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錯綜複雜


    “禪哥哥,若你所說,李叔叔已中了夢魘之術,怕很難再破解,他現在已失理智。


    這就奇怪了,若說人被困在夢魘之中,那麽回到現實之中,他應該很難有清醒之時,我怕你很難再入他的夢魘之中破解夢魘之術。”


    “不錯,我一直未再行去破解此事,就是怕一旦破解,李叔也難保一命。


    上一次見李叔,還尚有一些意識,所以他一直要逼我殺了他,就是怕自己失去理智之後,成為一個行屍走肉,被子建控製,而做出一些不可原諒之事。


    可我卻下不了手,十分矛盾。”


    王禪心裏其實明白,此時的李悝應該已不能算是一個人,隻是一個工具,一個控製在子建手中的一個工具,一具行屍走肉而已,他的本人其實真的已於兩年前已死。


    可他還是顧及他母親王彩霞,而且對於一個自小教導於他之人,他心裏始終不能釋懷。


    “禪哥哥,我知道你自小就得李叔叔照顧,你們之間有著不一般的感情。


    可有的事情既然已經不再是從來的模樣了,而且現在的李叔叔也並非他的本人,而隻是子建手中的一個殺人作亂的工具,他活著縱是偶爾有所良知,也會十分痛苦,你若心有不忍,不願成全於他,那就由蝶兒為你代勞。


    若李叔叔依然在子建手中,將來若是白公勝真的叛亂,那他還是會拿李叔叔來要挾於你,而子建也會無所顧忌,在楚都作亂,你卻一直投鼠忌器,難道連楚都百姓的安危你也不顧嗎?


    想來伯母也會理解你的所作,此事我看還是不要讓伯母再知道,免得傷了她的心。”


    王禪一聽,苦笑一聲道:“謝謝蝶兒,小子知道,有些事若是發生在旁人身上,小子可以十分果斷的處理。


    可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涉及自身,還是多有顧忌。


    由此可見小子所悟天地之道,其實還不能突破本心的障礙,還得再修行悟道。


    至於殺了現在的李悝也非容易之事,李悝除了楚國左相之外,他還有一個秘密的身份,那就是他曾是蹶由公子的前任幽冥尊主。


    當年他知道自己一入夢魘就有可能出不了夢魘之局,所以就把幽冥尊主之位傳與了蹶由公子。


    他知道我會去吳國,而且也會在吳國掀起風波,自然也會與當時的蹶由公子有衝突,也會成為朋友,而他也隻是想借蹶由公子之手,把幽冥尊主之位傳與我。


    而他如此人情,自然是有求於我,現在我也大體掌握了其中的秘密所在,隻是尚需一些時日來證明。


    所以他的武技深不可測,連我都未必有把握勝他,若由你去刺殺於他,實在太過冒險。


    你就幫我照顧我母親就好了,此事還需我親自解決。


    隻是這兩日還有一事十分棘手,小子也隻得先解決此事,不能讓此事成為另一個要挾的條件。”


    王禪說完,也是顯得有些無奈,於他而言智謀沒有什麽難得倒他的,可對付陰險這人,他卻也略示稚嫩。


    “是什麽事讓禪哥哥如此焦慮,蝶兒可否能幫上什麽忙。”


    化蝶見王禪說完此事,臉上也是憂鬱重重,並不像平時那般自信,心裏也是隨之憂愁,感同身受。


    “也沒什麽,令尹子西為了得到幽冥令,竟然對青裳公主下毒,就是想用青裳公主作為一個工具,讓我對他投鼠忌器,左右為難,而此事也與李叔叔有關。”


    化蝶一聽,更是一臉疑惑,不知王禪說得是什麽意思,父親對女兒下毒,如何才能成為別人的要挾呢?


    “蝶兒,我可以告訴你,可這也隻是我的推測,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母親。


    當年你的外婆名叫淑惠,她有兩個妹妹,一個淑敏,一個淑靜,這你都知道,其實她還有一個最小的妹妹叫淑雅,當時並沒有去吳國,而是去了秦國,後來隨秦國公主孟贏來楚,也就成為了後來太子建的夫人。


    當年太子建與晉國公子勾結,欲圖與晉國解百年仇怨,卻會讓楚國陷入四麵為敵之境,所以當進的費無極與令尹子常,子西一起構陷了太子建,這才禍於當時的太子傅伍奢,才有了你的外公伍子胥遠逃吳國之事。


