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村那頭呢。 ”侯兵找人打聽到了小三兒家在哪兒。


    兩人的車子停在隔壁村,目的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兩人是鄉政府的。 可這小三兒家裏,離林大叔家裏確實有些遠,聽指路人說,估計有三五裏路呢。


    “我去開車過來吧。 ”侯兵想了想說,“你往前走,我快點走,從這邊翻過去也不要多久。 ”


    車停在坎下村,其實就在原來那片杏林下去,從這邊翻山過去,估計也就是十來分鍾的事情。


    正好抽根香煙,剛才在林大叔家裏,和大叔大嬸聊了這麽多,楚平正好要點時間來考慮一些事情。


    剛想了一點事情,侯兵就開著吉普車來了。


    車子開過去,還真不止五裏,在這杏花村的最裏麵,難怪那指路的人說:“你們隻管往裏走,走到山裏最後,就是小三兒家了。 ”


    其實車還開不進去,雖然老遠看到了一幢茅屋在那裏,可要走過去,還有一段路,兩人隻好將車子停了,還是走路去了,早知道車子也不用開過來了。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終於到了茅草屋前麵。


    “叔叔,你們找誰?”楚平正要叫小三兒,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從屋裏走出來問。


    “我們找小三兒。 ”楚平摸著臉上的汗說。


    “你,你們是?”那女孩疑惑的看著兩人。 “我,我就是。 ”


    “你是小三兒啊?”楚平看這小女孩,哪裏有20歲,這樣招去可是童工了,“我們是鄉政府地,你報名去特區打工了?”


    “是啊,你們怎麽知道?”小三兒不知道兩人意思。 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的。


    “三兒啊。 誰啊,請客人進來坐。 ”裏麵一個病弱的聲音問小三兒,“外麵太陽毒呢,請他們來喝點水。 ”


    進去一看,楚平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茅屋從外麵看,還算像樣,外麵一個地坪打掃的幹幹淨淨。 地坪旁邊,紮著竹籬笆,是一個雞圈,裏麵養著十多隻大大小小的公雞母雞,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


    楚平站在外麵,還是很喜歡這茅草屋的,走進去一看,心裏卻感覺很是難過。 中間這屋子應該是堂屋,屋子不大大概二十來平米,左邊架著一個床,**躺著一個老人,正喘息著,輕輕地呻吟。


    房子的右邊擺著一張飯桌。


    四張木凳放著。 然後這整個房間裏就再也沒有其他地東西了。


    真可以用清貧如洗這四個字來形容。


    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嬸見楚平和侯兵進來了,楞了一下,立馬張羅著要給兩人倒水喝。


    她往前一走,楚平這才發現她腿部有問題,連忙和她說:“大嬸,我們不渴,你坐,我們是鄉政府的,來了解點情況。 ”


    “是幹部同誌啊,小三兒。 趕快去找**的香煙。 ”大嬸依然張羅著要去倒水。 還是小三兒勤快,跑去讓母親坐下。 給楚平和侯兵倒了一杯茶。


    倒茶的碗是湖山一般人家不用的瓦碗,也就是當地老百姓自己挖了田底下的淤泥,自己做成各種泥胚,放在燒瓦地窯裏一起燒出來的。


    這種瓦茶碗,一般在解放前才有人用,改革開發前,也有不少人家用,可改革開放後,基本上就沒人家用這種瓦茶碗了,因為看起來黑糊糊的,像是怎麽洗也洗不幹淨一樣。


    白瓷茶碗,或者陶瓷缸茶碗,怎麽看起來都要客氣些。


    接過茶碗,楚平發現這瓦茶碗雖然黑糊糊的,可摸起來還是能感覺到洗得很幹淨,就趁著滾燙的水,吹了口氣,喝了一口,笑著說:“這水好甜啊,茶葉也不錯,自己炒的吧?”


