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有點騎虎難下的味道了。


    楚平和王愛軍坐著抽完半包煙,拿著縣委領導的轉批,頭有些疼,哪裏去弄這麽多錢,找銀行貸款,去年白一丁貸的款都沒還,人家還會貸,那不是呆瓜就是傻瓜。


    “那就找人投資吧。 ”楚平想了想,這事情隻有這樣了,讓趙援朝找縣裏建設局設計院的人幫忙,弄了一個設計方案,土地等不算,光硬件投資就要50萬,占了湖山近一半財政收入。


    “我看,這投資還是要壓縮下去,總共投資五十萬還差不多。 ”王愛軍想的還是比較遠的,如果投資額大了,那鄉裏和村裏的股份就少了,坤平村村民投資業有些困難。


    “我也是這個意思,30萬還是能接受的,加上這麽大片土地,以及樹木竹子、石頭和村裏投入的勞力,這真正的投資勉強可以湊到五六十萬。


    “恩,這事情我去找兩位領導匯報吧。 ”王愛軍想了想,拿過手上黃林木交來的資料說,“你先看看,我建議再引幾個投資個人,或有意向投資的公司,這也叫招商引資吧。 ”


    對於黃林木推薦的那人,楚平和王愛軍找人去南州市調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


    這名叫狄文明的年輕人,和黃林木是電大同學,原是地區建設局的一名辦事員,後來不知什麽原因辭職,下海經商去了。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三五年,這就積累了幾百萬的身價,是南州市文迪貿易有限公司地老總和老板,這個文迪公司,什麽都做。


    看著侯兵提供的調查資料,楚平和王愛軍看不出什麽東西,但兩人憑直覺這人肯定不簡單。


    “我們是不是有成見了?”楚平突然抬頭看著王愛軍說。 “對黃林木有成見,也不能對他推薦的人有成見吧?”


    “也是。 是有點過度了。 ”王愛軍不好意思的說,拿出香煙,給楚平丟了一支,自己拿跟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說,“但我就是對這小子不放心,不知道怎麽。 總覺得這小子是第二個白一丁,而且隻怕有過之無不及。 ”


    “是有這個感覺,隻是如果拒絕這個文迪公司,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楚平拿著文迪公司的資料說,“他這可是一個很正規的公司,也有實力,在市裏還有一定地資源,應該是我們想找的合作夥伴啊。 ”


    王愛軍沒說話走了。 楚平知道他還是不放心,但是這事情即使不讓文迪公司來投資,也得找個說地過去的理由。 不然,不但把黃林木得罪了,而且把孫副**和這個狄文明也得罪了,人家好歹在市裏還是有一定資源的。


    怎麽辦才好呢?


    怎麽才能找個萬全之策?楚平在辦公室來回走動著。 香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抓起電話想給誰打,可又沒有能打的人。 杜欣去了美國,諸葛縣長在市裏開會,華總已經打過了,杜寧老是飛來飛去,大哥大關機的時間比開機的時間還多,宋麗春請假在家裏照顧司馬,司馬眼看著快不行了。


    突然想起今天還沒給家裏打電話,就撥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嘟——”電話響了很多聲。 就是不見有人接。 看了一下時間,楚平估計家裏人都出去了。 現在也算是農忙地時候。


    “應該不會啊,爺爺應該在家,老媽肯定不會出去。 ”楚平琢磨著家裏的情,自從把範青送回家後,母親就輕易不敢離開範青半步,即使有出去做事,也會將她帶在身邊。


    “那會有什麽事情?”楚平有些擔心了,拿起電話又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幾遍,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喂,怎麽這麽久不接電話?”楚平焦急的朝著電話裏說。


    “大哥哥,是我。 ”楚平一聽是楚琳的聲音,就更加有些奇怪了,這小妮子不上學幹什麽呢?


    “你今天不上學嘛?”楚平焦急的問,大娘他們呢?範青呢?


    “青青姐生病了,大娘和大伯送她去衛生院了,爺爺在外麵看著。 ”楚琳急促的說,可以聽出她剛從外麵跑回來接電話的。


    “青青怎麽了?”楚平更焦急了。


    “好像是感冒,發燒很燙的。 ”楚琳總算把氣順了過來,“爺爺說,沒事情地,讓你不要擔心。 ”


    “爺爺知道是我的電話。 ”楚平問。


    “恩,我剛和爺爺在外麵大棚裏,不知道爺爺怎麽就聽到了電話聲音,說肯定是你打來的,要我來接。 ”楚琳電話那邊輕輕的笑著說,“爺爺還說,要你不要擔心青青姐,她命大,死不了。 ”


