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蘭伽不知道亞撒在笑什麽,他有一點尷尬,因為他發現了自己的狀況。但是他以為自己的異狀能瞞過對方。


    “你硬了。”哨兵還維持著壓在他身上的姿勢,這使得他非常便利的低下頭情/色的啃咬著蘭伽的耳廓。


    天知道他現在多麽想無節製的掠奪身下這個人,聽見他發出悅耳的啜泣求饒,盡管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但是他完全可以為自己謀取一點小福利。


    “是因為和我結合太舒服了嗎?”


    亞撒不知羞恥的問題讓蘭伽麵紅耳赤,可是偏偏他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因為亞撒說的是對的,他確實是因為麵前這個哨兵起了反應。他們的結合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也太強烈,讓平時清淡寡欲的蘭伽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請你起來,亞撒……”蘭伽天真的用自己的肩膀頂頂對方,急於從這尷尬的境地脫離出來。


    在向導所受的教育裏,是沒有生理健康這一門課程的。他們天生欲/望單薄,除非藥物或者信息素刺激,否則很難產生身體上的渴望。


    也沒有人會告訴向導們應該怎麽處理自己的需求,他們不需要這個。向導的欲求隻要掌握在他們的哨兵手裏就好了。


    相反的是,控製與激發生理欲求是每個哨兵必修的重要課程,因為一旦雙方陷入結合熱,通常主導的都是哨兵這一方。向導要做的隻有哭泣和享受。


    他們的哨兵,永遠都比他們自己更懂得怎樣取悅他們。哪怕是被迫的結合,也幾乎沒有有向導會毫無快/感的。


    “可以啊。”


    亞撒嘴裏答應的很痛快,可是動作卻沒有任何要實現的意思。


    “你不說……可以嗎?”蘭伽覺得膝蓋附近發癢,伸手一摸,卻摸到了亞撒在那裏徘徊的手,還被順勢牢牢地抓住了掙不開。


    “我是這麽說的,不過,這是有條件的。”


    亞撒的聲音讓蘭伽有了不好的預感。


    “幫我,我滿意了,就起來。”


    被哨兵抓住的手被迫順著對方的膝蓋往上遊移,直到蘭伽碰到了一個尺寸和熱度都不可忽視的大家夥,他瞬間明白了對方是什麽意思。


    蘭伽頓時不知如何是好,除了難為情他更多的是尷尬,畢竟他從來沒有自己有一天會被“邀請”感受一下同性那個地方的手感。


    這種經曆他從來沒有過,當然他也不想有。


    和那些在向導學校被保護的很好的向導不一樣,先不說蘭伽並非這個身體的原裝貨,他在逃走後待在小鎮的幾年裏接觸的人也是魚龍混雜,先不用說那些碼頭工人小商小販,就是妓/女和酒鬼也是幾乎每天都要打招呼的。他對於此事並非一無所知,可是他在實際操作上卻青澀的近乎可愛。


    亞撒明顯為這種青澀感到滿意,他好像是獎勵一樣輕輕親了親蘭伽的額頭,不再在語言上逗弄他,而是主動的伸手從蘭伽腰間伸了進去,捉住蘭伽亢奮的地方主動為他服務了起來。


    “別……”蘭伽一句話未說完就被卡在了喉嚨裏,感受來的太強烈,身體上直接受到的衝擊讓他整個人都隨著亞撒的手興奮敏感起來。


    “幫幫我,蘭伽,也幫幫我。”亞撒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蘭伽的身體,不停的把自己硬的發疼的地方往蘭伽身上頂。


    蘭伽心軟,抗不住他這樣的攻勢。再加上這會兒腦子不清楚,他糊裏糊塗的就伸出了手。亞撒見機立刻主動褪下礙事的衣物,讓蘭伽的手和他的某處“坦誠相見”。


    蘭伽被那驚人的熱度燙的一哆嗦,多少恢複了理智。可亞撒卻在這時候發出了滿足的歎息,蘭伽手一頓,沒有忍心收回去,生澀地忍著羞恥為自己的哨兵服務起來。


    烏雲擋住了月光,房間裏一片黑暗。隻能隱隱聽見兩個人低低的喘息和偶爾交換親吻的親密聲音。


    醒來時身邊的人果然已經悄悄的離開了,昨天被汗水和不明液體弄髒的床單和衣物也被帶走了。幹淨的衣服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頭,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蘭伽忍不住臉上帶上了微笑,他摸摸衣服,被小窗照進來陽光曬得很溫暖。房間裏已經被打掃的很幹淨了,隻有這上麵還殘留有亞撒的氣息。他現在對亞撒的氣味特別敏感。