    而當年平王本欲為太子建娶秦國公主孟贏,也就是今日你們所見的王祖母,正是因為知道太子建勾結晉國之事,孟贏後來嫁與了平王,而平王對子建依然抱有希望,所以還是把當時陪同來楚的田淑雅嫁與了子建,生下了白公勝。


    後來孟贏產下昭王,在孟贏及秦國施壓之下,平王不得不廢太子建以立昭王為太子。


    而子建卻不知悔改,而且孟贏當時也怕子建將來會威脅到昭王的太子之位,威脅到楚王的繼承。


    所以協同子西、子常、以及費無極,再次向平王施壓,平王無奈之下,隻得驅逐太子建,最後流亡於鄭國。


    而你的這位小姨婆也一同跟隨,隻是當年想來她並非真的愛著太子建,她的真愛而是另有其人,隻是為了與她幾個姐妹一樣的野心這才勉強嫁與太子建。


    可能後來再遇當年相愛之人,便有了身孕,生下兩個女嬰。


    一個被孟贏偷走,假冒是自己所生,留在子西府上。


    而子西當年與孟贏也有勾結,他一直以為這個女嬰就是他與孟贏的孩子,就是現在的青裳公主。


    (孟贏當年離開,也就是以此為借口,平王已死,當然不可能再懷孕了,所以她才離開王宮,由此帶著孩子回來,子西當然會信任了。隻是當年她離開隻是為了陷害田淑雅,挑拔兩人關係,而她也與子建產生勾結,這裏麵十分複雜,後麵還會逐漸提示,希望在讀的時候,要聯係下文。)


    而另一個女嬰則由田淑雅帶回楚都,原本她是想留給她相愛之人的,可那時此人已在楚國謀得高位,她不想拖累於他,所以就把此女留在了司敗子閭大人府上,成為子閭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青蘋公主。


    這兩個公主說起來與你到也有關係,論輩分你還該叫她們小姨娘。


    而子建、子常、田淑雅、還有孟贏四人都一直潛在楚都,因為我的到來,他們之間的仇怨也慢慢在楚都迷漫開來,隻是那些無辜之人,卻因他們的仇怨成為陰謀的犧牲,妄送了性命。


    而我隻能引蛇出洞,根據判斷畫了四副妖人之畫,也正因此四副畫,讓他們相互之間知道對方的存在,引得這四人自相仇怨,想以此來解決楚都的困局。


    卻未曾料到子西通過我綜合青裳公主與青蘋公主所畫之人,聯想到了田淑雅婆婆,從而知道兩人的母親並非孟贏,而青裳也並非他的親生女兒,所以這才把青裳當成一個籌碼。


    昨天,在大江邊上,青裳公主與左司馬子節比試,故意顯露出蹶由公子曾經傳教於她的幽冥劍法。


    而此劍法是幽冥組織的獨門劍法,隻有幽冥尊主才有資格習此劍法,不知道李叔叔是否知道青裳公主、青蘋公主與他的關係,還是冥冥之中的巧合。


    幽冥劍法是李叔叔傳與蹶由公子,而也蹶由公子又傳與青裳公主的。


    而我推測青裳與青蘋公主的真正父親就是李叔叔,青裳公主與青蘋公主不僅遺傳了田淑雅婆婆的一些特質,與你也有相似之處,而她們兩人與李叔叔也長得有些相像。


    隻是此事還未經證實。”


    王禪把他對青裳與青蘋公主的身份推測說出,這讓一邊的化蝶聽得目瞪口呆。


    一時之間竟然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且這裏邊有太多王禪的推斷,並沒有可以佐證的事實。


    “禪哥哥,我知道你對人與事分析十分獨到,可這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這其中的關係我看不必現在就需確定,隻是青裳公主既然中毒,那就需盡快找到解藥,這是當前迫切之事,不知我能否去看看這位青裳公主。”


    “這個自然可以,而且我已知道她所中的毒,是一種隻記載在萬毒心經裏的藥草,叫神仙懼。


    原本我想用內力來探查,可我的內力無法輸入她的體內,而且她也無法運轉體內真氣,若是動轉還有內力試圖輸入,就會渾身疼痛,小子一時也毫無辦法。


    蝶兒你可聽說過叫神仙懼的草藥?”


