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楚平卻一直睡不著。


    謝雲告訴楚平黎明強的事情那就是間接的告訴他,一旦黎明強被抓或調離南州,那周憲國就更是孤立無援了,到時候即使周憲國想罩著他,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了,說不定在未來的局勢中,周憲國自己的處境都會很尷尬。


    一旦周憲國被邊緣化,比如弄個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當當,或調任省廳某些部門當副手,那他就算想幫楚平,也就是有心無力了。


    “不過你還是等周老板回來再說。”淡霞看楚平皺著的眉頭,知道他睡不著,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就伸手輕輕的給他揉了眉心。


    淡霞的手伸過來,楚平又想起了程波,人就是自私的,沒和淡霞發生關係前,楚平還想著如果淡霞和程波能好上,那對於淡霞來說是最好不過了,或許對自己的仕途也會有所幫助。可現在和她有了關係,這從心底裏就不想淡霞再和程波發生關係了,隻是心底裏也知道,這事情自己目前還真沒能耐說這話。


    “你不喜歡,那我不回南州。”淡霞看著楚平皺著的眉頭,以為他還是在吃剛才的醋,就開心的笑了笑,“我還在特區呆著,要呆不下去了,我做點生意,我還想兒子來特區上學呢,這裏上學條件好。”


    特區政府給各地駐特區辦.事處一些政策,長駐特區多少年的幹部可以申請特區戶口,子女可以在特區上學。


    其實淡霞嘴上雖然這樣說,實際.上她心裏也知道,這也隻是說說,一旦程波真的到江南省當副省長,那自己隻怕也沒理由拒絕他了。


    想著這兩個事情,楚平一直悶.悶不樂,到了特區也沒高興起來。


    李子全帶人坐飛機回去,楚平卻隻能坐火車回華.州了。


    買了票後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後,楚平和三個女人.告別後,就去火車站坐車回華州了。


    票都檢好了,就等著後火車來了然後蹬車,車子.卻晚點了,楚平正奇怪站怎麽也晚點呢,突然想起今天周憲國他們應該回來了,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撥打手機沒信.號,本來想算了,不過最後想了想,還是給周憲國辦公室打了一個,沒想到他卻在辦公室。


    “周市長,在美帝國玩的開心吧。”楚平笑著和周憲國說,“您大哥大沒開?”


    “去了感觸深深啊,人家比我們發達多了。”周憲國到底是周憲國,“得好好想向美帝學習。”


    兩人聊了幾句,楚平這才將謝雲和自己的話說了一遍,不過省略了黎明強的事情。


    “你覺得呢?”周憲國剛回南州,時差還沒倒回來,聲音有些疲憊的說。


    “我聽您的。”楚平不知道周憲國啥意思,心想既然打電話給你,肯定是聽您的,“去南江也不會很輕鬆。”


    “你回來再說吧。”周憲國想了想說,這事情還真的從長計議。


    他從美國回到江南,在省城時無意中從一位朋友那裏聽說省紀委在查交通廳的事情,而且是五年前的事情,已經有幾個進去了,雖然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


    五年前有人舉報交通廳班子,後來省紀委全全後後查了一通,發現了大大小小不少問題,但因為某些原因,這個案子暫時蓋了下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提了起來。


    黎明強那是本來接任交通廳長的呼聲很高,但這事情後,低調的到省委當了個閑置,再陸續當上副秘書長。


    這樣的案子再次提起來,隻怕是已有了確鑿的證據,不然查著案子的人也得掂量掂量這些人以及這些人背後的分量。


    “上次那個程波廳長,可能要到省裏當副省長。”楚平想了想,給周憲國通了這個消息,“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


    “這麽快的速度啊,有背景就是好啊。”周憲國感歎著說。


    “是到我們省裏來當副省長。”楚平聽出周憲國這是聽錯了,他肯定以為程波是要升任嶺南省副省長了,連忙重複著說,“聽說程廳長過了年,可能要到我們江南省任副省長。”


    “到江南省?”周憲國反問了一句,過了一會這才明白是到自己所在的省裏,“真的?”


    “真的!”楚平能感覺周憲國坐直了身。


    “你聽誰說?”


