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蟄仔細的打量著盤坐在自己身邊的光頭,確定這光頭閉眼修煉之後,火蟄才敢走近觀察,漸漸的,確定這光頭並未蘇醒的跡象,火蟄幹脆在光頭的對麵坐了下來,他發現,這光頭的體型比自己高大的許多,而且**的上身密集的分布著一塊塊彷如鋼鐵般的肌肉。


    好雄壯的人,難怪這人能夠在岩漿之中而不融化,這肉體當真恐怖。火蟄思索少許之後,也閉眼進入修煉之中,火蟄可不敢冒然打攪這光頭的修煉,所以隻敢等他自動醒來。


    這一等,卻是一年,不過這一年裏,火蟄內心卻是有喜有憂,這一年裏竟然並沒有遇到所傳言的火風,令火蟄憂愁的是自己的修為,依舊停留在劫罡天階,但是自己體內的罡嬰卻是膨脹已經足足有嬰兒大小,按照宗內秘籍記載,隻有罡君修煉者的罡嬰才會有如此大小,為何自己的修為一直停留在劫罡天階?一番暗歎之後,火蟄睜開雙眼看著麵前的光頭依舊雙眼緊閉,沒有蘇醒的跡象,火蟄無奈的搖了搖頭,罡氣運行將肌膚表麵的一層汗漬震開之後,火蟄站了起來,看向四周。


    不知為何,火蟄內心突兀的有股危機之感。


    不知,他們有多少人活下來了。火蟄內心暗自感歎,火蟄明白,一年過去了,恐怕千名弟子之中已經死傷超過一半了,而且,如果這光頭不醒來,自己也很可能喪命在次,這一年裏沒有遇到,並不代表後麵的九年裏不會遇到,火蟄目光轉向光頭,內心暗暗祈禱其能夠早日醒來。


    這日,火蟄神識猛然感受到有幾人朝著自己急速趕來,火蟄內心一震,轉過頭看向後方,卻是發現四個身影急速飛來,火蟄連忙站起,目視這四人。


    “哦?劫罡天階竟然活下來了?”四人很快就到了火蟄的前方百米處,停了下來,其中一名青年打量著火蟄發出了驚疑之聲。


    火蟄目光一掃,內心微驚,其中的一名男子竟然就是當初在夷火宗之時那名為自己默哀的青年。火蟄內心暗自戒備起來。


    “雖然不知你是如何活下來了,我們原本近五十人,而此時隻有我們四人在火風之下逃脫。不知這位師弟是否能夠告訴我等,如何逃脫火風的?”其中的一名穩重普通青年高聲道,而那名譏諷過火蟄的英俊青年目光之中夾帶一份陰寒,打量著火蟄,看到火蟄衣裳無損,內心卻是驚疑起來。


    這四人無一不是渾身狼狽,原本的白衣破碎不堪,更有幹涸的血漬,英俊青年原本滿頭黑發,此時卻是成了滿頭雜草,這高溫沒讓這些人的頭發烤焦已經算好的了。


    火蟄臉色無奈的笑道:“在下並沒有東西能夠抵擋火風,這一年裏,這裏並沒有刮起火風,所以在下才能活下來,不然……”火蟄便說便苦笑不已。


    這四名青年都是半信半疑的盯著火蟄,看著火蟄苦笑的臉孔,他們內心也信了幾分,但是那名英俊青年卻是冷笑道:“怎麽可能?我們一路飛來最少遇到過十幾次的火風,這裏如何不會有火風刮過?而且,就算沒有火風刮過,。以你的修為也很難抵擋這高溫,而你卻是沒有絲毫的疲倦之處,這是為何?”這英俊青年字字珠璣,令其餘的三名弟子臉色陰沉下來,不善的注視著火蟄。


    火蟄內心一愣,是啊,就算沒有火風刮過,以自己的修為不應當在如此高溫之下活的如此舒坦啊?火蟄仔細思索起來,最後發現,自己是救下了這光頭之後才沒有受高溫的影響,難道是因為這光頭?火蟄的目光不由的微微撇了眼光頭。


    而這一個動作卻是被英俊青年敏銳撲捉,目光也移向了火蟄旁邊盤坐的光頭,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當即,英俊青年出聲喝道:“師弟,這光頭是誰?卻是有些眼生。”


    火蟄一愣,冷冷的看了眼這英俊青年,隨即道:“這裏的溫度比其餘地方要低上少許,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火蟄卻是無視這英俊青年的話。


    英俊青年眼中閃過一抹的凶光,冷哼一聲,身子急速往前飛去,而其餘三名弟子也尾隨起來,最後來到了火蟄的身邊。


    “咦”其中一名弟子發出了驚疑之聲,臉色浮現驚疑之色,這四名弟子相視一眼,滿懷驚疑之色。他們來到火蟄的身邊之後,之前的炎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涼爽,仿佛是回到了夷火宗內一般。


    四人相視一眼之後,英俊男子盯著火蟄道:“師弟,你現在可以走了。”


    火蟄一愣,麵色微白的盯著英俊男子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就算我在這裏,也沒影響你們,而且,還是我先找到的啊!”


