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耀司回到雙龍會後,原本的悲劇電影探索之旅二人組變成了三劍客。不得不說,當那天生蓮再一次揍了伊藤忍後,宮崎耀司不但沒有像上次一樣指責他,反而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電影票,略顯尷尬的問他是否要一起去看電影時,生蓮是真的有些驚訝的。


    “你不怪我又揍了他?”


    宮崎耀司看著他,搖了搖頭,“不怪,我相信蓮下手有分寸,忍也不是需要人一直保護的弱者,他既然向你挑釁,那麽就應該有接受這樣結果的準備。上次是我亂了方寸,錯怪了蓮,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用行動向你賠罪的,怎麽樣,我可是舉著電影票站了好久,要不要和我去看?據說這可是今天最催人淚下的電影作品了,蓮應該不會錯過的,對吧?”


    “誒?耀司怎麽知道我在找悲劇電影看?”生蓮不解的掃了眼織田,織田卻好像裝作沒有看見自己一樣,認真的研究著自己的鞋子。


    將兩個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宮崎耀司心裏有些憋悶,看來自己不在的這幾天,蓮明顯和織田更加親近了,明明是自己先遇到他的,可卻因為一些現在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原因,讓他反而和自己顯得有些疏遠,當即伸手托住生蓮弧度漂亮的下巴,讓他的眼睛看向自己,微微蹙眉,“蓮就這麽喜歡織田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可是要嫉妒了。”


    聽見宮崎耀司帶著幾分惱意的話,織田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替自己喊冤,“總長!我和蓮是朋友啦!朋友!”可在大腦充分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家總長剛剛好像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嫉妒?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吧?!織田的臉都開始扭曲了,雖然蓮這個家夥除了性格有些抖s之外,其他方麵都很不錯,但他是個妖怪啊!還是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咻的一下不見的妖怪!雖然自己不想要總長一輩子都為了那個伊藤忍傷心,但也總比總長愛上了蓮,然後那個應該是患有感情缺乏症的妖怪不聲不響的消失掉,總長黯然神傷要好得多吧!


    宮崎耀司歎了口氣,織田的樣子看起來絕對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明明自己隻是想要在蓮離開之前,像弟弟一樣好好的對他,看到織田比自己和他親近,才會有一些嫉妒的,他到底在腦補些什麽啊?


    生蓮來回打量著兩個人,尤其是織田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很複雜的樣子,是因為不想耀司靠近自己嗎?既然這樣……生蓮從宮崎耀司手裏抽出一張票,笑眯眯的收緊口袋,“謝謝耀司,不過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去看好了。”


    宮崎耀司麵容染上了幾分憂鬱,盯著生蓮淡淡的歎了口氣,“我隻是想要和弟弟一起去看場電影,蓮都不能滿足我嗎?”


    “誒?”生蓮被耀司突然吐露的心聲嚇了一跳,“弟弟?”


    “恩,”宮崎耀司眼神柔和的揉了揉他的長發,“我沒有兄弟,但現在我想要像對待弟弟一樣對待蓮,蓮不會拒絕我的,是嗎?”


    “這樣嗎?”生蓮眼睛亮了亮,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存在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答。為什麽自己會對耀司那麽在意?為什麽自己會想要對耀司好?本來隻是簡簡單單的因果關係,他給了自己充滿力量的眼淚,自己隻要保住他不被傷害就好,但為什麽在耀司躲著自己時心裏會煩躁?為什麽剛剛在察覺到伊藤忍隱藏的心意後,自己會想要插上一腳,證明他是在乎耀司的呢?原來自己從見過耀司的夢境之後,在感受到他和母親相似的信念之後,就把上個世界對媽媽的感情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原來我也早就把耀司當成了親人,”想明白後,生蓮拉住耀司的手,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漂亮非常的笑臉,“既然這樣,那耀司就和我一起去好了。”


    宮崎耀司注視著生蓮,嘴角在自己沒有留意的時候已經翹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反握住生蓮的手,抬起另一隻手看了眼腕表,“電影還有一個半小時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織田緊緊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心裏的警鈴大作,在兩個人快要走出會議室的時候,身手敏捷的攔在門口,麵對著宮崎耀司詢問的眼神,迅速的九十度鞠躬,大聲說道,“總長,請務必讓屬下跟隨你!不管是電影院還是刀山火海,屬下絕對會為了總長的身心安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宮崎耀司被織田突然的爆發弄得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隻是去看個電影,織田太緊張了吧?”


    才不是我太緊張!我可是為了您不被妖怪傷了心才這麽做的!織田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心裏不住的呐喊,表麵上卻又表現的無比正直,“為了總長的安全,請接收織田靖彥一生的請求!”


    宮崎耀司看著自家過分認真的屬下,最後隻能無奈的點頭同意。生蓮同樣打量著織田,微微聳了聳肩,果然,就算弄明白了耀司對自己的心,人類的感情依然是那麽複雜。


    從電影開始一直到電影結束,織田一直緊繃著神經插在宮崎耀司和生蓮之間,隻要兩個人有交集,他便迅速的插進去一腳,爭取不讓自家總長和那個沒心沒肺的妖怪之間產生任何火花。


    從影院出來後,宮崎耀司頭痛的揉著眉心,看著表情嚴肅站在自己和蓮之間的織田,“織田,最近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雙龍會,帝國的工作戴維斯在幫我做,你去那裏幫幫他吧。”


    “總長!”織田不敢置信的看著宮崎耀司,難道總長要為了那個妖怪遠離自己?!


