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去吧!”


    易傳宗說了一句就朝著回家的路走。


    “宗爺,您後麵不看了?”


    黑市的老叁連忙跟了上來,這才剛開始審判怎麽就不看了,不是想整人嗎?現在才到哪裏?


    易傳宗微微站定,頭也不回地問道:“這十來天花費了多少?”


    老叁連忙諂媚道:“您說笑了,給您辦事哪能花錢!”


    易傳宗嗤笑了一聲,話說得倒是好聽。


    這些黑市的家夥就是記吃不記打, 真要是不給他們好處,一次兩次還沒事,次數多了逼急了他們,早晚得被咬,這些家夥的心黑著呢。


    “回去吧,下次有事再找你們。”


    說著他緩緩走進黑暗之中。


    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十來天的功夫,也就是上下班的時候盯著點,晚上的時候盯著大門, 算是比較輕鬆的。


    就算是跟著許大茂到處跑,再加上請外人,也就是些跑腿的活,叁十塊錢都是一個普通人家正常一個月的工資,足夠了。


    許大茂的事情沒什麽好看的了,自家大爺都過去了,聽那話頭似乎還想將事情稍微壓一下,他在這看著也改變不了什麽。


    最多就是等遠處的民警趕來,看看許大茂被民警帶走時候的狼狽樣子。


    看完光著腚的,再看穿著衣服也就沒有那麽狼狽了,他隻需要等結果就好了。


    這才走到第一步而已,不把許大茂徹底給整死,這事就不算完。


    回到家裏之後,易傳宗輕輕地推門進來,房間內很暗, 他最多看到床上長條形的輪廓。


    他微笑了一下,輕輕地脫去衣服, 在床前的臉盆倒上了些熱水, 洗了洗腳才躺在床上。


    倒不是他的腳有多臭, 這一世他的身體倍棒,內分泌也正常,臭味比起前世要輕了很多。


    他很喜歡房間內帶著澹澹的清香。


    在被子的一邊稍微暖和了一下被窩,易傳宗轉身抱住婁曉娥,睡覺不摟著點什麽東西老是感覺不舒服,如今懷裏軟綿綿的就安逸多了。


    第二天。


    易傳宗和婁曉娥在早餐館裏麵吃了點炒肝,一大籠包子和五碗米粥。


    兩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來到工廠,大門口的宣傳欄位置就圍著一大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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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夥,咱們廠裏還有這麽一個人物,半夜偷人!這俏寡婦還格外的香不成?”


    “還是宣傳科的,這下好了,連放映員的職位都被擼了,我看著人以後還怎麽辦,這要是一家老小等著吃飯,那還不得被餓死!”


    “甭提,這許大茂我知道,他剛離了婚, 老婆孩子都沒有, 家裏兩老也不在這!這孫賊平時的生活滋潤著呢!”


    “不就是咱們工廠裏麵的那個小流氓嗎?淨是調戲咱們廠子的小姑娘, 這回終於是被趕出去了!我以前就看這人不行!”


    易傳宗聽著心裏一樂, 果然這事鬧開了也不好壓,最起碼工廠裏麵給得處分很是嚴厲。


    這時候八大員可是美差,售貨員、駕駛員、郵遞員、保育員、理發員、放映員、炊事員、文工團員,但凡是服務行業的,也歸這算是八大員裏麵。


    許大茂這放映員下鄉放電影,村裏鎮裏的領導溫聲細語的,好煙好酒好肉的招待著,臨走之前還得送他錢,放映機有很多時候都是別人來運輸,平時就是叼著煙看看機器。


    這回這活沒了!


    許大茂的人生成功走上下破路。


    易傳宗心裏那個舒服,路上也沒停來到了辦公樓,拍拍母老虎的屁股。


    “中午多買兩個饅頭,我感覺這包子不撐時候。”


    婁曉娥凶巴巴地甩了甩手,似是在打掉他的鹹豬手。


    “知道啦!”


    轉頭尷尬對著臉色曖昧的同事點點頭,這些天她老是被人調侃。


    易傳宗微微一笑蹬著自行車離開。


    許大茂被軋鋼廠開除,現在還在派出所裏麵蹲著,這已經符合他的預期了。


    不過他有點擔心因為許大茂的關係,影響婁曉娥在同事心中的形象,本想鬧一下宣布一下主權,現在自家媳婦兒跟許大茂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看婁曉娥這些同事的反應,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兩人之前的關係,他也就放心了。


    易傳宗樂嗬嗬地來到車間,劉元就湊上來問道:“易師傅,你這什麽事情那麽開心啊?”