    化蝶一臉茫然,隻得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聽說過,但世間之物,相生相克,有如此毒藥,自然會有解藥,禪哥哥你不必擔心青裳公主。”


    王禪也是嘿嘿一笑道:“青裳公主隻是全身不能動彈,躺在床上到也是無妨,可卻不能長久,畢竟子西並非沒有陰謀。


    我還可以告訴蝶兒一個秘密,現在楚國左司馬子節,其實並非司空子基的親生兒子,他真正的父親是令尹子西。


    當年子西怕子建以及子常報複於他,所以他就設下陰謀詭計,在他的弟弟子基的府上,用藥把子基迷醉,而自己卻冒子基的身份強占了當年子基的妻子幺妹,後來就有了身孕。


    而當子節出世一年後,幺妹才向子基坦白了子節的身份,後來子基怒火衝天,幺妹因此也含羞自絕。


    至於子西三個兒子,想來也是子基勾結子建設計害所的,就是想報複子西,讓子西斷了血脈,在外人看來,子西已無所欲求,可實際上,他還有一個兒子,留著延續的希望。


    所以子西並非不想當楚王,而是他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他的野心依然沒有消失,依然想著借白公勝的野心,造成楚國內亂,再借此之手除掉當今王上。


    而到了那時,他是楚國令尹手握楚國軍政大權,而子節是左司馬,自然有機會平叛白公勝之亂而成為新的楚王。


    隻是子雖為左司馬,可卻一直沒有立功的機會,這一次楚都盛會,正是子節的好時機。


    若真有水怪作亂,那麽他就可以以平複水怪在楚國建立威名,為將來成為楚王打下基礎。”


    王禪再把司馬子節的事說清楚,化蝶聽得一身冷汗。


    她心裏一直以為人性為善,吳國之事已讓她十分震憾了,可如今聽王禪這般一說,才知道世間之人並沒有表麵那麽和善,為了權勢與財富,父親算計兒子,夫妻之間相互算計,兄弟之間更是相互坑殺,而且手段都是卑鄙下流,無所不用極其。


    當年平王娶了兒子未婚之妻,若說還有一點平衡大局,避免楚國**的想法,那麽子建、子西、子基三兄弟以及子常之間,為了女人為了王位,為了權勢財富所作所為,實在讓人不齒,有違倫常,有違天道。


    “你的意思是子西很有可能會用青裳來要脅於你,讓你在楚都此次端午盛會之上不敢再管水怪之事,任其作亂,最後再由司馬子節來降伏水怪霸下。


    那麽隻要不傷害百姓,不造成人員傷亡,如此揚名的機會,給子節又能如何,禪哥哥難道也隻是圖名嗎?”


    化蝶還是不理解,所以問著王禪。


    當然她相信王禪不會是一個貪圖名利之人,在吳國如此,在楚國也一樣。


    “蝶兒,你對人還是想得太好,這不怪你,並非是因為你不經世事,而是這世人的心一旦有了貪欲,就會變得連魔鬼都會懼怕。


    司馬子節本來在大江之下攔著水怪,可前兩日卻撤了,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奇怪之人,叫敖六,其武技實在難與捉摸。昨天青蘋公主知道我想摸清其底細,所以與他對戰於大江邊上,卻因運用離魂組織的烈炎心法,借烈陽的陽氣,卻一時不能收發,而險些自焚於大江邊上。


    這個敖六一身邪氣,我觀其相的結果卻是是人非人,若我猜得不錯,他就是龍六子霸下所化身之人。


    而司馬子節顯然不知道當年水怪霸下一直對季子懷有仇恨,他看似與司馬子節合作,可實則卻是想借此機會報複季子,畢竟司馬子節是季子的徒弟,水怪霸下找不到季子,自然會找他的徒弟來報複。


    所以此次若水怪霸下作亂,那麽司馬子節將會很難控製。


    而今日我才知道,大江現在的護衛已換成王宮親衛,看起來司馬子節隻想立功,卻並不想背負責任,這才臨時把本屬於他負責的楚都大江盛會安全轉至楚王王宮護衛之上。


    若真有水怪作亂,他也可推得一幹二淨,可若他製伏了水怪,那麽一切功績自然是他的。


    可倒黴的還是盛會之時參加的列國使臣,還有看熱鬧的百姓,以及參加龍舟賽的各國水手,而且會因此造成楚國與北方列國的不和。


    所以在下不得不管,也不能給子西任何要脅的機會。


    青裳公主所中之毒必須在盛會之前解除,這樣子西就會少了籌碼,在下也才能放心的與水怪霸下決鬥。”


    王禪再次分析此時因水怪而產生的種種可能,化蝶雖然聰慧,可也是聽得有些茫然。


    “蝶兒不善於權謀,但聽禪哥哥如此講,此事確實棘手,事關百姓安危,禪哥哥當以百姓為重,就算是解不了青裳公主之毒,也不能因此受製於人,任由水怪作亂。


    隻是既然禪哥哥認定這位敖六就是龍六子霸下,那此人該已修行幾千年,仙術妖法,這並非普通之人可以對抗,禪哥哥又如何能對付得了他呢?”