    “讓幹部看笑話了。 ”大嬸柔弱的說,“這鄉裏隻怕就我們家用著瓦碗,你們不嫌髒,倒也是頭回見到。 ”


    看來來他們家的鄉幹部也不少,聽她這話,估計來地幹部們,都不會接他們的茶,就算接了也不一定喝。


    “喝茶,不在乎用什麽裝。 ”楚平笑著將茶碗放下,立馬轉過話題說,“我們是鄉鎮府的,小三兒報名要去特區打工,我們想來了解點情況。 ”


    “去打工,也要到家裏來了解情況?”大嬸看來還是明白人。


    “因為小三兒初中還沒畢業,情況有些特殊,鄉裏要去各村要將這次的招工指標傾向於困難戶。 ”楚平笑著解釋說,知道不說清楚,大嬸隻怕不肯介紹請,“既然是特殊情況,鄉裏就怕村幹部耍什麽心眼,所以要做一些了解,這情況村長應該和小三兒說過吧?不然對其他符合條件的人,就不公平了,大嬸你說是吧?”


    “幹部你說的也是。 ”大嬸想了想說,“我還奇怪呢,怎麽今天三兒她姨來讓她去報名,這樣地好事,也難得輪到我們家裏,聽說可有500塊一個月的工資?哪裏會有這麽大的好事情啊。 ”


    “是的,李叔說是什麽楚鄉長說的,要是真能賺500塊一個月,你和奶奶就有錢看病了。 ”小三兒找出了父親的香煙,正從裏麵出來,聽母親這樣說,就接過話說,然後費勁的從皺巴巴的香煙盒裏去抽香煙出來給楚平和侯兵。


    楚平看她手裏的香煙,估計是放了很久的,是一包南湖牌香煙,五毛錢一包,看樣子還是藏了許久地,這盒子都被壓扁了,連忙朝小三兒說:“三兒,我們不抽煙,你放著吧。 來坐,和我們說說你和你家地情況。 ”


    “我們家,就這樣子。 ”大嬸淒慘地說,“可苦了孩子。 ”


    “我看你們家,是三兒奶奶和大嬸你生病了?”楚平基本上能確定這兩人是生病地,就是不知道小三兒是否還有父親,或者她父親怎麽了。 “三兒她爹呢?”


    “上山去了。 ”大嬸看了一眼**的婆婆說,“她娭毑癱瘓了四十多年。 我啊,看上去好人一個,可一點活也幹不了,十多年沒下過地,說倒就倒了,要死不活的。 ”


    大嬸說著說著,眼淚就含在了眼眶裏。


    “沒去醫院看過嗎?”楚平估計她這病。 要麽是心髒病,要麽就是血液病,或者是內髒那裏不好。


    “看,咳,看過。 ”大嬸臉上淒慘的閃現一絲笑容說,“剛發病那陣子,去縣裏大醫院看過,都查遍了。 也看不出個名堂,這能吃能喝的,就是不能幹活,把他們爺倆害苦了,咳,要不是有個老娘在。 早死了還不拖累他們爺兩。 ”


    “娘┄”說到這裏,這娘倆抹起來眼淚來,這種情況,楚平心裏也明白了個差不多,看著牆上滿牆的獎狀,全是李三妹這人地,估計就是小三兒的。


    這樣一戶人家,能送女兒讀到初中,說明這夫妻兩還是很有想法地,看著這李三妹這名字。 突然想起。 既然是三妹,那前麵應該還有兩個啊。


    “小三兒叫小三兒。 這小三兒前麵是否?”楚平不知道小三妹這前麵兩個到底是怎麽了,所以這話也不太好問。


    “我和她爹命薄,前麵生了兩個,都沒帶過一歲。 ”大嬸用手撫摸著小三兒的頭,疼愛的摸著她,娘倆眼裏噙著淚水。


    難怪這大嬸看上去白慘白慘的,楚平估計她這並隻怕和前麵兩個夭折的孩子有關,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看了一眼牆上的獎狀說:“小三兒怎麽沒讀完初中,看她這麽多獎狀,可都是地一名啊。 ”