    雖然對方不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們的心已經真正的連在了一起,隻要一想到對方,就立刻能接收到對方濃濃的思念之情。


    習慣了一個人,這種好像有一個人一直陪伴在身邊的感覺讓他稍微有些不適應。但更多的是發自靈魂的接納與喜悅。


    蘭伽閉上了眼睛讓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他的心裏已經充滿了勇氣,好像突然發現了從前想要把喜歡的人推開的那個自己是多麽可笑。


    他現在心裏隻有歡喜和勇敢。


    和蘭伽現在的平靜愉悅不同的是,外麵等待著審判他的人已經為了迎接最後一位審判者忙翻了天。


    小會議室裏,肥頭大耳的軍/火販子正在喋喋不休地向他那些穿著軍裝配著軍銜的合夥人抱怨著。


    “我真是不明白,明明咱們這邊人數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就算最後一位審判官來又怎麽樣?四比三和四比二有差別嗎?幹嘛浪費咱寶貴的時間等一個沒有用處的人……”


    “夠了,卡馬拉!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不但合作終止,你的命也可以到此終止了!”一個滿臉橫肉,表情陰鷙的中年男人突然發出一聲怒喝,掏出槍直接打在了卡馬拉的小鹿皮靴前,子彈擦著卡馬拉的腳趾射/進金屬地板,地上被打中的地方立刻出現了5個冒著黑煙的小洞。


    卡馬拉被嚇得一個哆嗦,立刻抖著滿身肥肉不敢出聲了。


    掏槍男人的身份好像在這裏是最高的,他一出聲立刻沒有人敢說話了,整個屋子裏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清。


    直到男人走出去,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卡馬拉哆嗦著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小方巾來擦著腦門上滲出來的汗水。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不、不就是問了一句嗎?還不讓人說、說話啦?要知道,我的每一秒可都是金錢!”


    似乎說到錢給了卡馬拉勇氣,他的聲音大了很多,也不再結巴了,足以讓其他人都聽清。


    “喂,卡馬拉。”一個麵相白白淨淨帶著和善笑容的軍官拍了拍他。


    “幹、幹嘛?”卡馬拉認得這家夥,別看他永遠笑的像個老好人,可是誰都知道他是軍中出了名的狠角色,誰要是落到他的手裏都要扒下一層皮不可。


    不過比起剛才那個人,卡馬拉麵對他要從容多了。


    “卡馬拉,我隻是給你個忠告,要是還想繼續留著命賺你的錢,那就老老實實地和我們合作,至於最後那位審判官的事,我勸你最好還是一句話都不要多說。還有兩天而已,到時候你不就親眼看到了嗎?”


    對方這些話隻是一種警告,根本絲毫不在乎卡馬拉的回答,說完話就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出去了,隻剩下卡馬拉一個人在那裏跳著腳大叫:“你們這是在浪費生命浪費金錢知道嗎?金錢!金錢!”


    一個年輕的軍官不解的看著自己的長官,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真是想不明白,長官。像卡馬拉這種膽小懦弱又貪財的家夥到底有什麽用?他看起來太蠢了,我真懷疑他怎麽會那麽有錢。”


    “並不是這樣的。”那位長官脾氣很好,並沒有因為自己下屬冒然提問而有絲毫惱怒,反而耐心的解釋著“卡馬拉在賺錢這一領域裏的確有著過人的天賦,他的家族能有今天這樣的實力,這家夥的錢可是做了不少貢獻。”


    “原來是這樣。”年輕的軍官搖搖頭,顯然他對這個半路加入的家夥還是沒有什麽好感。


    他的長官並沒有說什麽,看得出來,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下屬差不了多少。可以因為利益拋棄舊夥伴的人,早晚也會因為更多的利益拋棄他們。


    亞撒最近被纏住了,他現在更喜歡一個人呆著。因為在靜下心來的時候,他更容易感受到蘭伽的心情,他的喜怒哀樂都能更清楚的感知。蘭伽的心情好,他也會忍不住想要微笑,蘭伽的心情不好,他恨不得衝進去安慰他。這種時候,往往是蘭伽翻過來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太大,傳遞過平和的信號來安慰他。