    化蝶不想聽這些權謀勾結,可他對王禪能否對付這個霸下水怪心裏也是十分擔心,畢竟與凡人之身與修行千年的靈物相比,還是沒有任何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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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兒,有蝶兒關心,在下欣慰,你有沒有想過,所謂的仙法道術,其實與你修習的陰符之術其實是同根同基。


    九天玄女本也是傳說之中的得道仙人,她所傳的陰符之術,其實就是一些仙法道術。


    無論是得道仙人也罷,這些修行千年的靈物亦然,都是通過天地之間萬物來施展仙法道術,不離陰與陽,我雖然從來也未見識過什麽仙法道術,可我相信就像你的陰符之術一樣,都有破解之法。


    而且我手中還有利劍遊龍,還有通靈的白虎白靈,到時說不定白靈可以克製這個霸下也未必可知。


    若論武技,除了你與趙伯,墨小子此時也在楚都,就算是離魂尊主、夢魘尊主親來,我們與之也有一拚之力。


    更何況,嘿嘿潛藏在楚都的妖人已經傷了三人,應該掀不起什麽風波,我們隻要專心對付水怪及司馬子節就可以了。”


    王禪想到昨夜之事還是有些得意,十分自得的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麽,昨夜還發生了什麽嗎?”


    “因為昨日青裳使出了幽冥劍法,而我前些日子就給過青裳一個假的幽冥令,就是想借此引這些妖人自相殘殺的。


    果不出意料,昨夜孟贏就找到青裳索要幽冥令,對了忘告訴你了,孟贏把青裳送到子西府上後,其實一直潛藏在楚都,她成了青裳的師傅。


    後來青裳把假的幽冥令交與孟贏,可在那一刻,還是被我先下了手,奪走了假的幽冥令,而子建、子常以及你的淑雅婆婆一起追了出來。


    我當時引著四人一直在楚都逃竄,到最後他們也弄不清楚誰是誰了,大家都蒙著麵,趁著夜色掩飾。


    而我卻奔到大東,躲進了墨小子為我準備好的小船之內,把他們引到大江邊上。


    這四人才在大江邊上為幽冥令而糾纏,也正因如此,我才知道子建與淑雅婆婆以前是夫妻,可現在是仇人。


    子建對淑雅婆婆也是不聞不問,一出手就想要淑雅婆婆的命,而子常也是淑雅婆婆的仇人,所以三人在大江之上打鬥開來。


    淑雅婆婆也是離魂尊主的徒弟,使出一套水月劍法,布了符局。


    結果子常被淑雅婆婆刺瞎了一隻眼睛,而子建躲在子常身後想偷襲淑雅婆婆,一劍刺中淑雅婆婆腹部,而淑雅婆婆則斬斷了子建的一條手臂。


    再後來孟贏借此機會殺了淑雅婆婆,而墨小子也在此時出手,救下了婆婆,才沒有讓孟贏得手。


    現在子建斷手,子常瞎眼,淑雅婆婆也受了重傷,所以孟贏這才回歸其王祖母身份,而她卻是夢魘尊主的徒弟,想來對於楚都水怪之亂,她並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幽冥令。”


    “禪哥哥,你竟然也笑得出來,婆婆傷勢如何?”


    化蝶臉色陰沉,對於王禪剛才所說,有些厭惡。


    “婆婆沒事,我親自為她療傷,現在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蝶兒不用擔心。


    蝶兒是厭惡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這幾個人嗎?”


    王禪也從化蝶眼中看著不滿之情,知道化蝶不喜歡他這種陰謀詭計。


    “我沒有,我隻是不喜歡這種陰險的詭計。”


    “蝶兒,這世間之人,往往被物欲、情欲、仇欲蒙蔽了眼,他們為一己之私殘害百姓。


    先不說子建做了多少惡事,你走之前楚都四個良臣被殺,其實就是子常所為,目的隻是想挑起我與子西一眾權貴的爭鬥,從而攪亂楚國。


    而孟贏一直憑美色遊走在子建三兄弟之間,一直挑拔離間,而且她對淑雅婆婆也是有仇不情。


    當年她們是親如蜜的好姐妹,可也正因兩人身在不同的組織之內,卻又糾纏在幾個男人之間,這才因情生恨,因恨成仇。


    小善如大惡,對付這些人,難道還要跟他們講什麽道義嗎?


