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凱眼中的神色變換,他沒有想到十年前消失在宇宙之中的‘初代特殊後勤’,竟然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突然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


    然而,當他正想開口詢問唐堂有關於伊曼更多的事的時候,卻是被唐堂一口給打斷了,“諾,而不說我知道的也不多,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費勁心思裝扮成另外的一個樣子混進格鬥館嗎?雖然我不想被人識破真實的身份是一個原因,但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因素……”


    說著,唐堂便是直直地對上了諾爾凱啊暗淡不明的藍色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諾,已經過去十年了,你又知道十年之間,‘初代特殊後勤’他們經曆過什麽了嗎?既然還活著,為什麽帝星又一點兒小道的消息都沒有?而且現在才重新出現我們的麵前,雖然並沒有多少人能記得他們的樣子了。還有,最重要的是諾,你可否記得當年他們是以怎麽一種方式離開的?”


    是他太過猛撞了。


    諾爾凱的神色不住沉了沉,一時間過於的興奮卻是讓他考慮不周了。幸好唐堂點醒了他,十年之年,‘初代特殊後勤’處於怎麽一種艱難的境地他是知道的。即便曾經那麽的榮譽,隻要一打上了‘叛國’的標簽,盲目的群眾幾乎就是視他們為禍害,在一次次躲在了帝國無情的捕捉之後,卻是讓他們曾經奮死保護過的人們,毫不留情地,又一次次地將他們逼迫到無處可逃的困境之中。


    滿嘴的辱罵。匪夷的厭惡的眼神,毫不思索便是加以拳腳,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將他們眼中所見到的‘叛徒’趕出帝星出。


    是啊。在那樣的困境之下消失的‘初代特殊後勤’,十年之間又是經曆過什麽?十年之後的伊曼還會像是他初初認識的那個伊曼嗎?這樣回到帝星來回毫無目的麽?不得不說,諾爾凱此時此刻,心中有些疑遲了。


    空氣靜默了一會兒。諾爾凱的右手就不住有些疲倦地搭在了微閉的眼簾之上,好一會兒,唐堂隻聽到他聲音有些低沉地嘀咕道,“沒有辦法就這樣完全不放著不理啊……畢竟曾經……”


    “唐堂。”


    “嗯?”


    “就當這一次我沒有找過你吧,你說得對,是我莽撞了。雖然我好想在見一見他們,問清楚十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恐怕是不能了。以我現在少尉的身份,如果貿貿然地出現在那裏。如是被有人的心發覺到了什麽。他們的處境便是危險了。我可不敢保證。現在的帝國高層是否放過‘初代特殊後勤’他們……”


    唐堂點了點頭,雖然她接近伊曼他們處於私心更為多,但有了諾爾凱暗中的支援。那麽她的行事便是更加的容易了。


    事情也就這樣搞一段落了,軍區並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隨意出入的。諾爾凱今日之所以有時間來找唐堂,也是他將貓子拉了過去做壯丁了。但再過一會兒,帝*區裏還有一個軍情大會需要商討,他不趕回去是不行的,那個計劃是由他總負責的。


    雖然不是在同一個時空中,當曾經在軍營之中混了那麽久的唐堂又怎麽不知軍區管理的嚴厲,作為長官,更是要上行下效,嚴於律己。想著,唐堂便是了解地不把這次的麻煩責怪到諾爾凱的身上去了。


    就在諾爾凱正要離開的時候,忽地,唐堂的私人光腦號卻是提示了有一個短訊進來的,看了看備注,正是螢發過來的。


    沒有多想,唐堂便是順手地打開了,就那麽一眼,唐堂的眼底就是一懵。就在電光閃石之間,唐堂猛地便是記起了這一次諾爾凱來找她的初衷是什麽。


    糟了,這麽大的一件事,她怎麽能把它給忘記了呢,如果不好好解決地話,壓根就不能讓她好好行動。


    想著,唐堂猛地就喊住了剛走不遠的諾爾凱的身影,便是急急地追了上去。


    誰料,一個刹車不及,唐堂愣住正正地撞到了諾爾凱的懷中,鼻尖更是狠狠地撞上了諾爾凱他那格外結實的肌肉,不禁就是吃痛地捂住了鼻子,一時之間疼得連眼淚水都有點出來了,唐堂便是有些甕聲甕氣地說道,“諾,你不會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還沒有解決吧?”


