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夜被這五行大陣的陣圖折磨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兵在門外稟報:“七夜將軍。


    剛剛在城樓,我們抓到了一個奸細!後將軍請您親自到後堂去看看。”


    “奸細?”在這個時候能抓到奸細,七夜也很感到意外。


    而且後還要自己親自去看,想必定有緣由,又是點了點頭,對來報信的士兵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說完將地圖收起,起身來到後堂。


    前堂是辦公執行軍令的地方,而後堂則是私人的會客場所,一般隻有軍城或衙門才又前堂、後堂之分,普通人家則都叫他客廳。


    七夜來到後堂時,這裏原本的守衛軍兵一早被後打發走了,隻有眥、後分別坐在兩個副位上,堂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被五花大綁,卻站在堂中,立而不跪。


    一麵從這大漢的身邊走過,七夜順便打量了這個大漢一圈。


    隻見此人一身不錯的盔甲,頭盔上還帶著一支裝飾用的稚雞翎,這稚雞翎本是頭盔頂部的一個雞蛋大小的紅色絨球,隻要腦袋一動,絨球也微微亂顫,很是好看。


    但這也隻限於外表英俊的小將,而此人卻是外表粗狂,嘴上還帶著兩撇小胡子。


    外表看來三十七八,自愛配上這稚雞翎,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最讓七夜感到驚訝的是,此人的修為自己無法看透。


    那就說明他至少也是一個仙級地高手。


    這樣的高手就算真是奸細,有怎麽可能被小小的城門官抓住?難怪後專門要自己前來,看來這裏麵肯定是有文章的。


    想道這裏,七夜哈哈一笑,對後、睚眥道:“有貴客到來,你們怎麽能這麽對待客人?”說著親自上前,將這人的綁繩解開,並熱情的說道:“來!來!來!這位兄弟故意被我們抓來。


    想必是有什麽事吧,坐下再說。”


    將這人拉道坐位上後,自己才回到主位上坐下。


    這時卻聽到後小聲對睚眥說道:“怎麽樣?我早說過七夜兄到來後,會比我還客氣的,這頓酒你輸了吧?”“咳、咳……”七夜咳嗽兩聲打斷了後的話,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心道這個家夥說這種話居然忘了用傳音入密,真是的!不過隻是看了後一眼後,便轉對來人說道:“不知這位兄弟怎麽稱呼?這次來找我們,有什麽事嗎?”“七大王,你可還記得,當年萬獸山飛禽蒙難一事?”此話聽得七夜心頭一震。


    七大王這個稱呼,還是七夜在萬獸山當妖怪頭領的時候,才有人這麽叫。


    如今時過境遷,這人卻突然聽到這麽稱呼自己,而且還提到了萬獸山中的一些秘辛。


    不禁更是疑惑,忙問道:“你是……”想當初一夕在萬獸山獨霸。


    當時山上本有七個首領,最後一個卻是飛七夜。


    而是七劫。


    七劫乃一修成人身的火鳥必方。


    隻因一次酒後多言,說出他心底對聖獸朱雀的敬仰,還大肆地讚揚了一番。


    哪知這卻正觸道了一夕的逆鱗,因為當初五大天神滅年獸的時候,火神祝融的坐騎,正是他口中所讚揚不已的聖獸朱雀!一夕本就喜怒無常,聽後當即大怒,還沒等其他兄弟阻攔。


    便已出手將七劫殺死。


    為了斬草除根,更將七劫的親信部署全部殺害。


    因為七劫是飛禽類的第一高手。


    他手下的親信也都是飛禽成精,那次事件,也被內部人士稱為飛禽蒙難。


    也正因為如此,萬壽七王中,並無飛禽族的高手。


    這件事情本來被二相刻意封鎖的。


    但事後不久,七夜被續為第七位首領,而這些事情,他則是從六道地口中得知的。


    這件事情,這個人怎麽會知道?他既然知道,那就肯定和萬獸山有著莫大地關係。


    對方像是回憶起了什麽難過的事情,表情中帶著幾絲淒涼,慘然說道:“在下大風,家父正是當初那七劫手下地親信之一,飛禽一族僅次於七劫的第二高手風都。


    當年飛禽蒙難,我父母被賊人殺害,當時我就藏在衣櫃裏,透過衣櫃門縫,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六道侮辱,後來還慘死在他的手中!”說到這裏用雙說捂住了臉,半晌沒有說話。