    “這孩子懂事,看他爸一人山上山下,水裏旱地的,讀到初一,怎麽也不肯去讀了,老師都來叫過好幾次呢。 ”大嬸又是一個淒慘的笑容,看的楚平和侯兵都有些不忍,“老師好啊,老師是好老師,小三兒讀書,交不起學費,差不多都是他們幫忙免了的,有的老師還給小三兒買筆,買本子,都是好人啊┄”


    “小三兒還沒滿18歲吧?”楚平看她那個頭,估計還沒滿18歲呢,心裏有些懷疑,就問了起來。


    “不瞞幹部,還有半個月滿18,是李大哥好心,說讓小三兒去試試,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那邊是正規的廠子,是鄉裏那,那什麽,什麽鄉長找來地廠子。 ”大嬸還是個誠實的人。


    “是楚鄉長。 ”小三兒說。


    “小三兒,你會講普通話嗎?”楚平到沒去問她沒滿18歲這個事情,反倒問她是否能講普通話,楚平這話就是用普通話問的,也就是讓她用普通話回答,“你用普通話介紹一下自己。 ”


    “這┄”小三兒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母親。


    “說吧,這幹部可是在考你,你平時背書的時候,不就是用,就是打聲的嘛。 ”大嬸鼓勵小三兒說。


    南湖把說普通話,叫做打聲。


    扭捏著,很緊張地,小三兒用不是特別標準的普通話介紹了自己。 楚平一直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示意她不要緊張,等她說完,楚平看著她一臉的汗水,心裏歎息了一聲。


    “嗯,不錯。 ”楚平覺得還不錯,連忙鼓勵說好。


    “爹。 ”楚平正要繼續說什麽,李三妹朝外麵叫了一聲,楚平和侯兵回頭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扛著鋤頭回來了。


    “爹,這是鄉裏的幹部,來,來考,考,我,我的。 ”李三妹很高興,因為楚平剛才說了個不錯。


    “你好,大叔。 ”楚平笑著伸出手去。


    “你,你好,幹部。 ”李三妹父親連忙將鋤頭放下,用手在衣襟上擦了兩遍,這才將一隻手遞過來,另外一隻手卻放在背後。


    敏銳的楚平發現他左手隻有四個手指。 心裏又歎息了一下,家裏兩個病人,老婆還腿腳不怎麽方便,自己又隻有九個手指,這一家子還真是什麽事情都湊齊了。


    不過楚平看他那手,應該是後來弄斷地,隻怕也是幹活弄斷的。


    情況基本上了解了。 楚平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可是這李三妹到底能不能錄取。 楚平還真心裏沒底,畢竟她還沒滿18歲,可不能招一個童工去。


    “大叔,情況我們了解了。 ”楚平站起身來說,“那我們回去了,我們會講你們家地情況,如實反映給鄉裏地。 ”


    這一家三口千恩萬謝的將兩人送到大路上。 李三妹隻看到兩人乘車子不見蹤影了,這才三步一回頭回去。


    “侯兵,這樣地貧困戶,我們鄉裏大概有多少?”坐在車上,楚平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我估計在百分之十左右吧,我原來駐的幾個村,這種情況也都有。 ”侯兵沒分管民政,所以具體地數據他不怎麽清楚。 “我回去找民政辦問問。 ”


    “去李村長家吧。 ”楚平想了想,決定去杏林村村長家裏看看,向他了解一下招工報名和貧困戶的名義。


    雖然在鄉村,有吉普車還是很快就到了李村長家。


    “楚鄉長,侯主任,你們怎麽來了。 ”李村長看到楚平地車。 老遠就迎接了出來。


    “怎麽,老李,不歡迎我啊。 ”楚平和這李村長拚過一次酒,所以就和他開玩笑說,“不就是上次喝酒把你放倒了嘛,也不用這麽小氣吧,今天中午到你家吃飯,喝你自己釀的稻穀酒,不過不能多喝,下午還要工作呢。 ”