    “我聽這邊的一位南湖老鄉說。”楚平可不會說這是淡霞說的,“前天我和淡霞去闊州拜訪程廳長,本來約好了的,程廳長臨時去了京城。”


    “哦。”周憲國在考慮楚平這話信息。


    “當時程廳長意味深長的說,等過年了到江南請我和淡霞吃飯。”楚平心想既然和你說了,不如在說說清楚。


    “好,你在哪裏?”周憲國似乎想起了什麽。


    “我在特區火車站,準備上車回省城。”


    “你先別上車,你直接去闊州,在那邊等我。”周憲國居然讓楚平在特區等他,“我坐下午的航班過來。”


    下午四點,楚平在闊州機場接了周憲國,兩人住進了闊州大酒店,當著楚平的麵,周憲國給程波撥了大哥大。


    “哪位?”程波這個大哥大知道的人不多,一看是闊州的電話,他一邊接起一邊皺著眉頭。


    “程廳,我是周憲國,92年南湖縣特區辦的老鄉聯誼會多虧您支持。”周憲國知道程波不一定記得自己,就轉彎介紹自己。


    “是周書記啊,不,現在應該是周市長了,你在闊州?”程波居然還記得周憲國,“怎麽想起我這個小老鄉了。”


    “到闊州出差,自然要給程廳打電話,這麽多年還沒謝程廳長呢,您有沒要空,晚上我想請您吃頓飯。”周憲國假裝並不知道程波在京城,打著哈哈說,“楚平也來特區了,不知道他有沒回江南,等下我叫他和淡霞一起過來。”


    “楚平啊,大前天和淡霞來過,我剛好去京城。”程波腦子裏想著,這周憲國請自己吃飯,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吧,難道自己要去江南的事情他聽到了消息。


    那也用不著為請自己吃頓飯,特意來闊州一次吧,等下打電話問問淡霞,是不是她泄lou了消息,腦中考慮一通後,程波這才繼續和周憲國說話。


    “實在是不巧,我跟大老板在京城跑部錢進,估計要兩天才回來。”程波笑著說,這個周憲國倒也有些意思,到了闊州還想起給自己打電話,“等我下次來了江南,我們再聚如何?”


    “好啊,隻怕我們八抬大轎也抬不動您去江南啊。”周憲國忽悠的功夫也不錯,楚平在旁邊聽著直掉汗。


    掛了電話程波就直接給淡霞打電話:“淡霞,楚平呢?”


    “楚平回去了,現在估計已經到韶關了。”淡霞不明白程波找楚平有啥事,“中午送他上車,你有事情找他,要不打他大哥大。”


    “哦,不用了,我以為他還要住幾天,我明天回來,本來想一起吃頓飯。”程波笑了笑說。


    “回去吧。”掛了電話,周憲國和楚平說。


    “就回去?”


    “不回去幹嘛?”


    一路上楚平沒明白,周憲國怎麽聽自己這樣說,就從南州飛了過來,就算程波去江南省當副省長,那也隻不過是個副省長,又不是常委,即使和他搭上關係能有多少用呢。


    再說了,周憲國也不至於在省裏就隻有這麽一點關係吧,對這個還沒到位的副省長也表現得太熱乎了吧。


    “他四十歲不到,就能當上副省長,這背後一定有很特殊的東西。”在飛機上,周憲國突然和楚平說,“這樣的人,我們要結交好,即使不能當朋友,也不要成為敵人。”


    這話倒是實在。


    楚平沒想到周憲國會直接和自己說。


    “市裏最近或許有些變化。”猶豫了好久,周憲國突然在楚平耳邊說,“情況複雜啊。”


    楚平眼神一亮,心裏琢磨著不知道周憲國說的是不是黎明強的事情,但又不好問,隻得無奈的說:“怎麽又要變化了,不是剛剛┅”


    “不是南州的事情。”周憲國很疲憊的kao在座位上,周憲國似乎也是考慮許久才說,“這次黎明強書記隻怕┅”


    其實周憲國還有話沒說,周憲國上麵的kao山是省委副書記劉國賓了,劉國賓從交通廳長升任副省長,然後升任省委副書記,交通廳的事情要是能查出,那他肯定也要受牽連,甚至┅


    在省城和周憲國分手,楚平這才想起,自己去不去南江的事情,周憲國還沒自己說呢,看來還得回去給他打電話。


    回到湖山,楚平將帶回來的東西交給侯兵,就帶李豔去了縣城,這次農產品展示會開的很成功,一連加運三次貨,最後都賣完了,而且價格比賣給華農公司要高好幾倍,楚平深有體會也有一些新想法,準備回縣城去找李雁子匯報匯報。


    從李雁子辦公室出來,楚平心裏還是滿意的,從剛才談話的情況來看,他和李雁子之間的關係日漸好了起來。


    自從那次《ym日報》刊登了湖山高山蔬菜的文章後,李雁子姿態就低了很多,加之中間又有李豔這個媒介,楚平感覺李雁子還是比較信任自己的。


    和李豔分手之後,楚平就直接去了縣委辦後麵的家,剛走進家裏,就感覺很淒涼,坐了坐覺得沒啥意思,又拿起衣服準備出去吃飯去。


    “媽個b,老子砍死你┅”


    楚平剛到下樓,就隱約聽到巷子後麵有小混混們打架,剛要歎息幾句,突然聽到有人叫救命,想了想過去看看。


    走到巷子那邊一看,是一幫小混混和幾個大混混打架,小混混們雖然人小力小,可打起架來卻是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幾個大混混似乎隻有招架之力。


    看到一個大混混手上的西瓜刀,楚平連忙拿出大哥大給關山打電話報警,這亮晃晃的西瓜刀砍下去,不出人命才怪了。


    眼看著一個大混混掄起西瓜刀朝一小孩子頭上砍去,楚平連忙朝那邊猛喝了一聲:“住手!”