    楚平歎息了一聲,叮囑了楚琳幾句,想著得找機會回去一趟,掛了電話抬頭看牆上的日曆,原來今天是周日,難怪楚琳不要上學。


    這事情先放著吧,還是回去看看範青到底怎麽樣,如果病的實在嚴重,那就去西州大醫院裏治,現在家裏也不卻這個錢。


    “滴滴,滴滴┄”楚平剛走出門,想去王愛軍辦公室和他招呼一下,辦公桌上地電話又響了起來,不得不折回去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楚平。 ”這是楚平有些職業化接電話的語言。


    “楚平,是我。 ” 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男聲笑著說,“我們的楚大鄉長接電話這麽嚴肅啊。 ”


    “吳老師,是您!”楚平一聽,就聽出是南州黨校吳老師的聲音。


    “怎麽,就興你給我打電話。 不許我給你打啊。 ”吳老師朗爽的說,“你最近情況不錯,好啊,我就知道你能行地。 ”


    兩人寒暄了一會,楚平將自己的近況和吳老師簡單的說了說,吳老師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地情況,臨掛電話地時候。 吳老師笑著說:“有沒有要我幫忙的,我雖然無職無權。 但有些事情辦起來還是很方便地。 ”


    “暫時還沒有,有我一定找你。 ”楚平笑著說,可這話剛說完,眼睛看到桌子上的文迪公司地材料,心想著事情或許吳老師能幫上點什麽,連忙說,“啊呀。 還真有┄”


    “我說吧,不要急著這麽快拒絕啊。 ”吳老師哈哈笑著說。


    楚平連忙將要建辣椒批發市場的事情,以及縣委的意見,黃林木推薦的投資人,還有自己和王愛軍的擔心,一股腦的說給吳老師聽了。


    “這事情啊,你還真找對人了。 ”吳老師笑著說,“查文迪公司底細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我有個朋友在那公司做會計呢,或許我還能幫你推薦幾個有實力地合作單位和個人,你等著好消息吧,到時候記得請我吃飯就行。 ”


    掛了電話,楚平心情放寬了許多,有吳老師這話。 至少文迪公司的底細能弄清楚,如果真的能介紹幾家有實力的合作單位,那就更好了,連忙去王愛軍辦公室請假,得趕往西州看看範青到底怎麽了。


    “去吧,路上小心。 ”王愛軍聽說範青生病了揮手說,“讓駕駛員不要開太快了,安全第一。 ”


    一路上,楚平直崔駕駛員小林開快點,可小林就是按照王愛軍交代的。 不超過六十碼的速度開著。 真是氣死楚平,可又不能說什麽。 心想自己一定要把車學出來,不然有個緊急情況都沒辦法。


    “媽媽,媽媽┄”


    “媽在這,媽在這┄”


    楚平還沒進病房,就聽到範青嘶啞的叫,母親溫柔和慈祥的聲音。


    走進病房,楚平有些驚呆了。


    範青正緊緊地抱著母親,用力撕扯著母親的頭發,閉著眼睛,用嘶啞的聲音叫著媽媽,母親一個手緊緊的抱著有些瘋狂的範青,忍受著她撕扯頭發的疼痛,一隻手在她後背輕輕地拍著,嘴裏慈祥的說,媽在這,乖娃,媽在這,乖娃┄


    母親的頭發已經被範青撕扯了一地,父親有些心疼母親,正要去用力製止範青,被母親搖頭止住了,楚平看到母親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她是在疼惜範青受到過的委屈。


    連醫生也看不過去了,給有些發狂的範青打了一針鎮定劑,母親這才撫摸著範青的臉,嘴裏輕輕的哼著西州兒歌,就像小時候哄楚平和楚征一樣,看著範青慢慢的入睡。


    “媽。 ”楚平叫了一聲媽,聲音也有些哽咽,母親一手拍著已經入睡的範青,一手輕輕在臉上抹了一把,嘴裏依然輕輕的哼著兒歌,哼著這楚平非常熟悉地兒歌,忍不住了楚平這才叫了一聲媽。


    “大毛,你回來了。 ”母親聽楚平叫,連忙停住了哼歌,轉頭抹了一下眼淚說,“好可憐地娃,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


    楚平點了點頭,沒說什麽,隻是把手上的東西交給父親,看看範青這個樣子,楚平把醫生叫到外邊,想問個清楚。


    “驚嚇過度,積壓太久。 ”這個有些禿頭四十多歲地男醫生說,“隻能慢慢調理、慢慢恢複。 ”


    “哦。 ”楚平還是有些擔心範青有什麽病,心裏琢磨著西州也好,南州也好,這些小醫院隻怕也看不出個名堂,還是等自己去特區的時候,帶她一起去,到特區的大醫院裏檢查檢查,或許真的要按杜欣說的那樣,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


    “烏耳,烏耳┄”雖然打了鎮定劑,可範青睡的還不是特別熟,燒已經退了下來,現在表現的情況就是有時候情緒會突然失控,睡著會說胡話。


    “大毛,什麽是烏耳?”母親出來問楚平。


    “烏耳?”楚平記得好像哪裏聽說過詞語,摸著腦袋想了一下,突然記起來了。 那是範寡婦一次在楚平去上山村,和鄭山去她們家拿黑木耳的時候,範寡婦開心地笑著和範青說:“青青,叔叔又來買烏耳了,你都能賺錢了┄”


    她怎麽會念著這話?