    “哼,走還是不走?執事長老隻是讓我們在牽夷島活十年,至於是如何死的卻是不管,別逼我對你動手!”英俊男子麵色一冷,目光之中殺機浮現,盯著火蟄,嘴角掀起一份冷笑。


    其餘三名弟子眉頭微皺看著英俊青年道:“火岩,這位師弟也是我夷火宗弟子,而且他先發現這裏,這裏也可以容納我們幾人,卻是沒必要趕他走吧”


    這名叫火岩的男子冷哼一聲,盯著三名弟子道:“火林、火良、火巍,怎麽,你們三人有異議?”


    三名弟子臉色微變,搖了搖頭,再也沒有看向火蟄,火岩的修為在幾人之中是最高的,達到罡王天階,而火林等人都是罡王地階,他們卻是不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師弟而得罪火岩。


    火蟄臉色急速變化幾番,自己的修為乃劫罡天階,不可能撼動他們四人,看著這叫火岩的弟子仿佛是和自己有仇一般,如果自己不走,他恐怕還真會擊斃自己,畢竟,夷火宗並不會幹涉這些,他們需要的是能夠活下來的弟子!而不是自己修煉百年才到劫罡的平庸弟子。


    火蟄明白,此時,自己需要隱忍,當即,火蟄便朝著一方準備飛去。


    “等等!!”火岩又製止道。撇了眼光頭道:“把這光頭也帶走吧!”


    火蟄冷冷的盯了眼火岩,隨即蹲下身子想抱起光頭,雙手猛然一動,臉色微僵,這光頭坐在這裏仿佛是一座大山一般,自己竟然無法撼動,嚐試了幾次之後,火蟄還是無法將光頭抱起,目視著四人,搖了搖頭。


    火岩幾人驚疑的打量著光頭,火岩思索片刻也嚐試著抱起光頭,而這光頭還是絲毫不動,目光變得閃爍不定起來。


    “起來!!”火岩盯著光頭低喝道。


    但是光頭雙眼緊閉,仿佛聽不到火岩的話,火岩思索片刻之後盯著火蟄道:“這人到底是誰?青年弟子之中還沒有令我看不透的人。”


    火蟄頷首片刻之後道:“他是我朋友,此時在修煉之中,卻是不能打擾,能否先讓他在這裏修煉?”


    火岩盯著火蟄半響之後,嘴角掀起一份不屑的笑意,道:“不行,這裏我看上了,如果不你把他帶走,那麽,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了。”


    “你!!!”火蟄憤怒的盯著火岩,這火岩與自己雖自己素不相識卻是三番五次的糾纏自己,火蟄雖然一直隱忍,但是此時,卻是憤怒萬分,雖然與光頭相處不久,但是此時,火蟄卻是甘願為了光頭與火岩刀槍相對,冷盯著火岩冷笑道:“這裏是我先發現的,你有何資格叫我離開?”


    火岩的目光仿佛是在看傻瓜一般看著火蟄道:‘弱肉強食,連這個也不懂?既然你不肯,那麽也別怪我了。’火岩冷笑不止,祭出了一把靈器指向火蟄。


    火蟄內心被憤怒充斥著,但是麵對火岩的靈劍所對,胸膛起伏不定,雙拳緊握,盯著火岩。


    而這時,火岩旁邊的那名叫火林的弟子瞳孔一縮,驚恐的大喝道:‘跑!!火風朝著裏刮來了。!’


    火岩幾人同時大驚,看向後方,一長達近千米的高大火牆朝著這裏撲來,火岩大駭,顧不上火蟄,低喝道:‘走!!’四人迅速朝著令一方奔去。


    火蟄看著火岩等人逃離,吸了口冷氣的看著那撲來的巨大火浪,內心一陣哆嗦,看了眼光頭,微微遲疑一番,火蟄用雙手將光頭抱住,正欲抱起,但是光頭仿佛重達千萬斤一般,絲毫撼動其半分不得。火風的速度快如閃電,就在火蟄這猶豫之時,已經近在眼前,火蟄瞪著眼,驚恐的看著撲來的火浪。


    火蟄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繞算內心憤怒和不甘甚至有些委屈,但是他明白,一切都將不存在了,自己會死在這恐怖的火風之中。


    緊閉雙眼的火蟄,靜靜的等了片刻,卻是發現並沒有熾熱焚燒全身的疼痛,火蟄睜開了雙眼,身子遽然一震。


    火蟄隻看到一個偉岸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這身影散發出三彩光芒竟然抵擋住了這恐怖的火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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