    “好。 我就怕你說。 不喝酒,就吃飯呢。 ”這杏林村。 就兩個姓,姓李的人最多,還有就是姓林的,基本上沒有了其他的雜姓,這村長叫李全福,五十多歲,是個退伍軍人,上過越南戰場,和鄭山、趙三兵這些村長支書一個*子,他們都認為,能喝酒的幹部,就是好幹部,不喝酒的幹部,就不是好幹部。


    楚平剛到鄉裏來當副鄉長地時候,到杏林村檢查過一次工作,當時這李村長就擺出了一個鴻門宴,結果楚平一人喝倒他們村五人,自己也醉倒在了李村長家,睡了整整一天,從那之後,這李村長和楚平也成了朋友。


    “酒自然要喝,不過到底是還有工作要幹嘛,就不能多喝,等哪天休息,俺們再好好喝一頓,不知道你老李的酒量有沒有長點?”楚平這些招數,都是在坤平村跟趙三兵學的,和村幹部在一起,不要打官腔,要學他們一些淺顯的罵人的粗口,這就是三分農民強調,這樣之間的氣氛就融洽了,不會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也不會生分。 但也不要一味的跟著他們學說罵娘,要有三分幹部地身份,這是官威,幹部沒有官威,碰到賴皮的老*巨猾的村幹部,就鎮不住他們。 還有就是要有三分朋友的交情,農村幹部,如果沒有經濟利益打動,更多時候幹工作,是看你麵子上,和你關係好點,自然多說一句話,多跑兩步路,事情就快許多,畢竟幾十個村子,你不可能每個村子去督辦的。 如果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無論在什麽村,無論碰到什麽樣地幹部,這工作都能開展好。


    如果沒有在坤平村和趙三兵種半年的大棚蔬菜,隻怕楚平也不會對農村工作這麽熟悉,在坤平村駐村半年,多次被趙三兵善意的整過。


    在坤平村,趙三兵堅持要讓楚平吃百家飯,喝百家酒,見識各種各樣的女人,處理各種形式的送錢送東西、林業罰款收繳、宅基地審批、鄰裏糾紛調解,以及各種遊手好閑的刁蠻老百姓鬧事這些情況。


    在坤平村,雖然隻有七個多月,可農村的很多事情,楚平都經曆過了,也都嚐試著處理過,雖然有的處理的一塌糊塗,不過最後趙三兵總算都給他兜住了,當然也讓他長了許多見識。


    “招工的情況如何?”坐定之後,楚平就說明來意。


    “報名地人多啊。 ”李福全笑眯眯地說,“楚鄉長。 我知道你還藏了幾個名額,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我這裏有兩個困難戶要照顧,現在照顧了哪個都說不過去。 ”


    “哦,你們村不是有三個名額嗎?”楚平知道他會要名額的,可這事情不能輕易答應。


    “三個,報名地就有三十多個。 條件合格的有12個,兩個困難戶家的女娃。 都不夠條件,總不能從三個名額裏拿兩個出來照顧吧。 ”李福全說的也是實心話。


    “兩個困難戶的情況怎樣?”楚平對於那12個人,就不關心了,這李福全在村長支書裏,還算是正直地人,所以他並不怎麽擔心。


    李福全就介紹兩個困難戶家裏的情況。


    先介紹地是李三妹家裏的情況,和楚平看到的一樣。


    “這李老牛是個老實人。 人也肯幹,一天到晚守在山上地下,沒少吃苦啊,這小三兒也是個懂事的娃,五歲就做飯下地,讀書成績又好,可惜家裏有兩個病人,李老牛也身體不行。 這一家真是苦的再也不能苦了。 ”李福全說。


    “另外一戶呢?”楚平問。


    “另外一戶,還是我的遠房堂哥呢,一家五口,老夫妻兩年都六十了,兩人也都有些殘疾,老頭隻有一個腿。 老婆半瞎子,大兒子癡呆,二兒子小兒麻痹,就這小閨女算是健全的人,這一家也是苦水直滴地人啊,這手心手背,我還真不知道照顧誰好。 ”