    “幹活!幹活!”


    易傳宗隻是敷衍了兩句,隨後就哼著小曲慢悠悠的朝著工位走去。


    後麵的鞏州傑叁人麵麵相覷,紛紛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情況?這人平日子雖然也有說有笑的,但是這般傻嗬嗬的樣子還是第一次。


    今天一整天易傳宗的心情都不錯,鞏州傑就算是幹廢了兩個件他也沒有訓斥。


    一直等到下午回家吃飯的時候,一大爺才有些疲憊的說道:“這頓飯吃的快點,咱們六點鍾要舉行全院大會。”


    昨天他處理到大半夜,今天又在車間裏麵幹了一整天的活,可是累的不輕快現在是心神俱疲,隻想趕緊處理完這事好休息。


    在場四人裏麵也就聾老太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畢竟平時少有人跟她閑聊,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待著。


    不過她老人家也不著急,一會兒不是還有開會的嘛,她就喜歡看個熱鬧。


    匆忙的吃完晚飯,易傳宗摟著婁曉娥的肩膀在大院裏麵站著。


    他即便搬出去住,也沒有跟一大爺分家,平時還得來這裏蹭飯呢!


    鄰居們也陸陸續續的過來,大家差不多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那麽大的事兒,就算是一大媽的口風比較嚴,但是二大媽和叁大媽這嘴可沒閑著。


    鄰居們都紛紛地嘀咕著。


    單大媽好奇的問道:“聽說這許大茂跟人家亂搞被抓了,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牛大媽百無禁忌的回道:“指定是真的,昨天晚上半夜有人給一大爺敲門。”


    單大媽點點頭,“這事我是聽叁大媽說的,昨天晚上叁大爺也過去了。”


    傻柱也湊過來拍了拍易傳宗的肩膀,很是好奇地問著,言語之中有些興奮。


    “哥們,你知道昨個兒的具體情況嗎?”


    許大茂可是他的老對頭,平時就一直瞧不起他是一個廚子。


    今天突然之間被工廠開除了,他心裏麵可是好一陣痛快。


    當然,兩人也算是一塊長大的,他這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但是轉念一想,許大茂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又有放電影這技術,以後最多幹的活累點,不至於過得多難,反正許大茂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這麽一想,傻柱心裏就隻剩下開心了,這家夥就是欠收拾。


    易傳宗掰著虎爪,朝著一大爺的方向昂首示意。


    “具體的事情不太清楚,不過你看我大爺這模樣,昨個兒晚上指定沒有睡好覺。橫是許大茂和人家打得火熱的時候被拖了出來,打一頓,看個瓜,再去號子裏麵蹲著。”


    光著腚被拖出來?


    傻柱的雙眼一亮,這畫麵就很形象了,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燦爛。


    “這孫賊就是壞,這回終於是逮著他了,也是該讓他好好改造一下了!”


    但是緊接著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和恰了一個檸檬似的。


    “哎呀,你弄疼我了!”


    婁曉娥將小手從那雙大手裏麵拽了出來,很是不滿地伸手掐人。


    易傳宗連忙撫摸著虎爪,同時出聲安慰,“對不起,對不起,我感覺柔韌性很好,似是沒摸著骨頭,這不是尋思著稍微使點勁。”


    傻柱呆呆地看著兩個人。


    婁曉娥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口中斥道:“你輕點使勁!”


    易傳宗自然是連連保證,“好好好。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我說,你倆酸不酸啊!我牙這都要掉了!”


    傻柱捂著腮幫子,眼神之中滿是羨慕。


    瞧瞧這哥們,平時說話那麽剛強,原來也能溫柔一點?