    唐堂忽然這樣撞到了他的懷中,讓諾爾凱還那麽一點兒的措手不及,他不是沒有和唐堂身體接觸過,不過那已經是在銀星時的事,更何況那個時候他僅僅是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鬼頭而已。


    那時,由於身體條件的所限和急於尋到回帝星的路,諾爾凱壓根就沒有想那麽多,不過和唐堂接觸很舒服的感覺他還記得呢,不然,他也不會那麽三番四次地將銀包子擰出唐堂的懷抱。


    然而,此時此時,僅僅是那麽簡單的身體接觸,卻是讓諾爾凱不禁起了生理反應,隻感覺到小腹中有那麽一股熱潮就那麽直直地用了上來,猛地一下,他便是將唐堂給推開。待他發現他做了什麽無禮的事情之後,頓時便是一陣懊惱,手尖動了動,眼看就要觸上唐堂肩膀的那一刻,卻是猛地就收了回去了。


    麵就那麽裝作不經意地撇到了一邊,唐堂在說些什麽他也沒有聽進去,隻是屏著本能般的便是隨口應到,“啊啊,是什麽呢……”


    當然,這一係列的變化,唐堂並沒有留意到,隻是對忽然諾爾凱就臉撇到了另外的一邊感覺到了那麽一點點的奇怪,將她推開的那個動作也是。


    不過,很快地,唐堂便是將這些拋到了腦後了,想也沒有多想,便是直直地說道,“是那件事啊,諾,螢告訴我的,你的母親,也就是尼老夫人當時也在現場對不對?她對我將冒認為銀包子的父親那件事反應很大對不對?之後不過有什麽麻煩吧……”


    緩了好一會兒,諾爾凱終是把雜念擰到了一邊去,注意力重新地地集中上來。


    唐堂這麽一說,諾爾凱這才想起了自己這麽貿貿然地到帝國學院來的初衷,想了想,便是有些疑遲地開口道,“既然我已經知道這件事發生的經過,謠言就不用擔心了,我會派人壓下去的。如果是母親那麽的話……”諾爾凱忽地便是頓了頓,想了想才接上道,“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的吧……?”


    然而,事實上,諾爾凱的話果然不能夠完全的相信。


    已經完全偽裝成一個金發女子的唐堂,帶著銀包子就往著那一間格鬥館走去。卻是沒有人想到,隻是才剛剛進去這一條街道的範圍之內。銀包子就猛地把她給拉住了,“姐……木木,那邊有人哦,銀剛剛就感覺到了,似乎和我們走的是一樣的路哦。”


    有人?唐堂怔了怔,便是順著銀包子指著地地方望了過去。果然,銀的感覺是沒有錯的,因為光線的問題,來往的人並沒有能看到那邊還有一個人,那是看上去大約是五十多歲的老夫人,似乎是因為受了腳傷,以致於暫時並沒辦法動彈。


    那個老夫人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就那麽一轉頭,便是對上了唐堂的視線,卻是沒有求助,隻是那麽靜靜地、微微地笑了笑。在光線的影響下,唐堂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個老夫人的樣子,但是這一個極為安靜的笑容卻是無意中便是觸動了唐堂心中的某一根弦。


    想了想,唐堂便是拉著銀包子走到了那一個老夫人的麵前,蹲下身來便是觀察了一下腿傷。問題不太,若是從前估計還要包紮一下,但在這個科技極為發達的時候,這種小傷也就隻需要呼一劑特效藥,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全好了。


    但問題是現在她身上並沒有傷藥,這附近也沒有見著什麽的醫院,一時之間竟是難以移動,最好的辦法便是呼喚自己的懸浮車過來自動這個夫人到醫院了,“夫人,你現在不好動彈,不如我就叫……”


    然而,唐堂話沒有說完,卻是被那個夫人給打斷了,隻見她隻是打量了唐堂那麽一兩眼,注意力便是猛地就被旁邊好奇地四處張望著的銀包子給吸引了過去,便是展露了一副極為溫柔和藹的笑意,“哎喲,這是你的孩子啊,真可愛。我家兒子像是這個小的時候,也是這一副極為惹人疼的樣子。自己帶孩子很辛苦吧,生活夥食什麽的都需要自己一個人料理啊……”


    唐堂頓時就是一滯,猛地想起自己現在是一個單親媽媽還帶著兒子到格鬥館打工的這個‘事件’,怎麽可能會有自己的懸浮車呢?幸好話被打斷了,看來以後便是要小心一聲了。 唐堂想著,背上卻是不禁一陣‘虛汗’,便是有些結結巴巴地應著,“呃,啊啊,是啊,不……不太容易啊,但幸好銀包子很乖,胃口也很好,什麽都能吃……”


    唐堂便是這樣說著,心中卻是不禁有點心虛了,說真的,這麽久以來,她還真地不知道銀包子最喜歡吃些什麽,似乎隻要是能吃的,放到他的嘴邊,他都能很歡快地啃得一幹二淨,一點兒也不剩,直到把肚子給撐圓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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