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的確想急速退後,躲過這一劍。但是聽到許優這句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心裏一顫,剛剛凝聚起的靈力又散了開來。


    “許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門派內用劍指著師兄,你還把不把師父的訓誡還有門規放在眼裏了,還不趕快放下。”趙亮臉色難看地道。


    “是啊,許師弟,我們都是親師兄弟,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剛才是方師弟跟你開玩笑,你又何必當真,隻要你放下劍,我們保證不為難你。”


    吳桐語氣倒是很平和,隻是眼角裏卻閃過一絲不以為人察覺惡毒的光芒。


    “為難我?你們配嗎?”許優慢條斯理地道,“方師兄還沒有說呢,師弟我這個犢子裝得怎麽樣啊?”


    方卓咬了咬牙,知道今天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心中雖然憤恨,表麵卻不得不服軟:“好,許師弟你裝得很好,師兄我佩服之極。”


    “是嗎?”許優右手一動,又綻放出一道劍光,然後用劍麵啪啪地拍著他的臉,“方師兄,那看來以後我要經常跟你裝犢子了?不知道你歡迎不歡迎。”


    他用劍麵來回抽著方卓,就象是扇著嘴巴子一樣,方卓又是疼痛,又是屈辱,心中的恨意幾乎到了極點,卻隻能拚命忍耐:“歡迎,當然歡迎,歡迎許師弟跟我裝犢子。”


    “原來你這麽喜歡我裝犢子啊?”許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那方師兄,你就給我笑一個唄。”


    他口中說著,手中劍光不停,把方卓一張本來瘦削的臉扇得又紅又腫,倒是顯得胖了不少。


    方卓被他又是侮辱又是扇耳光,又無法反抗,一顆心憤懣得簡直要炸裂開來,口中嗚咽著,哪裏還能笑得出來。


    “姓許的,你到底想怎麽樣?”趙亮的臉色難看之極。


    “許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知道你很厲害,不過凡事也別做絕了,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你如果還想在這裏混下去,就趕緊收手。”吳桐也變了臉色道。


    許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倆:“好啊,你們一起跪下道歉,給我磕十個響頭,我就收手。”


    “你別太過分,我告訴你,你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否則你以後就別想在太初門裏混了,我們就算不是你的對手,但也不是沒有靈體後期的朋友。”趙亮大怒喝道。


    許優沒有說話,右腳突然閃電般地踢出,狠狠踹在方卓的左右膝蓋上。


    哢嚓哢嚓兩聲,方卓的膝蓋骨瞬間被踢得粉碎,登時慘叫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許優兩把劍光一閃,瞬間遞到趙亮和吳桐的咽喉上,森然道:“我沒時間跟你們墨跡,跪不跪吧,不跪我就殺了你們。”


    兩人臉色大變,如果說剛才許優用劍指著方卓的咽喉,還可以用意外來形容的話,那麽現在,的的確確就是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許優要想殺他們,輕而易舉。


    不是說這廝隻有靈體中期嗎,怎麽戰力這麽強……兩人臉色鐵青的想著。


    “我數三個數,要麽跪下,要麽死。”許優淡淡地道,“一……”


    “許良,你這雜碎,如果敢動手殺我們,師父絕不會放過你的!”趙亮哪裏肯向原來被他隨意欺辱打罵的對象跪下道歉,這對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屈辱,不禁憤怒之極的喝道。


    “二……”許優也不理他,隻是眼中殺意一閃,緩緩念出第二個數。


    突然,吳桐左右腳輪番踢出,狠狠踹在趙亮的膝蓋上,登時將他踢得雙膝骨折,慘叫著跪在地上。


    隨後,吳桐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道:“許師弟,我們都跪下了,算是給你道歉,可以放過我們了吧。”


    許優剛要念出第三個數,同時劍光送出,準備殺掉趙亮。


    見到這一幕,他也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冷笑道:“吳桐,看來你很聰明,知道該怎麽做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保住趙亮的性命,今天算你們走運,我沒時間玩你們,以後記住了,見著我躲著點。”


    他冷笑一聲,收起兩道劍光,大步離去。


    “吳桐,你這該死的家夥,為什麽要踢斷老子的膝蓋,老子就不相信,這個雜碎敢對我們下手。”趙亮雙腿被踢斷,劇痛之下,不禁狂怒喝道。


    “我要把這個混蛋千刀萬剮!”方卓更慘,膝蓋骨整個都碎掉了,不禁疼得麵孔扭曲著咬牙喝道。


    “閉嘴吧,剛才你們差一點就死了知道嗎。”吳桐怒喝道,“你們以為許良真的不敢動手殺你們?知不知道回來之前,我聽說了什麽?”