    但是偏偏也有人不如他的意。


    就比如說這一對不識趣的母子。卡塔和他的母親。


    “夫人。”亞撒放下手裏的書,站起來冷淡的喊了一聲。夫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亞撒。”她看著亞撒,似乎想要和他說說話,但是她似乎很快就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會和自己有什麽共同語言。


    而且還有別的事更加牽動著她的心,讓她忍不住的激動而雙頰泛紅。


    “亞撒,你父親呢?”


    “父親啊。”亞撒唇邊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但是他掩飾的不錯,夫人並沒有看出端倪。“父親大概是往監獄那邊去了。”


    “那裏?”夫人吃了一驚“他去那裏幹什麽?”


    或許是監獄這個詞帶著恐怖的意味,夫人臉上很明顯的出現了害怕的神色。


    “這我就不知道了。”亞撒聳聳肩,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好吧。”夫人的眉頭皺得很深,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但是到底是見夏佐的渴望戰勝了她的一絲絲膽怯,她微笑起來“亞撒,我去找找你父親,你要一起去嗎?”


    “不了,您去吧。”亞撒語氣中的諷刺意味如此明顯,可是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的夫人卻完全沒有發現。


    “母親……”似乎是看到了亞撒不懷好意的笑,卡塔拉了拉自己母親的袖子。但是下一刻他就得到了他親愛的媽媽一個怒視。


    卡塔退了一步,嘴唇蠕動了一下,低下了頭。


    夫人帶著歉意向亞撒笑了笑,轉身離去了。


    就在卡塔跟著他母親轉身的那一刻,亞撒眼尖的看見了卡塔肩膀上一個微小的很難察覺的褐色絨毛,亞撒覺得有點眼熟,這東西帶給他奇怪的感覺。


    “等一下。”亞撒摁住了卡塔的肩膀,對方回頭帶著怨恨瞪了亞撒一眼,迅速拍開亞撒的手,一溜煙跑了。


    亞撒還想再追上去問問,窗外卻突然響起了震天的禮炮聲。


    亞撒透過窗口看去,隻見天上一艘巨大的飛艦正準備降落,它的陰影籠罩了下方,他們所在的地方頓時像陰天了一樣。


    是她來了!亞撒的心一沉,是最後一位審判官也到場了!


    飛艦落地,扶梯慢慢從艦內放下。一排衛兵走了出來,他們都是清一色的首席哨兵,緊跟其後的是數位軍職不低的軍官,他們同樣擔任著護衛的職責,從這些護衛就可以看出來,他們要保護的人身份絕對非同一般。


    等待是漫長的,幾聲咳嗽聲好像是某種預示。預示著他們所期盼的人即將大駕光臨。


    先出現的是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很快,他們所等待的人露出了她的全貌。


    另亞撒吃驚的是,對方並沒有穿和所有人一樣的軍裝。她身著一襲深藍色色長裙,蓬鬆的裙擺仿佛是古代的貴族夫人們常穿的那樣。她的頭上是一頂同樣顏色的天鵝絨帽子,裝飾著珍珠鏈和一朵新鮮的白玫瑰。


    她的頭發已經灰白,在腦後一絲不苟的盤成一個發髻,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很少出現的女性臉上的鷹鉤鼻為她增添了幾分刻薄嚴厲,但是在那雙祖母綠寶石一般的眼睛裏,沉澱的出的是時間留下的智慧光芒。


    “歡迎您!女士!”一位軍官率先上去親吻了她的手背,其他人也輪流上前行禮。


    她看起來年老、虛弱又疲憊,走路幾乎也需要幫助。但是她那雙蒼鷹一樣的眼睛,卻掃視著在場的每個人,讓人不敢直視。


    被她掃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躲開她的目光。


    “元帥夫人,您休息的地方已經準備好,請跟我去吧。”剛剛那位軍官走過來,提出送這位女士去休息。


    她似乎是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熟悉的稱呼了,愣了半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作死母子小分隊又出現了!不過他們暫時還掀不起什麽波瀾來。


    這次出現的這位夫人可是重要人物,跟卡塔他母親可絕對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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