    七夜三人互相交換了一眼眼色,誰都沒有說話,在一旁靜靜的等待。


    過了好半天,大風擦了一把臉,再次抬起頭說道:“幸好當初母親在衣櫃上內布下了禁製,我才沒有被那六道發現。


    之後我逃出了萬獸山,一路慌不擇路,不知飛了過久,竟然飛到了九黎的地界,才昏了過去。


    後被九黎雷親王府的人所救,並得到他的賞識,在軍中任職。


    奈何九黎一族向來排外,以我地修為,卻隻能成為了一個偏將。”


    說到這裏,大風站起身來,一撩衣襟,“撲通”一聲跪倒道七夜麵前,聲淚俱下道:“我本以為這一生也無望報仇了。


    但蒼天有眼,在三年前,一夕一夥終於惡貫滿盈。


    為了報答您和青天劍神的大恩,我特地帶著凶殺懾魂陣地陣圖,和九黎內部各管卡的軍力布置圖,前來投奔。


    還請七夜將軍,一定要收留在下!”七夜聞言大喜,忙起身上前,將大風扶起,激動的說道:“真實太好了!我正為那凶殺懾魂陣愁得吃不下飯,你的到來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快快起來,起來說話……”七夜接過陣圖,和九黎一十八座管卡的兵力布置情況,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疑惑。


    如此機密的東西,這個大風不過是一個偏將,怎麽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想必就連刑天,也未必可以知道得這麽詳細吧?想到這裏,七夜嗬嗬一笑,對大風道:“大風兄弟,我並不是信不過你。


    隻是這些資料應該都是絕密,你是怎麽搞到手的?”大風似乎早料到七夜會有此一問,很自然的回答道:“其實每個城關的兵力如何布置,蚩律怎麽可能事事躬親?這些兵力的布置圖,都是他手下的親信所我因為速度較快,是專門負責傳遞這些絕密文件的一。


    反倒是這陣圖,我足足等待了三天,才終於找到機會,複製了一份。”


    “原來如此!”七夜這才放下心來,一邊看著陣圖,連連點頭不已,過了好一會,才再次對大風說道:“大風兄弟啊。


    這次如果我們能破了凶殺懾魂陣,你就是首功!不過這些功勞也隻能暫時給你記下,蚩律畢竟不是傻子,如果被他知道你已經投效了神農,這些兵力布置圖,豈非都成了廢紙?”大風忙點頭道:“這是自然。


    我這次前來,是說來查探城中的兵力情況的。


    還請七夜將軍對外宣布我被當場格殺,這樣才不會引起刑天的懷疑。”


    “好!”七夜點了點頭,隨口對身邊的睚眥吩咐道:“凶龍,你負責去找一個頭顱來,恩……就從上次剿滅的九嬰頑固部隊裏,找一個差不多的頭顱吧,參考大風兄弟的樣子,整容之後懸於城牆之上。


    來人!給這位將軍安排一個房間休息。”


    大風和睚眥先後離開後,七夜轉對後問道:“後兄,你對這個大風怎麽看?”後苦笑搖頭道:“我沒什麽看法,反正我是沒瞧出什麽破綻來。


    如果非要我說,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如果真的沒有其他的方式破陣,我們也隻能賭上一次了。”


    顯然後這個人。


    也很有軍事頭腦,並不在七夜之下。


    七夜也點頭道:“我地想法和你差不多。


    但對於這個大風,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看來我還要繼續研究陣圖,那就隻有麻煩你,留心一下大風的舉動。


    並不一定要看得太過嚴密,最重要的是不被他發現,幸虧有你來了。


    否則這件事情交給眥那條凶龍,我還真不放心。”


    後點頭笑道:“箭術修煉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如何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掌握對方的一舉一動。


    這件事情你交給我再合適不過了,你就放心好了。”