    在下也隻是想借此機會讓他們自相殘殺人,而保楚國在商行盛會期間能夠平安無事。


    若是這些人再出來搗亂,那麽楚都就會不太平了,外有水怪作亂,內有子節貪功,而若再加上這幾人在楚都作惡,那我這個左相國如何對得起楚王的信任與重托?


    對付他們,不拘小節,還望蝶兒體諒。”


    王禪說得十分真誠,若是換一個人,王禪也不會把這些全部說出,這些都是隻有他一人知道之事,也就是他的底牌。


    可對著化蝶他並不願隱瞞,同時也不想讓化蝶對此有厭惡之心。


    “禪哥哥,你隻要不違本心,如何謀算蝶兒並不計較。


    可有一點,你利用青裳公主,引出這些人,為爭奪一塊假的幽冥令,現在連帶著青裳也受累,如此奸詭之計,相信青裳公主一定會十分傷心。


    希望你以後不要利用對你信任之人的感情來為你的謀算作工具,化蝶在意的是你的本性,而非你的手段。


    青裳公主實在太無辜了。


    而且他若依你分析,是我的小姨娘,又是李叔叔的女兒,你又於心何忍。”


    化蝶的話,還是直戳王禪的傷口,他因此事對青裳公主的愧意,一直讓他無法麵對青裳公主,也無法麵對李悝。


    “蝶兒批評得對,小子是有些卑劣了,所以此時小子心裏十分慚愧,想著盡快解除青裳的毒,以後再也不會利用身邊之人了。


    隻是有些事,小子也是今早在與淑雅婆婆對話之中慢慢推測而出的,昨天也隻是想引出這幾個妖人,卻不想她們之間會有如此多的糾纏,實在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王禪說著也是十分慚愧,麵上也是通紅一片,畢竟這樣做,實在有失君子之風。


    “算了,你知道錯了就好,我就怕你知錯不改,非要家法侍候才行。


    你告訴我這麽多關聯之事,就是想讓我幫你照顧著這些人,讓我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而你可以出去尋找草藥,是與不是?”


    “蝶兒就是比小子聰慧,一點就通,若我不再楚都,淑雅婆婆現在身受重傷,若是仇家來尋,她難保一命,若有蝶兒布下陰符之局,想來楚都還沒有人能破。


    而且你也該見一見這位婆婆,畢竟你也是她至親之人。”


    化蝶淡淡一笑道:“還說不利用,今日是在利用我與伯母,想引水怪霸下出現。


    此時又想利用我來為你對付婆婆的仇人,你這心思,實在讓人不齒。


    不過,既然事已如此,聽也聽你瞎聊了半天,不答應你也不成了。


    你告訴我她在什麽地方,此事我自有分寸,想在我化蝶玄女手下傷人,怕還沒有那麽簡單。”


    化蝶此時也是帶著一股自信與霸氣,她此時的修為已有很大進步,一般人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王禪這一次臉就更紅了,可他還是對著化蝶把淑雅婆婆此時養傷的地方告訴化蝶。


    而門外也響起了腳步聲,明顯是有意而為,故意提醒王禪與化蝶。


    “是趙伯嗎,有什麽事您老直接進來說吧!”


    “小公子,有人來訪,還請小公子與蝶兒小姐一起會客。”


    王禪一聽,臉上一笑道:“該來的總會來的,蝶兒,等會兒你可以看看,此人何方神聖。”


    【作者題外話】:連續幾章通過兩人的對話,把整個故事的脈絡理一理,讓讀者們也清楚,領會鬼穀王禪所麵臨的壓力與挑戰,要不然還真是有些複雜,當然權謀小說就是如此,鬼穀王禪知道的別人不知道,而別人知道的鬼穀王禪也不知道,而鬼穀王禪也正是在經曆著各種糾纏,才會慢慢變得真的成熟,這是修行的一個過程,沒有誰能不經世事就真的看透世情。


    通過幾章的敘述,也讓讀者們都知道整個故事的糾葛,再讀的時候,就能體會鬼穀王禪權謀的精巧與布局的合理。


    我怕現在的讀者們已經沒有思考的興趣,喜歡的還是簡單明快的故事,而我的故事實在過於隱誨,小說越是精彩,而讀的人卻是越來越小,實讓人傷懷不已,也是這本小說的悲哀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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