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走在前麵的白羽在愣了一下後,隨即恢複過來,隻冷笑了一聲。[]唐蘇看著她的背影,苦笑地搖了搖頭,心裏想,看來白羽對自己的意見挺大啊,不管自己說什麽都是這種語氣。


    餘杭跟上跑到唐蘇身邊,拍了拍唐蘇的肩膀,感慨一聲,說,“她這一副樣子,真像個怨婦。”


    “嗖――”不等唐蘇說話,率先回答餘杭的是前麵飛來的一道冰錐,擦著餘杭的臉頰過去了。感受那絲絲涼意,餘杭心有所悸地看了看前麵曼妙的背影。


    “最少管好你的嘴。”冷冰冰的聲音傳到兩個人的耳朵裏。


    餘杭有些不爽,輕蔑的語氣對上了冰冷的話,“我管不住的話,你覺得你能管住?”


    唐蘇拉著餘杭的胳膊,讓他老實一點,餘杭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白羽停下腳步,轉過身,眼睛已經變成了冰藍色,嘴角輕揚,說,“這裏是我的地方,你可以試試。”


    唐蘇急忙出來阻止這越演越烈的衝突,對白羽說,“你繼續帶路吧,我管住他。”


    雙方誰也不想輸給誰,對峙了好久,終於是在唐蘇的勸阻下繼續朝著別的方向走了。


    其實也就走了一小段路程,便有一個小木屋出現在森林的深處。這個木屋很巧妙的隱藏在樹林中,一般人從這裏經過是絕對不會看到的。環境優雅寧靜,雖說位於森林深處,卻不陰翳,從上方照射下來的陽光很充分的嗬護了這片空間。


    唐蘇的眼前一亮,對這棟木屋的第一感覺就是喜歡。


    白羽注意到了唐蘇的眼神,對他升起了一點點好感。“這是我……居住的地方,我喜歡這種安靜的地方。”白羽的語氣微微緩和了一些。


    唐蘇和餘杭聞言有些詫異,搞不明白白羽的態度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好。不由得在心裏感慨,女人真的是感性生物,態度真是說變就變。


    木屋裏麵的擺設很簡單,基本設施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兩隻茶杯。屋子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木頭的清香。


    “坐吧。”白羽指了指那兩把椅子對唐蘇兩人說,然後自己坐到了床上。


    唐蘇和餘杭也是沒有客氣,輕手輕腳地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兩人都盯著白羽,目不轉睛。


    “所以說,你,你們,想跟我談什麽?”白羽看著唐蘇的眼睛說。


    白羽之前的冰藍色眼睛再度恢複成了黑色,這說明她的情緒穩定了嗎?唐蘇暗暗心想,然後提起嘴角笑著說,“首先我還是說那場火災跟我有關係,但是又沒有關係。”


    餘杭忍俊不禁,白羽也是有些有些嘲諷地看著他,說,“那到底是跟你有沒有關係。”


    唐蘇沉思,然後苦笑道,“有關係。”


    “那不就得了,我要找你算賬的。”白羽說。


    唐蘇咬了咬牙,這事可不能就這麽誤會下去,他小心翼翼地說,“不知道你聽不聽過詛咒這種事情?”


    按照唐蘇的想法,白羽是守護神,她在這個世界上活了足夠長的時間,她可能是知道的。果然,白羽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唐蘇的眼神變得很是古怪。


    唐蘇苦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的餘杭看到兩個人這副模樣,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什麽詛咒?”


    唐蘇搖了搖頭,說,“沒事,以後到時候了再給你說。”


    餘杭追根問底,唐蘇閉緊嘴巴死活不說。白羽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的神情,突然出聲勸餘杭,說,“現在你知道了這件事對你沒有好處,等到該告訴你的時候他會告訴你的。”


    餘杭眼中陰晴不定,最終咬了咬牙,不再發問。他盯著唐蘇,說,“如果有危險,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


    唐蘇發現他的眼睛竟然已經發紅,心裏一暖,說,“好,我會的。”


    “好吧,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這件事情就不再追究了。”白羽揮了揮手,顯得有些煩躁。


    “還有,我想問問那位黑大人的事情。”唐蘇緩緩地說出了自己想問的第二件事情。事情弄明白了,所以白羽的情緒恢複成了當初的那樣,平靜空靈。“問他幹什麽?”


    唐蘇顯得很是小心謹慎,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在操場等的人就是黑大人吧?”


    白羽的身體一僵,然後歎了口氣,“你小子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抱歉了。”唐蘇帶有歉意地笑笑。


    “對,我每天在操場站著,就是在等墨離,我相信他會回來的。”白羽說。


    墨離?這是那位黑大人的名字嗎?哦,原來黑大人不姓黑啊。唐蘇心中想。


    餘杭皺了皺眉,說,“他不是……死了嗎?”


    唐蘇怕這句話引得白羽生氣,偷偷地瞪了餘杭一眼。白羽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說,“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那座石獅子隻是寄存的身體而已,隻是供人類祭拜供奉的一個替身而已。”


    唐蘇恍然大悟,說,“那就是說那位黑大人仍舊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白羽搖搖頭,說,“但是如果寄存的身體被毀滅,那靈魂會麵臨兩種下場,一種是魂飛魄散,另一種是靈力大減,被打散於天地間。”


    “是需要很長很長時間重新凝聚才能恢複到原先的樣子,狀態。”白羽歎惋。


    唐蘇默然,說,“你每天都在等他回來是嗎?等了多長時間了?”


    白羽想了想,說,“從他消失的那一年起,如今已經有了幾百年了吧,數不清了。”


    在一開始看到那種風格的建築的時候,就已經想像的到時間的久遠,所以幾百年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緊接著聽到白羽說,“從那一年開始,我就一直在那個位置等,曾經我們在那裏有過一段很美好的記憶,也有個約定。”


    唐蘇皺眉,說,“我怎麽以前沒有看到你?”


    “你是從什麽時候看到我的?”白羽問。


    “十二月份吧。”


    “其他的季節這條河裏總會有水,會將村莊淹沒,我需要保護它。而冬天河水斷流,河道會枯涸,這才有機會出來。”白羽解釋。


    唐蘇恍然,然後看白羽的表情有些懷念,並沒有什麽情緒激動,於是問,“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們的故事?”


    “怎麽?”白羽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總覺得你們的故事不一般。”唐蘇有些靦腆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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