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的兩隻手立馬像蠟燭一樣融化了,黑水的侵襲並沒有停止,不斷沿著他斷開的手碗往上升。


    死亡就要來臨,這名士兵表現的極為驚恐,這個時候,一道寒光閃起,接著就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刀風傳了過來,頃刻間,士兵的兩條胳膊掉在了地上。


    所有的士兵都抬頭看去,隻見軍官手上拿著一把軍刀,刀麵上還殘留著鮮血,剛才要不是軍官急中生智,恐怕麵前的這名士兵整個身體都會被融化。


    士兵頓時昏厥過去,仰麵倒地,他本有活著的可能,可是他的命太背了,倒在已經斷掉的胳膊上,黑水不依不饒爬到他的身體上,開始融化他的身體。


    軍官這時也感到畏懼了,他久經戰場,見過的各種死亡不計其數,可唯獨沒有碰到這種變態的東西。軍官緊握著軍刀,想要一刀劈下去,把這些黑水隔離開來。


    可是他又何嚐不知道,這一刀劈下去,一點用都沒有,現在這位士兵立馬就會被分成兩半,橫豎都是死。


    所有的人都退開幾步,不敢去接近這名士兵,約莫幾分鍾後,士兵的身體消失了,正剩下一灘水。那滴黑水變成了一桶水的大小,還沒有停止攻擊,地麵上冒出一個大洞來。


    藥理學家說:“大家不要驚慌,牆上還有一些葫蘆,把這藥水裝在葫蘆裏麵就不會蔓延開來了。”


    敢情這藥理學家說的都很對,聽到藥理學家的話,他們都像聽著教條一樣,趕緊四散開去,把周圍空閑的葫蘆全部都拿了過來。


    倉惶之中,有一名士兵不小心把葫蘆掉在了地上,哢嚓一聲響,葫蘆摔成兩截,像陶瓷一樣,就這麽斷開了。軍官一陣錯愕,心想,這些葫蘆是按照龜甲藥譜上的要求,通過隕石打磨而成,怎麽這麽容易就斷裂了,有點不合常理。


    他略微知道是怎麽回事,隱隱覺得出事情了,蹬著一雙虎眼,嚴厲地看著旁邊的一名士兵,對他說道:“這是怎麽回事情?你給我解釋清楚!”


    這名士兵頓時跪了下來,臉色非常難看,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響頭,額頭上流出很多血,藥理學家說:“胡司令,這些葫蘆多少還是有些效果,先用葫蘆把這些黑水裝起來要緊。”


    那團藥水有越變越大的趨勢,他們用葫蘆口團團圍住那團藥水,果然如藥理學家所說,藥水鑽到葫蘆裏去了。


    看到這些葫蘆,他們就像是看到了瘟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藥水要是拿出去殺敵,肯定非常好使,可是他們無法控製住這種藥水,一旦它們的體積變大,就更加無法收拾了,說不定害人終害己。


    事情完畢之後,軍官對剛才那名士兵說:“你現在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情?”


    那名士兵依然跪倒在地,緩慢抬起頭來,臉上仿佛被血水洗過了,兩隻手不斷的抽打自己的臉龐,說道:“胡司令,我該死,你要我們辦的事情,我們沒有嚴格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軍官一愣,額頭上青筋暴起,開始準備掏槍斃了這個士兵,士兵連忙求饒:“屬下該死,屬下該死,把那麽大一塊隕石打磨成葫蘆的形狀,還要把中心部位掏空,是相當困難的,我們人手本來就不多,所以請您理解我們的苦衷。當時我們想到了一種方法,幹脆把這些隕石打磨成粉,和粘土摻在一起,燒成陶瓷,加以塗色,外表看去和隕石是一樣的顏色。”


    軍官說:“你不怕我在手裏一掂量就能看出來嗎?”


    士兵說:“隻要您無法知道葫蘆裏麵的空間有多大,就從重量上區分不出來。”


    軍官真是氣炸了,不過也無可奈何,事已至此,總算把惡水控製住了。


    中間牽扯的士兵太多了,軍官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把苦水往肚子裏咽。他不能把這些士兵全部都處決掉,這樣一來,事情就大了,如果讓陳琳知道,她肯定不高興。


    再說了,士兵們當時不知道這些隕石打磨成的葫蘆有什麽用,自己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不能全怪他們。其中一名士兵問道:“胡司令,這些葫蘆怎麽處理才好?”


    一向很有主見的軍官這時犯難了,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藥理學家,藥理學家說:“以前從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為今之計,隻有把它們放到一個密閉的環境裏麵,完好保存。”


    軍官照做了,命人單獨空出一間暗室,把這些裝滿溶解菌的葫蘆全部放在裏麵,用鐵門鎖好。


    這一次失敗的經曆,讓軍官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是不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他明明看見那個老頭塗過這種藥膏,說明他是成功的。


    對了,藥膏,老頭使用的是藥膏,怎麽龜甲藥譜上麵讓他製成藥水,這是怎麽回事情?老頭是不是有什麽話沒有跟他說?


    老頭的經驗太寶貴了,於是趕緊命人去樹林子找老頭的屍體,也許他沒有死,還能救活,士兵回來說沒有找到,軍官氣得咬牙切齒,自己多半被老頭騙了,老頭是在裝死。


    龜甲藥譜上說,需要用隕石製成的葫蘆把這些藥水裝起來,可能因為沒有按照要求上做,才導致了這種後果。但是他又無法確定是不是這種原因導致的,他心中有很多個不確定,老頭不見了,他派人去老頭的小木屋查過,裏麵空無一物,連生活垃圾都清理掉了。


    他恨恨的一咬牙,感覺格外孤寂,陳琳還在深受病痛,而他是她唯一的解藥,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繼續研製下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軍官準備按照龜甲藥譜上的東西,把這種藥水重新研製一遍,他命人做成葫蘆,親自督守,花了很多天,才打磨成一隻葫蘆。葫蘆很有分量,他想,一隻葫蘆應該夠了,隻要能裝上熬製出來的藥水就行了。


    熬製的過程中,軍官時不時抽空過來看看陳琳,來到陳琳的房間,看到陳琳半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嘴唇幹枯,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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