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的一天,金陽感到胸口疼痛,時有時無,心裏湧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還是住在上次那個旅館的相鄰房間,金陽去找金滿堂的時候,發現金滿堂身體好像有點不適,忙問他道:“二叔,你怎麽了?”


    “不知為什麽,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感覺到胸口鑽心的疼,一陣一陣的。”金滿堂說。


    金陽心裏頓時一怔:“我也一樣。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兩人來到一家擅長內科的醫院,一名帶著厚實黑邊眼鏡的中年大夫對他們做了檢查,麵色凝重地對他們說:“你們的內髒受損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問:“張大夫,您能否說得具體一點?”


    張大夫掃視了他們一眼,說:“你們的內髒器官,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病變,正在逐漸腐爛。照這樣下去,恐怕會一直腐爛到你們全身。”


    “那還有沒有救?”金陽問。


    張大夫苦笑著搖了搖頭:“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恐怕我們無能為力,我們不知道病例的產生的原因,即使動了手術,可能還是會這樣。至於吃藥,更加是不可能的了。對了,你們的身體之前有沒有受過比較大的傷害?”


    金陽一尋思,要說受到傷害的話,當自己變成僵屍,變成一堆白骨,又重新複活,那應該就是最大的傷害了。


    不過,這座城裏麵大多數的人,都受到過屍毒侵入,他們跟金陽和金滿堂一樣,身體受過極大的摧殘,如果說因為是這種原因,那麽整座城裏麵,跟他們胸口疼痛的人一定不在少數。


    金陽把這種可能的原因說了,又接著問張大夫:“您之前碰到過這種病症嗎?”


    張大夫想了想:“這幾個月從未碰過這樣的情況,你們兩個可能是種特例。要是碰到過,那就好辦了。”


    金陽明白了,這與身體的變化應該沒有什麽關係,可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仔細琢磨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突然之間想起來金滿堂勃頸上的那道微小的裂紋,他非常懷疑,自己的勃頸處,很有可能也有那道裂紋。


    先前得到他們內髒器官腐爛的結論,也是借助了用於透視的射線醫療儀器。


    “張大夫,你們是這裏最大的內科醫院,再幫我和二叔看看,我們的勃頸處是否有什麽異樣?”


    張大夫一愣,當時他使用透視儀器拍片,沒有注意到頸椎,胸口內髒器官腐爛跟頸椎有什麽聯係,他實在是無法想象。


    不過這到底是病人的要求,不能不給看,於是他們就重新去了放射科。


    過了半個小時,結果出來了,張大夫帶著一張膠片來到他們跟前,他先前還很懷疑,頸椎怎麽會有問題,可現在看到這個結果,他自己都感到驚奇了。


    “張大夫,具體是什麽情況?”金陽和金滿堂同時問道。


    張大夫推了推眼鏡:“這個結果,你們可能感到很意外,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們有家屬嗎?”


    兩人搖了搖頭。


    金滿堂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從未想過頸椎會有什麽問題,而金陽其實是有點心理準備的。


    “你們兩人的勃頸處,有一道小小的裂紋,若非我們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張大夫臉上還是一副驚愕的表情。


    金滿堂看了金陽一眼,兩個人都有這樣的問題,那會是什麽。金陽稍微有點吃驚,因為他知道,二叔的頸椎是有這個問題的,隻是自己的頸椎也有這個問題,坐實了他的想法。


    “張大夫,能不能幫我們再仔細看看,這道裂紋產生的原因是什麽?”金陽說。


    “從我多年的臨床經驗和對骨骼的研究,這道裂紋極有可能以前是被鋒利的東西切開過,後來重新粘合,長在了一起。可是畢竟不是一件東西,他們並沒有完全嚴絲合縫,所以才留下了這道裂紋。”張大夫臉色凝重。


    “您剛才說,不是同一件東西,沒有嚴絲合縫,這是什麽意思?”金滿堂問。


    張大夫眨了眨眼睛,患者有這樣的疑問,覺得在情理之中,因為他同樣由此疑問。


    “我也不好說,你們頸椎的裂痕處,上下部分不是一種骨骼。不過,畢竟是通過透視設備,我也不敢太肯定。”


    金陽和金滿堂感到非常愕然,正當他們倆正想再問些什麽的時候,張大夫突然變了一副臉色。


    張大夫心裏突然滋生出一種想法,這兩個人,腦袋以前極有可能被別人砍掉,後來又接了起來,會不會是死刑犯,從刑場逃出來了?況且,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家屬陪他們一起來,頓時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


    “你們兩個趕緊離開這裏!”張大夫一改之前的口氣。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兩人感到不可思議,張大夫見到他們如同見到鬼魅一般。


    “張大夫,您這是怎麽了?幫我們再分析分析一下,不管分析出來的結果是什麽,都要請你相信,我們是正常人。”金陽說。


    “你們快離開這裏吧,我要接下一位患者了。”張大夫不想跟死刑犯多打交道,說不定被別人誤會成窩藏罪犯。


    兩人無可奈何,隻得出了醫院。


    回來的路上,兩人就一直討論,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會是什麽,這是個共性問題。


    “二叔,你是否記得,曾幾何時,我們有沒有到過同一個地方,做過同一件詭異的事情?”


    “我們兩人一起做的事情多了,一起泡過澡堂子,一起盜過墓。”


    “也許我們身上沾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泡澡堂子肯定是不可能的,盜墓倒是有這個可能性。”


    金滿堂說:“在我的記憶中,我們第一次下地,是在馬尾山,當時還見到了你二嬸。”


    金陽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有點感慨:“那倒應該不可能,那是爺爺的墓,爺爺並沒有死。如果是二嬸,肯定是不會害我們的。”


    金滿堂對此表示同意,捋了捋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們第二次下地,是去了秦始皇陵,當時,我們是和佟香玉一起去的,要說有問題,佟香玉肯定也跑不掉,把她拉過來問一下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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