    回到臥房,七夜繼續研究陣圖。


    之前是一張陣圖。


    他尚且看不明白,現在卻變成了兩張,更讓七夜覺得心力消耗機大。


    後來索性先將五行大陣的陣圖收起,全力研究凶殺懾魂陣的陣圖。


    隻有可以借鑒地地方,才拿出五行陣圖比對一番。


    好在這凶殺懾魂陣比起五行大陣來,要簡單得多。


    有了之前對五行大陣的研究,看起來倒是比較省力,又過了三天,七夜才終於將凶殺懾魂大陣的陣圖吃透,做到了心中有數。


    但雖然知道了陣法的弱點。


    但七夜還是沒有馬上下令破陣。


    而是叫上後、睚眥一起巡城。


    大風不能看得太緊,如果後一直不離開後院。


    說不定也會另他起疑的。


    如果他所說真的是真,以後還要一起共事呢。


    一邊在城樓上四周巡視。


    後問道:“七夜兄地陣圖研究得怎麽樣了,打算什麽時候動手破陣?”七夜歎了一口氣道:“陣圖我倒是已經吃透了,也知道鋒芒和弱點了。


    但是這個大陣說起來雖然很簡單,但想要破掉他,恐怕也會有不小的犧牲。


    我想了許久,也沒找出一條好的破陣之法,想來可能是我一連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六天,頭腦有些遲鈍了。


    這才叫你們一起出來透透風。


    清醒一下。


    說不定能想到好的辦法呢。”


    眥在一旁大咧咧的說道:“真希望你能早點想出好辦法來,這麽多天憋在城裏不能打仗。


    我都快憋出鳥來了!”七夜搖頭一笑,轉對後問道:“對了後兄,這幾天大風有什麽異常的表現沒有?”“沒有。”


    後很肯定的答道:“那大風這幾天老實的緊,多半時間都在房內靜坐練功。


    偶爾還主動來找我談論一些修煉方麵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和我打聽我軍的任何事情。


    對了,又一次他問起了一線峽大戰地事情,再就沒有其他的了。”


    七夜心裏這才放寬了不少,畢竟要根據陣圖破陣,前提必須是在陣圖真實這個基礎上。


    如果大風這幾天地表現很好,那陣圖的可信度自然就增加了幾分。


    一路上三人有談論起一些閑話,來到了城西。


    城地兩邊都有類似長城一樣的城牆,寬度可容納馬車行走。


    城牆與金鎖關城本身是由兩個長長的吊橋連接,城裏的人隻要放下吊橋,就可以一路平川的通往左右兩山,而城外的人即使出奇兵占領了城牆,也無法從那裏攻進來,在城牆上,隻能成為城上弓箭的靶子。


    兩側城牆與金鎖關城牆之間,高度差又三丈,不放下吊橋,一般人根本無法通過。


    三人來到這裏時,吊橋正是拉起的,放眼向下看去,卻見到一匹戰馬正吸溜暴跳響城內飛奔而來,上麵坐著一位官兵,從服飾上可以看出,此人乃是城內地巡山士兵。


    此人如此慌慌張張,到底出了什麽事了?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再仔細向那士兵看去,卻發現他的臉上此刻十分慌張,而且看樣子是正在竭力地拉住戰馬。


    而他**戰馬卻好像受到了什麽驚嚇,根本不聽使喚。


    現在吊橋高掛,眼看那士兵就有從城牆上掉下去的危險。


    不等七夜吩咐,睚眥已經飛身從城牆上衝了出去,一把將那士兵從馬上拉了起來,平穩的放在地上。


    跟著反手抓住馬的韁繩,腳下一掃,將戰馬掀翻在地。


    卻見那戰馬被睚眥製服後又掙紮了好一會,七竅開始流出黑血,氣絕身亡。


    眥略檢查了一下,抬頭對七夜和後說道:“這馬是被毒蛇咬了,受到驚嚇,才這樣的。”


    哪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七夜聽了睚眥的話,兩眼一亮,右手狠狠的在城牆頭上拍了一下,喜道:“這不就是破陣之法嗎!?擊鼓升帳,我現在就要點兵破陣!”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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