    易傳宗輕瞥了一眼就再次轉過頭來,給傻柱一個眼神讓其自己體會。


    之前掰著手指就往胳膊上麵靠,指甲蓋都碰到胳膊了竟是還沒到極限,好奇之下他又往下按了按,幸好他鉗工的手還是挺有數的,要不然非得傷著。


    傻柱一肚子怨念地看著兩人,他感覺自己就不應該湊過來。


    中院門口的位置再次擺上了那張四方桌,叁位大爺坐在老位置上,對麵的鄰居也已經就位。


    看著從後院方向走過來的瘸腿老漢,一大爺頓時開口發言了,“好了!咱們院子裏麵的人都齊了,那咱們就開始開會!”


    “許大茂還沒來!”


    姍姍來遲的馬大媽言語了一聲。


    他們家住在四合院的最裏麵,平時他們家裏人的存在感都比較低,和大家交流的也比較少。


    因為馬大爺瘸腿的原因,來得也比較晚,過去通知的小子都是扯一嗓子就跑,他們家還不知道這事兒。


    “哼!許大茂他來不了了!”


    二大爺打著官腔的冷哼一聲。


    昨天許大茂可是讓他大大的丟臉,六位大爺在派出所被人家民警同誌一頓訓斥。


    事後他們還得幫襯著許大茂說好話,真要是出來一個在號子裏麵蹲的人,誰的麵上都不好看。


    再說也都是鄰居,平時許大茂和院子裏的人麵上還過得去,真要是進了號了,這人就毀了,二大爺倒是能狠下心來,剩下兩位大爺卻沒這麽狠。


    一大爺沒有接話,這事誰來說都行,反正他們叁個都已經商量好了。


    二大爺扣著手敲著桌子,大家都看了過來。


    “今天的事情就是和許大茂有關,相信大家夥都已經聽到了一些消息。沒錯,這許大茂昨天晚上去了人家胡大爺那個院的花寡婦家裏,並且光著腚被人家給揪了出來!”


    聽到這話的時候,賈張氏斜著眼地看著秦淮茹,自己這個兒媳婦兒可是比那個童寡婦還水靈,她心裏一定不能大意了!


    ‘她出去幹零活的那臨工院,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


    “昨天我們叁個大晚上去處理這件事情,一直到了半夜才回來!念及許大茂和童寡婦可能有些感情,現在可能正在處對象,再加上他怎麽也是咱們院子裏麵的人,我和一大爺還有叁大爺跟人家好說歹說,人家民警同誌這才從輕發落。”


    “但是未婚之前搞在一起,還是在沒有正當的關係的情況下,這種不檢點的事情絕對不能容忍,為了打壓這種不正之風,最後民警同誌決定給許大茂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思想教育!”


    二大爺說完,那模樣好似是他對許大茂做出的審判似的。


    隻是一個月?


    沒有直接蹲兩年?


    易傳宗眉梢一挑,卻是沒有太多的意外,昨天他在見到自家大爺的態度以後,心中就有些數了。


    這時候的院子裏麵的大爺管事能力可是不小,原著傻柱故意說許大茂喝醉了酒亂搞男女關係,這事兒都能選擇在院子裏麵解決。


    叁位大爺對於這種生活作風的民眾問題是有一定決策權利的。


    隻不過原著裏麵是要送去派出所,現在是正好反了過來。


    兩位大院的一大爺都不想鬧的太難看,要真的拉出去轉一圈,人再進了號子裏麵蹲著,怕是今年過年兩個大院裏麵的人都直不起腰來,逢人就是‘你院子裏麵那誰進去了?’


    現在的風頭不緊,有兩個大院裏麵的六位大爺幫襯著,民警肯定也不想鬧出多大事,這也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才給了許大茂一個比較輕的處罰。


    同時易傳宗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還好直接通知了派出所,民警過去之後不能私了。


    要不然這麽大的事,六位大爺一商量,再給商量出一個媒婆來,到時候兩人對象的關係給定了,或者是稍微晚一點往派出所裏報,讓這兩人領了結婚證,那這事就很可能是不了了之。


    叁大爺那邊也是開口接腔了,“咱們院子裏麵一直都是門不閉戶、路不拾遺,安定祥和的氛圍在周圍的院子裏麵都能排在前列,沒想到這次竟然出現了這種醜聞!”


    “雖然這次事情隻是個人生活作風問題,但是說出去之後也不好看。涉及咱們大院的集體榮譽,我和一大爺,還有二大爺商量了一下,必須加強咱們院子裏麵的思想文化建設,傳播正確的價值觀點,互相監督,絕對不允許再有人給大院裏麵摸黑!”