    “村裏這樣的困難戶有多少?”楚平思路又轉到貧困戶上去了。


    “貧苦戶有32戶。 ”李福全不知道楚平啥意思,就按照上報鄉裏的數據說,“全村有261戶村民,1124人。 ”


    “從我了解的情況來看。 一般真正的貧困戶。 一種是向李老牛家這樣,有病人的。 一種是向你這堂哥家裏一樣,有殘疾人的,還有一些可能是計劃生育超生戶和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的這些。 ”楚平剛才在車上,和侯兵聊了一陣貧困戶地情況,侯兵雖然沒管過民政工作,可畢竟在鄉裏呆過10多年,駐村都駐了七八個村,所以對這些情況還是有些熟悉的,兩人一聊,楚平就基本總結出了這四種類型。


    “後麵兩種先不去說,前麵這兩種你們村有多少戶?”楚平要問的是這兩類型的,“孤寡老人不算,五保戶不算。 ”


    “我算算。 ”李福全這才明白楚平的意思,掰著手指算了起來。


    “一戶,兩戶,有15戶。 ”李福全算了起來。


    “具體情況你一戶戶介紹一下。 ”楚平想知道詳細的情況。


    李福全這就一家一戶地開始介紹情況,楚平一邊聽著,一邊沉思。


    “基本上著兩種情況,能占到百分之六十左右?”楚平回頭問了一下侯兵,見侯兵遲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這才回過頭來和李福全說,“聽你剛才介紹,有些殘疾癡傻的,這些人拖貧就難了。 ”


    李福全聽楚平這樣一說,總算舒了一口氣,楚鄉長是考慮拖貧的事情,他還以為楚鄉長要批評他沒做好工作呢。


    “這些人,像杏花組的兩個,一個癡傻兒,父母雙亡。 一個又瞎又傻,也是父母雙亡,不過還有個哥哥。 ”李福全繼續說,“這樣的人,能不被餓死,就算不錯了,這拖貧,拖貧,就,就…”


    “那些重病的也有些麻煩。 ”楚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說的,“有些病,可不是那麽容易治好的。 ”


    “是啊,你看李明山,生的什麽,什麽類風濕,啥關節炎,我聽說醫生說,這病是沒的治地。 ”李福全說,“他家裏就他這麽一個主勞力,要不是鄉親們幫忙,他老婆能把兩個孩子帶大,那就出奇了。 ”


    “有沒有想過,怎麽幫他們拖貧?”楚平突然問李福全,“村裏要多想辦法,我回去也和王**商量商量,看著李老牛家那樣子,中午喝酒地心情都沒有了啊。 ”


    李福全心裏琢磨著,看來楚鄉長剛才還去過李老牛家裏,難怪自己說小三兒的情況時,他不停地點頭。 不過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這些貧困戶裏,李老牛家裏還算好的,你要去了其他貧困戶裏看,說不定你當場就要吐出來呢。


    “也就隻能在能免的東西上,盡量多免點,能幫忙幹活的地方,發動黨員幹部幫點。 ”李福全也如實的說,他聽趙三兵說,楚鄉長這人實在,不喜歡來虛的,所以才這樣說。


    “得想想辦法。 ”楚平一邊聽他說,一邊自己想法子,“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事情,有兩個,一個是帶領大家致富,一個是讓這些貧困戶拖貧,坤平村老趙叔那裏的經驗,你應該好好去取去。 ”


    “侯兵,吃了飯我們就去坤平,這兩個事情,要放一塊做。 ”楚平心裏多少有了些主意,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所以才要去坤平和趙三兵聊聊。


    在坤平村,沒有一戶困難戶。


    雖然坤平村也有這種殘疾的、重病的村民,可沒有一戶成為了困難戶,這趙三兵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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