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覺得有點難為情,急忙閉上眼睛,心說我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佟香玉已經有點麻痹了,眼睛雖然微張著,但是雙目無神。在麵具之上,我雖然是陳少爺,可是在麵具之下,我就是一個小**絲,這種自卑感與生俱來,需要花較長時間,我才能從這自卑感中逐漸走出來。


    隻聽見佟香玉微微的說:“給我衣服。”我身上的外套撕不破,又不能兩個人使用,所以,我隻好將她那件淡黃色的外套給脫了下來,捂住了她的臉。


    這個時候,張老馬上把衣服拿了下來:“一點用都沒有,這衣服的縫隙太大,根本無法抵擋這股氣味的襲擊,還是弄點水吧!”


    張老就自己水壺裏的水給大家分了一點,等到我剛把自己的衣服打濕,準備遞給佟香玉時,卻不小心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


    我看見佟香玉相當難受,臉色憋得發青,我跟她換了一件衣服。她吸了幾口,感覺好多了。我瞟了一眼二叔,二叔也用發呆的眼神看了一眼我,說道:“你想幹什麽?我跟你說,我可不想把這身衣服給你,我的呼吸係統極其微弱,一點也不能碰到這股難聞的氣味。(.棉、花‘糖’小‘說’)”


    我說:“你太了解我了,再怎麽說你是我二叔,我是你的侄子,你不會見死不救吧?要不我跟你把衣服換一下吧?”


    二叔把臉上過得很緊,轉過頭去,生怕我搶了他的濕衣服。我又看了一眼佟香玉,她氣色好了很多。


    不過我自有辦法,讓他們轉過臉去,我打濕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對他們說,可以轉過頭來了。二叔驚奇地看著我:“你是從哪裏找的水源,這地方居然還有水呢!真是慶幸啊!”


    我說:“二叔,我們換一下吧!”二叔當即表示同意,因為他覺得,反正都是水,屬於等價交換,沒什麽大不了的。我趕緊拿起二叔遞過來的濕衣服,將自己的嘴角出了個嚴實。二叔看了看,有點疑惑的問道:“這衣服上怎麽還有股熱氣呢!”


    我說:“二叔,是不是你的眼睛有問題,沒什麽的,你捂住自己的鼻子就好。”二叔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臉上露出難看的神色,又問我:“這味道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說:“可能是你嗅覺有問題,吸收了剛才的氣味,可能都有這樣的錯覺,我的鼻子好像也出了什麽問題。”二叔說:“那就好。”又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


    有一股銀色的濃稠液體順著巨大的山縫,從遠方流了過來,雜草都被淹沒了個幹淨,佟香玉說道:“不好,剛才的氣味就是從這液體裏發出來的。”


    銀色的液體是從地底下湧現出來的水銀,慢慢地填滿了整個縫隙,那縫隙還不斷在加寬,變成了一條很寬闊的水銀河流,上麵白花花的一片。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真不曉得這些水銀粽子怎麽這麽堅持不懈,都破土而出,直朝我們走過來。我們漸漸地快要被包圍了,當下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這個時候,突然有一艘熟悉的船從那邊駛了過來,上麵沒有一個人。


    那不是骷髏船嗎?怎麽突然之間出現了?莫非見鬼了不成?


    骷髏船慢慢地朝我們駛過來,我們哪裏還想那麽多事情,接二連三地跳了上去,船身很紮實,絕大部分都突出在水銀上麵,那些水銀粽子還在朝我們走過來,前麵的一些都掉在了河裏,沒有沉下去,都漂浮在水麵上。後麵的一些水銀粽子,好像意識到了前麵有什麽危險,停下腳步,對我們指手畫腳。


    我們朝它們揮揮手,算是告別。


    二叔俯身下去,想去看看那水銀是怎麽回事?佟香玉對他說:“千萬別碰到那些水銀,他們可是有劇毒的東西,容易揮發,我們剛才的氣味,就是這些水銀發出來的,千萬不能呼吸太多進去。”二叔一聽說有劇毒,連忙縮回手,拍拍胸脯,像是很慶幸的樣子。


    這河麵極其寬闊,對麵的那些水銀粽子的身軀也越來越小,漸漸的變成一個一個的點。


    佟香玉看著前麵說:“那水銀好像從那裏冒出來的,現在停止了流動,那裏有個口子可以下去。”


    我拔出一根寬大的骨盆,在上麵很吃力地劃著,比在水裏劃要費力多了。頂上突然間變得陰沉了下來,抬頭一看,原來是那些妖蛾子的尾巴在變得黯淡,變成了星星點點,就像一顆一顆閃爍著的明亮的星星,我突然感覺到,我們現在好像處於一種山河壯麗的畫麵裏。頭頂上是星空,周圍是山河。


    我暗自啐了一口,敢情這是秦始皇的傑作,他也太會享受了吧!把這水銀和城牆當作大好河山,把這些妖蛾子當作他的星空。


    水銀淙淙的流淌著,河麵上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河裏有什麽東西,我們的影子倒影在上麵,有時候我很想往裏麵抓一把,看看裏麵有什麽。


    船向前移動的速度很慢,二叔也來跟我一起劃。他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邊滑邊往下麵看,佟香玉提醒他,不要掉下去了,要是掉進去,水銀進入人的身體,會立刻中毒。


    在河上漂著的時候,用衣服堵住鼻子,說話甕聲甕氣,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佟香玉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來,分給大家吃掉。我問是什麽東西?


    佟香玉說:“這是治療這種水銀蒸氣的。”


    二叔一把接過來,往嘴裏塞,邊塞邊說:“有東西你怎麽不早拿出來,害得我一直用濕衣服堵住嘴。”


    佟香玉說:“我剛才也不知道這是水銀的蒸汽,現在才知道,也不晚。”


    我們幾個服用下去,立即感覺到頭腦清醒了很多。我把濕衣服扔在船板上,如釋重負。


    二叔的鼻子恢複過來了,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把目光投向我:“我怎麽感覺到這衣服上的味道怪怪的?你在這上麵做了什麽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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