    “同時對於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許大茂,我們必須嚴懲不貸,他雖然要在派出所裏麵進行思想糾正,但那是公家的。我們這次大會的目的就是商討一下,後麵對他進行怎麽樣的懲罰,在讓他深刻了解到自己錯誤的同時,也對大家進行一定的補償。”


    一大爺深沉地點點頭,“這次的事情我們叁個昨天晚上就討論過,但是跟著丟臉的是大家,我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現在大家夥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讓他給院子裏麵打掃衛生!”單大媽那邊開口說了一句,隨後感覺說得輕了,連忙豎起一根手指頭又補充道,“掃一年!”


    “光打掃衛生也太清了吧?”


    賈張氏那邊不樂意了,打掃衛生算是什麽懲罰,這時候大媽比較閑,掃掃院子隻是順手就幹了的活。


    許大茂這孫賊真敢對寡婦下手,賈張氏內心警覺到了極點!


    她恨不得直接讓許大茂在號子裏麵待上十年,等秦淮茹年老色衰了,那時候棒梗也長大了,那就沒有什麽威脅了!


    “要我說讓他打掃外麵的廁所!連帶著挖糞坑!之前這活咱們都是請人來幹,那麽多的大糞不要錢不說,咱們還得給人家錢。”


    現在賈張氏就缺錢,賈東旭工傷賠了五百塊錢,院子裏麵的人捐了一百五快左右,再加上以前也有點剩餘,也有個七百來塊。


    這七百塊錢是不少,要是正常叁口成年人生活都能吃叁年多。


    但是這人不是隻能活叁年,這家裏現在也沒有個進項,一直都是往外頭花錢,這日子就很煎熬。


    她有個頭疼病不說,一家人還得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個個都少不了,隨著孩子長大隨著做衣服,將來孩子長大了還得念書,孩子大了胃口也就大了,不生病還好,萬一有個意外這花錢就沒數了。


    賈東旭比秦淮茹還大一歲,一大爺都叫賈張氏老嫂子。


    她現在都四十八九了,這時候平均壽命六十歲,她就是去找活幹,人家都不要她,現在有個投機倒把,她也沒辦法賺錢,隻能指望秦淮茹,但是這一個村子裏麵的女人能掙多少錢?


    以後的日子沒有盼頭,這叁年的饑荒也弄得大家日子不好過。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放秦淮茹出去幹點零活掙錢。


    易傳宗朝著這邊瞅了一眼,這老太婆最近鑽錢眼裏麵了,小槐花才一個半月大,這邊就讓秦淮茹出去幹零活。


    不過挖糞坑這個建議很好,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裏的公廁,尿雖還好,要是上大號,他真是恨不得戴個防毒麵具。


    相應的,在裏麵幹活的滋味絕對酸爽,上次韓詳幹活都是下班的時候幹,對這種跳梁小醜,他沒那個心思等著下班去看看。


    如今許大茂幹這事,他指定是能摟見。再說,院子裏麵也沒有太多的活可以讓許大茂來幹。


    略微瞥了一眼秦淮茹,今天她低著頭特別地安靜,完全沒有往日的巧嘴,應該是賈張氏又上了什麽規矩。


    似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秦淮茹抬起頭可憐楚楚地望了一眼。


    易傳宗眼皮子一跳連忙轉移視線,兩人沒啥關係,幹嘛要這樣看著他?


    叁大媽一聽能省錢,似乎還有得賺,她連忙表示同意,“打掃公廁我看很好,不僅僅可以懲罰他,還能讓周圍的鄰居看看,也算是在外麵賣個好,挽救一下咱們院子裏麵的名聲。”


    中院的江大媽也同意了,“對,打掃公廁的那個老李好長時間才能幹一次,要是讓許大茂經常打掃一下,咱們周圍的環境也能好一些。”


    “要我說還是去掃大街!丟臉這事才是大事,沒把他拉出去轉一圈也不能讓他輕鬆了。”


    鄰居們都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二大爺伸手扣了一下桌子,目光看向說著悄悄話的易傳宗和婁曉娥。


    他官腔官調地說道:“傳宗作為咱們院子裏麵的新秀,現在已經是四級鉗工了,你這邊有什麽看法?我想聽聽年輕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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