    大混混嚇了一跳,刀沒劈下來,卻被小混混推了一把倒在了地上,楚平一看那小混混好像是袁敏的兒子趙昆,連忙朝他們再喝了一聲:“都給我把家夥放下,關爺帶著人過來了,不然有你們好看!”


    楚平這話嚇了這大大小小的混混一跳,關爺的名聲在南湖縣城黑道響得不能再響,一聽關爺來了,這大小混混丟下手裏的東西,也不管剛才是一夥的還是敵對的,相互吆喝一聲:“快跑,關爺來了。”


    這一眨眼的功夫,十幾個混混就跑的差不多了,隻有像趙昆的那小混混,撿著西瓜刀去劈地上那大混混。


    一看情形不對勁,楚平連忙衝過去,一腳踢飛他手上的西瓜刀,朝地上的大混混喝了一聲:“還不快滾!”


    這小混混懊惱了,轉過身抱著楚平的大腿就咬。


    趙昆!


    楚平猛喝了一聲,小混混這才送了口,還好楚平穿著牛仔褲,這小家夥咬一口沒咬上,不然楚平要掛彩了。


    趙昆也聽出了楚平的聲音,這才悻悻的放了手,準備開溜。


    楚平看趙昆要開溜,順手一擰,就抓著他脖子上的衣服,將他擰了起來,然後摔在地上說:“我怎麽和你說的?”


    趙昆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沒說話,這次混戰中這小子受了傷,手上正往外冒血呢。


    “要不是我看到了叫一聲。”楚平拉著他往醫院去,一邊教育他說,“那家夥一刀劈下來,你還有命在?”


    到醫院給趙昆包紮了傷口,幾問幾問基本上知道了打架的緣由,是幾個大混混欺負一個孤兒小女孩,這幫孤兒們一商量,就選了這個地方對那混混進行阻擊。


    “這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楚平瞪了趙昆一眼說,“大嬸沒給你飯吃,老是出來混,打架打架,遲早有一天要丟性命的。”


    “我想找媽媽。”對於趙昆,鄉政府對他進行照顧,楚平安排他在鄰居大嬸家搭夥,鄉鎮府每年給她家補貼,至於衣服鞋子這些東西,都由楚平和李傑兩人掏腰包給他買了。


    “不是和你說了,我托人在幫你找你媽啊。”楚平對著小子很是無奈,這小子成天外麵混,一心想去找袁敏,經常趁長途班車售票員不注意,溜到車上偷偷去省城。


    最後還是楚平讓李傑以湖山鄉政府出麵,給縣裏的長途汽車站打招呼,那些售票員就死活不讓這小子搭順風車了。


    但這小子也厲害,沒車坐就走路去,一次步行去省城,走到最後沒力氣躺在省道上過了一夜,晚上被雨一淋感冒了,躺在地上沒人管,後來被從省城回來的楚平和李傑發現了,這才送往醫院,在醫院裏呆了一個多月這才消停一段時間。


    “再這樣,我送你去孤兒院。”楚平威脅他說。


    這小子啥事情都聽話,也知道楚平和李傑這樣是對他好,但他就是要自己去找袁敏,死腦筋一個,楚平罵他,他也不頂嘴,嘴上答應好好的,可過不了多久又會想辦法去省城,要到省城爬火車去特區找媽媽。


    “我不想呆孤兒院,我要去找媽媽。”趙昆看楚平這樣威脅他,他還真有些慌了,低著頭輕輕的流著眼淚說。


    “我們都找不到你媽,你一個小孩子能找到?”楚平耐心的說,“我這次去特區,聽那邊的警察說,有了一點消息,你媽可能去國外打工了,不是不要你了,是去了國外沒辦法打電話,沒辦法寫信。”


    “她去外國幹嘛?”在趙昆腦子裏,隻在電視上看到過外國。


    “去打工,她不是一直想送你去北京讀大學嘛,肯定是為你賺學費。”楚平知道這小家夥懂事,每次都拿去北京上大學這事情來忽悠他,“要是她賺夠了錢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書都不讀了,還和人家打架,說不定還會被人砍斷了一隻胳膊啥的,你說你媽會不會上吊死了算?”