    楚平不知道範青為什麽會想起黑木耳這個東西。


    “媽,我回去一趟,如果燒也退了。 感冒好了,就不要住院了。 在醫院呆久了,對青青沒好處。 ”楚平琢磨著這事情,拿出一疊錢遞給父親說,“叫個車子送你們回去,我回南州一趟,晚上再回來。 ”


    “買條江南春。 ”楚平出了醫院,直接去鎮上的百貨店裏買香煙。


    “江南春?一條?”店老板有些驚訝。 這麽的顧主,一年難得有一次,所以重複的問了一次,“五十塊一條。 ”


    “恩,給我拿個袋子裝著。 ”楚平遞給老板一張嶄新的五十元,等他對著光線看了又看,確信是真的之後,這才拿著香煙走了。


    “小林。 抽煙。 ”楚平拿出一包抽出一支,然後又拿出一包遞給小林,自己點上香煙吸了起來,然後將剩下的幾包丟給小林說,“放車上,想吸你就自己。 ”


    “啊?”小林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隨即也明白起來。


    “回南州,我們去趟上山村。 ”楚平深深地吸了口香煙,慢慢的吐出煙圈說,“辛苦你了。 ”


    “領導,您客氣。 ”小林吸了口煙,笑著說,“我喜歡開車,開地時間越長,我越高興。 ”


    “我先眯一會。 ”楚平看看表,和小林說。 “開約莫兩個小時。 你把我叫醒,記住了。 ”還沒等小林說什麽。 後座已經傳來楚平輕輕的鼾聲。


    從西州到南州,雖然兩個地區,可楚平家和湖山實際上隻隔著一條河,過了河就到了湖山境內,兩個小時已經快到上山村了。


    “停車,我們休息一下,下去抽跟香煙。 ”楚平被小林叫醒後,讓小林停下車,自己先走到路邊,看著山上的山景,心情寬鬆了不少,“開車時間不能太長,對身體不好,也會視覺疲勞,容易出事,不如停下來活動活動,也不耽誤多少時間。 ”


    四十分鍾後,楚平來到鄭山家裏,直接讓他打開範青家小院子的門,和麵屋子的門,到堂屋裏看了一下,在擺放家神神台下麵有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用竹子編製的小簍子,想漁鄉捕魚用來裝魚的魚簍子一樣。


    楚平拿過來,裏麵有半簍子曬幹地黑木耳。


    “就是它了。 ”楚平拿上這簍子,出了範寡婦家裏,這才和鄭山把自己來的緣由說了說,立馬又坐車趕往西州。


    一路無話,卻不一定無事。


    “青,你大哥從湖山帶來的。 ”母親將楚平帶回來的湖山特色小吃糍菜糖喂給範青吃,“好吃嗎?”


    “青青姐,大哥回來看你,又回去了。 ”楚琳在旁邊拉著範青的手說,或許同時女孩子的緣故,範青對楚琳有些感覺,楚琳和她說話,大部分時間她會停下自己手中或者念念不停的嘴,看她一眼,現在也一樣,聽楚琳這樣說,眼睛看了她一眼,不過立馬後輕輕的半閉著了。


    “青青,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 ”楚平拿著竹簍,像突然從地裏冒出來地一樣。


    “大哥,你不是回湖山了?”楚琳驚喜的從**跳下來,摟著楚平說,“大哥偏心,對青青姐好,怎麽沒我的禮物,我要筆記本,我要個漂亮的筆記本。 ”


    楚琳雖然懂事,可畢竟隻是七八歲的小女孩,楚平上次答應給她帶個漂亮的筆記本,這才來地匆忙,忘記給她帶,她就記著找楚平討要,楚平笑著拍了一下她頭說:“大哥記得。 ”


    “還記得嗎?”楚平將竹簍遞給範青。


    “嗚嗚嗚,嗚嗚嗚┄”死命的摟著小竹簍,範青這是自從範寡婦去世後,第一次輕輕的抽泣著。


    “大哥,你怎麽流血了?”楚琳突然帶著哭腔叫了起來。


    聽到楚琳這樣一叫,母親連忙站起來,拉著楚平看。 這才看到楚平背著她們的左手肘關節不但皮開肉綻,而且血流不止,要不是楚平用一條手帕包著,這血肯定流地更多。


    “大毛,你這是怎麽了?!”母親心疼的連忙叫父親拿止血的草藥過來,楚平從小跟小外公習武,還是會找一些很有效的止血草藥的。 聞母親的聲音,不但父親趕了過來。 爺爺也顫顛顛地走了過來,楚琳連忙去扶他。


