你到底想去哪裏鬼混?”“妓院。”


    張天涯理所當然的答道。


    “原來是去妓院……什麽?……你!”精衛這才反應過來,剛想發怒,卻見到張天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心知自己上當了,氣得狠狠的掐了一下張天涯的胳膊,逼問道:“不要和我打哈哈,你到底要去哪裏,趕快和我坦白交代!否則讓我說出來,恐怕你會很沒麵子的。”


    說著了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


    張天涯也拿他沒辦法,隻能搖頭苦笑道:“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嗎?你自己不信的。”


    見精衛已經擺出了,你不老實交代,我就把大家都喊起來的架勢,隻能乖乖投降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去條查一下。


    這可是實話,你再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哦?”精衛一聽,一雙毛茸茸的大眼睛,馬上一亮,忙興奮的說道:“我也要去!你必須帶我一起去,就當是你為那個讓我去求援的鬼主意,向本公主賠罪。”


    張天涯知道如果不答應的話,自己恐怕無法脫身,於是點頭道:“那好吧。


    我們現在就走,邊走邊說。”


    說完領著精衛,兩人一前一後,從後院的院牆上翻了出去。


    而後者似乎是第一次翻牆,竟然表現得無比興奮。


    出府之後,張天涯才向精衛解釋道:“今天和師兄閑聊的時候,談到了馬虛。


    看師兄的表情似乎對我有索隱瞞,所以我才想自己去調查一下。


    對了,你這段事件一直都在上黨,關於馬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精衛聽了一仰脖子,裝成很明白的樣子說道:“要說那個馬虛啊。


    聽說他是得到了你給他的一本和破案有關的書,在萬壽上任以來,破案無數,從沒聽過他判過冤假錯案。


    後來被舉薦進京後,我還去親眼見過。


    他破案雖然沒有你那麽神,但說起來也很精彩。


    不像以前見過那些隻知道屈打成招地笨蛋。


    他還混出了一個小青天的外號,就可見他破案的手段,確實有幾分你風采。


    不過後來聽說他因為什麽案子,吧嫌疑犯打死了,這才貪了官司。”


    張天涯聽了暗暗搖頭,本來隻是隨便問問,還以為精衛或許能知道一些內幕呢。


    雖說蚩樓的事情。


    屬於神農國高級機密,精衛也不關心這個。


    但是聽到她的答案,張天涯還是不禁有些感到失望。


    精衛見到張天涯失望的眼神,不滿的說道:“喂!我說了這麽半天,你怎麽這個表情啊?難道我說得不好嗎?”張天涯苦笑搖頭道:“你說得很好,可是我想知道的是。


    馬虛打死嫌疑犯這件事情地具體經過。


    而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卻一筆帶過了。”


    精衛馬上不服氣的辯解道:“本來嘛。


    又不是你辦案,我看一兩次也就看夠了,他打死人的時候,我根本不在場。”


    張天涯見精衛委屈的樣子,心有不忍道:“這本來也不怪你。


    我這次出來,就是打算去酒樓或者茶館等地方,暗訪一下,或許又當時在場觀審的人吃飯,也不一定呢。”


    說道這裏。


    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具體該去哪裏,忙問道:“你知道上黨哪裏地酒樓。


    晚上比較熱鬧嗎?”“哼!”哪知精衛聽後,居然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


    便轉過頭去,不再理他了。


    張天涯忙問道:“你又怎麽了?今天怎麽老和我生氣啊?”“你還有臉說!?”精衛不禁怒道:“現在已經什麽時候了?哪裏有酒樓這個時候還開張的?現在這個時候,上黨城裏隻有一種地方最熱鬧,難怪你剛才說要上妓院。


    我還以為你和我開玩笑呢,原來你真的是這樣的人!”張天涯聽了不禁苦笑道:“我如果真的要去那裏鬼混,怎麽會帶你一起出來?”微微一頓,又解釋道:“一般城市裏,夜間也又一些吃放的地方。


    特別是一些酒鬼,白天忙完之後往常出來找地方喝酒的。


    萬壽就有幾家這樣的酒店,食品多是燒烤鹹菜等下酒的東西。”


    說著不禁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對,因為那幾家酒店,都是自己鼓勵本地商人開的。


    精衛這才點了點頭道:“這次就算你拉,不過這樣地酒店,我還真沒聽說過。


    要不我們就隨便在街上招招吧,說不定就能碰到呢。”


    張天涯也沒有別的辦法,本來還想去招方虹了解一下情況,可是現在這個想法隻能壓後了。


    似乎他們今天地運氣真的不錯,沒走出多遠,就見到一家茶樓地生意似乎不錯。


    抬頭看去,隻見茶樓大門上橫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故事茶樓”四個打字。


    大門敝開著,可以看到茶樓裏麵的大廳還真有不少客人在喝茶。


    這時一個店門口負責招呼客人的夥計,見他們住足觀瞧,忙快走幾步,迎上來說道:“二位是第一次來吧。


    看你們似乎也沒什麽事情,不如進來喝杯茶,聽聽故事如何?我們這裏的先生講的故事,那叫一個精彩!第一次不聽怨您,第二次不聽怨我們。”


    “哦?”張天涯心道,沒想到這個時代就已經有說書的了。


    不管怎麽說,先進去看看,上古的評書,到底是什麽樣的。


    想到這裏,點了點頭道:“給我們安排一個好坐位,上一壺你們這裏最好地茶,果盤看著上。”


    夥計一聽,忙答應了下來,在前麵為張天涯二人引路。


    而這時,精衛則小聲對張天涯耳語道:“後麵這句那句有意思的廣告詞,還是從你們萬壽傳過來地呢,現在很多店裏都在用。”


    一進大門,張天涯就見到坐在一個高台上的“說書先生”,正在繪聲繪色的講著淩飛去年打破九黎部隊的故事。


    之前還沒有注意道,原來四周的牆壁和大門處,都設置了隔音禁製,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裏麵的人講故事。


    張天涯和精衛感覺很有意思,便在夥計安排好的坐位上坐了下來。


    而這時卻聽上麵的說書先生道:“這場仗要怎麽打?平西侯淩飛麵對著地圖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終於下達了一道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命令,防火燒荒,將城外未來的及收割的糧食,全部焚毀!今天的《淩飛抗九黎》,就講到這裏,如果想知道後麵的故事,請大家明天繼續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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