    宮崎耀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要和蓮好好的相處,織田不要亂想。”


    織田咬著嘴唇,委屈的點點頭,最後看了眼生蓮,轉身便離開了。


    生蓮被織田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弄得有些奇怪,不過隨後他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織田當做預備役中的負心妖怪。


    從影院回來後,宮崎耀司就找到了伊藤龍之介,用年輕人需要在外麵不斷碰壁才會成長的理由,讓他同意了不再軟禁伊藤忍。


    在得知自己終於可以回歸到展令揚身邊時,伊藤忍最初感到無比的狂喜,可是在冷靜下來之後,心裏卻又漸漸的空虛起來,他明白這都是因為宮崎耀司的關係,白天的事情讓他突然發現了自己一直不願意麵對的事實,那就是自己在乎宮崎耀司。


    得到消息的東邦眾人再次來到雙龍會,當伊藤忍看到展令揚的時候,強壓下心中的苦悶,他現在還在糾結自己對宮崎耀司的感情,可在被宮崎耀司那樣拒絕之後,內心的高傲又讓他暫時放不下架子,展令揚在這個時候到來,正好給了他一個捋清內心的機會。


    不知隻因為幫助伊藤忍恢複了自由,還有由於曲希瑞回去說了什麽,東邦這次對待宮崎耀司再也不想之前那樣,反而帶上了幾分類似朋友的親近,尤其是曲希瑞,直到離開時,藍眼睛的貴族少年都還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伊藤忍隨著東邦離開後,宮崎耀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扔在沙發上。生蓮輕巧的跳上他的桌子,盤腿坐下盯著他,宮崎耀司睜開眼,對著生蓮笑了笑,“怎麽了?表情居然那麽嚴肅。”


    “你不開心?”


    “不,我很開心,”宮崎耀司想了想,“我一直以為,隻有忍在我身邊才是最好的,我才能更好的保護他,但我卻完全忽略了他感受,事實證明,他討厭我跟著他,既然這樣那我就放他自由好了,無論他在哪裏,隻要他開心就好。”


    “奇怪的感情,”生蓮不解的看著他,隨後搖了搖頭,“你對他不是親情,這種感覺我不懂,那你對他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


    宮崎耀司呆了呆,自己當然是愛著忍的,為了忍,他什麽都可以做。可是麵對生蓮的問題,他不禁開始仔細回憶自己對忍的感覺,自己會心疼忍,會想要將他護在身後,不想他受任何傷害,看到他為了展令揚對自己開槍的時候會心痛,所以自己的確是愛著忍的吧?自己看到他和展令揚抱在一起的時候會感到寂寞,可卻不會感到嫉妒,不,這怎麽可能是愛情?宮崎耀司突然間有些想笑,原本以為自己是愛著忍的,從來沒有想到,直到現在自己才發現,自己對忍的感情居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友情。


    不清楚自己的話讓宮崎耀司突然之間認清了自己的感情,生蓮隻看到了他在發呆,想了想,便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耀司?你在發呆嗎?”


    宮崎耀司回過神,原本眉間還帶著的一絲傷痛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看著眼前眉眼精致到極致的少年,宮崎耀司眼中的神色愈見溫柔,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少年,自己也不會這麽快認清自己的心,他雖然是妖怪,但更像是上天送給自己的禮物。宮崎耀司伸開雙臂,輕輕的將少年摟在懷裏,歎息的著說道,“謝謝你,蓮。”


    生蓮靠在宮崎耀司的肩上,眨巴著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學著宮崎耀司的動作,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宮崎耀司放開了心結,專心的陪在蓮的身邊和他一起挑選悲傷的電影,日子從未有過的平淡,但也讓人開心。


    不過在這種淡淡中透出溫馨的日子裏,兩人還要麵對時不時跑來做客的東邦,當然還有借口不能離開展令揚一步的伊藤忍。


    東邦的小惡魔們在遇到遵循本能的生蓮時,無數的惡作劇瞬間失去了效果,想要虐人不成,結果被反虐的現象時不時都會發生,不知道是年輕人不認輸還是被虐成習慣,幾個人對生蓮到是越加的親近了。外加伊藤忍時不時莫名其妙的挑釁,生蓮最近的日子過得還是非常的充實。


    當再一次東邦大戰生蓮後,看著跌坐在地上麵淚流滿麵的向以農,曲希瑞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掏出解藥,喂到向以農的嘴裏。


    淚腺被控製住的向以農終於恢複了力氣,狼狽的擦幹臉上殘留的淚水站起身,瞪著翹著腿坐在一邊看熱鬧的生蓮,“喂你這個家夥!居然這麽對我!”


    “恩?”生蓮收起玉缽,心情好的不得了,這幾個人在這個世界可以算得上強者,看電影之餘再時常的欺負欺負他們,玉缽裏的淚水居然馬上就要滿了,就連現在麵對著向以農的大吼,他都可以毫不吝惜的露出一個漂亮到晃眼的笑容,“我隻是躲開了他的攻擊,誰知道你會突然撲上來,所以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粉才會灑在你身上。”


    向以農瞬間說不出話來,隻能瞪著他在心裏生悶氣。


    練武場的門被輕輕推開,一直坐在外圍悠閑地看熱鬧的宮崎耀司轉過頭,在看到手下走過來時挑了挑眉,“怎麽了?”


    一身黑衣的男人恭敬的彎下腰,將手裏麵白色的信封交給他,“總長,這個是外麵說要交給展令揚先生的信件。”


    宮崎耀司接過信封,遞給了今天難得沒有上場,坐在他身邊負責指揮的展令揚,展令揚眼睛閃了閃,伸手利落的拆開了沒有郵寄者名字和住址的白色信封。


    裏麵也是高雅的白色卡片,上麵一計算機字體利落的打印著:


    “展先生,請於x月x日,親自隻身前往布蘭登堡領會擅自寄放的藏寶圖,逾時得果自行負責。地址:……


    白虎門執行總長肯”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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