    “我書還在讀的。”趙昆抽泣著說。


    說也奇怪,這小子讀書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這到考試的時候,成績總在班上前五名之內,開始楚平還以為他是作弊,自己和老師一起考了兩次,這次知道他真是自學了課本上的內容。


    也正因為這樣,楚平才和湖山中學的校長打招呼,這小子即使經常逃課,也不要開除他,隻要他能kao及格就行了。


    “你這樣能考上北京大學?”楚平決定在忽悠他一次,“你要是能考上南州一中,我帶你去特區找你媽,你說怎麽樣?”


    南州一中可是南州最出名的高中,在全省排名數一數二,高考錄取率達到百分之七十,每年都有三十多個考上清華北大的。不過考上南州一中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要考上南州一中最起碼要是南湖所有初中生裏麵排名前十,這可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


    “你說話算話?”沒想到這小子歪著脖子問楚平。


    “我啥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那好,明年就中考,我要考上了你不帶我去特區找我媽,我和你沒完。”趙昆終於下定了決心,這兩年來他跑省城跑南州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知道其中的辛苦。


    “好,君子一言,就算你搭班車也追不上。”楚平也開玩笑說。


    安頓好了這小子,楚平突然想起他說的那幾位孤兒,簡單的問了問情況,這才知道,這七八個小孤兒,是經常在南湖縣城晃悠的幾個小孤兒,每天在大街上混口飯吃。


    為了讓趙昆能考上南州一中,楚平還帶他去了一趟省城,到省城的書店給他買了幾套學習資料。


    等這小子安安心心在湖山中學呆住了,楚平這才去縣城了解那幫小孤兒的情況。


    專門去了一趟孤兒院,找到院長問問為啥不收留這些孤兒。


    “領導,不是我們不收留,實在是我們也無能為力。”孤兒院的老院長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然後指著正在院子裏玩耍的幾個小孤兒說,“你看他們身上都穿的破破爛爛,這衣服都是大孩子穿了,一輪輪流下來的,不是我們不想給他們穿好衣服,實在是院裏的經費太少了,這十多個人吃飯都成問題,我還敢收其他的小孩嗎?”


    到民政部門了解了一下情況後,這才發現孤兒院的經費實在是少,想來想去,楚平決定去找李雁子說說,不過這事情找李雁子,還真有些吃了白蘿卜操紅心的意思。


    “財政緊張啊,哪裏都要錢。”李雁子倒沒覺得楚平多管閑事,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還是窮,什麽地方都張口要錢啊,縣裏財政收入就這樣些,不但孤兒院經費不夠,敬老院也是湊合著過。”


    “那總得想點辦法才行。”楚平心裏憋著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領導們哪頓飯不是吃個幾百上千的,怎麽到了這裏就沒錢了呢,每年領導們從牙縫裏省點殘渣冷飯下來,就夠他們一年到頭吃飽穿暖。


    “是得增加一些,那點錢也太少了。”李雁子想了想說。


    既然領導都這樣說了,楚平也不好再說啥。事情過去半個月,李雁子居然借過年這兒由頭,發動縣委機關幹部為孤兒院、敬老院捐款,他自己帶頭捐款500元。


    縣委書記都捐款了,無論是縣委機關還是縣政府機關的領導幹部也都坐不下了,一個個鄉鎮行局也搞起了啥送溫暖捐款活動,到小年夜那天,縣總工會總共收到捐款5萬,這可算的上是一筆巨款。


    周憲國指示總工會,一分都不許他用,一分成二,給孤兒院送去3萬,給敬老院送去2萬,行政還給他們撥了一些物資,讓老人和孩子們過了一個比往年要溫暖一些的年。


    兩個月後,李雁子又讓財政每年給孤兒院敬老院增加了2萬塊錢的經費,也算是給楚平一個交代。


    雖然2萬塊錢不算多,但對於孤兒院和敬老院來說,好歹也能給孩子們老人們添些衣物。


    和趙昆他們一起混的那幾個小孤兒,老院長也看在楚平的麵子上,給收留進了孤兒院。


    楚平決定自己從股市裏的錢拿出50萬,讓杜欣以她的名義捐獻給孤兒院和敬老院。杜欣聽了後,決定拿出450萬資金,加上楚平這50萬,湊滿了500萬成立一個平心慈善基金會,第一筆捐款50萬就捐獻給了南湖孤兒院和敬老院,50萬元分別指定給孤兒院和敬老院建兩幢宿舍樓。


    “哥,以後我每年都從公司拿出一部分利潤充實到基金會中,以後再碰到這樣的情況,就不用你自己掏腰包了。”錢到孤兒院和敬老院的賬戶上後,杜欣給楚平打電話說。


    楚平到沒想到自己一個想法,讓杜欣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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