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郭平風一臉頹廢萎靡的站在西京市局的大門前,一陣冷風吹來,衣衫飄舞間,說不出的落寞,說不出的淒涼。


    郭平風的臉色很難看,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擱誰身上也不好受。


    他現在是滿肚子的委屈,怨恨,憤怒,可偏偏卻不能說出口。


    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光彩了,若是傳出去,以後他就沒臉麵在這西京城混跡了。


    他在原地磨蹭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忍下這枚苦果。


    出了市局大門,一個出租車司機向他招手。


    “哥們,要不要打車?”


    郭平風本能的搖搖頭,這廝現在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受了這麽一次,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出租車司機都是相當的可疑,尤其是麵前這位笑得很不正常。


    出租車司機見郭平風看他如看到鬼似的,心裏自然很是不爽,衝著郭平風的背影,罵了一句“神經”,隨即開上車,一溜煙就跑了。


    郭平風聽著這刺耳的倆字眼兒,他恨不得衝上前將那司機大卸八塊,然而那司機壓根就沒給他機會,早跑的沒影兒了。


    秦風一大早起床,就看見裴天,張鐵柱倆人眼圈通紅的回來了。


    秦風一看就知道這倆人準是一晚上沒睡覺。


    “少爺!”二人見了秦風,樂嗬嗬的笑了一聲。


    “昨晚上幹什麽去了?”秦風隨口問了一句。


    裴天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道:“也沒幹什麽,就是去執行少爺交待的任務!”


    秦風一聽就來勁了。


    “你們倆人都幹了什麽?”


    裴天咳嗽了一聲,四下看看,見周圍沒人,這才湊到秦風耳邊小聲的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風聽得頗為汗顏,他有些詫異的看著二人道:“你們倆可真夠坑爹的,裴天,這主意是你出的吧?”


    在秦風看來,張鐵柱性子憨厚,不可能想出這樣無良,重口味的辦法。


    裴天聽了秦風的話,明顯得有些不滿。


    他有些鬱悶道:“少爺,你不能總從門縫裏開人,正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秦風聽了裴天的話,再看看張鐵柱黑臉微微有些發紅的樣子,他腦門上迅速的爬滿了黑線。


    好半響,他才有些不可思議的指著張鐵柱道:“柱子,你出的?”


    張鐵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這不前幾天閑的沒事,看了一本有關整蠱方麵的書,所以我就照搬了過來。”


    秦風看著張鐵柱一臉無辜的樣子,他不禁嗚呼哀哉了一般,好好的一孩子,就被這樣亂七八糟的書給帶壞了。


    不過他挺喜歡。


    眼瞅著秦風不吱聲,裴天,張鐵柱二人心裏有些沒底兒。


    畢竟這事確實缺德了一些。


    少爺會不會因此而不高興?


    想到這一層,二人心裏微微有些忐忑。


    張鐵柱推了推裴天,示意他詢問一番。


    裴天咳嗽了兩聲,帶著十二萬分的小心,開口道:“少爺,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做太下三濫了,如果你覺得不妥,那我們以後改進,改進就是。”


    秦風聞言,他眉毛一挑道:“改?幹嘛要改?我覺得這樣非常好。你們倆再接再勵,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秦風說話間,跟領導下基層慰問人民群眾一般,親切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一臉的鼓勵,直讓裴天,張鐵柱二人受寵若驚不已。


    “少爺,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當然也不會讓那郭平風失望。”裴天撂下一句話後,就和裴天休息去了。


    二人剛一離開,秦風“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剛剛他一直忍著,這會兒身邊沒人了,他自然不再控製。


    這個柱子啊,若是好生培養,還真是一個人才。


    這眼藥上的,可夠那郭平風喝一壺的了。


    最關鍵的是,這事兒辦得幹淨利落,既達到了目的,又充分利用了郭平風要臉麵的弱點,可謂是一舉兩得。


    郭平風吃了大虧,還不能說出來。


    高明!


    秦風不由得對張鐵柱有些刮目相看了。


    許晉東的到來,讓秦風還是頗為欣慰的。


    如今他與許可盈的關係,已然是路人皆知。


    當初秦風再怎麽看不上許晉東,如今他也是他的老丈人了。


    身份的變化,以及許晉東表達出足夠的誠意後,秦風對他的態度明顯的好了很多。


    許晉東看在眼裏,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說實話,在來西京的一路上,他其實是非常忐忑的。


    他生怕秦風沒有好臉色給他看,畢竟之前的那件事情,讓秦風生下了很深的隔閡。


    許可盈看著二人和和氣氣的說著話,她心裏也是暗鬆了一口氣。


    雖說她險些與麵前的這個男人斷絕父女關係,可拋卻一切不說,他終歸是自己的父親,是他給予了自己生命,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盈盈,我離婚了!”許晉東在跟秦風說了幾句話後,忽然對一邊的女兒說道。


    許可盈聞言,猛的一驚,不過她還是很快就掩飾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


    “你離不離婚,跟我有什麽關係!”許可盈表現得很是淡漠,雖然她心裏很想知道許晉東如此做的原因。


    許晉東見女兒依舊對自己很抵觸,他的麵色不禁一片黯然。


    他沉默了許久,才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道:“盈盈,爸爸知道你心裏怨著我,怨我不顧你的幸福,而強行的將你推入火坑;怨我辜負了你的母親。自打你離開香港後,我一直在反思。我知道錯了,我希望能夠彌補你們母女倆。”


    “前兩天,我去看了你媽媽,看到她過得很是清苦,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都是我造的孽。”他說到此處,停頓了片刻,繼續道:“不管她願不願意跟我複婚,反正我都會一直等下去。”


    “你想複婚就複婚,你想離婚就離婚,你以為你是誰啊?”許可盈想起媽媽的艱辛,她滿肚子的委屈,在此刻全發泄了出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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