    “不礙事,被石頭擦破了。 ”楚平笑著說,眼睛卻看著停住哭聲,將眼睛看著自己地範青。


    “楚鄉長從醫院出來,我們就去了上山村,拿了那東西。 ”這時小林也停好車進來了。 “拿了那東西就往家裏敢,是,是我,我不小心開車,開到溝裏┄”


    “小林,車子怎麽樣了?”原來是出了車禍,楚平示意小林不要說了,“你有沒內傷?我幫你看看。 不要隱瞞,這內傷越早治越好。 ”


    “滴滴滴,滴滴滴┄”楚平正想和範青說幾句話,母親和範青住的房間裏電話響了,自範青過來之後,母親把房間收拾一番。 在爺爺地房間裏架了個床,把父親趕出去和爺爺住了,她自己和範青住在一起,楚琳也經常過來搭鋪。


    “大哥,是找你的。 ”楚琳是這電話很得力的接線生,反正學校就在就在下屋,下課十分鍾她也來看看青青姐,和青青姐說說課堂上老師教她什麽了。


    “我?”楚平走過去接起電話說,“你好,我是楚平。 ”


    “楚平。 我是王愛軍。 ”電話那頭傳來王愛軍低沉的聲音。 “不好意思,剛回家就讓你趕回來。 譚千秋市長明天一早要來視察鄉裏的大棚蔬菜種植基地,諸葛縣長立馬就從縣裏動身來布置迎接事宜,你辛苦辛苦,家裏的事情安排下,立馬趕過來吧。 ”


    “好的。 ”楚平沒多說說什麽就掛了電話。


    突然想起什麽,楚平又將電話撥了過去。


    “老王,譚市長來主要看哪幾個地方?”楚平琢磨著,諸葛縣長讓自己回去,肯定是要讓自己準備匯報材料,可這匯報材料怎麽準備,還要看譚市長要看什麽,這樣才有針對*。


    自己回湖山一路上要些時間,如果知道了譚市長地想法,自己路上就可以考慮考慮。


    王愛軍想了想,和楚平在電話裏將譚市長要看的幾個地方說了,又將諸葛縣長特別叮囑的幾個地方也說了,最後想了想說:“我估計啊,這蔬菜批發市場的事情,隻怕是他最關心的,聽諸葛縣長說,縣委有關批發市場的報告,在市委常委會上引起比較大的轟動。 ”


    是這樣一會事情啊,楚平心裏有數了,隻是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文迪公司,是否真如南州市裏傳地那樣。


    掛了王愛軍的電話,楚平又來到範青麵前,自己得回湖山,那就要和她說幾句話,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青青,這是你和媽媽采烏耳的簍子,我拿了過來,你每天看著。 ”楚平一本正經的和一隻看著自己,死死的摟著竹簍子的範青說,雖然提到範寡婦,看到範青臉上痛苦地神色,但楚平還是繼續說下去,“那頭**讓你朝遠處幹媽幹爹磕頭的情景,我一直記在心裏,現在也將你接到幹媽幹爹這裏了。 ”


    範青沒說話,隻是死死的摟著竹簍子。


    “你知道**為什麽要你認幹媽幹爹嗎?”楚平盯著她,扶著她一雙冰冷的小手說,“媽媽是要你活下去,要活得更好一些!”


    “可你現在這樣,不是**媽希望的。 ”楚平說的很大聲,甚至有些很鐵不成鋼的味道,楚平母親怕楚平嚇著範青,連忙坐在範青身邊,輕輕的摟著她,用手在她頭上輕輕的撫摸。


    “你這個樣子,媽媽在天堂裏看到了,會很傷心的,她會流淚地。 ”楚平一字一句地說,“我答應**,不許有任何人傷害你,我一定做到,幹爹幹媽和琳琳,還有三叔三嬸和你二哥,都會愛護你,都不許別人欺負你。 ”


    “你要記得那天,那天**躺在擔架上的樣子,記得她對你說地話,不然**不會開心,會真的死不瞑目的”楚平想起那天範寡婦的樣子,心裏就一陣難,說的話就越來越重,“你這個樣子,媽媽不喜歡,大哥也不喜歡!”


    說完,楚平就轉身和小林示意一下,邁步走出了房門。


    “媽,嗯媽┄”小林剛發動車,楚平就聽到屋裏範青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心總算放了一些下來,能哭出來,那就能將心理積壓的悲苦釋放出來,不然這樣下去,肯定要落下病根。 至於再怎麽讓她說話,讓她走出自閉,那隻能慢慢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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