    “聽說了什麽?”趙亮和方卓一愣,同時問道。


    吳桐吸了口氣:“馮嘯塵手下的孫老六今天去守山門,本來以為能有點肥差,沒想到被一個剛回山門的弟子給殺了,連屍體都被大卸八塊,被踢下了山崖。另一個弟子嚇得都尿褲子了,無論馮嘯塵怎麽問,都說是孫老六自己損毀了身份玉牌,然後想要逃跑,結果被那弟子以門規處死的,你說這不是荒唐嗎。”


    “那弟子就是許良?他敢殺馮嘯塵的人,馮嘯塵可是靈體後期啊,而且為人凶橫,非常護短啊。”趙亮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地道。


    吳侗苦笑道:“本來這件事和咱們無關,我聽了也沒有在意,但是回來後聽陳芸說許良回來,而且還做下那些事,我才有點懷疑,直到剛才,我真正確定無疑,那殺了孫老六的弟子絕對是許良,而且我看見他的眼神,如果數到三你還不跪下,他是絕對敢殺你的,絕不是恐嚇。”


    趙亮不說話了,冷汗從額頭涔涔而出。他一直以為剛才隻是許良的恫嚇而已,沒想到對方是來真的,若不是吳桐及時踢斷了自己的雙腿,恐怕已經見了閻王爺了。


    “而且今天陳芸跟我們說的時候,話裏話外不無挑撥之意,分明就是她在許良那裏吃了虧,所以想利用我們當槍,讓我們去對付許良。”吳桐冷笑道。


    “這惡婦,仗著一點小聰明,到處賣弄她的毒舌,害得我們兄弟的腿都被打斷了,要不是有張然罩著她,老子讓她生不如死!”方卓一直在運氣止痛,聽到這話不禁怒道。


    “吳師弟,就算許良以叛逃的借口殺了孫老六,那馮嘯塵又怎麽能善罷甘休?許良這麽做,不是給自己挖墳,自尋死路嗎?”趙亮問道。


    “說的就在這裏。”吳桐歎道,“許良就算是個瘋子,也應該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那孫老六臨死之前肯定也會搬弄出馮嘯塵的名頭,但是許良還是把他殺了,而且剛才許良一瞬間就把我們製住,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你們說這意味著什麽?”


    趙亮和方卓麵麵相覷,同時駭然道:“他是靈體後期,根本不怕馮嘯塵!”


    “不錯。”吳桐道,“隻有這一個解釋,每個靈體後期弟子都是門派培養的重要人物,師父也會看重,別說他能找到借口殺人,就是無緣無故殺了,隻要不招惹到那些真正強大的弟子,誰又敢拿他怎麽樣。”


    趙亮和方卓沒有說話,臉色發青。


    真想不到,那個以前懦弱萎縮的家夥,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踢上一腳的廢物,消失了幾年回來後,竟然變得如此強大,如此狠辣。


    可笑他們片刻之前還想讓許良跪下道歉,現在想來,僅僅是被踢斷了腿算什麽,能活著都是運氣。


    “陳芸這個毒婦,竟然挑撥我們去挑釁靈體後期,我真恨不得廢了這個臭娘們,把她賣到窯子裏接客。”方卓咬牙切齒地道。


    他膝蓋骨被踢得粉碎,即使能恢複,也必定大受影響,對陳芸的恨意當真是有如滔天海浪。


    吳桐冷笑一聲:“這臭娘們不過是有點小聰明而已,估計她也不知道許良就是靈體後期,所以才挑撥我們,不過既然敢整我們,就要準備付出代價,我先把你們送回去,然後再想辦法算計她一次。”


    “好,吳師兄,不報此仇,我恨難消!”方卓咬牙切齒道。


    吳桐站起身來,一手托住一個,慢慢地回到庭院之中。


    這時,許優已經來到太初門的交易坊市。


    這個交易坊市是經過太初門高層同意,由太初門弟子自發組成的交易市場。


    在這裏,既可以擺攤售賣自己多餘的物品,獲得丹藥靈石,也可以以物換物,換取自己所需,交易方式靈活多樣。


    交易坊市在太初門有很多年曆史,每天晚上都有數百名弟子來此交易,很是火爆。


    為了防止交易坊市出現強買強賣和殺人奪物的現象,太初門高層特意頒布了嚴格的交易法規,並設下監控禁製,而且每天都有數名靈意境修士值班巡邏。


    一旦有人犯下規矩,可以不問情由直接滅殺,最大限度保證交易坊市的公平。


    這或許也是太初門唯一公平的地方。


    其實,之所以竭力維護交易市場,是因為宗門可以從中抽條。不論是誰,隻要進入交易坊市,便需要繳納五枚粹體丹或者等同價值的物品。


    而且一旦某個弟子帶回來自己不認識但其實是非常珍貴的寶物,門派發現,便可以借機買下,這種事屢見不鮮。既能收到穩定的利益,又能偶爾發現奇寶,門派自然要不遺餘力的維護。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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